作者：八云一家
“这么算起来，从灾变发生，到深渊污染漫出地表，再到众神合力覆灭坎瑞亚和我过去的降临之间，间隔的时间并不算短。”
“也许有个好几年也不一定。”
那时候江敛秋还没有出现在提瓦特过哪怕一次，这个宇宙的时间轴与他本人所在的宇宙完全脱节，时差达到亿万比一也不是没可能。
“那么，它出现在这儿是要干什么？……不对，我倒是想岔了，它可不会有什么主观倾向，不存在想要做什么的可能。”
如此想着，江敛秋的注意力放在了那颗霜月上。
“我记得，伊斯塔露貌似与我说过，葬火之战后已经成了空壳的霜月，孕育了一个理论上不可能出现的生命……一群往日遗民还将她奉为霜月女神。”
“而哪怕是她，也无法捕捉到那个霜月女神诞生时发生的细节，那段片刻就像是从时间上被抹除掉，根本不存在一样。”
隐约觉得，搞不好是授权在这儿路过，不小心促成了霜月女神诞生的江敛秋，突然看到那被极恶骑撞出来的虚假之天帷幕附近，提瓦特内部，出现了一个俏丽的身影。
“嗯？又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呢！”昔涟一见便喜。
旁边的伊德海莉算是看透了，只要是可爱的女孩子，昔涟就都喜欢……
若虫振翅，江敛秋看见，那正在修补天幕缺口的人，有着浅金色的长发，曼妙成熟的丰腴身姿，以及尖尖的耳朵。
她做魔女打扮。
“这应该是，艾莉丝吧？可莉她妈妈？”
艾莉丝可是在坎瑞亚覆灭前就已经存在的长生种，本身又负责修补提瓦特脆弱的边界，能出现在这里对着虚假之天修修补补倒也不奇怪。
若虫索性飞到时空之镜跟前，上下飘飞。
蓦的，那正在修补提瓦特边界的艾莉丝……看了过来！
江敛秋：“？”
假的吧？
艾莉丝能猛成这个样子？跨越时光看到“未来”的自己？
时空之镜中，艾莉丝眼底明显带着疑惑，以及一丝丝兴奋的探究欲。
她的目光，也明显是朝向了未来的江敛秋的方向。
“伙伴，她好像在看你哦？”昔涟惊叹着走上前，单手捧着若虫，让它落在自己掌心。
“不对不对，她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那无所依凭的授权概念！”
江敛秋猛地反应过来艾莉丝到底在看什么了。
他们全都犯了一个潜意识中容易犯的错误，虽然此时的授权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概念，但回溯岁月的前提下，三人姑且可以称作是在以授权的第一视角回望过去。
突然，艾莉丝出手了。
她掌心摊开了一本巨大的魔法书，指尖拂过书页，随后……
一只嘟嘟可玩偶从那书页中飞出，直直奔着镜头而来。
这下可就捅了大篓子。
多大的篓子呢？
——大到那用“报废”来形容也不为过的霜月，曾经龙族的天基武器，启动了。
授权概念当然不可能存在任何主观意味上的倾向，哪怕艾莉丝鬼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居然能察觉到它，并进行了捕捉行为，授权额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但是，那似乎已经被授权过的霜月可就不干了——当着我的面对赋予我新生的“造主”下手是吧？
拼着这残破的躯体，我也要赋予你天诛呀！
“不是，那个霜月女神脾气这么暴躁的吗！？一言不合就要拿天基炮轰人？艾莉丝脸都绿了！”
勉强启动的霜月，不知从月表的哪里射出了一道细细的光束，轻松将艾莉丝扔出来的嘟嘟可玩偶轰成了基本粒子。
随后，于轻微的震颤中，月表缓缓有了展开的迹象。
它要启动主炮！
“太乱来了，霜月现在已经报废，强行启动主炮会令刚孕育出来的那个生命都消失掉的。”
若虫自昔涟掌心再度起飞，半空中煽动的膜翅洒出大片的金色光粒。
星屑般的光粒跨越时空的帷幕，自未来抵达过去。
已经启动到一半的霜月，忽然得到自己的造主从未来传递而来的安抚，终于从躁动中缓缓平息。
只是毕竟曾强行启动过，霜月中初生的生命不可避免受损。
她脱离了孕育自己的霜月，化为一道银色的流光，坠向了提瓦特大地。
方向不偏不倚，正好是挪德卡莱。
……分割线……
那恐怖的气息消失了，躁动的真实之月平静了下来。
艾莉丝位于提瓦特的边缘，不断轻拍自己高耸的胸口，吐着气：“吓死了吓死了！刚才那到底是什么呀~”
回眸，目光瞥了眼霜月最后散落的流光下坠之地，心里想着待会儿还是过去看看比较好时，艾莉丝又发现，那平息了躁动月亮的莫名金光，还有最后一丝并未散去。
霜月似乎想要吸收它，但艾莉丝却眼疾手快再次出手。
一动手她就后悔了，万一霜月又乱来怎么办——她这看到新鲜有趣的东西就来劲儿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呀？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那金光被她捕获入掌心，而霜月也没有任何针对她的行为再发生。
“不管了！赶紧溜！！！”
快速将虚假之天最后的缺口补好，艾莉丝忙不迭搜打撤。
返回提瓦特后，随意降临在某个山头上，艾莉丝才欢天喜地打算掏出自己捕获的世界之外的力量，但这一看，她傻眼了。
那一抹来路不明的金光，已经钻进了她的体内。
而且……
“不是？这？这对吗？”
“我怀孕了！？”
“我还没嫁人呢！？谁干的！谁干的呀！！！”
“呜呜呜呜，我再也不乱捡东西了……久”。
第841章 崩三的地球消失了
注意到昔涟和伊德海莉——主要是伊德海莉，两人面上都露出疲惫之态，江敛秋借着若虫说道：“这次就到这里，以后有机会再回溯岁月。”
“先生，我还可以坚持……”
“你需要休息。”
自若虫中传来的声音不容拒绝。
伊德海莉睫毛轻颤，最后只是轻声应下。
视线一转，伊德海莉在短暂的头晕后，发现自己回到了现实里。
一抬头，便看到江敛秋近在咫尺的脸。
自己的呼吸都尽数拍在了他的身上。
多少有点自我意识过剩的触手，在她回溯岁月期间，早已将两人裹在一起，几乎不分彼此。
“啊……先生，对不起，我失礼了！”
慌忙挣脱后，伊德海莉看着江敛秋衣服上那自己的触手吸盘留下的密密麻麻的环状印记，臊得不敢看他。
眼底歉意不曾退去，伊德海莉正深深为自己的实力不济而懊恼时，江敛秋的安慰声响起：
“不用太过在意，至少这一次也是有收获的。”
知道授权概念曾经出现在过去的提瓦特，江敛秋便又想到了尼伯龙根。
回顾那个世界的历史，随着知道的越多，真正笼罩在迷雾中的对象就越明显。
——当年在龙族的尼伯龙根时代就造访过那颗星球的外星来客。
粉色的光自江敛秋身上涌出，化作昔涟悄然落地。
“你怎么又变小了？”
见昔涟重新变回最初见到的小昔涟形态，江敛秋错愕问到。
“人家也不是没有消耗的嘛，伙伴。”小昔涟背着手，轻轻晃着身冲他眨眼，“睡一觉就好啦。”
“所以，这次有什么发现？”早就等候在一旁的黑塔终于询问实验的结果。
等到江敛秋将整个过程说完，黑塔才满脸失望地叹气：“什么嘛，结果你们除了看到另一个粉毛，和那个叫提瓦特的星球之外，半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收集到？”
“至少可以确定提瓦特在过去就和授权有过关联，那个宇宙已经进入了明显的衰朽阶段，熵增已经到了一个不容忽视的程度。”
江敛秋回忆着提瓦特真实星空透露出来的深厚死气，有些理解法涅斯为什么要搞个蛋壳将整个星球包裹起来了。
“现在那边还能有新的星辰诞生，但我想以那边的情况，继续放任不管，很快就不会有恒星再被孕育。真到了那一天，等到天际的群星陆续熄灭，那个宇宙可就彻底死了。”
黑塔一听，又生出三分兴趣来：“一个处于演化末期的宇宙？这倒是一个很好的研究课题。学界对于宇宙的未来有多重推测，但没人真见过衰朽期的宇宙是什么样子。”
江敛秋再回忆一番对面的设定，心中一动，又道：“我记得那边还有个理论，即生命的灵光可以用来对抗宇宙的黑暗与死亡。”
“这倒是……有点欢愉的路子在里面？”
黑塔琢磨着这其中的意味。
“阿哈认为，智慧生命的特权就是追寻愉悦，无论是假面愚者还是悲悼伶人，都认定这是基于生命本身的特殊性来决断的，即生命能用来对抗死亡。”
这些形而上的哲学问题，以及随之而生的科学问题江敛秋兴趣不大。
“行了，刚才粉毛和章鱼妹回溯岁月的时候，我也将整个过程记录了下来，这些实验数据很宝贵，我还需要花点时间整理，你们自便。”
言罢，黑塔自顾自离开了这处宽大的实验场。
她还是这么骄傲，这么我行我素。
不过江敛秋也习惯了，只对还有些不适应的伊德海莉关心道：“走吧，我先带你去休息，你是在这边还是送你回家？”
出于好奇新世界，伊德海莉暂时没有回到新艾利都的想法。
她却也不太好意思继续打扰江敛秋，只摇头道：“就这边好了，告诉我去哪里就好，先生不用亲自送的。”
“那么客气做什么？”
带上昔涟与伊德海莉，江敛秋离开实验场，很快回到自己家中0 。。。。。。。。。
一进客厅，就到几个久违的熟人。
瓦尔特与丹恒正忧心忡忡地坐在沙发上，旁边则是姬子、黑天鹅以及……花火？
“哎哟哟，好别致的触手小妹，你从哪儿拐回来的？快让我玩玩！”
花火一句话就让伊德海莉陷入困扰当中。
“这么大个的宇宙哪儿不能让你疯？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按住从沙发上蹦过来的花火，江敛秋又对瓦尔特与丹恒颔首致意：“杨叔，丹恒，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敛秋。”瓦尔特依旧是记忆中那般稳重，丹恒也只是无声地点头回应。
江敛秋先唤来天狼星，让她给伊德海莉安排一间客房，再和昔涟一并坐于沙发空位处。
“听说你们去回溯岁月了，有什么发现吗？”刚一坐下，姬子就笑着开口了。
“算是吧。”江敛秋将实验过程又大概进行说明。
结果——
“等等，敛秋，你们回溯岁月的时候，看到了地球前文明的那位始源律者？”
瓦尔特激动地坐直了身体，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
“有什么5。0问题吗？”江敛秋感觉瓦尔特的反应很奇怪。
“确实问题非常大。”瓦尔特推了推眼镜，和丹恒对视一眼，“事实上，我们来这里，也和我的故乡有关。”
三蹦子的地球？
江敛秋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我记得，杨叔的地球，其实也在这个宇宙，只是地处极其偏远的地带，似乎也从来没有被阿基维利的开拓连接过。”
“是的，那是一个遥远到，只有忆庭之镜能照出来的世界。”
黑天鹅柔媚的嗓音幽幽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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