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高阶领主德哈卡
这两种本应水火不容的力量，竟然完美地统一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宇宙的真理，究竟是什么？
托雷基亚，彻底陷入了混乱。
林羽看着眼前这位陷入了世界观崩塌与自我怀疑的蓝族天才，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
难道要告诉他，兄弟，别想太多，我就是开了个挂，这边这个黑暗形态是我的初始皮肤，主打一个返璞归真。（不算迪迦本尊的银灰色初始形态）
还是说，其实光与暗什么的都是虚的，我虽然身披黑皮，但我心依然是光明心？
林羽感觉自己要是真这么说了，托雷基亚可能不会顿悟，但一定会当场宕机。
一个处理不好，这位未来的混沌魔人怕不是要提前黑化，到时候自己找谁说理去。
“前辈……”
托雷基亚的声音再次响起，他那双纯白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林羽，里面充满了求知者面对终极真理时的狂热与迷茫。
“请您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
林羽沉默了片刻。
他缓缓收敛了周身那股几乎要将空间都冻结的黑暗气息，那深邃的黑色身躯在冰冷的宇宙中，反而透出一种极致的孤高与沉静。
“托雷基亚。”
林羽开口了，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蕴含光的热度，也没有携带暗的冰冷，只是一种纯粹的，属于他自己的意志。
“你觉得，光是什么？暗又是什么？”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个更加根本的问题。
托雷基亚愣住了。
他没想到对方会问出如此哲学的问题。
他思索了片刻，用一种探究的语气回答道：“光，是秩序，是希望，是宇宙警备队所信奉的正义。而暗，是混乱，是绝望，是与光相对立的一切。”
“这是教科书上的标准答案。”
林羽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那么我再问你，火焰是什么？”
“火焰？”
托雷基亚更迷茫了，不明白话题为什么会跳跃到这里。
“火焰，可以带来温暖，烹饪食物，照亮黑暗，它是文明的基石。”
林羽的声音不疾不徐，“但它同样可以焚烧森林，摧毁城市，带来死亡与毁灭。”
“那么，火焰是光，还是暗？”
托雷基亚的蓝色身躯微微一震，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
林羽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继续说道：“力量本身，没有善恶之分。无论是光，还是暗，都只是一种能量，一种工具。”
他抬起自己那只漆黑的手掌，五指缓缓握紧。
“决定它性质的，不是力量本身，而是使用它的那颗心。”
“是……心？”托雷基亚喃喃自语，这个答案，既在他的意料之外，又仿佛在他的情理之中。
“没错。”
林羽看着他，眼神深邃得如同宇宙本身，“当你的内心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凌驾于一切力量之上时，你就会发现，无论是光还是暗，都将为你所用。”
“它们不再是束缚你的枷锁，也不再是定义你的标签，它们只是你手中的剑，你可以用它守护，也可以用它毁灭，一切只取决于你的意志。”
说完，林羽不再言语。
该说的他都说了，点到为止。
剩下的，就看这位天才科学家自己能“悟”到什么程度了。
他只希望对方别悟歪了。
拜托了老托，千万别给我整个什么“只要我把宇宙都毁灭了，那宇宙就和平了”之类的究极思想出来。
托雷基亚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化作了一座蓝色的雕塑。
他的脑海中，仿佛有无数道惊雷炸响。
光与暗只是工具？
决定一切的是心？
意志可以凌驾于力量之上？
迪迦前辈的这番话，就像一柄重锤，狠狠地砸碎了他过去建立起来的所有认知。
他一直认为光与暗的界限是模糊的，甚至是虚伪的，所以他追求混沌。
可现在，迪迦告诉他，光与暗的界限确实存在，但那条界限，是可以被跨越，被掌控，甚至是被无视的！
这已经不是混沌了。
这是……超越！
一种全新的，他从未设想过的道路，在他眼前缓缓展开。
原来，自己一直以来的研究方向，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想到了自己尊敬希卡利，被怨念侵蚀，化身黑暗的猎手。
他又想到了希卡利在迪迦的帮助下，舍弃复仇，将复仇之铠重铸为勇气之铠，化身光明的勇者。
光与暗的转变，竟然只在一念之间。
而眼前的迪迦前辈，更是将这两种极致的力量，完美地融于一身。
他不是在光与暗之间摇摆，也不是在混沌中沉沦。
他是……站在了光与暗的顶端，俯视着这一切。
“我明白了……”
“多么强大，路在脚下”
第264章 壬龙之力半圆满
许久之后，托雷基亚缓缓抬起头，他眼中的混乱与迷茫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明亮到甚至有些可怕的光。
“我明白了，前辈！”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与狂热。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光与暗的争斗毫无意义，混沌亦是歧途！真正的真理，是掌控一切，超越一切。只要拥有足够强大的心，足够坚定的意志，就能成为驾驭一切力量的，究极的存在！”
林羽看着他那副好像磕了药一样，就差手舞足蹈的模样，眼角狠狠一抽。
你明白了什么啊！
完蛋。
好像悟歪了。
而且歪得有点离谱。
兄弟，我让你放下屠刀，你这是直接把刀磨得更快了啊！
就在林羽思考着要不要再物理劝导一下，让他冷静冷静的时候，远方的宇宙中，数道璀璨的光芒正以极快的速度向这边飞来。
是佐菲他们。
清剿行动，结束了。
八道身影，几乎在同一时间抵达了这片宇宙的边缘。
当他们看到那道屹立在宇宙壁垒前，散发着无尽黑暗气息的深邃身影时，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摆出了警惕的姿态。
“那是……”
梦比优斯震惊地看着那道身影，“好可怕的黑暗气息，是新的敌人吗？”
“不对。”
希卡利立刻否定了他的猜测，他看着那道身影，又看了看旁边陷入了某种亢奋状态的托雷基亚，眼中充满了惊疑不定，“那个轮廓……是迪迦前辈？”
“迪迦？”
泰罗的眉头紧紧皱起，他能感受到那股黑暗力量的恐怖，那是一种非常具有压迫感的气息。
理论上说，的确是的。
三千万年的老人迦与一万多岁的泰罗，额
这方面就很难说。
佐菲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道黑色的身影。
他能感觉到，那股黑暗虽然恐怖，却没有丝毫邪恶与混乱的意味，反而带着一种……如同宇宙本身般沉静的秩序感。
这太矛盾了。
“哟，大家辛苦了，都完事了？”
就在气氛凝重到极点的时候，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只见那道散发着无尽黑暗气息的巨人，十分随意地冲他们摆了摆手，仿佛刚才那股足以让行星都为之颤抖的压迫感，只是众人的错觉。
下一秒，深邃的黑暗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众人熟悉的，红紫银三色相间的神圣光芒。
林羽变回了复合形态，一脸轻松地看着众人。
他摊了摊手，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这种宇宙级别的大扫除，当然要用省电模式了，不然能量消耗太大了。”
众奥：“……”
省电模式？
你管那个形态叫省电模式？
你是不是对“省电”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所有奥特曼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个和林羽之前看到布鲁顿差不多的，一言难尽的表情。
“咳。”
佐菲干咳一声，强行将话题拉回了正轨，“所有星区的异生兽，都已确认清剿完毕。赛文也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正在与其他队员汇合。”
他看了一眼那道清晰可见的宇宙壁垒，沉声说道：“现在，必须想办法将这道空间裂缝彻底封印，否则一旦被打破，后患无穷。”
“这个好办。”
所有的奥特曼齐齐点头，而后同时用手发出了不那么刺眼的白光，九道光线汇聚在一起，开始不断加固起来。
别问为什么不是轰爆了裂隙，这样就不礼貌了。
最终，封印成型，原本深邃黑暗的壁垒焕发出了金白色的光芒。
“既然危机已经解除，我们即刻返回光之国。”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林羽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意味。
有感激，有赞许，也有一丝……无法言说的困惑。
尤其是对林羽刚刚那个黑暗形态，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又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小子，你不对劲。
该不会是什么粉切黑吧？
“走吧。”林羽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去，好好睡上一觉，这趟跨宇宙的“清洁工”之旅，实在是把他累得够呛。
而且他严重怀疑，这才只是一个开始。
仅仅只是一片星区，就给人折腾的够呛，看看隔壁那满宇宙的史吧，星区、星团、河系，我特么，打一辈子都打不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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