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雪飘飘飞
唯有集权,才能更好的贯彻政令。
最好的搭配就是宰辅大相公与皇帝齐心,一齐施行改革。
当然,这种“宰辅大相公”是有真正班底门生的百官之首,类似于韩章,而非揠苗助长、有名无实的空壳子大相公。
就算是要改革,起码也得熬上几年。
熬到小阁老变老,去掉“小”字,熬到新帝根基稳固。
否则,一切都是纸上谈兵。
“另外。”
江昭善意提醒道:“政令施行,不单得考虑效益,也得考虑后果。青苗法、市易法,颇有弊端。”
青苗法、市易法,短期内肯定见效。
可时间一长,官员为了政绩,就会逼着百姓贷款,青苗法就成了祸害。
市易法,本质上是为了维护市场秩序,可一旦官商勾结,市易法反而成了商人垄断的保护伞。
王安石面色一滞。
小阁老有进取气魄,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不足三十岁的年轻人,气血旺盛,身居高位,绝对是有意改变大周的政治格局。
否则,也不可能有开疆拓土的举动。
只是
第187章 边疆一切军政大事,交于一人之手!
只是
一丝不甘掠过心头,王安石暗自一叹。
瞻前顾后,怎么可能真正的变好法?
多的不说,官家的心意都是不可控的。
万一官家今年有意变革,明年突然不想变革了呢?
变革之举,就是得趁着君王有意变法,快刀斩乱麻才行!
一念而动,王安石起身,持手一礼。
“自古变法,都是慎之又慎。”
“官家初登基,胸有不俗气魄。趁此机会,恰是呈奏变法奏疏的好时机。”
王安石郑重道:“既然江尚书以稳为主,那王某就亲自上奏。”
言罢,拂袖而去。
江昭一诧。
你还知道慎之又慎啊?
这叫慎之又慎?
慎的是君王的心,担心君王变心吧?
手端清茶,江昭摇摇头,淡定的抿起来。
大周不是北宋!
赵策英也不是宋神宗!
前些日子,御前一叙,君臣已经说了变法不可急切。
要是赵策英这都应下变法,那——
那特么就是昏君,不是明君,更不是千古一帝!
昏君有昏君的臣子,明君有明君的贤臣,千古一帝有千古一帝的千古贤相。
反正,他有灵活的道德底线。
都行!
自从公布龙飞榜,不时就有新科贡士登门拜访。
“晚生黄裳,久仰大人学识,特来拜谒。”
一人纳头就拜,约莫二十五六的样子,容貌俊朗,颇有读书人的儒雅气度。
此人,正是会试二名,黄裳!
也即《射雕英雄传》中“九阴真经”创造者黄裳的原型人物,号称读遍百经。
“不必多礼。”
“坐吧。”
江昭端居上首,面色平和。
自从造纸术得到改良,书本已经不再是高门显贵的专属。
不过,论起考试,贫寒子弟还是难以考得过官宦子弟。
先天资质差距不大的情况下,教书先生的水平,足以拉开一大截差距。
因此,新帝恩科取士的三百六十七人,其中约莫两百人都是有背景门路的存在。
余下百七十,才是真正可抛出橄榄枝,试着列入门墙的人。
当然,百七十人,肯定不是都抛橄榄枝。
人品、学识、年纪,一一都得考量。
真正有资格入眼的学子,不会超过五十人。
“近来,都在干些什么?”江昭亲和一笑,问道。
黄裳,父母都是平民,一举登第,考上春闱二名,可谓是真正的寒门贵子。
要是品行没问题,那就可以列入门墙。
至于,其求学期间有没有老师?
教书先生与宦海一系的老师,并不矛盾。
黄裳不假思索,连忙答道:“游玩了几天。其后,便是继续苦读。”
“都读了什么,可否说来听听?”江昭又问道。
“主读《汉书》,寻找与先帝、新帝更替有关的事迹。”
黄裳解释道:“此外,还有边疆开疆拓土、外交事迹的先例。时政一道,西夏使者遭到官家严词拒绝,晚生认为可能考类似的例子。”
江昭点头。
仅此二问,就足以初步判定考生的品行。
春闱一过,尚有殿试。
举子得知入榜,兴奋实属常情,庆祝也是正常。
不过,要是一直庆祝,那就肯定有问题,属于是不知轻重。
这种人,就不能列入门墙。
此为一问。
仓促发问,要是考生应对正常,那就继续顺着他说的内容发问。
若是考生言辞有假,说的是临时编造的内容,肯定会忐忑结巴。
既是言辞有假,那就是不诚心,肯定也不能列入门墙。
此为二问。
上位者的临时发问,足以让下位者心中紧张。
一旦说了假话,肯定会错漏百出。
简简单单的两个问题,足以踢掉九成败类。
黄裳,俨然是合格的一类。
“入了榜,尚且不忘苦学,实属难得。”
江昭温和道:“观汝行事颇有规划,可愿入我门墙否?”
非常直接,没什么弯弯绕绕。
黄裳心头狂喜,连忙下拜:“学生黄裳,拜见老师!”
二十五岁,会试二名,老师是小阁老!
但凡他争气一点.
黄裳面色通红,激动得难以自已。
若说考上会试二名是鲤鱼跃龙门,那拜小阁老为师,就是平步青云!
适时,有仆从端来茶水。
黄裳连忙取过,端过头顶,恭谨呈递过去。
江昭平和点头,取过茶水,抿了一口。
“且坐吧。”
二人详谈起来。
约莫两柱香,黄裳恭谨离去,会元许安世,会试三名刘挚相继而来。
两人中,许安世是有老师的人。
其师从二人,一人为丁宝臣,一人为陆佃。
丁宝臣此人,乃是大学士欧阳修的故吏兼诗友。
侬智高造反之时弃城而逃,遭到贬谪,于治平四年病逝。
陆佃其人,并不出名。
不过,他会有一个儿子叫陆游。
论起年纪,陆佃比许安世还要小一岁,但不影响两人是师徒。
也因此,许安世不能列入门墙。
刘挚此人,父亲是豪绅,但并未达到有资格站队的地步。
为人不差,江昭自是收其列入门墙。
会试前三,其二列于门墙!
其后,一名名贡士,相继而来
八月末。
新帝,内阁大学士、六部尚书、左右侍郎、九寺寺卿、九寺少卿,御史台主管、谏院主官、五监祭酒、翰林学士等,约莫四十位紫袍大员,齐齐观望殿试。
殿试一道,不罢黜人,也不怎么变动排序。
如此,自是没什么稀奇的。
许安世状元,黄裳榜眼,刘挚探花。
余下的,别头试不出一甲,最高就是二甲。
盛长枫考上了二甲,但并未考上庶吉士。
蔡京亦是二甲,侥幸考上了庶吉士。
恩科一罢,常朝即开。
新帝下诏,太子少傅、礼部尚书江昭,衔兵部尚书,挂帅入边。
所谓“衔兵部尚书”,分两种情况,一种是礼部尚书兼任兵部尚书,六部官职占其二。
一种是单纯的借此得到军事指挥权,并非是真正的任职兵部,真正的兵部尚书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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