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走的酒瓶
以他目前对医院的了解,这个地方的恐怖程度不在血腥餐厅之下,甚至犹有过之。
“宝妹这都跟你说了?”
白三惊讶道。
这俩人不会已经搞上了吧?
“那倒没有,这是灰家的人告诉我的。”
刘正卖了灰三,但又没有完全卖。
“灰家的人就这样,嘴上没个把门的。”
白三没好气地说道。
白家和灰家其实颇为相似,一个善于寻找天材地宝,一个则善于寻宝鉴宝,而且都胆小怯战,善于打洞。
但白家人的性格更老实,灰家人的性格更奸猾,白家人没少吃灰家人的亏,但关键的时候也经常合作。
因此,这两家的关系一向是又好又坏。
“哈哈,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嘛。家里出了个副主任医师,多光荣。”
刘正安慰道。
“是光荣。不过,唉。”
白三又叹了一口气。
“白三哥何故一直叹气?”
“实不相瞒,评上副主任医师的正是我的亲生儿子,白天士。”
白三犹豫了一下后说道。
“竟然如此,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不过这是好事啊,白三哥为什么要叹气呢?”
他配合地问道。
“一入医院深似海,从此红尘是路人。医院的医生当上主治之前不能离开医院,当上主治之后一个月可以外出休假两天,副主任医师则每周可以外出休假一天。”
“天士以前每个月至少回家两次。但从上个月开始,他就没有回过家了,也没给家里打过电话。”
白三回道。
“会不会是应酬太多了?”
“我们原本也是这样想,但我们给他打电话也一直不接,给医院致电他们也只说叶医生正在工作,等他忙完了自然会联系我们。”
白三摇头道。
“好吧,那看来确实是出事了。”
刘正圆不下去了。
“唉。”
白三叹了口气。
“没找人问问吗?既然你们能把他送进去,肯定有渠道打听消息吧。”
“找人问了,但还没消息。不提了,刘总,我们还是先办你的事吧。”
白三摇了摇头道。
“行。”
既然他不愿意说,刘正也不会上赶着问。
只有求人办事的,没有求人求自己办事的。
众人上了车,白玉刺猬看了防爆车一眼,用爪子扒着洞穴的两边,将其扩大到比防爆车还要宽一些的程度。
“开车。”
刘正命令道。
“好嘞。”
老四一脚油门,防爆车便开进了猬道。
略微的失重感,防爆车平稳落地。
猬道里漆黑无光,空气带着浓重的土腥味。
“猬道是单行道,一直向前开就行了,但速度还是不要太快,以免碰到突发状况。”
白三说道。
“那就开到120吧。”
刘正吩咐道。
以老四的实力,120km/h的速度应该可以轻松做出反应。
“好的,刘总。”
老四发动车辆,将速度牢牢地控制在120km/左右。
“医生,你说那帮黑暗精灵跟上来了没有?”
闲着也是闲着,刘正和尼罗河医生聊起了天。
“他们是奴隶贩子又不是演滑稽戏的,应该不会搞这种节目效果吧?”
尼罗河医生犹豫了一下。
“不好说,信神的嘛,你懂的,这里都有点.”
刘正指了指脑袋,摇了摇头。
“你小子指谁脑袋呢?”
尼罗河医生一巴掌把他的触手扇开了。
“而且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信神的。”
“随便指指嘛。而且神跟神能一样吗?看看咱们拉神,又护犊子又大方,还不像他们又要尸体又要鲜血的,一看就是正神,信的人那是越多越好。”
刘正拍马道。
“嗯,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要。”
尼罗河医生诚实地说道。
“以前在祭祀神灵的时候我们偶尔也会使用人祭,或者杀死那些红皮肤的赛特(红土地之主,沙漠与风暴之神,后来被视为恶神)的追随者。”
“不过后来就不这么做了,改成了用‘乌萨布提’来代替活人。”
“乌萨布提是啥?”
他问道。
“用陶土做成的人俑。‘乌萨布提’在我们的文字里是‘回答者’的意思,也就是响应主人的号召随时准备参加劳动的人。”
尼罗河医生回道。
“哦,陶俑啊,我们那儿也有。不过我们那儿都是用来陪葬的,糊弄神灵好使吗?”
“什么叫糊弄?你小子说话注意点。”
尼罗河医生瞪了他一眼。
“直接用肯定是不行,得用咒语赋予它们生命力才行。”
尼罗河医生说着念了一长串的咒语。
“听不懂。”
刘正的眼神清澈而无知。
“你当然听不懂,这是祭司和贵族才能学习的高级语言。大概的意思是,啊你们这些乌萨布提,我在来世需要做苦力,因为那是每个死者都必须付出的劳动。而当我在那里需要做这些活的时候,你们应当为我代劳,即耕种土地、饮水灌溉、把堆积的沙子搬走、把积肥运到河对岸。你们应当说:‘我们来做这些事,我们来了!’”
尼罗河医生翻译道。
“呃怎么说呢,听起来还挺接地气的,感觉像是地主在cpu长工。”
他虚着眼睛道。
“咒语重要的是咒语本身,内容本身不过是翻译出来的而已,你懂个屁!”
尼罗河医生的语气充满了对文盲的鄙视。
“行行行,你有文化你说了算。那你说,那帮黑暗精灵跑哪儿去了?”
刘正不服气地说道。
“我要说对了,你拿什么当彩头?”
尼罗河医生斜了他一眼。
“说一句‘算你厉害’够了吧?”
刘正认真地说道。
“你脸皮的厚度快要超过牛马了。”
尼罗河医生白了他一眼。
“那不可能,我大佬的眼皮都比我的脸皮厚,大都会不可能有比我大佬脸皮更厚的存在!”
他为牛马发声。
牛大吉想要跟着拍马屁,但又感觉哪里不太对,于是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牛马听到了会把你的脸打得比它的屁股还肿。算了,不跟你扯淡了,那帮黑暗精灵应该在这儿。”
尼罗河医生指了指车底。
“您是说他们挂在底盘上了?不会吧?就算他们撑得住,底牌也挂不了那么多人啊?”
刘正不敢置信。
“你小子到底有谱没谱,再瞎扯我就下车,你自己去十万大山。”
尼罗河医生气得绷带都吹起来了。
“错了错了,活跃气氛嘛。您接着说,接着说。”
“多学点牛马好的,少学点坏的地方。你这个不着调的样子,谁敢把闺女嫁给你?”
尼罗河医生训斥道。
“那我大佬不也找到老婆了吗?”
他反驳道。
“也就同族肯嫁它了,你让它找个别的种族的试试?”
“那你怎么不给塞莎找个后妈?”
刘正问道。
“我那是不想找。我要是想找,想嫁给我的从诊所门口能排到十万大山。”
尼罗河医生自信地说道。
“医生,你们拉的祭司是不是没有什么戒律啊?”
“有啊,不过确实不多。你问这个干嘛?”
尼罗河医生疑惑道。
“难怪你在这儿打诳语呢。”
他虚着眼说道。
“哼,懒得和你这种小辈一般见识。那些黑暗精灵应该是躲到防爆车的影子里了。”
尼罗河医生终于揭晓了谜底。
“哦?嗯,合理。”
想起之前战斗的情景,刘正点了点头。
“那要是现在使用太阳之力彻底消除周围的阴影,他们是不是就团灭了?”
他眼珠子一转,毒计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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