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雪飘飘飞
“拜谢大相公。”几人连忙一礼。
江昭点着头,大步向外走去
此次,特地来军械监,江昭主要就是为了视察一下火炮的“领先地位”。
要想实现大一统,面对辽、夏,大周的军事武器必须领先一个身位以上。
如今,既然军事武器相当领先,那就不必太过担忧。
说到底,辽、夏二国要想制作炸弹,也不一定真就轻松。
主要是辽、夏二国的经济水平都不太行。
制作炸弹一向都非常耗费钱财,轻轻松松就得砸几百万贯下去。
就算是尚未改革的大周,也不太能腾出几百万贯闲钱,更遑论辽、夏?
大周自是财政赤字,但辽、夏也未必好到哪里去,无非就是比烂而已!
以辽、夏二国的经济实力,要想大批量的制作炸弹,那就唯有一种可能——根本不顾国内的任何反对声音,不顾民不聊生。
是以,就算是辽国真的搞到了配方,也肯定得做出抉择。
要么,大力发展军事武器。
要么,顾虑民生,少量制造炸弹,并以此锻炼马匹“不受惊”的能力。
辽、夏可能怎么选,闭着眼睛都知道!
……
中京,大定府。
文化殿。
丹陛之上,耶律洪基拾着一道文书,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大周皇帝,竟是要亲征交趾?”
南院宰相赵徽回应道:“大周皇帝颇具武德,意欲亲征,也并非是不能理解。”
“大周,近来还裁了军吧?”耶律洪基眯着眼睛问道。
“统计军卒七十三万,裁撤了二十万余,仅余五十万左右。”赵徽点头道。
“嗯——”
耶律洪基沉吟着,摇头道:“从前几年起,大周连着几次动兵,连连征战,朕就不信没有国力损耗。”
“这番,又是大量裁军……”
“陛下的意思,却是要趁机再动兵戈?”赵徽面色一动。
“自从大周变法以来,两国差距是越来越大。”
耶律洪基叹道:“朕是寝食难安啊!”
“让下面人试着铸造炸弹练一练马匹吧。”
“辽、周、夏三国,迟早有一战!”
“不过,也不一定就是今年。”
“就算是大周赢了交趾,肯定也得大量屯兵广南西路。”
“一两年以内出兵,都是一样的效果。”
“是。”赵徽一礼,唯有点头。
……
第272章 暂理国政!
熙丰五年,一月初七。
中书省,政事堂。
丈许木几,上置文书、砚台、毛笔、褚纸、清茶。
江昭不时拾起文书,注目一二。
自其以下,其余五位内阁大学士,一一肃坐。
“近来,主要有五道文书较为重要。”
江昭注目着,传下去其中一道。
“其一,颖州巡检欧阳修,不幸病故。”
江昭平和道:“礼部上呈了相关文书,主要是关于欧阳修的追赠拟定,以及谥号拟定。”
欧阳修死了!
自从熙丰元年被贬谪为黄州巡检,欧阳修几乎是天天都在被贬谪,天天都在走马上任。
贬谪黄州,一瞅着就要上任,吏部就连忙下达文书,将其贬青州。
一瞅着就要上任青州,吏部又连忙将其贬谪蓟州。
一瞅着就要上任蓟州,吏部又连忙将其贬至畋州
如此,往复不断,常年都在赶路,走马上任的道路可谓相当之艰,沿途更是颠簸不断。
六十余岁的老人,连着几年折腾,怎么可能扛得住?
于是乎,欧阳修病了。
于熙丰四年八月病重,连病了百五十天,还是未能抗住病灾,不幸病故,享年六十有三。
“唉!”
江昭有点伤心,唯有无声叹息。
文书传下,几人传着传阅起来。
其中,关于追赠,礼部拟定为赠太子太师,允划田十顷为墓地,可修建享堂,以此作为祭祀。
这样的追赠,并不算“薄”。
当然,也不算太重,基本上就是内阁大学士的平均水平。
至于谥号,礼部拟定了三种:
文定、文恭、文成!
守正有定,文治笃实,也即文定。
恭谨有礼,文行谦和,也即文恭。
文才有成,功绪浅微,也即文成。
三大谥号,文定为中上,文恭为中等,文成为末流。
约莫百十息,文书传回江昭手上。
五位内阁大学士,齐齐注目过去。
欧阳修是大相公的政敌之一,这一点毋庸置疑,且人人皆知。
关于欧阳修的追赠,以及谥号拟定,主要还是得考虑大相公的意见。
“关于追赠,还是有点过低。”
一句话,定下基调,江昭垂手,徐徐道:“不若就赠太师,追康国公吧。”
“至于谥号,三大谥号都太低,未免辱没一代文坛领袖。以江某之意,就上文端吧。”
“如何?”江昭注目过去。
持政稳重,品行端正,也即文端。
这是偏上乘的谥号,在以“文”开头的二字谥号中仅次于文正、文贞、文忠。
江昭并没有从追赠、谥号上打压欧阳修的意思。
不诛心、不毁誉私德,这是追封已故者的政治默契。
毕竟,但凡某人有资格决定政敌的追赠,并给政敌上谥号,其实就已经意味着此人是政斗的胜利者。
胜利者,就该有胜利者的度量和姿态!
打压死人,那是无能之辈,度量狭小的做法。
贬低政敌,本质上也是在贬低自己,除了说明自己打的是简单模式以外,没有半点好处。
也因此,江昭非但没有打压,反而有重封的迹象。
其余几人,相视一眼。
“大相公实是大有度量。”资政殿大学士韩绛主动附和道。
韩绛与欧阳修是传承自一脉的人。
自富弼大相公传承下来,赵概、欧阳修、韩绛,都是同一派系的人。
有此渊源,即便韩绛与欧阳修交情不深,却也希望见到欧阳修被“善待”。
其余几人,亦是相继附和:“大相公大有度量。”
“其二,报纸宣传问题。”
江昭平和道:“凡事都讲究师出有名,军中也不例外。”
“报纸,关乎舆论导向。国子监祭酒曾布上奏,希望免费刊印一些报纸,于在军中传播,鼓舞士气,振奋人心。”
“可。”
“亦可。”
几人相继附和。
作为影响舆论的大杀器,难得官家御驾亲征,报纸恰好可发挥其应有的作用。
至于免费,就更不是什么大问题。
一份报纸,成本价也就三十文钱而已,对于百姓来说可能算得上贵,可对于朝廷来说,根本就是毫无负担。
“其三,权知开封府章衡上奏,希望京中严打,清扫地痞流氓……”
……
御书房。
丈许木几,楮纸铺陈,赵策英手执朱笔,作沉思状。
其上,却是已书就了三道名字。
江昭、赵伸、张鼎!
“嗯~!”
一声满足的哼吟,引得赵策英注目过去。
就在其脚下,横置着一根小板凳,景王赵伸小手掬着蜜水,小脑袋摇来摇去,小口啜饮,好不乐乎。
“慢一点,莫要呛着。”
“嗯嗯。”赵伸啜着蜜水,连连点头。
赵策英摇了摇头,抻着手,朱笔轻落。
太皇太后、向氏!
两道名字书就,朱笔却并未就此落下,反而不时悬于两道名字之上,俨然是要划掉其中一人。
赵策英沉吟着,眼中闪过些许迟疑,罕有的犹豫不决起来。
以赵策英的性子,有资格让其犹豫不决的事情,自然也不可能简单。
事实上,这却是在考量“暂理国政”的人选!
所谓的暂理国政,主要有三大维度:
其一,为名义主导者。
其二,为实际掌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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