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00mm
但对面并不像是五境,这一点安棉还是很有信心的。
劲大并不能够代表什么,一拳把自己的化身给打爆了又怎么样。
说穿了,也就是个化身而言,而像是这种化身自己可以随时随地分出十多个出来。
如果只是比力气的话,自己并不一定弱于对方。
光靠自己的力量或许不行,毕竟自己的域和其他四境的域并不一样,操控整个闲良的人,通过汲取他们的一切来增强自己。
可以这么说,只要是站在闲良这个范围之内,自己几乎就是等同于不死不灭了。
只要闲良还有人存在,自己便可以一直和白浅耗下去,无论她杀了自己多少次,自己都可以重新复苏。
而只要给自己一次机会,哪怕是只有一次,自己都可以利用这次机会来对敌人施加影响和控制,让她的精神、躯体归于自己所有。
心里虽然有着自信,不过......
身躯再次被一拳凿穿。
安棉脸色难看地重新凝聚出来身躯,望着下面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白浅。
无论自己用了多少根丝线构筑躯体,无论是自己搭建了多么牢固的防御,结果对面只需要抬手一拳。
感觉自己就好像是豆腐一样,一碰就碎。
哪怕是有闲良所有的人来作为自己的支持,但安棉却感觉自己好像就是面对一座毫无破绽的铁壁,一拳打上去自己的手骨反倒是先直接碎掉了。
轻轻呼了一口气,安棉没有再继续凝聚身躯,悄悄躲藏在闲良上空的暗红色丝线天幕之中,也算是老实起来了,知道自己就这么盲目地凝聚身形显然不可能对白浅产生任何作用。
得需要找机会,也包括说寻找对方的破绽。
这世界上不可能有完美无缺的人,对方肯定是有弱点的。
但它这边老实了,不再凝聚身形,却并不代表白浅这边就停下来了。
白浅看着消停下来的细线天幕,轻轻歪了下脑袋。
不给打了?
很随意地这么想着,但抬起的拳头并没有停下。
又是一拳,如雷鸣般的擂鼓声在空荡的天际传递开来,而后躲在天幕中的安棉脑袋猛然一瓮,身躯爆碎开来。
白浅现在并不着急,她现在所抱着的想法也很简单。
复活一次,那就杀它一次。
也没其他的想法,单纯就是拿着对面当做沙包来打,毕竟刚刚才喝了一口这个莫名奇妙的东西,很生气。
不过现在的话......
白浅抬起脑袋轻轻看了一眼天空,依旧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就好像是装鸵鸟有什么用处似的。
算了,打腻了,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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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姚蹙着柳眉望着周围这些人头顶垂落的丝线,周围刚刚还比较正常,但转眼间这些丝线就铺天盖地地出现,并没有朝自己冲过来,只是朝周围那些普通人冲来。
每人头顶一根丝线,伴随着这些丝线出现,周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昏迷之中。
她倒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但也没办法对这些丝线造成任何影响。
有些好奇这些丝线的来历,抬头看了一眼遮蔽了天空的暗红色天幕。
已经是大概猜到了,估计是和白浅有关。
或者说刚刚碰见的那个女人正在和小浅战斗?
稍微有些担心,但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就先在原地等着,毕竟她又帮不上什么忙。
虽然已经努力达到三境了,但相比较于白浅而言还是差了很多。
在白姚这么想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房间的角落,安棉的身影缓慢地自阴影中凝聚出来。
她脸色阴沉地望着还在愣神的白姚,重新过来找白姚也是无奈的选择。
白浅她又打不过。
力气大没什么,但那位的力气太大了。
刚一露头,就被一拳打死,无论自己是利用域凝聚来进行抵挡,还是利用闲良其他人的生命来抵挡,都是一样的结局。
事实上,她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
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另想偏方,比如说拿着白姚用来威胁?
不太确定白姚的真实实力,安棉迟疑了一下,刚刚打算释放丝线进行试探时。
一声清脆的剑明自耳边传来,如钟声一般清脆、悠长,安棉看到了从白姚身旁飞出一抹银白色的剑光。
清亮如流水般的剑光迅捷而优雅地贯穿它的身躯。
刚刚凝聚出来的身躯重新陷入了黑暗。
该死,该死。
心中升起一抹无力和暴躁,不知道自己这是碰到了什么怪物,不讲道理的恐怖攻击,无论自己怎么阻挡,都没办法挡下来。
甚至一直都称不上是活着,那更别说是组织攻击了。
意识重新自黑暗中苏醒,安棉环顾四周,试图寻找能够帮自己的东西。
只不过,能够帮助自己的东西并没有看到,只看到黑发少女轻轻地抬起了右手。
纤白的五指抬起,修长的白袖垂落而下,柔顺的黑发安安静静地搭在腰际。
世界仿佛像是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安棉甚至能够听着自己剧烈的心脏跳动声音,尽管按照道理来说,她应该没有这种东西才对。
它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这是恐惧。
眸子稍微收缩了两下,安棉不断地安慰自己,对方杀不死自己。
撑死就是再杀自己几次罢了,除非她想要把整个闲良给杀干......
呼吸稍微滞了一下,看到那只纤长的手指轻盈一卷,天幕被卷了起来。
连接至闲良所有人的丝线伴随着天幕被卷起,此起彼伏地断裂开来。
它能感觉到,自己和闲良的联系越发薄弱,本来好像是接近于无限的生命力只是在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大半。
它对于这座城市所拥有的所有权、控制权仿佛正在慢慢地被剥夺。
“你不能......这么做。”安棉断断续续地说道,刚刚才凝聚出来的身躯不停地颤抖,满脸狰狞好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
它从半空朝着白浅扑了过来,试图阻止白浅的行为。
对于域的核心便是控制的它而言,此时白浅剥夺它对于闲良的控制权,就意味着剥夺它的根本力量,必须得阻止......
安棉狰狞地冲了过来,白浅甚至看都没看它一眼,自顾自地把暗红色天幕卷起。
沉闷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安棉摔在了白浅面前。
兴许是因为根本力量的流失,又或者是因为恐惧和慌乱,摔倒在了白浅鞋子的面前。
但就算如此,它还是想要努力挣扎着站起来阻止白浅。
白浅见状侧了下脑袋,黑色的布鞋很随意地抬起,踩住它的头顶,让安棉完全抬不起脑袋,面庞深深没入地面中。
“做了又怎么样?”她好奇地望着脚下的女人问道。
第374章 都杀了
这是理所应当的语气,甚至说安棉都说不出来任何能够用来反驳的话语。
正如白浅所言,做了又能够怎么样?
而事实上就是,确实不能怎么样。
正如现在安棉的脑袋被白浅就这么很随意地踩着,这种几乎可以说是彻彻底底侮辱的事情......
但安棉又能够怎么样呢?
放狠话,又或者说是再次组织攻击?
它可以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刚刚那一幕就只是证明了一件事情。
自己所依赖的力量在面前的少女眼中一文不值。
她大概从一开始就完全没有正视过自己,正如猫戏弄老鼠一般。
安棉能够很清晰地感受到这种情绪,毕竟她以往戏弄其他人也都是在类似的心情上来进行的,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她反而是能够很清楚地感受到身前少女那种理所应当却又冰冷彻骨的情绪。
身躯用力挪动了两下,安棉依然没有放弃反抗,也没有所谓对于生的渴求,有的就是对于面前白浅的仇恨与憎恶。
白浅轻轻歪了下脑袋看着被自己踩着的安棉,也能够感受到安棉这边产生的情绪。
是和之前自己碰见的一些敌人并不一样的,像是自己之前碰见的一些敌人,在自己攻击之前的话,那些狠话、自信倒是从来就没有缺少过,它们并不觉得自己会输。
然后落入下风,意识到自己的生命遭受威胁之后,就会立刻求饶,听起来好像很没有面子,但这应该说是很有用的办法了。
虽然在白浅这边没有用,但说不定就能够碰到有用的时候。
脚下的安棉倒是完全不一样,因为她并没有求饶这种想法和心思,反而依旧是想要和白浅拼到底。
再次瞥了它一眼,白浅也懒得去思考这些东西了,打算一脚踩下去结束这场闹剧。
本来肚子的火气也差不多散掉了,毕竟在这里欺负安棉也没有意义,又不是安棉指使白姚这么做的。
真的要找,也该是去找白姚,但怎么和白姚表现自己的不满......
白浅暂时还没想到办法。
这么想着,脚刚想要踩下去。
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瞬息间便在街道中扬起,自街道的另一头吹袭而来,白衣随着吹袭而来的狂风呼呼作响,本来打算一脚踩下去的白浅动作也是微微停滞了一下。
有些疑惑地歪了下脑袋,见到天空上不知道何时落下一轮阶梯,暗红色的阶梯看起来有种阴渗的感觉,仿佛这些阶梯上在淌着某种阴冷的液体一般,蔓延整座街道的狂风都是自这一轮阶梯之上吹下来的。
“尊者可且慢动手,不如上来一叙?”自阶梯上方传来男人和善的声音,似是春风拂过耳边,轻缓而有力。
白浅闻言淡漠地抬头看了一眼阶梯的尽头。
尊者是在称呼自己?
有些疑惑地思考了一下,一边思考一边把手中这道仿若是卷轴一般的暗红色东西收起来。
“嗯。”随口应道,鞋子踩了下去。
还在原地努力着挣扎的安棉伴随着白浅一脚踩下去,头颅似是溅在地面上的水珠,先是被挤压至扁平,而后猛然爆开,鲜血正如水珠那一般溅得满地皆是,鲜红的酱汁抹了一大片。
安棉本应该还能够再次复活,但很可惜的是,白浅并不打算给它什么机会,它的域被收拢至白浅手中的卷轴中,残留的生命力随着鞋子的踩下而无声无息地如花一般枯萎、凋零,侵蚀、吞没一切的[终末]悄悄缠上它的神魂、它的躯体,除了彻底的毁灭之外,没有第二个选择。
所谓的不死性、分身在这一刻已经是完全失去了其本应有的价值,如溺水的人在河中绝望地挣扎着,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只能够在绝望之中陷入于毁灭的深渊。
白浅做完这些,才踩着还在滴着鲜血的鞋子慢慢踩着身前安棉的无头尸体走上阶梯之上,胜雪般的白衣和脚下怪异的无头尸体相映衬,似是一副怪异到极点的画作。
狂风依旧是从天空吹袭而下,柔顺、修长的黑发随着狂风一起舞动,白衣随着白浅一步接着一步地踩在阶梯上,也是同时向后摇动,只是少女无暇的脸庞上依旧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安静地望着天空中阶梯的尽头,好似是想要看清楚阶梯的尽头有什么。
又或者说,她在期待着什么。
在一旁观战的宋铃见到白浅没有任何犹豫地就走上阶梯,下意识张了张嘴想要劝阻白浅,毕竟怎么看,这一道突然出现的阶梯也不像是什么好东西,很有可能就是陷阱之类的。
刚刚的战斗对于宋铃而言已经无异于是神仙打架了,尤其是安棉所展现出来的力量,能够波及到整座闲良,哪怕什么作用都没有,仅仅是展现出这种改天换地的力量,就足以让宋铃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了这种力量了,这是她过往十多年的生活中所想都不敢去想的。
放在任何地方,都会是有人崇拜、信仰。
但偏偏就是展现出如此力量的安棉......被白浅轻易地踩死了,宋铃看得很清楚,从头到尾白浅就没怎么用过力气,就只是很随意地出拳,但就只是这个样子......对方都招架不住,最后被这位好似是踩死老鼠一样很轻易踩死。
所以犹豫了一下之后,她也只是张了张嘴,并没有多说什么。
她在想,等后面要是想朝白浅拜师的话......
需要自己付出什么?
以及这位到底是怎么修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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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女慢慢走过了阶梯,走到阶梯尽头。
鞋子踩在地上所发出的脚步声盖过了寂静的世界,整个世界中仿佛除了白浅之外,就没有了其他人。
但事实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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