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从前慢
生涯，也就到此为止了。
下面还得有一大批人，因此丢了工作。
杨建国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没让对方为难，“好，具体安排让人和方同谈。”
“您好，我是方同，杨部的警卫。”
方同上前自我介绍，随后再次退回到杨建国身后，锐利的目光时刻警惕四面八方。
“有方同同志在，其他人协助，大家也能放心了。”
让人精疲力尽的应酬，总算是告一段落，在警卫队来之前，杨建国一直呆在招待所里。
可他房间里的电话，却是出奇的忙。
各处正在发生的事，都汇聚到这间小小的单间里，后来方同更是按他的吩咐，让招待所又接了两条保密线路进来。
等总长官派的警卫队过来，该控制的人都已经控制住了。
“突破口就在张杰身上，可这个女人的嘴巴很严，监察同志需要时间撬开她的嘴巴。”
杨建国一直觉着，这个张杰有点熟悉。
等看见她资料里的全家福，什么都明白了，“从她女儿身上下手，告诉她，不想影响女儿未来的前途，那就尽快坦白，争取戴罪立功。”
“是。”
有了他的命令，唐有水这边就好办多了。
大陆父母活一辈子，活的就是个孩子，从这方面下手确实能立竿见影。
可他这边刚有所行动，就被直接叫停了。
当地监察直接插手，说他们的行动不合规矩，分明是公然违反纪律。
唐有水还想坚持，可从其他地区调来的监察先后撤退，“唐组长，这事儿怕是办不成了，总领的命令。”
总领，领导长官。
那是杨建国也得平等对待的封疆大吏，他一个小小的监察能有什么办法。
如今，就看两位领导斗法，谁能技高一筹。
他来之前也属实是没想到，这事儿要惊动到总领……
“领导，情况就是这样。”
得知总领插手，杨建国的眉头也紧蹙起来。
这事儿，难办了。
说到底，他在地方没有执法权，任何事都只能靠改制办去做。
可身为地方最高领导人，总领直接插手，他这个部长的‘命令’就有些尴尬。
毕竟，杨建国的官再大，办完事他也是要回四九城的。
东边这一亩三分地，还得是总领说了算。
孰轻孰重，这都搞不明白还怎么进步？.
第八百三十二章 局势不妙，上手段
杨建国要见一见总领，让唐有水先停一停，跟对方秘书约个时间。
那边也没有避而不见的意思，通过唐有水个告诉他，总领今天晚上会在招待所的宴会厅设宴，为杨建国接风洗尘。
只不过，这顿饭从头到尾，只有两位当事人在场.
聊了些什么，不得而知。
可想必过程不怎么愉快，桌上的菜几乎没怎么动。
如此，奉天城上乌云密布。
杨建国这边像是没了动静，先前收押的人倒是还在接受审讯，可想要进一步扩大的局势被按下刹车。
这也给了所有人一个信号，有总领的叫停，只要自己闭上嘴巴，早晚会被放出来。
其中，又以张杰的态度最为强硬。
从始至终，她都一口咬定，自己是按流程办事。
至于中标企业的资质，她也是受到懵逼，是下面人的工作出了问题。
总之，这里面的猫腻与她毫不相干。
“我看你还是老实交代的好，你以为我们没有证据就动手抓人了吗？”
面对威胁，张杰坦然笑道：“如果你们有证据，就不用在这浪费口舌了。”
监察面色难看，让对方戳中软肋。
他们的证据全是侧面的，没有任何指定性的整局，能够一锤定音让对方伏法。
本来，事情不该是这样。
但偏偏上面出了问题，这让下面办事的人束手束脚，难以自处。
眼下这个局面，他们要是拿不出东西，那可真就里外不是人了。
不光得被奉天的同行针对，回去后怕是也没好果子吃。
事儿是领导交代办的，这没错。
可没办成的锅，肯定不能领导来背，那怎么办？
下面人不就得一個个扔出来，背锅平息对方的怒火。
到时候，可没人为他们叫屈喊冤。
想进步就得承担风险，凡事都各有利弊。
不能说自己光得好处，风险就让别人担了，这世上哪儿有这种好事。
……
“领导，咱们现在怎么办？”
唐有水这边也是坐蜡，老领导跟总领谈崩了，他们这些小人物是最难办的。
照理老讲，改制办属于四九城直属单位。
他们无需向地方负责，只需要向工部……
说白了，就是对杨建国负责。
可这里面有个执行力的问题，改制办下属小组，人员编制就那么三五个。
到地方靠这三五个人想要办事儿办了，肯定不行。
所以，他们需要借助地方的力量。
地方对改制办也是持欢迎态度，毕竟改制办来了，企业就有救了。
要么大力发展三产，清理割舍不良资产，把企业盘活。
要么全盘打包，破产重组。
不管选哪条路，对地方来说都是好事儿，因为财政上要有钱了。
发展经济，不光要有政策，还要有财力支持。
基础设施要不要搞，相应配套要不要完善，老城改建，搬迁，产业规划等等。
这些事哪一件不需要钱？
可这次不同，杨建国是下来掀盖子的。
那就等于是把定好的政绩给推翻，还要扣上个‘罪’章。
总领插手，不是为了给谁撑腰，也不是针对他杨建国。
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名声和政绩，沾上污名。
原种场是他任职期间办的，土地也是经过审批的，要是让杨建国给推翻，定了罪。
那就等于是在他脸上狠狠抽了一道子，光是一道引子也就罢了。
关键这引子，极大可能影响他未来的前程。
说不定，就让他的职业生涯到此终止。
这就伤到总领的根基，让他不得不下场，出手制止失态继续恶化。
两人在宴会厅里谈的，正是这个。
总领希望他能高抬贵手，该惩治的惩治，该修正的修正，但不要把整个项目推翻。
只不过是过程中，出现些许污点。
把污点清理掉，让整件事回归征途就是了。
可杨建国不答应，这么办看似解决问题，实则完全是和稀泥的办法。
工人们的情绪怎么办，对组织的信任，带来的影响该如何解决？
赔偿款又以什么名义，按之前约定好的下发。
总领明白这里面的条条款款，对于杨建国提出的问题，轻描淡写的用一句‘后续会有补偿’就想揭过。
可杨建国哪儿能答应，做人要有底线，更要有界限。
背叛自己所处阶级的人，通常不会有好下场。
杨建国可不想背叛自己的工人之血。
再说，事儿也不是这么办的。
可能地方上有自己的一套办事制度，可那是在他来之前。
要是现在还这么办，那他不白来了吗？
“你这样……”
杨建国交代一番，随后拨通打往港岛的电话，“娄董事长在吗，我是杨建国。”
监察室，唐有水的出现打断正常审讯。
看到张杰有恃无恐，两名监察反倒是面面相觑的局面，唐有水笑着说道：“我来旁听，不介意吧！”
于公于私，监察都没理由拒绝。
“唐组长，您坐。”
请他在一旁坐下，审讯重新开始。
可反复的车轱辘话，很快就让唐有水听得犯困，“打断一下。”
粗鲁的打断两人的发言，唐有水看向张杰问道：“张杰同志，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所作所为对孩子未来的影响将有多大。”
此话一出，张杰脸色立马变了样儿。
两名监察的面色也跟着变了变，可终究还是没阻止他继续往下说。
这点手段，他们早该上了。
只是因为总领突然插手，变的犹豫不决，一些有效的手段都没有用上，以免上面神仙分出胜负，自己被秋后算账。
可眼下唐有水自己来办，这事儿就好解决了。
将来就算秋后算账，这事儿也算不到他们俩头上.
第八百三十三章 打草惊蛇，大公无私
唐有水来之前，就猜到会是这个情况。
看似审讯，实则监留，出工不出力，两头都不得罪。
领导让他来，就是为了盯着审讯，尽快撬开张杰的嘴巴。
唐有水和他们都是外来兵，可两者间的区别还是蛮大的，最要紧的是他有一个好的老领导.
办完这边的事儿，真待不下去，一纸调令就能让他回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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