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00mm
莲母也没想留住白浅,不过在给予她一些教训,让她的域重创却并非难事。
血海掀起浪涛,似是在无意之间,鲜血轻轻地洒落在了白骨地的地面上。
以一种缓慢到几乎察觉不到的速度在慢慢地侵蚀香火地。
此时的白浅却是完全没有来考虑这么多,她只是握住[酥糖]挥剑。
剑光一道接着一道,每一道都似是能够开海落山。
莲母刚刚由莲花化作的身躯被剑光轻易斩灭。
只是,莲母却好似无边无际的,无论剑光斩灭多少,下一秒又突然钻出来了多少。
莲母望着白浅,任由自己这些血莲化身被白浅砍碎,完全没有打算耗费力量和白浅正面抗衡的原因。
祂本就不擅长这个,也不需要这个了。
反正只要是在域中,自己就可以无穷无尽地制造这些化身,随便白浅杀,能够耗费对方的力量也好,毕竟到了这个阶段,纯粹的攻击又没什么用处。
攻击再厉害,能直接把域给打破不成?而只要不把域给打破,那对于身处于域之中的四境而言就没有任何意义。
反正现在祂只要等,等到把对方的域慢慢侵蚀掉就好,也不只是对付白浅,对付大部分的敌人,祂都是这么做的,而就从过往的经验看起来,这种做法并没有什么问题,甚至可以说是百试不爽。
域是一名四境所有的统一,代表着从一境到四境的积累,哪怕是损伤一点,也是伤筋动骨的。
鲜血自地面跳起,挥剑的白浅侧脸一避,尖利的血珠在白衣划出狭长的切口,随后自半空散开。
白浅低头瞥了一眼白骨地的边缘,已经清晰可见地被侵蚀出了一道缺口出来。
倒是很轻易地就猜出来了对面莲母的打算。
应当是用了某个办法在侵蚀这座白骨地......
不过对白浅来说,这座白骨地也不是很在乎,祂想侵蚀就侵蚀,不是很重要。
如果想,倒是可以随意利用灵火来重新建立,基本上说,只要是灵火足够,想要建立多少都是完全可以的。
只是......
长剑再次挥下,顷刻间把视线中这些莲母清扫干净。
下一秒,伴随着莲花的摇曳,它们又重新出现在了视线中。
白浅蹙了蹙柳眉,比起脚下的白骨地,她倒是感觉这些莲母有些烦,虽然她不抗拒就在这里砍这些莲母,不过这些莲母又不给诡异寿元。
浪费时间。
得一次性解决掉。
白浅对于四境之间的战斗是什么样子的不清楚,也不感兴趣,对她而言,战斗很简单。
挥剑过去,对面要是没死的话,那就继续,直到对面死为止。
点到为止?没这个样子的说法,要不然对面被剑砍下脑袋,要不然就被锤子砸碎。
现在这种情况的话,大概得提升攻击的强度才行,不然单凭借着[酥糖]应当是没办法把对面这些好像是人偶一样的怪东西解决掉。
她现在能够对付莲母的手段不多,威力最大的就是[剑气盛]。
只是如果是这样,就得去赌了,全力挥出的[剑气盛]自然有机会把对方这座血海劈开,就如之前面对那名会操使雷霆的神明一般。
但是否可以把对方彻底杀死,白浅并不肯定,全力挥出的[剑气盛]配合[酥糖],应当是可以达到极其恐怖的程度,但并不足够保险,毕竟这一剑辉消耗大部分灵火,一击杀不死对方,让对面跑掉的话,到底是挺麻烦的。
再次轻描淡写地递出一剑,解决最靠近自己的莲母。
视线投向面板。
妖物寿元没有多少,但之前积攒下来的诡异寿元剩下不少,再加上刚刚杀的那些诡异和莲生教教徒,是个极其可观的数字。
白浅把诡异寿元尽数扔进了[剑气盛]。
【你的意识始终沉睡在那把剑中,你没有办法进行任何的动弹,但虽然如此,但随着岁月的流转,你一直在源源不断地汲取着周遭的力量,你变得愈发锋利。】
【时间对你而言没有了意义,你能够做的就只是让自己更锋利,每一秒、每一分,你都要远比之前更加恐怖,你并不知道这个过程到底需要持续多久。】
【锋芒在剑身吞吐、积蓄,周遭可供你汲取的气息越发薄弱,你周遭本来似是光只是看一眼便会被刺伤的剑气仿佛是收敛了起来,此时的你仿佛就只是一把普通到不能够再普通的剑器。】
【直到某天,兴许是锋芒积蓄到了顶点,又或许是某道屏障被打碎,它们蜕变成了另一种东西,它们并不锋利,却又好像没有任何一样东西,能够挡在它们面前。】
【像是象征着死,却又不是死。】
【你理解这是什么东西。】
【万物终有尽头,而你便是它们的尽头。】
【领悟权能[皆尽]]】
第255章 把世界砍碎
面板上显现如此的文字。
[皆尽]是什么,白浅还没来得及去研究。
视线仿佛是发生了变化。
种种场景在视线中流淌,过去的所有一切都在白浅的视线中展露出来。
对白浅而言,这依旧是和以前一样。
那座冷白色的病房始终存在着,她好似被困在了那座房间中。
出来了,却又从来就没有出来一般。
不过,对白浅来说,这座病房也不是什么让人在意的事情。
之前在白奉城的时候,就已经从那座病房中跨出去了。
哪怕是重新回到这座病房,对她而言,重新再从里面出去也并不是难事。
只不过,此时视线中之所以会闪过这些景象,大概还是因为这个。
白浅坐在床上,面前是冷白色的墙面,熟悉的消毒水气味在鼻尖流淌,她望着眼前的场景看了一眼。
纤纤玉手盈盈一握。
修长的黑发无风却自动飘起,她穿着的这一身病号服被月白色的雾包裹起来,漆黑色的眸子中闪烁着光,[酥糖]修长的剑身轻盈地悬浮在少女面前。
五指握下。
剑柄被白浅握住。
周身萦绕的灵火燃烧,月白的雾映衬她洁白的肌肤,火自衣裳燃烧,从袖口蔓延至剑身。
她摆了下手中的剑,雾与火自剑身灵巧地燃烧着。
虽然还没用[皆尽],但她却好像是知道在用这门刚刚推演出来的技能之前该做什么了。
剑心通明。
是个形容词,但此时却是少女最真实而贴切的描述。
用剑先问心,心灵通透,剑上着神。
白浅抬起剑,挥下。
动作并不快,更没有用力,轻柔的手腕只是象征性地摆动了两下。
苍白的世界被切开,它像是两块积木,朝着两个相反的方向滑落,世界被一分为二。
病房自上而下分开,露出了藏在背后的世界。
在其背后,是出现了类似于画卷一般的东西。
或者说出现了种种妖魔,它们的模样尽是狰狞,疯狂和憎恶挤满了它们的视线,在画卷上望着白浅。
白浅对于这些画卷上的妖魔并不算是太陌生,都是自己见过的。
或者换个说法。
都是被自己打死的,自然是熟悉的,名字或许记不住了,但死法好像是有些印象。
白浅往前走着,就这么平静地走着,没有任何动作,最前面那张画着鼠妖的画卷被切成两半。
然后就是第二张画、第三张画......
鼠妖、狐妖、狼妖、彘诡、白凤......
映着它们狰狞模样的画被尽数切开。
世界上有没有尽头,这件事谁也不知道。
但可以肯定的就是,在这里的妖魔诡异,白浅便是它们的尽头。
它们并不会是最后。
因为所有的妖魔诡异都会碰到它们的尽头。
少女一步接着一步地往前走,整个世界开始像是被彻底切开,一块往上漂浮,一块往下坠落。
她再次往前一步,跨出了分割开来的世界,落入那座鲜红色的海洋之上。
只不过伴随[年糕]重新踩在血海中,分为两半的世界似是化作了白雾被白浅手中握住的[酥糖]吸收。
身躯中的灵火,心海中的神意,也包括了之前才构筑出来的白骨庙,此时皆寄托于[酥糖]之上。
长剑并没有散发出太耀眼的光,它甚至甚至都没有任何变化,之前是什么模样,现在依旧是什么模样。
修长的剑身没有锋芒吞吐,除了一些自少女袖口萦绕而出的灵火之外,就没有其他任何的表现了。
莲母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倒确确实实地看到了此时白浅不知道为何把域给收拢起来了。
直接就一步跨入了自己的域中。
这相当于是双方交战,其中一方突然就把手中的兵器给扔掉一样。
四境的强大,皆是倚仗于域,没有域本质上不过就是厉害点的三境罢了,面对展开域的四境大概就是会被随手碾压。
祂也不知道为什么白浅会突然就放弃域,但这对祂而言到底是好消息。
放弃域了,就代表她面对自己的域没有任何办法,接下来她除了逃之外,就只剩下正面强攻,把自己的域打穿的路子了。
但正面打穿?听起来好像是在讲什么笑话似的,同等阶位下,想要打穿域,莲母甚至都不敢去想这得多恐怖的攻击才行了。
接下来,只要施展域来让......
祂的思绪突然停止了。
也没有其他原因,因为见到白衣少女突然就举起剑了。
她的气息没有变化,绝美的脸庞上带着平静而清冷的色彩,只是抬着剑,剑尖对准自己。
甚至说,莲母都没有察觉到一丝一毫的气息,就仿佛是感觉此时对面的少女是要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温和。
真是如此?
心头下意识升起一抹疑惑,伴随着疑惑的还有那一抹不祥。
虽然有不祥,却没有做出动作。
祂很肯定很肯定,就凭借着白浅和她那一把剑之前的表现,不可能打破域。
无数道女人的身影自血海升起,她们的脸上带起笑,似是嘲弄的笑容随着嘴角上扬而出现。
血海翻涌,祂不再多想,未免夜长梦多,打算在尽快拿下对面的白衣少女。
一朵朵血红色的莲花从海面浮起,随后似是蒲公英般,无数枚鲜艳的花瓣洋洋洒洒地随风扬起。
莲母站在花雨中,望着对面抬起剑的白浅。
无数枚莲花花瓣朝着这边聚拢,花瓣好像是要形成一道巨大的风暴汇聚起来,那些化身同时转身面向白浅,脸上均是带着诡异的笑。
白浅却也还是举着剑。
举着[酥糖],好似握住了万万斤还要重的事物。
花雨自视线中汇聚开来,白浅那双漆黑色的眸子中流转着天空中那些艳丽的花瓣。
她抬起手,而后一挥。
没有什么盛大或者说是毁天灭地的动静,看不到剑光,更看不到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气息泄露。
仿佛就是普通人很随意地朝着对面挥出了一剑,看不出来任何伤害。
但却只有此时亲身面临了这一剑的莲母真真正正地意识到了。
这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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