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醉猫
绯菟琥珀也没多想，伸手就把喷有贵妇人同款香水的手腕给递到了琴吹透的鼻子之前，略微挥了挥手，将手腕上的香味给送到琴吹透的鼻子里，想要看看琴吹透对于这香水的反应如何。
但没想到比琴吹透反应更剧烈的是琴吹透的身体，在如此近距离地闻到贵妇人的香水味之后，整个人立刻像是装了弹簧一般，连蹦带跳地接连后退好几步，表情也像是突然见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事情似的。
“我勒个……”
惊呼声如同也被吓到了似的，慢了一拍才从琴吹透的嘴里溢出，但看到站在自己身边的是绯菟琥珀之后，琴吹透这才稍微冷静了一下，止住了自己的惊呼。
琴吹透拍着自己的胸口，“哇……琥珀你不要总玩这种刺激的好吧？怎么喷着冬娜的香水就过来了？”
绯菟琥珀撇撇嘴，意味深长，“你对于冬娜的香水味道还挺熟悉嘛。”
“那能不深刻吗？当年冬娜不讲武德揍我的时候喷的就是这香水，这香水的味道，还有医院红花油和云南白药的味道，我能记一辈子……所以你怎么突然用起她的香水了？”
绯菟琥珀微微点头，觉得琴吹透的回答好像还是那么回事，便继续将另外一只胳膊给伸到琴吹透的面前，“再闻闻这个？”
琴吹透不明所以，但还是微微低头，将自己的鼻子给送到绯菟琥珀的手腕边缘，轻轻闻嗅了两下：“薄荷和青柠的味道，还不错，但没什么特点，闻起来跟路人似的……职场里这种香水用得应该比较多。”
琴吹透一边分析着香水的运用环境，一边思索着：所以，绯菟琥珀这是让自己帮忙研究香水来了？
只是没想到绯菟琥珀这样大大咧咧的人，居然也会想到用香水……但琴吹透打从心底觉得，这两款都不太适合绯菟琥珀。
“喷香水可不能混着喷，一次最好只喷同一种，赛马娘的尾巴因为绒毛比较多，留香能力强，位置也相对较低，汗味和体味会稍微多一些，所以可以在尾巴上多喷一些，在那种距离观众较劲的胜者舞台上一转身就能把香味洒向观众席。”
稍微提醒了一下绯菟琥珀喷香水不能混着喷之后，琴吹透看了眼绯菟琥珀，继续问到：“还有其他的吗？”
“其他的？没……”
刚准备说就这俩种的绯菟琥珀突然想到了什么的似的停了一下，刚才琴吹透的意思是不是说赛马娘的尾巴上也会有味道？
虽然自己从来都没有闻到过，但万一真有呢？
绯菟琥珀想起了自己高中同学，有的就有很严重的狐臭来着……一到夏天那就主打一个辣眼睛的“腋来香。”
于是绯菟琥珀眯了眯眼睛，伸手往自己的屁股后面轻轻一撩，便将自己的大尾巴给抓了起来，双脚踮起，用力地将尾巴往琴吹透的脸上甩。
琴吹透猝不及防之下，当场就吃了一记钢铁尾巴，脸被绯菟琥珀的尾巴扇得生疼。
但同样的，他也闻到了一股很棒的香味，很像是之前在绯菟琥珀的身上闻到过的那种麝香和琥珀的木香味，只不过现在闻到的要更加浓烈得多，直接闻起来的感觉就像是喝了很烈的酒似的。
劲儿大。
所以按照绯菟琥珀的说法？这个味道也是香水的味道？
那这个香水的味道就很好了，甚至自己都想买个几瓶当香氛用。
“我觉得这个味道最适合你，其他两个都不行。”
第七十二章 总得有一个赢家，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绯菟琥珀起初的想法是想让琴吹透帮忙闻一闻自己的尾巴，看看上面究竟有没有散发难闻的气味。
但没想到琴吹透直接就给了自己一个超乎想象的答案……
“诶诶，这，这尾巴，味道很好吗？”
自己平常抱着尾巴当抱枕的时候可是完全闻到任何的香味啊！
琴吹透点头，继续真诚地询问道：“哪买的香水……或者说，从哪捡的也行？把瓶子给我看看，我自己去找也行。”
绯菟琥珀撇撇嘴，“诶！你怎么能这么看不起我呢……”
“你在跟我上课的时候，不都是看人家流浪汉在外面打野么？所以这香水是不是你打野来的？”
“哼……不告诉你，反正第三种味道最好是吧？”
琴吹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确认。
再次确认了琴吹透的回答之后，绯菟琥珀便勾着嘴角，尾巴一甩便小跑着跑了回去，从她的背影来看，心情似乎很不错。
跑回了高尚骏逸和贵妇人之间，两位赛马娘也都满脸急切地看着绯菟琥珀。
有一说一，让绯菟琥珀来判断，大家心底可能还有些嘀咕，但绯菟琥珀让琴吹透去判断，判断的结果她们俩是绝对相信的。
好胜心强的贵妇人首先开口询问道：“所以，是谁赢了？我们之间必须有一个胜者。”
高尚骏逸同样是关切地竖起了耳朵。
只见绯菟琥珀挠了挠头，谦虚又张扬地说道：“我赢了……琴吹透说我尾巴上的味道是最好的。”
“哈啊？”
贵妇人当场就绷不住了，满脸嫌弃：“你是裁判你怎么还能下场呢？而且你也没用香水啊！”
“那不是更加证明香水没什么用了么？”
绯菟琥珀晃了晃自己的尾巴，“所以我的尾巴上真的有味道啊？”
“理论上赛马娘的尾巴上都会有自己的味道，毕竟尾巴上也有汗腺还盖着绒毛呢……你尾巴上的味道，应该就是属于好闻的那种？”
不过贵妇人只觉得绯菟琥珀的尾巴上确实是有股子奇妙的香味，但也没达到像是琴吹透说的那么好闻的地步吧？
至少不可能超过自己十几万円买的香水才对……
不过见多识广的贵妇人以前还听说过另外一种说法，那就是在人类的汗液中其实也是夹杂着荷尔蒙和信息素的，天生有相性的人闻了会觉得喜欢的不行……而不喜欢的人闻到了便会觉得这味道命中犯冲。
所以如此推论，琴吹透和绯菟琥珀的相性应该还是挺高的。
都是好事儿！
想到这里，贵妇人的心思便已经完全不在“香水之争”上了，而高尚骏逸还是有些不服输，举手道。
“我，我也想闻一下！”
绯菟琥珀也很大方，顺手就将尾巴给递到了高尚骏逸的手里，高尚骏逸抓着尾巴一闻，感叹了一句好香，顺手就开始把绯菟琥珀的尾巴往自己嘴里塞。
绯菟琥珀被吓了一跳，赶紧提醒道：“诶诶诶！这个不能吃啊！”
“抱歉，我也很喜欢这个味道来着……所以下意识地想要试试味道。”
“你这也太吓人了。”
高尚骏逸的动作和那恐怖的食欲已经说明了她认可了绯菟琥珀身上的香味。
而贵妇人却依旧不服输，只不过琴吹透和高尚骏逸都一致认为绯菟琥珀尾巴上的气味比较好，两票对一票，这场莫名其妙的比试也就算是由绯菟琥珀给拿下了。
分出胜负，大家也差不多回到了札幌特雷森。
虽然已经是下午时分，但精力十足的赛马娘可不像是那些公司的社畜似的会出现精力不足的情况，校园道路上的赛马娘看起来甚至比上午还要多一些。
高尚骏逸将大家给领到了【特雷森大礼堂兼舞台表演场】的巨型室内场馆之后，便独自去更衣室换用来上台的舞台演出服，后续则是贵妇人由领着大家往场馆里进。
和上午一样，大家头顶尖尖的耳朵便是特雷森学院里最好的通行证，大家在相对黑暗的环境中走过了蜿蜒曲折的通道，最终抵达了一扇深黑色的双开大门之前，门上装着金色的立柱式门把手……看起来大气而又辉煌。
走到门前，贵妇人一反常态地让出了位置走到了一旁，下巴微微挑起示意由绯菟琥珀去开门：“这里就是演出大厅了，推门进去看看吧？”
“你为什么不开门？这门上不会带电吧？”绯菟琥珀有些疑惑地看着门把手，小心翼翼地往前挪着步子。
贵妇人无奈地叹气，摇了摇头，“我还不至于干出这么没品位的事情来……就算你被电了也没什么乐子可言。”
绯菟琥珀犹豫一瞬，还是走上门前，伸手握住了手感厚实而又冰凉的金属门把手。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真正重要的是顺着门把手传来的那堪称是炽热的震动感。
这份震动顺着绯菟琥珀的肌肤、肌肉、骨骼仿佛电流般迅速传导至绯菟琥珀的脑海之中，旋即在她的大脑之下被重新构建出节奏和声调。
最后组合成为名为音乐的美好事物。
绯菟琥珀的表情忽然就变了，变得惊讶而又震惊。
站在一旁的贵妇人同样也将绯菟琥珀神情的变化收入眼底，满意地看着绯菟琥珀那惊讶的神情，贵妇人继续说道：“这就是我让你来开门的原因，世界上有很多人最开始都无法理解大家为什么要去现场花大价钱、花费大量时间看LIVE（现场表演），这事情就没法解释，但我可以告诉你，更多的人爱上LIVE的契机，便是在走进LIVE场馆的那一刻。”
“是这样啊……”
绯菟琥珀微微用力，推开了沉重而又稳定的大门。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声浪如同浪潮般瞬间冲刷而来，瞬息万变的灯光以及热闹的欢呼声让绯菟琥珀的脑海中的思绪也随之振荡不已。
这……这就是真正的胜者舞台。
属于顶级赛马娘的至天之座。
绯菟琥珀惊呆了，一百年抵抗着声浪一边冲着贵妇人喊道：“不是说是偶像育成课的吗？我还以为是在班上表演节目或者竞选班长那种规模呢。”
这么多人，难怪高尚骏逸她要社恐啊！
“那有个锤子用！舞台训练，最重要的就是临场感啊！而且几千人的大课也是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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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马儿跳是什么？
明艳闪耀的灯光打在舞台之上，射灯的光柱所到之处如烟雾般被驱散，随即又重新联结成一团。
阴影之中，隐约可以见到赛马娘们那五颜六色，被兴奋和喜悦所充斥的瞳眸。
【你的爱马呀！心中满怀深情！跨步而出！】
声调高昂，情感强烈的歌唱声自舞台之上传来，那是心脏的跳动，是血液的流淌，是荷尔蒙的勃发……
即便是站在场外的位置，绯菟琥珀的心脏也随之悦动了起来，喉咙也是痒痒的……它在渴望着发出声音。
可惜自己不会唱，跟都跟不上。
绯菟琥珀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于是便回头看了眼贵妇人。
贵妇人朝她点了点头，用更大的声音抵消着自舞台中传出的喧嚣歌声。
“冷着干什么，进去呀！”
绯菟琥珀点头，踏着厚实非凡，面上满是降噪绒毛的地毯，走进了演唱大厅之中。
在场的赛马娘们完全没有意识到有外人进来，她们的注意力完完全全都集中在了舞台上，闪耀的射灯就像是指挥棒，扫到什么地方，挡光之下的赛马娘便会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而台上的赛马娘身上穿着以蓝色、白色、红色为主题色调设计而成的演出服装，上身坎肩小马甲，下身热裤长靴搭配吊带袜，身后华丽的鱼尾式百褶裙随着赛马娘们的舞蹈摇曳如风，为赛马娘们的身姿添上了不少的青春活力。
当然，赛马娘额头上闪耀和跃动着的汗水，才是最为美丽的装饰物。
“马儿跳！马儿跳！马儿跳！”
“听多少次都听不厌啊！”
“训练员，下次找个不会被任何人找到的位置，我单独跳给你看呗！”
绯菟琥珀等人穿梭在人群之中，其间大家的大声议论也带来了庞大的信息量。
“冬娜，她们说的马儿跳是什么？！”
为了说话和交流能够更好地传达到同伴的耳中，绯菟琥珀同样也只能用极大的声音朝着贵妇人呼喊。
“你这傻狍子，别在这里叫我的名字！”
贵妇人赶紧走到了绯菟琥珀的身边，解释道：“马儿跳，在现在这样的场合，是代表着一首叫作《马儿蹦跳传说》的歌曲，非常受欢迎，也是赛马娘的必会曲目哟，不过只有G1级别的优秀赛马娘，才有资格在舞台上选唱这首曲子。”
“诶，真厉害啊，既得唱歌，还得跳舞……而且还得是赛场上超级优秀的赛马娘。”
绯菟琥珀看着舞台上摇摇晃晃来回蹦跳的赛马娘，突然对自己的CPU性能产生了怀疑。
之前上高中的时候，绯菟琥珀也是参加过学校强制要求的交际舞培训……对此她还是有些体会的——光是跳好舞蹈、不犯错便已经是件难度不低的挑战。
而唱歌更是门下限极低、上限又极高的艺术课程，到现在绯菟琥珀都还没搞明白什么是气泡音，什么是气息。
现在要把这两者叠加在一起，对于绯菟琥珀的难度简直就是1+1=11。
琴吹透站在一旁看了几眼，随即评论道：“其实现在就是看着动作大，比较热闹……我感觉好几个动作都不太协调的样子，形不成形、意不在意。”
绯菟琥珀倒是没有看出这些问题，歪着脑袋问道，“诶，是这样吗？”
而且这似乎不是琴吹透头一回见到赛马娘的胜者舞台，甚至可能这都不是他第一次看到《马儿蹦跳传说》这样的LIVE演出。
不过一想好像也是，琴吹透可不是想自己这样的一人形成户口本，再加上他能够考上北海道大学，平常还能点价格不菲的外卖，想来琴吹透的家底应该是不差的……去买张G1级别的赛马娘比赛门票显然也不成问题。
虽然有些超越师生和好朋友应该了解的范畴了，但是绯菟琥珀对于琴吹透的家人突然有了些兴趣。
尤其是他那个奇怪的老父亲！怎么想的，居然给琴吹透东拉西扯找来了这么多的马娘红绳……
在绯菟琥珀思考的时候，贵妇人也在评估着台上赛马娘的舞蹈，一直等到演唱《马儿蹦跳传说》的赛马娘在掌声中走下舞台后，贵妇人才作出了一个跟琴吹透差不多、但更加严苛的结论。
“全靠长得漂亮顶着罢了……反正观众们的容忍度也挺高，现场live，主要是个气氛，如果你不怕被观众们拷打的话……开头忘四句台词，唱歌跑调也是没有太多问题的。”
“但至少还是得将水平提升到无功无过的水平。”
琴吹透为了防止绯菟琥珀真的摆了，便从打经济的角度来说明，“虽然说黑红也是流量，但战线和营收是不会说谎的……舞台表现好的赛马娘，在演出和周边手办方面的收入会明显高出不会唱的赛马娘20%左右。”
一听还和营收挂钩，绯菟琥珀可就精神了，收入能高一点肯定是好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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