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雪飘飘飞
“郭逵次之。”
郭逵陷阵破了大通城,可谓是拿命换功绩。
这样的功绩,搁平时可能都有机会排上首功,但此次足足拓疆五州,战线拉得太长。
陷阵破城,只能说是有特点,不平庸。
“甚好。”几人点头。
“郑晓次之。”
江昭继续道:“杨文广次之。”
余下的郑晓、杨文广,郑晓是先锋,自有功劳苦劳。
杨文广连着参与了四州拓疆,但没“高光点”,就是个小透明,功绩注定位列几人末尾。
当然,所谓“几人末尾”,实际上更应该称呼为“武将拓疆功绩第九人”。
此次征战,拓土五州、阵斩国主,活捉董毡,含金量一点也不比嘉佑年间的熙河开边差。
甚至,若非熙河开边有着“首次拓土”的标签,此次征战的含金量都能超过熙河开边。
阵斩国主,活捉董毡。
这两大功绩,史书上都会大书特书。
恩赏,注定不会少。
排序一定,无有异议。
“其他人的功绩,都一一报上来。”江昭望向几人,并望向了左首的章衡。
开疆拓土,粮草运输,几乎都是章衡主导,他是当之无愧的文官首功。
“诺!”
文臣武将,齐齐一礼。
江昭继续道:“边疆战乱,熙丰元年的春闱大试推迟到了三月十一,主考官是江某。今日议赏,明日便启程入京。至于功臣名单,则是千里加急,呈奏入宫。”
去岁,新帝登基,承诺两次科考都是交于他主考。
也即治平四年与熙丰元年的春闱大试。
本来,这一考试是要在二月初就举行。
彼时,江昭尚且开疆拓土,自是没时间主持科考。
按理来说,主考官之职得易主。
好在,官家是信人。
边军开疆拓土,主力就是陕西、熙河二路。
陕西、熙河二路战乱不断,考生赶路艰难,为此推迟考试时间,没毛病吧?
没毛病!
事实上,推迟科考并非是特别罕见的事情。
战乱、灾害,都可能影响科考,并因此而推迟科考时间。
特别是历史上的北宋时期,因苏辙在殿试以前生了病,考虑到苏轼、苏辙的名望,宋仁宗就特意推迟殿试二十天之久。
相当草率!
因此,春闱大试推迟,熙丰元年的春闱主考,仍然是江昭主持。
区别就在于,科考并非二月初,而是推迟到了三月十一。
考虑到一些考生的盘缠问题,考生可凭举子功名,于贡院外领取一贯钱,算是二月初到三月十一的生活费。
没办法,主考官还在开疆拓土呢!
要是三月十一都不能结束开疆拓土,赵策英自认也好有个交代,避免失信于人。
当然,江昭尚在边疆仅仅是一方面的考量。
主要还是考虑到熙河、陕西二路考生的赶路问题。
边疆战乱,赶路不易。
主要还是为了考生。
江昭面色平静。
殊不知,这句话却是给其他人带去了不小的震撼。
连着两次主考春闱?
还推迟春闱大试的时间?
饶是与江昭相熟的顾廷烨与王韶,也不免为之一惊。
这就是小阁老的圣眷吗?
左右班列,文臣武将,议论不休。
正二品礼部尚书、兵部尚书、鲁国公,总领熙河、陕西二路一切军政要务,堪称半步阁老。
如今,更是圣眷正浓,开疆拓土五州之地。
入京以后,下一步可能是什么?
嘶~!
功绩定下,千里加急。
次日,边疆功臣,齐齐入京。
汴京,御书房。
龙容含笑,赵策英抚膝垂手,一片欣怡之意。
开疆拓土!
阵斩国主!
生擒董毡!
三大足以彪炳史册的丰功伟绩,竟然一下子就尽入翁中。
关键,此等千秋功绩,他还“戏份不少”。
【外则群臣胁于朝,内则中宫谏于帷,而帝志弗移,独断辟土开疆!】
但凡史书上有这么一句,那就是妥妥的“明君”,评价都得往上拔高一筹。
千秋万代,贤君之名彻响,即便是君王也得为之兴奋。
“咳!”
战术性咳嗽一声,赵策英笑容微敛,拾起一封奏疏。
朕已然位于明君之列,自然得有明君的风范,不能傻笑!
观望了几眼致仕奏疏,约莫几息。
赵策英意识到什么,猛地抬头:“三辞三让,朕记得是得十到十五天吧?”
“官家好记性。”李宪连忙回应道:“昨日,常朝之上,王尧臣已然一辞一让。”
“不行!”
赵策英眉头紧皱,心烦的起身踱步:“江卿入京,估摸着也就六七天时间。”
“王尧臣致仕,事关最主要的封赏,江卿一入京就得宣诏,怎能差了两三天呢?”
“那,让王尧臣二辞二让?”李宪试探性的道。
“不可。”赵策英摇头。
这么干,太得罪人了!
甚至,还可能让王尧臣与江卿生出嫌隙。
那是实在没办法的办法。
沉吟了一会儿。
“有了!”
赵策英一抚掌:“近来,政务繁忙,着两日后添一次常朝,百官议政。”
苦一苦百官,骂名朕来担!
添一次朝议?
李宪一惊,这面子可大了去了啊!
这就是宠臣吗?
“诺。”
第209章 文渊阁大学士!(4k)
熙丰元年,二月二十三。
宣德门。
但见朱漆铜环,禁军戍卫,三步一人,规制森然。
市井繁华,店铺林立,百姓齐齐跪拜,一片禁中肃穆。
以宣德门为界,内阁大学士,六部尚书、左右侍郎、九寺寺卿、御史大夫、五监祭酒、翰林学士.
凡紫袍三四十人,红袍三四百人,无一人告假休沐。
文武百官,有序班列。
为首之人,着衮冕礼服,上红下黑,上缀玉制七星,饰琥珀瓶、犀瓶二十四,下绣有日、月、星、山、龙、雉、华虫等十二章纹,头顶平天冠,垂十二旒。
举手投足,尽是君王浩瀚威严。
赫然是赵策英!
“官家,不若入黄幄稍作歇息?”韩章持手一礼,提醒道。
黄幄,也即皇帝出行的临时行殿,一般是黄色帷幕制成。
大军凯旋,官家出宫亲迎,实为莫大殊荣。
可要是让官家熬得太久,失去了耐心,未免有“喜事丧办”的可能。
“无碍,这才站多久?”赵策英抿着茶水,不在乎的摇摇头。
开疆拓土,阵斩国主,生擒董毡,无一不是莫大功绩。
二十八岁的赵策英,甚是兴奋,根本没有丝毫疲惫的迹象。
韩章一怔。
差点忘了,官家仅仅二十八九岁,正是血气旺盛的年纪,并非是垂垂老矣的先帝。
由此,却是不再劝谏。
约莫两炷香,马蹄声渐起。
文武百官,齐齐精神一震。
官道的尽头,一道“小黑点”,越来越大。
不一会儿,“小黑点”化作百余将士。
“吁!”
“官家?”
江昭举目眺望,瞥见一道龙袍身形,连忙拎住马缰,撩袍离鞍,垂足触地。
百余将士,亦是心头一惊,连忙有样学样。
不足十息,已然齐齐下马,班列左右。
不少人相视一眼,暗自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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