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少女正在杀穿妖诡世界 第201章

作者:s00mm

  空气仿若是被某种独特的弦线所轻轻捏住,这些弦线深入水中。

  水柱扬升而出,自水中,一只身形庞大,全身长满了肉瘤的血红色怪物好似是鱼被鱼钩拉住一样抬升,全身布满了畸形的血肉,好似是坑洞一般的肉瘤上长满了细长的触须。

  只是看到它,就给人一种恶心、怪诞的感觉。

  放在平时,若宁看到这种东西或许会感觉到害怕。

  但现在的她却完全没有这种情绪了。

  就宛若是某种神迹一般,耳边的奏鸣愈发盛大,像是踩在阶梯上,一步接着一步地迈向最高处。

  直到最后,那代表着最后,也是最高的音符在耳边响起。

  水面破碎开来。

  若宁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视线中的一切,水幕似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掌撕开,水面似是窗帘般被硬生生拉开,从那深不见底的深水之中,头颅像是鱼,但下半身却又好像是女人的怪物被从水中慢慢提起,和那只满身都是肉瘤的怪物一起。

  在若宁面前似是水袋般爆开,和漫天潮水一起下落,水花此起彼伏。

  出来。

  不知道为何,若宁心中仿若是响起了这么一句话,似是神明所下达的命令,神圣而不可逾越。

  代表世上的一切。

  身体能够行动了。

  若宁扭了扭有些僵住的脖子,有些不太敢喘气。

  望向洪家丫头的方向,却发现她依旧还是那一副略微有些戏谑的笑脸。

  她望着远处岸边的方向。

  下来。

  又好像是听到了如此一声轻缓而清冷的声音。

  若宁闻言轻轻一怔,没等她去思考要什么东西下来的时候......

  眸子中映照的那一轮血月慢慢自天空坠落。

第303章 三天杀光莲域

  白浅略微不满地看着血红色的天空。

  没成功。

  尝试利用[律令]让天空那一轮血月坠落下来的想法并没有成功。

  血月确确实实是开始坠落了,但到了最后,却并没有完全坠落下来。

  被某种莫名的力量阻止了。

  白浅倒是能够感受到,这种莫名的力量应当是和莲母有些关系,但却比起莲母的力量要恐怖。

  或者说给白浅带来的威胁来看,是要比莲母强?

  至少,对于这一轮血月的控制权,是比白浅厉害的。

  这才是血月没有成功坠落的原因,不然倘若能够操控这轮血月坠落的话,那应当是可以砸穿大半个莲域。

  不过,[律令]的效果倒是尝试过了。

  还不错。

  就是......

  感受体内的状态,轻轻摇了下脑袋。

  灵火跟不上了。

  使用[律令]的话,香火和灵火都可以用作消耗,只不过因为灵火可以随时不断地产生,而香火的话,是需要百姓的信仰,所以白浅是只用了灵火来消耗。

  而刚才的[律令],是把体内大部分灵火都给消耗干净了,当然,消耗的大头还是在最后让那一轮血月坠落上面。

  尤其是僵持的时候耗费的灵火。

  倘若后面真的想要把那一轮血月给拖拽下来 ,那按照现在灵火的储量来说,是还需要加倍才行?

  或许加倍也还是有些不太够?

  白浅轻轻摇了摇脑袋,不去思考这么多。

  没有继续思考灵火够不够用的这件事,倘若灵火真的不够用的话,可以尝试继续利用妖物寿元去强化[炉海],按照正常情况的话,应当还是可以去推演强化的,只不过推演强化具体要耗费多少妖魔寿元,还是不太能够肯定的。

  把感知从若宁那边收回来。

  刚刚也是看到若宁那边发生的情况,才专门动手的。

  没猜错的话,应当是专门来针对若宁的,而针对若宁的原因......

  安静地凝视了一会慢慢归于平静的水面,白浅这才转过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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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岸边,若宁还是有些惊魂未定,而惊魂未定的主要原因自然就是刚刚的事情,过往的十多年来从未见过的事情。

  视线中仿若还残留着那滔天的水幕,以及那首盛大的奏鸣。

  刚刚那两只怪物也是生活在血湖中的怪物?

  那两只光是看着,就感觉到让人灵魂都感觉到震颤的怪物。

  以及那把这两只怪物彻彻底底碾碎的力量。

  乃至最后,好像是要把天上的月亮给拽下来?

  若宁也找不到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这股力量,宏大而神圣,大概就只有用神明来去形容?

  毕竟在若宁的心中,并不是莲生教信仰的莲母,若宁并不喜欢莲母,她并不想去形容那个东西叫做神明。

  以人的血肉为食,以人的骨髓为衣,倘若那种的东西都可以被称作是神明的话,那这个世界应该是要彻底完蛋吧?

  从小的时候,自己的母亲是经常和自己提起神明的,神明应当是完美无瑕、慈悲、神圣的,而不是像现在这种......

  “管事的,没事吧?”若宁这边有些恍惚地回到岸边,几名身着粗布衣的男男女女就围了上来,有些关切地询问道。

  这种关切倒不是假的,也并不是伪装的,而是确确实实对若宁的担心。

  毕竟在整个西城,乃至说整个莲域可能都找不到比若宁更好的管事了。

  “没事......”微微迟疑了一下,若宁没有把刚刚碰见的事情说出来。

  这种事情就没必要和他们说了,要是之后莲生教因为这个事情来找自己,也省得牵连他们。

  “就是老洪家那个丫头没带回来。”她抿了抿嘴唇回答道。

  “那个没关系,我回头和老洪头说就是了。”旁边一名女人连忙说道。

  “您没事就好,您这要是有事了,咱们这南区可就直接散了,大家不知道该怎么就是了。”

  “嗯......”若宁还是有些怅然若失,心中好似不断播放这刚刚看到的景象。

  微微晃了下脑袋,先不去思考这个。

  “你们先回去吧,今天就先不采摘莲子了,我回头询问一下韩执事,血湖这边是怎么回事。”

  人群随着若宁所说的话而散去,应该说不用去采摘莲子了,对大家来说都还算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至于没有采摘莲子,教派不会发放粮食,这个是需要若宁去考虑的。

  望着散去的人群,若宁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回身朝着血湖岸边走来。

  很轻松地找到了此时正光着光洁无暇的脚丫坐在岸边的白浅,光滑若珠玉般圆润的脚趾时不时点两下水面,自脚趾缝有鲜红的血珠滴落而下。

  修长的黑发搭在地面上,宛若丝绸般散落。

  这姑娘看起来应该也是富家小姐吧,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好的肌肤。

  倒是挺乖的,一直坐在岸边不动。

  但还是有些呆,毕竟现在应该是要离远一些的,这样待在岸边也有些危险。

  “咱们回去吧。”走到白浅身旁,坐在她旁边,若宁道。

  “不是说去血湖采摘莲子吗?”白浅侧了侧脑袋问道。

  “今天出了点问题,可能是不太适合了。”若宁叹了口气。

  “回去再说吧。”她有些不太肯定,毕竟回去之后,自己还能不能活着都不一定。

  教派那边一定是会对血湖这边的事情进行调查的,这种情况下,按照教派的那种风格......

  或许明天,用自己头骨做成的油灯就点上了,反正如果真的被她们调查,肯定是没有活下来的道理。

  “我回去把你送回韩执事那边吧,估计是没办法照顾你。”她接着道。

  “为什么?”白浅歪着脑袋看向若宁,透彻而幽深的漆黑色眸子散发着清幽的光芒。

  这孩子的眼睛也很好看,虽然长得有些平平无奇,她之前的家里人肯定把她养得挺好的。

  “不太好解释,不过我接下来可能自身难保了,更何况照顾你。”又叹了口气。

  叹气倒是经常习惯了,从担任管事开始就是这个样子。

  总是会碰见无可奈何的事情,不管是教派那边要求上供人皮、人骨,还是碰见有人在血湖中失踪,分发的粮食不够大家分的......如果叹一口气少一天寿命的话,那自己估计不到三十岁就要去地府了。

  哦,这个鬼地方应该也没地府,就是被做成人油灯去见莲母?

  不过虽然要死了,但她反而也没有太多的难受,或许是因为刚刚见到的景象?

  那位不知名的神明是站在莲母的反面吧?是为了消灭莲母而来的吧?

  如果真是这个样子的话,她反而有些高兴,为接下来莲域中有机会得救的大家高兴。

  自己的死活反倒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自己也不值得神明去耗费力气去救。

  “自身难保?”

  “就是我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更何况照顾你。”

  白浅用脚趾头挑了挑水面,而后才慢慢站起身来。

  “不用,这样挺好的。”

  “这也不是挺好不挺好的,主要还是因为......”若宁有些不知道怎么去和白浅解释,面对少女茫然的眸子,她稍稍沉默了一下。

  白浅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它们不会有机会的。”

  白浅已经定好了。

  三天杀光莲域的计划。

第304章 独裁暴君白浅

  “啧啧,上面要我来问问你,是发生了什么。”红发少女倚靠在椅子上,随意地翘着腿,望着旁边恭恭敬敬站在门口的红霓。

  “怎么说?”猩红色好似宝石般的眸子盯着红霓,似是带着某种异常的寒光。

  红霓恭敬地站在门口,听到红发少女的问题之后,并不慌张。

  “漠大人,中间是出现了一些变故,不过我还是从那边逃回来了,并且还有些情报?”红霓低着头,恭敬而顺从地回答道。

  听到红霓的回答,被称作漠的红发少女一字未发,只是眯着猩红色的眸子盯着红霓。

  “什么情报?”挪了下视线,才随意道。

  “长承府藏着的那一位很恐怖,按照正常的情况,可能是能够比得上神明大......”

  “我知道。”漠干脆地打断了红霓的回答,那双危险的猩红静静地凝视着红霓。

  “你该告诉我的是......凭什么你能活着回来?”

  “知道吗?我是故意让你过去的,因为按照我这边得到的情报来看,从那位手中,没有什么教徒或者妖魔能活下来,那能告诉我,你是怎么会下来的吗?”漠从椅子旁轻缓地站起身,皮笑肉不笑地走到红霓旁边,手指搭在红霓的肌肤上轻微地划了两下。

  “可能是因为我当时跑得比较快?”红霓不见丝毫惊慌,略略迟疑地回答道。

  漠闻言只是古怪地笑了笑。

  “阿霓啊,你得知道,你是我选上来的,要说咱们教派中,谁对你最了解,应该也只有我了吧?”她轻缓地拍了两下红霓的肩部,而后对着红霓朝椅子走去。

  “你在想什么,想做什么,觉得我真不知道?”

  “我可一直把你当乐子看呢,一边厌恶着教派,但一边为了活下去,又要做这些自己觉得恶心、厌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