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吴迪的沙福林
但是，他同情在大静谧中作为被背叛者和受害者的神父安多恩，并不意味着他就认可在后来的拉特兰中走向了极端的安多恩，这是两回事。
“而且，我不能仅仅是因为个人的好恶就如此轻率地决定这台机器的作用吧？”
“我们可不可以扩大这台机器的作用范围，让弱化版的共感覆盖到全体的泰拉人，这样我们就能通过这台机器影响和诱导泰拉人，制止泰拉人之间无意义的一些内耗，并且在紧急状况下让它依然后开启强制同化服务于源石转录。”
洛廷的前半句话其实几乎就是这台机器的原本用途，前文明本来就打算用这台机器作为辅助交流的工具，防止在文明重建的过程中发生巨大混乱。
后半句这是洛廷主张将萨科塔人享受的恩惠普及到全体泰拉人，在泰拉文明能够发展的时间里，他们也能享受到这个机器带来的便利，但在恩惠普及的同时，也意味着枷锁和牢笼会悄悄笼罩在泰拉人的头上。
可假如有一天不得不用最保守的方案执行源石计划，那么这个机器会以更大的范围对泰拉人进行强制同化从而减少源石转录的信息量。
“如果对PCS系统进行重新编程，那确实是可以做到的，我原本打算用它配合源石来同化泰拉的所有种族，如果只是对所有泰拉人施加弱共感和潜在影响的话，那其实还用不着这台机器按照极限功率运行。”
普瑞赛斯到现在也基本上理解了洛廷博士的原则性方针，他们在预言家和曾经的自己之间找到了某种平衡，在将源石计划作为最终保底手段的同时，力求能让源石的蔓延同化在不得不执行计划时可以在几乎一瞬间完成，在用先史文明的遗产作为对泰拉人恩赐的同时也让这些遗产成为束缚他们的枷锁。
“不过嘛，这样的话，那些萨科塔人可能会通通‘堕天’。”
所谓的“堕天”，就是PCS系统——或者说拉特兰的“律法”将那些伤害同族的萨科塔人踢出系统，让他们身上发生一定程度的返祖，让他们身体里的古提卡兹特征以显形的形式展露出来。
或者说，让他们回原本的样子。
普瑞赛斯本人倒是不关心这些人到底是长角还是长光环，在必要的时候她会毫不犹豫地将泰拉人作为源石计划的牺牲品，却不会故意去折磨泰拉人来取乐。
而洛廷则是在其中夹杂了一丝惩罚和报复的情绪，不过他不会让这种情绪影响到他们三个人共识实际上的达成。
“那就让我们去拜访那座流淌着蜂蜜和砂糖的圣城吧，享受我们遗产的泰拉人不能有特例，就像准公共产品的使用原则一样，谁使用，谁付费。”
极度崇拜前文明的阿戈尔人在确认了洛廷和博士是前文明遗孤之后就只想着“怎么成为先哲导师最看重的学生”，卡兹戴尔由洛廷亲自掌管着，统治卡西米尔是洛廷的学生，伊比利亚国教律法和教义祈祷的对象是深海泰坦，炎国也选择客气地尊重“共工”的意见。
而哥伦比亚的总统也在刚刚完成了重新编程，成为了管束这个国家的影子。
调试本身其实可以通过远程方式来进行，但洛廷依然坚持亲自走一趟，这是为了给教宗提前下通牒，让他有时间让萨科塔人做好心率准备，以免因为“他们其实是古提卡兹的一支”这一冲击性的事实让那些萨科塔人接受不了，从而引发自杀率骤然升高。
第三百零八章：仙人掌蛋挞教宗
小丘郡的甜品店在那次深池引起的暴乱事件之后，不仅甜品种类大大增加，连甜品的价格都降低了许多，这都归功于那条全泰拉最安全的陆地航路，现在小丘郡几乎已经成为了全泰拉最大的拉特兰商品中转站，这让新生的塔拉国家有了一条难得的外贸通道。
曾经这条航路还需要洛廷时不时传送过来定期威慑那些萨卡兹佣兵团，当洛廷成为萨卡兹们的魔王之后，维护这条航路就变得更加简单，疤痕商场摇身一变成为了正规安全承包商，那些萨卡兹佣兵们逐渐被吸纳和收编，荒野中的萨卡兹佣兵流寇已经相当稀少了。
他们当中的大部分都因为卡兹戴尔的重建需要而卸甲归田，其中不愿意放弃佣兵工作的则加入了成为安全承包商的疤痕商场。
对于这些刀尖舔血，生存没有一点保障萨卡兹佣兵来说，如今的疤痕商场作为正规安全承包商，好歹是有现代员工制度和基本员工福利的，甚至还有抚恤金这种他们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虽然金额比起哥伦比亚的那几个老牌安全承包商来说还是低了些，但总比之前一不留神便曝尸荒野一无所有强多了。
生活得到基本保障的萨卡兹佣兵们一来是需要遵守疤痕商场的规章制度，二来是已经没有打家劫舍补贴生活的必要，而且疤痕商场为了打开市场，非常重视改变萨卡兹佣兵的无组织无纪律的形象，对于连续保持任务期间行动纪律良好的小组，还设置有额外的奖金。
所以，这条航路如今唯一的过路费就是一个运输队一枚的金币，比起之前需要花大价钱找安全承包商或者赌命裸奔的状况，如今的运输的安全性和成本已经大大降低。
拉特兰毫无疑问也是其中的受益者，他们从中获得了客观的贸易额，而拉特兰现任教宗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在阿戈尔会议后也确定了这条航路就是由“诺提勒斯”,也就是洛廷亲自庇护的。
“诺提勒斯阁下迟早会拜访我们的。”
这位白发苍苍，留着鞭子一样的绵长白胡子的萨科塔老者就是现任拉特兰教廷的教宗，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他现在正在享用着一盘味道奇特的仙人掌蛋挞。
“教宗阁下，难道伊比利亚人已经向深海泰坦献上了贡品，祈求他.......”
“无论如何，我们一定会誓死守护拉特兰的安全。”
一位激进的教宗骑士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伊万杰利斯塔允许这些教廷骑士在自己身边时随意一些地发表已经，但这些意见很少会左右教宗的判断。
“律法的恩惠仅仅局限于拉特兰中，这是无可置否的事实。”
教宗这个身份意味着伊万杰利斯塔能够接触到比他的同胞们更为深处的真相，拉特兰的真相与律法的真相。
在阿戈尔的对海嗣共同作战胜利会议上，洛廷和博士已经向全泰拉提出了自己的先史文明宣称，而那台被称为律法，被拉特兰教奉为生命的机器却是他们的文明的造物，即人格认知与同步系统PCS。
“诺提勒斯阁下同样也想让泰拉团结在一起，不过是以一个对我们来说更加难以接受的形式。”
教宗伊万杰利斯塔还记得那位叫做阿尔图罗的通缉犯被移送回国后的情况，本来此人在莱塔尼亚的逍遥法外就仰仗于双子女皇的庇护，可自从诺提勒斯造福莱塔尼亚之后，双子女皇立刻就同意了将这位通缉犯引渡回拉特兰。
现在，这位通缉犯正在一处修道院里在严密监视下进行劳动改造。
由此可见，诺提勒斯的意志对于某个泰拉国家来说是几乎无法违逆和阻挡的。
昨天，教宗独自在拉特兰的机房中面对了这台神明，这处拉特兰最神圣、最神秘的地方充斥着散热器运作的噪音，眼前的这台机器即是拉特兰的神明与律法本身，在遥远的过去，在萨科塔尚且是提卡兹时，同类相食的绝望挣扎让这台机器接纳了他们。
神机的恩惠让他们的处境和古提卡兹的另一支后裔萨卡兹们截然不同，他们原本是肩负着部落希望的提卡兹勇士，却依靠着背叛自己的同胞，以冷眼旁观的形式完成了独善其身。
而当大静谧发生时，教廷又对那些虔诚的黎博利人再次冷眼旁观，哪怕一支象征性的志愿部队都没有派出。
神机计算着什么，然后让教宗准备好面对它的造物主，按照它的计算结果，服从于它的造物主显然是生存几率更大的选项。
“如果诺提勒斯阁下要因为背叛的污点审判拉特兰，我们无能为力。”
伊万杰利斯塔的思绪回到现在，他毫不怀疑诺提勒斯会考虑因为大静谧中拉特兰的毫无表示而感到愤怒——没错，不是作为，而是连表示都没有。
“我们能做的只有面对自己的错误然后承担代价。”
不干涉大静谧是律法计算的结果，而一直以来萨科塔人都选择狂热盲从律法计算的结果，昨天的计算代表着PCS推翻了之前的计算结果，萨科塔人终将会尝到盲信律法的苦果，教宗对此也无能为力，只能选择以最诚恳的姿态接受。
不过洛廷也确实不至于仅凭这一点就对拉特兰痛下杀手，他只是让拉特兰人无法独享乐园而已。
“教宗阁下！”
那位激进教宗骑士对教宗的发言感到惊愕，拉特兰在国际社会中的信仰一直都是一个不卑不亢的中立形象才对，可教宗居然只是听到诺提勒斯的名讳就已经做好了跪地求饶的准备！
还没等教宗开口，几位参加过在阿戈尔的那次会议的教宗骑士就拽住了他，他们深知诺提勒斯的伟力究竟何等恐怖，前些日子里域外邪魔的溃败更是证明了对方的绝对实力，反抗注定是没有意义的，他们宁愿相信诺提勒斯不会轻易将人逼上绝路。
“审判日到了，拉特兰的选民们，迎接造物主的到来吧。”
教宗刚刚放下手中的仙人掌蛋挞，教皇厅第七庭就传来了请示——罗德岛请求访问拉特兰。
伊万杰利斯塔早已知晓作为制药公司的罗德岛只是一张皮，真正的罗德岛是搭乘着三位造物主的方舟。
拉特兰人，尤其是萨科塔人所盼望的“得救”，便以这样一直戏剧性的形式到来了。
第三百零九章：乐园放逐
这天是雨天，从小丘郡通向拉特兰的航路依然繁忙。
“你说，这条航路真的是诺提勒斯亲自庇护的吗？”
在这条通往新生塔拉国家的“蜜糖航道”上，一位新上路的萨科塔司机正在询问坐在副驾驶的车队天灾信使有关于这条航路的真相。
而这位车队的天灾行使是一位伊比利亚出生的黎博利人，她是一位才从大学毕业两三年的女大学生，可她确实这条航道上口碑最好的天灾信使。
这位天灾信使笑了，每个跑这条航路的新司机都会问她这个问题，问她“黄铜幽灵诺提勒斯是否存在”。
“如果诺提勒斯不曾存在，我可能也活不到今天了，数个肆虐在这条航道的，干着劫匪行当的萨卡兹佣兵团，在顷刻间就被清扫殆尽。”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有一个萨卡兹佣兵团盯上了诺提勒斯的卡车队，于是，诺提勒斯独自提起那根沉重的船锚，走向了那个佣兵团的营地，我只听见震耳愚弄的爆鸣，然后，再也没有萨卡兹的佣兵敢于靠近我们的车队。”
天灾信使无数次向那些新上路的司机讲述这个故事，至少对于她个人而言，她凭借这个契机获得了一份稳定安全并且收入充裕的工作，所以她也乐意向那些司机们讲述诺提勒斯的故事。
“可是，能够威慑那么多国家，还解决了海嗣和邪魔的诺提勒斯，真的会守护着这样区区一条航路吗？”
司机说完，顿时发现巨大的阴影笼罩了他的货车，直到阴影逐渐散去，他才看见那尊投射阴影的黄铜巨人的全貌。
司机惊慌地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后急忙把提前准备好的一枚金币投降窗外，而这枚金币在落地后便奇迹般地消失了，诺提勒斯收到了这份什一税，而他也将继续确保这条航路的安全与畅通。
“哎呀，真是好运，能够在航路上直接见到诺提勒斯的身姿，那可是好兆头。”
诺提勒斯为这条航路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安全和稳定，所以被“砂糖”航路上的老司机视为好运的象征，也是情有可原的。
对于这位天灾信使小姐来说，那次极度诡异的、疑似人造的（其实就是人造的）天灾差点让她丢了命，而这正是在她和受到诺提勒斯雇佣而同行时遭遇的意外。
但是呢，这场天灾又不是诺提勒斯招来的，受到诺提勒斯雇佣也是她自己愿意的，更何况诺提勒斯还在这场天灾中保护了她和车队，所以她也认为在航路上看到诺提勒斯是幸运的象征。
黄铜巨人踏下沉重的脚步，激荡起如同海浪般翻滚的泥浆，他就这样从航路旁默默地经过，走向那座所谓的“圣城”。
拉特兰卫戍队已经在拉特兰的城墙上荷枪实弹地严阵以待，不过他们并没有真的打算对洛廷动手，他们清楚这种鲁莽行为会为拉特兰带来怎样的毁灭性后果，这更像是一种表态，就像哥伦比亚联邦军的护卫部队那样，表明一种重视的态度。
雨水顺着自建成以来就一直屹立于此的拉特兰城墙流淌而下，教宗自己打着伞，站在城墙上等待洛廷的到来。
黄铜巨人将手举过头顶，把博士和普瑞赛斯送上了城墙，凯尔希为她们打着一把黑色的伞。
“我们的仓促来访确实给教宗阁下添麻烦了，可教宗准备如此妥当，就像知道我们要来一样。”
“真是有劳教宗阁下费心了。”
博士几乎对任何人都是笑脸相迎，因此大多数罗德岛干员才会认为他们的博士是一位开朗的乐天派，不过很多时候这种和善笑容也只是博士的手段和工具，她只会在自己重要之人的面前表露出真心。
“欢迎您来到拉特兰，罗德岛的博士，只可惜今天天气不太好。”
“否则，我们的会面还将更加地顺利。”
慈祥的萨科塔老人面容依然硬朗，他示意一位教廷骑士护送博士和普瑞赛斯前往教皇厅坐下来详谈。
“我们不是来谈条件的，拉特兰的教宗，PCS系统本来就不是你们的所有物。”
普瑞赛斯和之前一样负责唱黑脸，将律法的真相公之于众是迟早的事情，因此她并没有特意避免提及PCS系统。
“我们就在这里吧话说清楚，教宗阁下。”
黄铜巨人在雨天显得更有精神，低沉响亮的声音对于他身下的众人来说却洪亮震耳。
“萨科塔人独占乐园的时代应该结束了，萨科塔人应该从虚构的律法和神明所编制的梦中醒来。”
巨人探照灯般的双眼让萨科塔人的光环也黯然失色，洛廷的目光扫射过城墙上那些虔诚的战士，他们愤怒，惊愕，却又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
“律法本就不是你们的所有物，拉特兰无权独享律法的恩惠。”
古提卡兹人一支擅自拿走的黑王冠，他们现在已经被洛廷亲手套上了项圈，不过这只古提卡兹人的后裔，也就是萨卡兹，同时也享受着洛廷的庇护下前所未有的和平和富庶。
而他们当中的另一支擅自接入了PCS系统，不惜背叛将希望寄托于他们的提卡兹部落也要苟且偷生。他们就是现在的萨科塔人。
“诺提勒斯阁下，您的意思是要将我们从拉特兰城中驱赶出去？”
“这并不是必要的措施，但我确实可以这么做。”
面对教宗的提问，洛廷直截了当地以一个威胁作为回应。
“我们打算将律法，也就是PCS系统的算力以更低的平均水平平摊到整个泰拉，并以先史文明的名义回收毁于PCS系统的管理权限。”
“至于拉特兰人民日常的生活，我们没有非干涉不可的必要，我们专程来拜访教宗阁下，就是为了让教皇厅有时间和精力制定一个引起的动荡和混乱尽量小的方案。”
洛廷确实对大静谧中拉特兰的不作为大为不满，但也没有到恨到单凭这个就去血洗拉特兰的地步，将萨科塔人从乐园中放逐就是他的惩罚。
他们唱着万国团结的高调，可当文明公敌真的出现时却又独善其身，于是洛廷就将他们从名为拉特兰的乐园中驱逐，让他们再也不能仰仗律法的庇护而高枕无忧。
他是真的考虑到了突然揭露真相会让萨科塔人一时间无法接受而引发自杀率暴增，才提前找到教宗商谈一个大家都易于接受的方案。
换言之，洛廷能谈的是什么时候事实这个计划、怎样实施这个计划，而不是是否实施这个计划。
“那么，您需要的多久的时间，请给我们一个确切的数字，教宗阁下，至于具体的方案，我们可以这段时间里满满协商。”
洛廷的语气相当客气，可那些教宗骑士却觉得这听起来比之前最蛮横直接的通牒更为让人不寒而栗。
教宗闭上了眼睛，城墙上陷入了沉默，只剩下雨水滴答的声音和黄铜摩擦的刺耳声响。
“一年，我们会在一年中逐渐公布真相，一年之后，诺提勒斯阁下只需要直接来接管律法即刻，无论我们是否真的准备好。”
“我们会让拉特兰的信徒意识到独占律法的恩惠是一件可耻自私的事情，因此我们需要广布律法的福音才能回到乐园。”
说实话，教宗原本以为诺提勒斯的怒火比他想象地更为严重，好在伊比利亚只打算幸灾乐祸地旁观——忙着重建家园的伊比利亚人确实没心思来管一帮被海嗣吓破胆的懦夫，而诺提勒斯也没有不讲道理地大开杀戒，而是仅仅将他们从被施舍而来的乐园中放逐。
“一言为定，教宗阁下，您知道我有多重视契约和诺言，这段时间我会经常到访拉特兰的，我们还有很多交流的机会。”
黄铜巨人的回应盖住了雨声，久久回荡在城墙上。
教宗目不转睛地目送黄铜巨人消失在绵密的雨幕中，方才对拉特兰的几位教皇厅的负责人说道：
“准备面对律法、萨科塔和拉特兰的真相吧，同胞们。”
第三百一十章：故地重游
在控制了萨卡兹，和普瑞赛斯达成关于源石计划的共识并回收了深蓝之树、石棺能量和PCS系统之后，洛廷终于可以不用被一些迫在眉睫地泰拉全球性问题催促着满泰拉跑去当救火队长了。
在这些问题中的一部分里，洛廷只是因为它是一个连自己也无法独善其身的威胁才去着手处理，而另一些则是因为他收取了纳税人的什一税，因此他必须履行自己的诺言和契约，当然，有些问题同时属于两者，比如海嗣的威胁。
海嗣将洛廷视为死敌而敌对者，而伊比利亚人也愿意上缴充足的什一税来换取自己的庇护，甚至不惜将律法和国教会的供奉内容改为深海泰坦诺提勒斯。
无论如何，现在再也没有迫在眉睫的问题需要洛廷急着去解决，他久违地感到了一阵释然的感觉，自己的复仇已经圆满完成，自己的力量已经强大到可以在泰拉随心所欲——尽管他几乎从来不随意对没有力量、只是老实生活的普通人滥用自己的力量。随着自己最需要面对的威胁也大多被解决，他终于可以在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放松下来做一些有关于个人爱好的事情了。
“诺提勒斯先生，您说您想学习关于源石的理论知识？即使有黑王冠的辅助，这可能也会花费很多的时间，难度可能会比W学习高级源石火药学还要高。”
博士听到洛廷提出想要学习源石理论的要求，倒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只是客观地向他说明了这个尝试的难度。
“我当然知道，我现在也手握着源石的权限，我必须掌握它的具体原理才能更有效地发挥它的作用。”
洛廷表示现在自己有的是时间，他愿意从最基础的相关基础学科一点一点地学起，哪怕这回耗费数年甚至数十年的时间也无所谓，这点程度的耐心他还是有的。
上一篇：人在崩铁，每月一个概念级能力
下一篇：我在斗罗大陆捡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