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雪飘飘飞
连破两座城池。
要是不出意外,接下来就是邈川决战。
更甚者,开疆拓土。
最多一两个月的时间,江卿便能回来了!
想到这里,赵策英长长一叹。
天知道他这段时间都是怎么过的日子啊?
外有臣子胁迫,内有皇后劝谏。
新帝登基,辍朝已是一月有余。
幸好他撑住了。
再撑上一段时日,武将齐齐入京,他就可彻底掌握兵权。
手握兵权,意味着皇位彻底稳固!
捷报放下,赵策英拾起一份奏疏,观阅起来。
罢朝归罢朝,该处置的政务,还是一份都不能少。
仅是望了一眼,赵策英就知道了奏疏的内容。
“腊日节?”
“朕记得,每逢腊日节,百官休沐三日,需得金明池举办宴席,赐宴百官?”赵策英望向起居舍人黄裳,问询道。
“正是。”
黄裳连忙回应道:“冬至过后的第三个戍日,便是腊日节。按例,圣上需得赐宴百官,民间祭祀百神,驱疫祈福,互赠酒肉。”
闻言,赵策英暗自皱眉。
最近,他实在是没什么过节的心思。
边疆都要打仗了,京城还过什么节?
“可否不过腊日节?”赵策英问道。
“这”
黄裳面色迟疑,答道:“国之重事,唯祀与戎。”
“腊日节,祭祀百神,可算作祀。”黄裳恭谨道。
“唉!”
叹息一声,赵策英执起朱笔,予以批示。
还能怎么办?
准呗!
没有江卿的日子,真是不自在啊!
第198章 熙河大捷!(4k)
治平四年十二月初七。
南宗寨。
此寨,乃是邈川城的下属城寨之一,距离邈川城仅二十里左右。
两军交战,距离二三十里安营扎寨,算是短兵器时代中较为常见的情况。
要是更近一些,两军相距十里左右,就可能遭到敌人突袭,亦或是骑兵冲锋。
要是更远一些,两军相距四五十里,单是赶路过去交战都能让士卒疲惫不堪。
二三十里,既可避免敌军突袭,为己方预留列阵的调度时间,又可便于斥候侦查,及时传递信息。
上午攻下南堡寨,六万大军便囤积于此,暂时休整。
中军大帐。
种谔、张鼎、郑晓、包顺、姚兕、杨文广、郭逵七人聚集于此。
主位,江昭着甲佩剑,铺开堪舆图。
甫入乐州,地形便是以黄土、丘陵为主。
偶尔有一两道湟水、黄河支流,要么是河床干涸,浅浅溪流,要么是沟壑纵深,大江大河。
幸而,南堡寨与邈川城之间并无大河,反而是以小山丘为主,省去了渡河之扰。
瞥了几眼堪舆图,江昭沉吟道:“六万打两万,优势在我。”
“休整一下午,将黑欲黑之际大军压境,围而不攻。”
“安营扎寨,李谅祚定是以为大军得修整一两日。殊不知,就修整一下午。”
众人齐齐眼前一亮。
还能这么整?
江昭不以为意,继续布局道:“一旦大军围城,立刻修建城砦,挖下坑壕,设下栅栏,拒马。”
“东门有不少峡谷,赶路艰难,西门通向陇朱黑,越跑越远离西夏边境。一万人扼守东门,五千人扼守西门。”
“北门路径最为平坦,最宜骑兵突围,亦派五千人驻守。”
“余下的四万士卒,为主力军,扼守正门。”
说着,江昭刻意停顿了一下,扫向郑晓、包顺、姚兕、杨文广、郭逵几人。
意思是很明显。
北门是特意留出来的“逃生地”。
要是李谅祚选择突破某一方向奔逃,就属北门可能性最高。
正门是南门,东门一万人。
李谅祚要逃,肯定选择西门或者北门。
偏偏西门临近南门,且是向着西夏的反方向,危险系数较大。
如此,李谅祚最有可能选择北门为突破点,亡命奔逃。
这是刻意留出来的“生门”。
假寐诱敌!
风险与机缘并存。
一旦去镇守,就得冒着大军支援不及时的风险。
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放跑敌人,算是大过一件。
反之,则是大功一件。
要么大功,要么大过,谁要?
姚兕、郭逵二人相继意动。
“下官愿扼守北门。”相较于郭逵,姚兕要更果断一些。
他没有犹豫,果断下拜。
几位武将,张鼎、郑晓都是一等一的勋贵子弟。
杨文广是杨延昭之子,即便杨氏一族已经落魄,也还有不小的底蕴。
包顺是吐蕃首领,注定上限不高。
相较而言,包顺的功劳更偏向于为子孙谋福祉。
立下大功,子孙就可免死免灾,世袭土司之位。
种谔不必多说,熙河开边时期就存在的老资格武将。
其侄儿种师道更是拜了小阁老为师,注定前程无量。
郭逵是先帝近侍出身,且有了陷阵破城的功劳。
唯有他,姚兕,一介平民出身,既无显赫背景,征战以来的表现也是中规中矩。
姚兕甚是果断。
没有背景的平民百姓,要想逆天改命,实在太难。
这种诱敌的机会,既是危机,也是机缘。
既然是机缘,就得拼命把握住。
余下几人望见这一幕,都没有相争的意思。
郭逵迟疑之色稍缓,也选择了放弃。
他之所以迟疑了一下,就是因为身上有了破城功劳。
既然姚兕要把握机会,那他就没必要去赌一场。
“好。”
江昭点头:“姚兕领五千士卒扼守北门。”
“诸位守城时切记,务必围而不攻,与城门保持两里以上距离。”
江昭叮嘱道:“可时常挑衅骚扰,消磨敌军士气;也可小规模接战,耗尽他们的耐心。只需耗上些时日,等城中粮草告罄,李谅祚自会率军出城。”
足足耗了百日,西夏内部的矛盾早就爆发。
李谅祚苦苦撑着,不外乎是为了一线胜利的希望。
一旦他赢下邈川,携大胜威望入京,自可压制一切不服之人。
可事实就是,两万打六万,但凡李谅祚不是“韩信在世”,他就不可能赢。
西凉府、西平府。
前者是西境重地,西夏陪都,遭到顾廷烨攻打。
后者相距西夏都城不足百里,遭到忠敬侯正面攻打。
从熙河到陕西,三十万士卒几乎有二十万都在征战。
沿着边境线,几乎是全面开战。
这注定了李谅祚没有援军!
六万打两万,要想攻城自是困难非常。
可要想围城,却是不难。
稳步推进,一点一点的耗都能耗死李谅祚。
“诺。”
几人齐齐一礼,退了下去。
要说布局,几人不太擅长。
可要说挑衅围城,短兵相接,那绝对是武将的家常便饭,说是信手拈来也并不夸张。
江昭背着手,望向一角侍立的种师道。
“破鹞弩的训练情况,最近怎么样?”
自从种师道献上破鹞弩,边军就开始大量着手制作。
截至目前,已经制作出了三千余柄。
为了便于发挥作用,江昭让人挑出了熙河屯兵中最擅长弓弩的六千士卒,单独列为一军,对着靶子练破鹞弩。
具体的训练项目,江昭交给了种师道。
如今,已然是最终决战。
破鹞弩,也是时候发挥一些作用,让李谅祚惊喜一下。
“六千弩兵,皆已练成,还望先生检阅。”种师道胸有成竹,抬手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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