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我,小阁老,摄政天下 第194章

作者:花雪飘飘飞

  名望高,本事硬,资历深,功绩高!

  甚至,还有新帝的偏向。

  这样的臣子,谁人能与之相争?

  不是说没有赢的可能性。

  事实上,版本之子也有遭到削弱的一天。

  趁着他遭到削弱,打败他的可能性并不算低。

  可问题就在于,谁打版本之子是趁着他的强势期打啊?

  “且不说你能否斗得过江子川,便是你真的让江子川搁浅,也轮不到你入阁啊!”

  “晦叔!你理智一点!”欧阳修认真道。

  再聪明的人,也有犯糊涂的那一刻。

  他生怕是友人脑子一昏,胡乱搞的骚操作。

  毕竟,客观条件并不允许吕公著入阁。

  要是不出意外,新岁一过,王尧臣就要致仕还乡。

  五六个月的时间而已,吕公著才正三品,即便是飞升,也飞不上去!

  沉默了几息,吕公著说话了。

  “不得不争啊!”

  “我并非是与小阁老争,而是与韩系争。”

  “小阁老仅仅是突破点而已。”

  吕公著苦涩一笑,叹道:“韩大相公一脉的两位内阁大学士,新岁一过,王尧臣板上钉钉的致仕,从而让小阁老入阁。

  小阁老入阁几年,韩系根基稳固,大相公定然致仕。届时,估摸着是要推着张方平入阁。”

  “江昭入阁一次,张方平入阁一次,这就是两次腾出椅子的机会,要是不趁着机会与之争上一争。时间一长,那把椅子怕是就彻底成了韩系的椅子。”

  “如今,江子川已成其势,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这会儿站出来,自然算不上好时机。”

  吕公著叹道:“可要是这会儿都不站出来,怕是就再也没了站出来的机会。”

  开疆拓土,名垂青史,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这会儿站出来跟江昭对打,肯定不是好的选择。

  但他没办法!

  只能硬上!

  毕竟,一旦错过就很可能是九年之久。

  要是不出意外,江昭占的是王尧臣放出来的椅子,而张方平占的是大相公放出来的椅子。

  问题就在于,大相公起码还能干三四年。

  届时,张方平起码占位三年。

  也就是说,要是不趁着机会争一争,一旦江昭与张方平都入了阁,椅子起码得六七年以后才能放出来。

  而截至目前,庞系的椅子已经丢了两年之久。

  要是再丢七年,那就是九年。

  九年,太长了!

  椅子丢的时间越长,越难抢回来。

  上一次长时间丢掉内阁椅子的是韩大相公一脉。

  韩章贬谪十二年,内阁椅子让人占了去,并最终抢了回来。

  可那是特例。

  不是谁都有韩章的水平。

  要是庞系的椅子丢了九年.

  吕公著摇摇头。

  他并不认为自己能夺回来!

  “与其说是制衡小阁老,不如说是入边积累底蕴,以期与与张方平争一争。”吕公著解释道。

  小阁老入阁,也就一年以后。

  时间太短,难度有点大。

  真正的界限,实则是张方平入阁,也即韩大相公致仕让出来的那把椅子。

  入边为官,要是能把小阁老拉下去,那自然是最好。

  拉不下小阁老,那就把张方平拉下去。

  总之,不能让韩系连续两次都成功的传承了庞系的椅子。

  那把椅子,必须归庞系。

  “制衡江子川,仅是手段,而非目的!”

  吕公著继续解释道:“若我以制衡之名入边监军,定然能够积累履历声望,大肆简拔门生故吏,积累底蕴,甚至能趁机试着抓一抓张方平的错处。”

  “我这一脉,也可提高些许存在感。”

  宦海为官,最怕的就是没存在感。

  无声无息,慢慢的就消失。

  二十年前的王祐一脉,就是这样的状况。

  弱者越弱,强者恒强。

  他主动站出来,就是拔高庞系的存在感,要去分边疆的功绩,要吃边疆这块肥肉。

  一旦有了监军的身份,要想安插一点人手,简直不要太简单。

  江子川在前面打,他就能在后面不断安插亲信。

  这可都是入阁底蕴!

  诚然,这种方式很无耻。

  但文人嘛,要脸干什么?

  欧阳修恍然。

  上奏说江子川的坏话,甚至不惜跟江子川打起来,本质上是要入边分一杯羹。

  哦不,分肉!

  “若是不成呢?”欧阳修反问道。

  这种做法,风险太高了。

  “不。”

  吕公著平淡摇头:“我能成的。”

  “可否说一说?”欧阳修不理解友人为何有莫大底气。

  吕公著迟疑,徐徐吐出两个字∶

  “外戚!”

  欧阳修一怔。

  “据我所知,皇后的大哥高遵裕已经入京,官家的舅舅沈从兴也已入京。”

  “太皇太后的哥哥曹佾,为人颇有才学。”

  吕公著沉声道:“逢此边疆征战,几位外戚想必也是有入边为国效力的心思。特别是皇后的大哥高国舅,为人好大喜功!”

  “近来,入宫了不少妃嫔,母族身份地位显赫。皇后却是官家的原配,母族仅仅是五六品的小官,我就不信皇后不急!”

  拉皇后入局?

  欧阳修长呼一口气,吐出两个字:“有种!”

  “再不济,事情真的不能成。”

  吕公著一挥衣袖,竟是有着指点江山的威风:“我就不信新帝真的彻彻底底的信任江子川。”

  “如今,新帝信任江子川,那是因为新帝尚未彻底掌权,根基不稳,不得不倚仗于他。”

  “可一旦新帝根基稳固,定然能察觉到韩系太过壮大的事实。”

  “若是失败,我自是贬了下去,可也定然让新帝有了不浅的印象。”

  “敢于直言,亦可积累仕林声望。”

  “有朝一日,新帝有意制衡韩系,便是我再度擢升之时。”

  当然,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与其温水煮青蛙般被人慢慢耗死,还不如弄出点声响,以图有朝一日起复。

  欧阳修目光微晃。

  越是宦海沉浮,就越是理解吕公著所说的话。

  宦海,有版本之子是真。

  可也不代表版本之子就没有起落。

  一旦新帝掌权,要说一点也不心存戒备,那绝对是假话。

  区别就在于,究竟是信任掩盖了戒备,还是戒备大过了信任。

  “晦叔要我做什么?”欧阳修望了过去。

  吕公著特意拜访,肯定不是为了单纯的分享谋划。

  “适时上奏!”吕公著斩钉截铁的道。

  欧阳修跟团,往后就会有更多人跟团,以求喝点肉汤。

  压力大到一定程度,新帝非常有可能妥协。

  沉默了好一会儿,欧阳修无声点头。

  “永叔。”

  说服了友人,吕公著起身一礼:“某去拜访高国舅,以及曹国舅。”

  言罢,挥袖转身,大步迈去。

  坤宁宫。

  所谓“乾坤自清宁,天地贵得一”,经此引申,就有了乾清、坤宁二宫。

  其中,乾清宫为皇帝寝宫,坤宁宫为皇后寝宫。

  自从先帝驾崩以来,太皇太后心中伤恸非常,悲而迁居福寿宫。

  这坤宁宫,就成了皇后高氏常居。

  上首,三尺绫罗,裹着一岁许小孩。

  皇后高氏怀抱稚子,不时轻轻呵护,生怕孩子遭了殃。

  近些日子,孩子莫名生了病,由不得她不小心。

  孩子昏睡,高氏一招手,自有嬷嬷上前抱住小皇子。

  “近日,官家可有临幸新人?”高氏问道。

  先帝无子而暮年无人承继大统。

  新帝登基,无疑是非常重视皇嗣绵延,为此广纳妃嫔。

  短短半年的时间,已有七位妃子。

  作为皇后,要说高氏心里一点意见也没有,那绝对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