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走的酒瓶
刘正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就算是城外,那也属于大都会的范围。
眼前的小牛头竟然不认识血腥餐厅的制服,它不怕死,难道它们家的人也都不怕死的吗?
“不认识,快说,不然我就要赶人了。”
牛大吉不耐烦地说道。
浴场街天天门庭若市,根本不差这一个两个的客人。
“我是血腥餐厅的外卖员。”
刘正无奈地说道。
此刻,他颇有一种当年刘备三顾茅庐被小童拦在外面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刘家人的宿命吗?
“血腥餐厅是什么鬼血腥餐厅!”
牛大吉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牛小吉你快跑,帮我求求妈妈,不要把我的名字给别的孩子。”
它大喊了一声,然后端着草叉就朝坦克冲了过来。
牛大吉听过血腥餐厅的传说,在那些人的嘴里,血腥餐厅就和地狱、冥府、阴间之类的地方没有区别。
而血腥餐厅的外卖就是死前的断头饭,血腥餐厅的外卖员就是死神的索命使者。
“好的!牛大吉,你好好去死吧。等你死了,我就是牛大吉了,哈哈哈。”
牛小吉把草叉一扔,四蹄着地就朝着鸟居里面跑去。
“我CNM!”
牛大吉扭头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然后一头撞在了坦克的前装甲上。
“好晕,太奶,你怎么来了?”
它仰面倒在地上,望着天空说道。
“不是,你们两个这是演的哪出啊?”
刘正一脸无语。
刚刚连他制服都认不出来,一听见血腥餐厅四个字又发癫了。
先不说他不是给它们两送外卖的,就算是,你也得问清楚送给谁的再跑吧。
不然没被送外卖的跑了,被送外卖的留了下来,那真是搞搞又笑笑了。
“醒醒,醒醒。”
刘正也没管跑掉的牛小吉,跳下坦克,把牛大吉拉了起来,然后左右两边各扇了几个耳光。
“太奶,太奶你要去哪儿?你还欠我两斤地瓜藤呢。”
牛大吉晕头转向地说道。
“我不知道你太奶去哪儿了,但你要是再不醒的话,我就送你去见它。”
他举起了剔骨刀,插进了牛上脑的位置。
“不要!我不吃地瓜藤了。”
后颈传来的刺痛让牛大吉彻底清醒,它举起双蹄喊道。
“谁让你吃地瓜藤了?清醒点,你弟弟都已经跑了十年了。”
刘正挥动触手,往它脑袋正中央狠狠抽了一鞭,留下了一条清晰的印记。
“醒了醒了,别打了别打了。”
牛大吉告饶道。
“咄!你是个破落户!若只和俺硬到底,洒家倒饶了你!你如今对俺讨饶,洒家.嗯,算了,还是饶你一命吧。”
他忍住了戏瘾,将牛大吉扔到了地上。
“谢谢,谢谢大爷饶命。”
牛大吉爬起来连声道。
它一边点头哈腰,一边偷瞄着坦克上的机枪。
说是机枪,口径已经和机炮没有什么区别。
牛大吉几乎可以预见到,只要金属风暴喷射出来,它会变得比食槽里的饲料还要碎。
而那个手持弯刀,虎视眈眈的木乃伊也同样给了它很大的压力。
“不知道大爷到底让我干什么?”
牛大吉畏畏缩缩地问道。
“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干,我就是问你这里是不是浴场街而已,后面都是你自己在发癫。”
刘正说道。
“啊?我还以为你是来给我们送外卖的。”
牛大吉错愕道。
“我他妈说了吗?你他妈问了吗?”
他抓着对方的肩膀,使劲抖搂。
“那你说了我再跑就来不及了啊。”
牛大吉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算是发现了,你们大都会的人人均被迫害妄想症。”
刘正摇了摇头说道。
但以大都会的生存环境来说,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大概就是适者生存,趋同进化吧。
“所以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知道不是给自己送外卖的,牛大吉的语气又硬了起来。
“你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就把你做成外卖。”
刘正把剔骨刀又插进了它的后颈肉,这次更加深入了一点。
“我错了,大爷,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牛大吉秒跪。
“呵,都是不打不舒服的玩意儿。”
他冷笑了一声。
要是刚刚牛大吉好好回答,他不仅不会伤害对方,还会主动给点好处,毕竟宰相门房七品官。
但既然对方听不懂人话,那刘正就要用它听得懂的方式来和它交流了。
他挥动剔骨刀,贴着牛大吉的脖颈削下了一片指甲盖那么厚眼镜片那么宽的头。
“啊!”
“闭嘴!”
牛大吉刚刚喊了一声,就被刘正用剔骨刀堵住了嘴。
然后,他又拿出一张百元大钞,贴在了牛大吉的伤口上。
“一张好像止不住啊。”
刘正看着被血染得通红的钞票说道。
“那就再加一张。”
他自言自语道。
“还不够,那就再加一张。”
一张、两张、三张.
他拍钞票的动作越来越重,牛大吉伤口渗出的血也越来越多。
然后它的脸色却越来越红润,甚至眼中都开始绽放出了光彩。
就这一会儿功夫,它脖子上的钞票已经超过它一个月工资了。
“血好像要止住了啊。”
刘正轻声说道。
牛大吉闻言一惊,连忙肌肉用力,把快要止血的伤口再次挣开。
“没呢,没呢,还能再流一会儿。”
它笑容谄媚地说道。
“算了吧,我怕你待会儿流死了,我找不到人问话。”
刘正把剩下的钞票收了回去。
牛大吉依依不舍地看着那些钞票,眼神都快跟到系统空间里去了。
“刚刚这动静,不会惊动浴场街的安保吧?”
他问道。
“不会不会,真有人来闹事或者市政厅来检查,还没到鸟居里面就收到风声了,我们两个只是门面而已。”
牛大吉连忙说道。
“哦,那你弟进去了不会乱说话吧?”
他又问道。
“应该,不会吧?”
牛大吉不是很确定地说道。
它这个弟弟出生的时候脑子被产道挤过,说话做事一向让牛捉摸不透,只有它妈能镇得住。
“嗯?”
刘正撇了它一样。
“我马上给我妈打电话。”
牛大吉马上拿出了手机。
“老妈,快给牛小吉打电话,让它不准开口,然后赶紧回来站岗。”
接通后,它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哎呀,下班我再跟你说。你去买点好草料,今天晚上咱家吃顿好的。”
它笑嘻嘻地说道。
“大爷,我跟我妈说了,它马上让牛小吉闭嘴。”
挂断电话,牛大吉对刘正说道。
“很好。我大佬是牛马,你是牛头怪,你们都长着牛头,这就是缘分,我这个人就喜欢渡有缘人。”
“苦海无涯钱做舟,钱我有的是,就看你愿不愿意被我渡了。”
他点头道。
“愿意,愿意,别说渡我了,就是把我沉进钱海里淹死我也愿意啊。”
牛大吉连声道。
“你能当上门童,应该对浴场街很熟吧?”
他问道。
“那是当然,我家从我太太太奶奶那辈就生活在这里了。”
上一篇:怎么给我调剂成赛马娘了?
下一篇:幻想乡的星露谷物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