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从前慢
“诶。”拎着两样糕点,一烟一酒,满脸正派的男人走了进来。
看见杨建国,两条腿不由自主的并直紧合,表情也多了些严肃:“杨部,嘶~”
脚上被小当狠狠踩了下,侯玉良倒吸一口凉气,呲牙挤出一个难看的哭笑:“杨叔,婶子好。”
“这是侯玉良,我对象,在法院工作。”小当大大方方的,把他介绍给一家三口。
“快,进来坐,坐。”英子客气说道:“建国,别板着个脸站这了,让人坐下说话。”
“嗯,进来坐吧!”杨建国转身带头往屋里走。
众人各自落座,杨建国掏出支烟来,还没点上侯玉良就掏出火柴。
呲啦!
把火柴给划着,凑到嘴边:“叔,我给您点上。”
杨建国瞧了他一眼,就着柴火把烟点上。
屋里仨女人,相互对视几眼,没一个吭声的。
这种事肯定得男人来拿主意,小当多大一点的时候,就几乎等于半养在杨家了。
肚饿了,嘴馋了,碰见杨叔就有好吃的。
不敢说管她大鱼大肉的,可也没少吃嘴,更没让她饿着一顿。
这些院儿里心里头明白,贾家秦淮茹她明白,小当心里更是有数。
杨叔对她来说,那就是半个爹。
为啥把人领到家,跟她娘没说两句就带过来了。
那就是等他点头,要他同意呢!
贾东旭死了多少年,小当连他长什么样都忘了。
在她心里,杨叔不是爹,胜似爹。
必须由他看过了,点了头,这门婚事才行。
要不然,秦淮茹点头都没用。
“侯玉良?”杨建国念叨他名字。
“诶,是我,侯玉良。”侯玉良把火柴灭了,没敢给自己也点一根。
来之前他可是听小当都说了,他俩的事儿,哪怕她娘不点头都不怕。
自己决定嫁他,那就是他了。
但这院儿里有个人,必须得他同意。
就是这位,管着全国工业发展,参与制定国家经济走向的杨部长。
得不到他的同意,这门亲谁来说也没用。
“在哪儿工作啊?”杨建国问道。
侯玉良知道,这不是问他在哪个系统,而是在问具体的工作单位和职务。
“暂时在帝都中法担任民事一厅庭长。”
“你们中院,民事庭、刑事庭、行政庭、执行庭、立案庭,算是不小。”
“是,其实就是芝麻绿豆大点官儿。”
“诶!”杨建国一抬手,道:“官可不分大小,只分好坏。”
“为民做主,就是好官。不为民做主,只为自己做主,那就是坏……不光官儿坏,人也坏。”
侯玉良额头冒出一层冷汗,倒不是让戳中心思。
主要是杨建国身上积威太深,一板一眼说教起来,真有点儿吓人。
外人可能就是觉着怕,可侯玉良那是体制内的人。
懂的什么叫‘话得三嚼,’领导讲的话都深着呢!
他觉着,大领导这是在敲打自己。
“您说的是,说的是。”侯玉良擦了擦汗,小心翼翼的迎合着。
“建国,你别再家里摆领导的谱啊!”英子打了个圆场,怕给人孩子吓坏了。
这不,额头冒汗,身子都打摆子了。
杨建国愣了下,看他确实让吓着了,脸上的紧绷收敛几分。
“别紧张,不是在跟你说教,就是老了,经验总归有一些,碰上生人愿意啰嗦几句。”
这话一说,侯玉良更紧张了。
领导要跟你这么说话,那就两种可能,一个是没拿你当自己人。
另一个,就更严重了……
看他有点绷不住,小当悄悄伸脚踢了他一下,眉头向地上扫了眼。
不管怎么说,这男人也算是最顺眼的。
总算是能瞧的过眼,小当既不想让他轻松过关,但也没想着让他直接被淘汰了。
所以,这才会提醒他,赶紧把礼提上来打个岔,别再总说这些了。
“看我都差点忘了,这是给叔您带的酒,还有烟。”
一条中华,一瓶茅台,谁买的杨建国就不知道了。
但不管俩人谁,这个标准都买得起,倒也没超标。
中华、茅台,摆在明面上算是顶天的礼。
实际上,跟真正那些走歪门邪道的人送的礼相比,根本拿不出手。
成箱的茅台,那都是用来当添头的。
小海鲜,装着小黄鱼。
要不就是什么古董、字画、瓷瓶,文房四宝。
这些才是上档次的礼物,价值难以衡量。
今儿送来给领导把玩几天,过几天再拿回去的时候,领导开什么价,就是什么价。
这,才叫送礼!
“礼我收了,你俩的事,你妈怎么说?”
杨建国看向小当,想听听他那徒弟秦淮茹的意见。
“我妈说挺好。”小当回道。
“既然你妈都这么说了,那就把日子定一定吧!”
杨建国看向侯玉良,道:“小当呢,从小是吃我们家长大的,在我和她婶子眼里,算是半个闺女。
她娘是我徒弟,她呢,就是徒孙……别的我没什么交代的,结了婚好好过日子。
两口子在一块儿,把心搁在一处,这叫过日子。”
“你算计她,她算计你,那可不行……明白吗?”.
第六百九十五章 证婚人,打醒世界
“那……这样我算是得到许可了吗?”
走出家门,侯玉良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就这么轻易过关了,也太简单了吧?!
“怎么,考验太轻松,得给你来点难度?要不我回去跟杨叔说说,我还想再考虑考虑……”
“不不不,小当,你别吓我了。”侯玉良脸都绿了。
就刚才那两下,已经给他吓的够呛.
再来一次的话,侯玉良担心他连应对的勇气都没有。
“哼,算你识相。”小当娇嗔的横了他一眼。
“那咱现在去找婶子,把日子定了?”
“不用,按我说的办就成。”
她娘那边巴不得她赶紧办事,生个大胖小子出来给自己带。
有时候小当也真搞不懂,你说她为这个家操劳一辈子。
一个人把仨孩子拉扯大,好不容易能享享清福了。
怎么成天还盼着孙子,一天到晚就会说‘我给你带,妈给你带,有妈在你怕啥?’
难道,她就不会觉着累吗?
“老一辈不都这样,忙习惯了……你要让她闲下来,她反倒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好像日子一下没了盼头。”
“行吧!”小当赞成他的说法。
老一辈已经忘记享乐是什么,不是他们不懂,而是根本不会。
劳动,是唯一能够体现价值和生命的事情。
如果连劳动都被剥夺,他们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甚至会觉得,自己还活着干嘛?!
……
“杨叔,我俩把日子定了。”
再次上门,是小当一个人来的,她想邀请杨建国做自己的证婚人。
这种事,杨建国当然不会推辞。
“行,定好日子,我一定提前到场。”
公检法部门,认识他的应该没几个,其余做餐饮的就更不用说了。
他一个搞工业的,跟这些人没什么交际往来。
所以,当个证婚人也不算什么事。
主持人,小当请了朝廷台的台柱子,一老一少往天下庄舞台上一站,大伙儿就知道今天这场婚礼不简单。
南来北往的朋友,生意伙伴,进了门全都是客。
就是看见有来蹭吃蹭喝的,只要能说几句漂亮话,也就全当认识了。
这是开饭馆的规矩,大门敞开,迎八方客。
只要进了门,没有把人往出撵的道理。
门口迎客的,除了秦淮茹还有傻柱家那口子,英子则负责帮着记账收礼。
志怡也跟着凑个喜庆,过了仨月,也不怕让人知道。
最高兴的要数祁同伟,见着人就得炫耀两句:“我媳妇儿怀孕了,赶明儿就给我生一宝贝疙瘩。”
原先,总说‘宝贝儿子,’后来志怡问‘要是女的咋办,’他隔天就改成‘宝贝疙瘩。’
男的女的,那都一个样儿。
再说,咱又不是不能生第二胎,多要几胎就是了。
虽说计划生育抓得严,可只要你自己不到处嚷嚷,也没人会揪着不放。
这场婚礼办了整整一天,等到家的时候,杨建国几乎瘫痪的坐在沙发上。
“这证婚人,我是不会再做了。”比他在单位开一天会,还要累人。
英子捶着腿笑道:“小当你去了,槐花你能躲得过去?”
“唉。”杨建国无奈叹气。
还真就她说的,一个去了,另一个能不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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