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我,小阁老,摄政天下 第243章

作者:花雪飘飘飞

  然后

  “咝!”

  一撕,两浙路一分为二。

  “淳安县以南,为两浙东路;以北,为两浙西路。”

  几人相视一眼,齐齐心头一震。

  这是要改建制了啊!

  滕甫连忙低头。

  这种大局上的重罚,捞不了!

  “除此以外,科考资格、擢升年限,都会有限制。”江昭继续道。

  这个时代,要想一路几百万人痛彻心扉,非得从限制春闱大试的资格,以及官位擢升两方面入手。

  其实,本该有“赋税”的限制,也即拔高赋税。

  不过,相较于科考资格、擢升年限而言,赋税苦的本质上是劳苦百姓,而非读书人、士人。

  拔高赋税,未免太过缺德,却是没必要。

  至于文武百官,那基本上是从上到下,从九品到二品,该贬就贬、该杀就杀、该流放就流放、该夷族就夷族。

  反正,相较于太宗年间的“冒充钦差”案,起码是不相上下。

  区别就在于,太宗年间的“冒充钦差”案更偏向于杀人,“火烧钦差”案更偏向于政治打击。

  谁让两浙路撞了上来呢!

  近一年时间,一次开疆拓土,一次废后肃清,让官家彻底掌握了君权,稳居神器之位。

  结果,掌权不久,两浙路就犯下了十恶不赦之罪,可谓是撞在了枪口上。

  官家恰好就借此试一试刀剑利否!

  滕甫一叹。

  这种大局上的打压,江昭肯定跟官家单独谈过话。

  捞不了一点!

  六月十七,杭州。

  残阳西坠,暮云低垂。

  江岸,不时有贩夫走卒、戍吏水手,走动来去。

  或许是受到了火烧钦差的影响,诺大的港口并没有想象中的繁忙,反而有种难言的寂寥。

  “咦?”

  “这会儿还有大船?”

  江面,几道桅杆若隐若现,巡逻小吏一诧,不禁伸手指去。

  几名一齐巡逻的小吏,齐齐望了过去。

  “不对!”

  仅是望了两眼,几人就面色骤变。

  无它,桅杆越来越多,一道又一道竖起。

  不足几息,更是隐隐可望见船上密密麻麻的长枪铁甲,精锐士卒。

  “快,撤。”几人呼了一声,连忙往回跑。

  不少贩夫走卒一望,皆是连忙退去。

  最近,火烧钦差一事可谓是闹得沸沸扬扬。

  那百十艘大船之上,俨然就是朝廷遣来的禁军!

  约莫一炷香。

  “栓上揽绳!”

  不时有水手长呼,大船泊岸。

  江昭立于渡口,衣袂飘飘,举目眺望。

  顾廷烨、王韶二人,一左一右,余下的几位主官,一字并列。

  但见两岸水波平缓,湖山锦绣,人烟阜盛,实为鱼米之乡。

  “两浙路,着实是富庶之地。”

  江昭慨叹道:“可惜了。”

  火烧钦差,触犯禁忌,注定得遭受一波清算。

  滕甫一叹,低头不言。

  本来,两浙路算是一等一的富庶之地,几乎可与淮南东路相媲美。

  经此一事,怕是得衰落上几十年。

  毕竟,有了火烧钦差之举,皇帝心中绝对会留下一块“疤”。

  两浙人要考三鼎甲、庶吉士,估摸着都要难上不少。

  “传令下去,列阵!”顾廷烨走出几步,大吼道。

  “传令下去,列阵!”

  “传令下去,列阵!”

  一声声长喊,两万五千禁军就此列阵,持矛提盾。

  更有甚者,手持神臂弩,面色肃穆。

  “此地,相距钱塘江禁军大营不足五里。”

  王韶望了几眼堪舆图,说道:“钱塘江禁军大营驻扎了五千禁军,约莫是杭州禁军的一半,两浙路禁军的三成左右。”

  江昭点头,吩咐道:“就此行军,先掌控杭州厢军吧。”

  上岸第一时间,必须得掌控禁军兵权。

  是以,即便士卒略有疲乏,也只能行军。

  “诺!”

  顾廷烨、王韶二人相继一礼,一齐下令道:“开拔!”

  大军开拔,顾廷烨望向亲卫,问道:“石头,马呢?”

  大船主要是运人,不方便运马。

  好在,石头是漕帮帮主的弟弟。

  借着漕帮的漕运,也能提前备好马匹。

  “有,有!”石头点了点头,喊上一些人。

  不一会儿,就拉来了百十匹骏马。

  “驾!”

  几位主官、大小将领相继上马,随军出行。

  钱塘江,上沙驻地。

  两军相对,肃杀四起。

  或是持矛,或是提盾,或是控制弓弩,仿若下一刻就要厮杀起来一样。

  “汝是何人,竟敢擅闯军营?”

  着甲偏将骑马走出,怒声问道:“可有朝廷文书?”

  自太祖皇帝以来,因“强干弱枝”与“内外相制”的制度缘故,兵马驻地都有严格的规范。

  一支军队猛地走进了另一支军队的驻地,自是不免遭到警惕,视为“潜在叛乱”。

  此外,也涉及一些“越权干预”问题。

  从本能上讲,却是会下意识的产生排斥反应。

  “驾!”

  江昭一牵缰绳,上前几步。

  顾廷烨、王韶二人仅仅相随,落后半步。

  “两浙路兵马都副总管呢?让他出来说话。”江昭平静道。

  这偏将有点地位,但做不了主。

  偏将举目望去,却见说话之人一身紫袍,面容俊朗,甚是儒雅,手扶佩剑,从容不迫,自有渊渟岳峙,雍容威严之气度。

  典型的大人物!

  仅是几息,又相继走出几人,皆是着紫袍。

  相比起说话之人,自是少了几分气度,可也是一等一的儒雅威严。

  “好。”偏将连忙应下,不敢违逆。

  “不过,副总管受人宴请,这会儿不在军营,估摸着得两炷香才能唤过来。”偏将生怕怠慢,连忙解释道。

  “不妨事。”江昭摆手。

  如此,两军对峙。

  约莫三柱香。

  偏将一脸的焦灼,不时望向城中方向。

  “大人稍待,估计快了。”偏将面上泛汗,有些心慌。

  这可是紫袍大员!

  而是,还不止一位紫袍大员!

  “不妨事。”江昭平静摆手。

  从这偏将的应对来讲,起码也算是中人之姿。

  面对两万五千禁军、几位紫袍大员,仍能说话不颤音,已经是相当不错。

  “驾!”

  不一会儿,一道马鞭声传来。

  “来了,来了!”偏将一拍巴掌,心头一松。

  “什么人唤本帅啊?”

  那兵马都副总管,面色红晕,估摸着是喝了不少酒,乃是乘马车而来。

  此刻,甚至都有些站立不稳。

  偏将连忙走过去,低声说着些什么。

  “什么,擅闯军营?”

  两浙路兵马都副总管甚至都没看江昭一眼,就挥手道:“不管是什么人,擅闯军营,格杀勿论!”

  “孽障!尔竟敢如此怠慢钦差!”江昭呵斥一声,面有不愉。

  “嗯?”

  一声大喝,让两浙路兵马都副总管清醒了些许,望了一眼江昭。

  几道紫袍,让他又清醒不少,出言问道:“你是何人啊?”

  “哼!”

  江昭冷哼一声:“在下姓江,名昭,淮左人士,官拜参知政事,文渊阁大学士,入阁总揆机务,授光禄大夫,太子少保,赵国公,奉旨钦差提调两京一十四路一切军政要务,受天子钦赐桓王剑,予以便宜行事之权。”

  每说一句话,两浙路兵马都副总管就清醒一分。

  说到最后,其更是面色通红,眼神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