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我,小阁老,摄政天下 第299章

作者:花雪飘飘飞

  一方面,侍卫马军司指挥使、宣徽北院使都是正二品官职,但枢密副使之职仅有一人。

  偏生顾廷烨与王韶二人,谁人功高功低,还真不好说。

  顾廷烨统兵绕后,自是大功一件,但王韶统帅边疆半年之久,在正面战场调度军队,也是劳苦功高。

  两人之功绩,肯定有一定的差距,但要说有多大差距,其实也就那样。

  关键,两人实职上也没有太大差距。

  也因此,让谁入枢密院都不太行。

  另一方面,这次封赏的“主角”是大相公韩章。

  大胜归来,即将致仕,百官之首,三道buff叠在一起,韩章就是绝对的“主角”。

  若是有人入了枢密,未免有抢风头的可能。

  既是如此,便暂时空着枢密院的位置。

  不久便是军改。

  这一次的军改,肯定得流些血,自然会有人腾出新的枢密副使的位置。

  届时,一并入枢密院主事即可。

  赵策英领会意思,了然点头。

  “张鼎何赏?”

  “可任一司都虞候.”

  熙丰四年,五月初十。

  宣德门。

  朱漆铜门,禁军肃立,五步一人,肃穆非常。

  凡文武大臣,皆朱紫披身,内阁大学士、六部尚书、左右侍郎、九寺寺卿、御史谏官、五监祭酒、翰林学士,一一齐至。

  文武百官,有序班列。

  “斥候来报,估摸着还得要一两柱香。”

  赵策英抬着两杯清茶,一杯递了过去:“喝口茶,慢慢等吧。”

  “谢过陛下。”江昭一礼,捧过茶水,抿了一口。

  一时间,君臣二人皆是捧着茶水,目视眺望。

  一炷香左右,地面微震。

  淡淡的马蹄声响起,越来越重。

  官道的尽头,出现了一道“小黑点”,越来越大。

  不一会儿,“小黑点”化作几百将士。

  “吁!”

  “官家?”

  老远就望见了皇帝以及百官,韩章连忙勒住缰绳,撩袍下马。

  其后,几百人将士有样学样,亦齐齐下马。

  “老臣韩章,拜见陛下!”韩章风尘仆仆,持手一礼。

  “臣等拜见陛下!”几百人齐齐下下拜高呼。

  “大相公不必多礼。”

  赵策英朗声一笑,迎了上去。

  此谓:帝临郊野,亲迎凯旋!

  文德殿。

  文武百官,有序班列。

  丹陛之上,赵策英垂手抚膝,目光平视。

  “宣——”

  “拓疆功臣觐见!”

  一道独属于太监的尖锐嗓音传出。

  以大相公韩章为首,拓边主官,相继入殿。

  “臣韩章,率拓疆文武,叩见陛下!”韩章迈步一礼,声如洪钟。

  其后,拓边主官齐齐一礼:“臣等拜见陛下!”

  “免礼。”

  赵策英大手一挥,起身立于丹陛,向下扫视:“自古以来,燕云皆为汉土。自太祖皇帝定鼎中原,燕云十六州始终悬而不定,几度征讨,皆是抱憾而归,故土沦丧胡尘。朕承大统以来,此恨锥心蚀骨,今终得见貔貅踏破云朔!”

  “此等功绩,非以重赏,昭告天下不可。”

  仅是一刹,就有太监持诏走出,宣诏道:

  “门下,制曰:

  朕惟柱石之臣,当勒鼎彝;耆艾之功,宜标竹帛。

  内阁首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枢密使、推忠协谋佐理功臣、卫国公韩章,器识弘远,谋猷经国。总十一万貔貅而摧辽骑于雁门,旬日间复汉唐旧疆四州。雪澶渊之耻,固北疆金汤,此卿不世之功!

  特晋魏国公、添食邑六千户,累赐食邑一万五千三百户,赐辽东骏马二十乘,蜀锦千匹,黄金千两,良田百顷于西京。

  特赐殊典,允荫子孙三人,可荐进士功名,荫补官职。

  特授太师、中书令兼尚书令。赠御笔题字,书【措天下于泰山之安,两代定策安邦元勋,功存社稷,可谓社稷重臣】。

  予入朝不拜之权,许坐于殿上,不必下拜。

  敕建“定北碑”于郊野,命史馆纂《燕云平辽录》,以彰殊荣。

  於戏!

  国之干城,社稷柱石。

  钦哉惟懋!

  故此昭示,咸使闻之。”

  诏书念毕。

  文武百官,齐齐扰攘,议声不绝。

  无它,这一通封赏,实在太重!

  重在四大封赏:

  其一,魏国公,食邑一万五千三百户。

  一万三千户的食邑!

  这是百年国祚以来,文武大臣中独一档的存在。

  说句不中听的话,就算是死人,追封到一万户以上食邑的都是少之又少,更遑论活着就封一万五千三百户?

  赏赐重否,一目了然。

  其二,太师、中书令兼尚书令,三大荣誉性封赏。

  太师,三公之首。

  中书令、尚书令,三令之二。

  无一例外,都是顶级的荣誉性封赏。

  莫说是活人,就算是死了的大相公,也不一定能搞到这样的荣誉搭配。

  其三,御笔题字。

  这更是重量级封赏。

  措天下于泰山之安,两代定策安邦元勋,功存社稷,可谓社稷重臣!

  这是何种程度的评价,不言而喻。

  并且,抛开评价不谈,单就御笔题字的赏赐,也是相当不简单。

  论起稀缺性,甚至还在三公之上。

  百年以来,宰辅大相公不少,致仕荣休亦或是亡故以后加封、追封三公的也不少。

  但,受赐御笔题字的大臣,不足两手之数。

  这还是算上了为碑文题字的数量。

  就像内阁大学士范仲淹,不幸病故,先帝为其题字“褒贤”,予以定性。

  这也算是“御笔题字”。

  但就是这种算法,受过御笔题字的大臣也不足两手之数。

  由此可见,何其稀缺。

  论起稀缺量,甚至堪比配享太庙庭!

  当然,稀缺归稀缺,真论起含金量和知名度,肯定是难以与入祀太庙相媲美。

  毕竟,御笔题字更偏向于皇帝的“私人情感”,通常与皇帝喜好有关。

  其四,上朝特权。

  许坐于殿上,不必下拜!

  这样的特权,截至目前,仅有两人享受过。

  一人是真宗年间的社稷重臣兼宠臣,陈尧叟。

  另一人,就是韩章!

  但是,陈尧叟得到“入朝不拜”的特权,除了因其是重臣、宠臣以外,也有其腿脚有疾的因素。

  韩章不一样。

  韩章是纯粹受封“入朝不拜”之特权。

  几大封赏,皆是一等一的荣誉性封赏。

  一些内阁大臣、宰辅大相公,要是集齐一种,便是君王重视的表现。

  集齐两种,已然是千难万难,君臣恩遇,重视非常的表现。

  集齐三种,几乎不太可能。

  韩章,集齐了四种!

  相性之下,就连封荫子孙的名额,以及编修史书的诏令,都显得不再重要。

  这种程度的封赏,就差打包票让韩章入太庙了吧?

  文武百官,齐齐大震。

  不时有人望向韩章,又望向江昭。

  这么封赏,要说没有江阁老从中予以建议,谁也不信!

  几位内阁大学士,亦是不乏艳羡目光。

  一是艳羡封赏之重,二是艳羡韩章命好。

  庆历新政,韩章贬谪十二年之久,本该就此沉寂。

  谁承想,竟是成功起复入京。

  更重要的是,这短短的十二年,韩章恰好就逮到了江昭,并予以教导。

  从六岁教起,愣是教成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存在。

  本人是宠臣,是大相公,即将接班的弟子也是宠臣,也会是大相公。

  其中含金量,也唯有几位位极人臣的内阁大学士可理解。

  文武大臣惊叹,内阁大学士艳羡,韩章也是人,又何尝不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