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群，有什么和我的圣剑说去吧 第166章

门扉关闭的瞬间，室内空气陡然凝重。几位评审脸上的笑容迅速垮塌下来，只剩下心有余悸的慌张。其中一人抬手抹了把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我的老天爷……门口那群……十几号人，个个眼神跟刀子似的，那领头的家伙，气场冷得能冻死人……这该不会是哪家的大小姐，闲得无聊来我们这体验生活吧？ ”

“谁说不是呢！ ”另一个评委瘫坐在椅子上，脸色发白，悻悻地拍着胸口 “刚才看她资料差点按流程挑点毛病……幸亏我机灵，要不然我们就完了！ ”

都市，从来不是什么温情脉脉的伊甸园。这里——是会无声无息咀嚼、消化掉弱者的巨大胃囊。

而光鲜亮丽却暗流汹涌的娱乐圈，更是其中一张布满利齿的贪婪巨口。

---------

迈着轻快的步伐，抓住了十几个小偷，并踢断了一个人的腿，顺着启示九霄来到了一个有些废弃的工厂中，工厂大门口还有几个人，面色不善的站在两旁。

“就是这儿了吧？"九霄打量着这栋废弃工厂。

门口的大汉们看到一个小姑娘出现在他们大本营门口，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鬣狗，凶相毕露。

为首的光头壮汉吼道：“喂！那边的！你他妈什么人！来我们绞肉帮的底盘想要干什么！ ”

“绞肉帮？"九霄嘴角上扬：“哈！那就没错了！找的就是你们！ ”

话音刚落，甚至没等那几个壮汉反应过来这句宣言意味着什么，只见九霄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前疾冲！

下一秒——

“轰——! ! ! ”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工厂大门被狠狠踹开！整扇门板如同破麻袋般向内飞甩出去，重重砸在地上，溅起漫天呛人的灰尘。

九霄漫步走了进去，而工厂内部那地狱般的景象如同画卷在她眼前残酷地展开。

巨大的空间被分割成数个区域，昏暗摇曳的灯光下，能看到肮脏的简易手术台和冰冷器械的反光，墙上挂着沾满不明污渍的钩锁铁链，角落堆放着一些裹尸袋般的东西在蠕动……空气中隐约飘荡着绝望的呜咽和疯狂压抑的低吼。

都市的每一寸土地，时时刻刻都在孕育着或大或小的悲剧。有的在阴暗的陋巷，有的在奢华的殿堂，有的，就在眼前。

这就是都市。

以人为本的都市。

都市——欢迎你的到来......　　

第172章钢琴家：我没有才能希灵：但我就要你

悠扬的乐声，从两侧琳琅满目的店铺、敞开的窗扉以及穿梭的人群中源源不断地渗出，明明风格迥异、旋律交织，却在这方天地里意外地和谐共鸣，编织成一首的交响曲。

“嗯……这里和之前的那些地方有些不一样呢。”普拉顿桑克斯清冷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但语气却是柔和了一分。

在这几天中，她也没少经历都市发生的事情洗礼，作为古龙一族的王，她还真没多少见过这种事情，又或者说根本没怎么见过，在她们那个时代，力量就是一切，而她醒过来的时候，白银时代，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这里是9号线，也是音之巷，在后巷这里大概算是最安稳的地方之一了，要是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希灵的目光在周围打量，一边回复普拉顿桑克斯。

9号巷——光之种划破天际之后，第一起撼动整个都市的大型扭曲事件的起源地：钢琴家事件。

这也正是希灵此行的核心目标。他来此寻找那位钢琴家，却并非秉持着终结其生命的杀意而来。

三十万人的灾难需要逆转，一个人的绝望深渊同样需要救赎。

就在希灵凭借着预感寻找着那位钢琴家的时候普拉顿桑克斯的眼睛四处的扫描面前的一切。

9号巷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地方，在这个地方，人们的表情不再像其他地方那么的麻木，他们的脸上能看到鲜活的笑容，父母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紧牵着蹦跳的孩子，热恋中的情侣旁若无人地挽着手臂，低声笑语。

其中一对情侣尤为引人注目。他们依偎在一家冰淇淋店的橱窗边，旁若无人地共享着一个淋满巧克力酱的香草冰淇淋球。你一口，我一口，甜蜜在唇齿间交换，最后，当最后一勺冰淇淋消失在彼此的舌尖，他们的双唇自然而然地贴合在一起，热烈地索求着对方的温度与气息。

这行为对普拉顿桑克斯而言，全然陌生，如同解读一种未知的仪式。一丝纯粹的困惑在她眼底浮现。她轻轻伸出手，用指尖拽了拽希灵的衣摆。

“他们在做什么？”

“嗯？ ”希灵疑惑地回头，顺着她指引望去。当看清那对正在忘情拥吻的情侣时，希灵低声咕哝：“咳……这里的人，还真是……开放。”

看着普拉顿桑克斯那憎懂的目光希灵想了个措辞。“……荷尔蒙作祟罢了。”

普拉顿桑克斯：“……我的王，有时您的言语，亦如这巷中的旋律般令人费解。”

希灵抬手揉了揉眉心："……简单说，那是两个相互吸引、彼此喜欢的人类，表达亲密情感的一种方式。”

还是那句话，希灵对这些东西是真不了解。

普拉顿桑克斯若有所失的点点头，她转过头看着那对情侣目光中闪烁着某种光芒。

“表达……情感吗？”

古龙一族，是没有所谓男女搭配繁衍的，他们是原始生命体的存在，所以对于情情爱爱，他们也是不了解的，甚至从来不会去思考这种事情。

--------

希灵的目光，在人群中不断的寻找着自己要找到的目标，而在勇者的预感指引下，他也成功找到了他要找到的目标。

漆黑的巷子中站着一个落魄的男人，而那正是他要找到的目标。

---------

“好饿呀……”肚子不断传来抗议的声音，男人只能够疲惫的伸手在肚子上抚摸，试图安抚肚子，可惜这只会引来更大的抗议声。

“希望今天有人愿意聘用我吧，我已经好多天没吃饭了，哪怕是给我一口吃的也行呀。”抱着这样念头的男人，拖着疲惫的身躯，想要去到那些酒吧门口，询问是否需要一位钢琴家。

但其实说真的，对于这些酒吧，会不会要他这件事情，男人的心里没一个底，但他只能祈祷，祈祷有人愿意让他演奏一曲，除此之外，他没有其他办法，毕竟……他没有才能呀。

或许他早该放弃演奏钢琴，去寻找其他的工作，可??????在那道光芒升起的时候，他原本麻木的内心再次升起了一道光，原本放弃弹钢琴的念头重新捡起并且更加的坚定，他认清了自己没有才能的现实，但他……真的很喜欢钢琴，他 想要演奏，想要演奏。

一家，两家 六家，七家 。

当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敲响第十一家 间门面破旧、招牌歪斜的小酒馆——肮脏的木门时，奇迹发生了，门后那张不耐烦的脸，带着不屑，竟勉强点了头。

即使这只是一间充斥着劣质酒精气味、烟雾缭绕的简陋酒馆。震耳欲聋的划拳声、粗鲁的叫骂、失态的哄笑和不满的抱怨，像浑浊的潮水般在狭小的空间里翻涌、碰撞。

钢琴家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那架钢琴前，他深吸一口气，用指腹仔细抚平了皱巴巴衣领上的每一道折痕——这是他仅存的、对钢琴的虔诚仪式。

他坐下，手指落在黑白琴键上。

演奏开始了。

音符精准无误地流淌出来，节奏平稳得像机械钟摆，旋律优美得如同教科书上的范本，完美契合着酒馆老板随手丢给他的、要求演奏的流行歌曲。

但也仅此而已。

太过标准，太过死板。音符之间缺乏跃动，旋律之中不见起伏。

没有痛苦，没有欢愉，没有渴望，也没有绝望。他就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忠实地敲击出每一个被要求的声响，却唯独敲不出音乐的——灵魂。

这便是……没有才能的桎梏。

标准的音乐在酒馆响起，然而无人注意，但钢琴家不在乎，因为他只是为了演奏而演奏，当然要是能填饱肚子就最好了。

他无视了杂乱的声音，沉迷于自己的世界上，直到一道脚步声向他靠近，一个醉醺醺的男人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喊。“滚！你这谈的都是什么鬼东西？滚开让我来。”

男人明显喝的醉醺醺，想要直接将钢琴家从钢琴上拉下来，然而钢琴家没有一丝动弹，这是他的演奏，至少让他弹完这一曲，然而男人可不管这些，就在酒馆老板要发话的时候。

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

“该滚的人——是你吧。”

整个酒馆的喧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扼住，瞬间死寂。连钢琴家按在琴键上的指尖也僵住了。所有的目光，带着惊愕、茫然齐刷刷地聚焦向声音的来源——角落阴影里站起的白色身影。

窃窃私语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这人谁啊？刚才……他坐在这儿吗？”

“不知道啊，刚才灌太多酒了……”

“啧，穿成这样……怎么看都不该出现在这种破地方啊！ ”

众人讨论的道身影正是一路跟随着钢琴家来到此处的希灵，以及坐在一旁的普拉顿桑克斯。

那个试图拉扯钢琴家的醉汉，即便酒精仍在麻痹神经，但作为在后巷摸爬滚打的人，一项生存本能早已刻入骨髓——你得清醒地判断，眼前的人能不能惹。

眼前这个陌生人，他虽不认识，但识时务者为俊杰！

“抱、抱歉！打扰您雅兴了！我这就滚！这就滚！ ”男人猛地一个深鞠躬，头颅几乎要碰到膝盖，声音带着惊惶的颤音，他甚至不敢立刻跑，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偷瞄希灵的反应，直到看见点头许可，才如蒙大赦，踉跄着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酒馆大门，而他的那些朋友们完全不敢动，要是这个时候和对方一起冲出去，岂不是说明他们是一伙的！

希灵没有理会逃走的醉汉，转而看向琴凳上依旧有些发憎的钢琴家，脸上漾开真诚的笑意，朝他高高举起了一个大拇指：

“弹得不错。”

“……欸？”钢琴家整个人僵住了，希灵的话语在他的意识里反复震荡、轰鸣。

他说什么？……他说……说我弹得不错？他在夸我？夸我！

钢琴家错愕有些僵硬地指着自己。“您说我弹的不错？”

“对呀，怎么了吗？”希灵确实认为对方谈的不错，在这个地方或许对方的确没有才能，但在其他世界对方已经称得上是高手了。

这一刻，钢琴家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失真了。那个笑容温和耀眼的男人，不仅为他解围，还对他这个被自己都定义为“没有灵魂”的演奏……竖起了大拇指。

他被肯定了！

他那被视为毫无价值的钢琴，在这一刻，第一次获得了清晰的、来自他人的认可！

看着对方这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希灵笑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应该还会弹奏下去吧，我还没听完你弹奏的曲子呢，要是不听完的话，还挺可惜的。”

“你??????还要听我的演奏？”

—听我这个没有才能的人的演奏。

“不然我也不会站在这里呀。”希灵笑着收回了手，在钢琴家的注视下回到了那破烂的桌椅上，微笑的注视着他，仿佛在等待他接下来的表演。

注视着那道白色的身影，钢琴家愣住了许久。

没有人催促他，酒馆也不再吵闹，他就这么注视着那道身影。

一个清晰的念头，如同破开混沌的曙光，骤然照亮他晦暗的心底：

—不能让这个人失望！

迷茫被驱散，困顿被点燃。

他深吸一口气，手指重新落回琴键。

他的演奏正式开始，他的演奏依旧是那么的精准，但此刻却多出了某种意志，优美的钢琴声在安静的酒馆内回荡。

当最后一个音符如同叹息般缓缓消散在空气中，钢琴家已是气喘吁吁，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有些颤抖地抬起头，带着一丝微弱的希冀望向角落。

迎接他的，是只有一个人的掌声。

“啪！啪！啪！ ”

清晰的掌声在寂静中格外响亮。希灵站起身，脸上是他那标志性的笑容。

“厉害！厉害！ ”

听着对方的夸赞，钢琴家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这算是.?????没有让他失望吗？

希灵笑着走近，温和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他耳中：“你应该很喜欢钢琴吧？喜欢演奏它？”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钢琴家点头。

“是的！我喜欢钢琴！我……我热爱演奏！ ”

“那就对了。”站到钢琴家一旁的希灵，在对方的注视下伸出了自己的手。“我想应聘你，成为我们事务所的钢琴家。”

看着那笑容灿烂向自己伸出手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钢琴家反而有些退缩了。

“我……我真的不行……我没有才能，只会让您失望的……”他不敢直视希灵的眼睛，“像您这样的人物……应该去找那些天赋异禀、才华横溢的音乐家才对……”

与自己相比，对方太耀眼了，自己……配不上对方。

然而，那只伸出的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和温暖，主动握住了他的手，将他轻轻拉起。

希灵直视着他错愕的眼睛，一字一顿，清晰地宣告：

“我想要的——就是你。所以，钢琴家先生，你的回答呢？”

那双明亮的眼眸里没有丝毫玩笑或怜悯，只有纯粹的、不容动摇的决心。他在用眼神告诉钢琴家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我是认真的。

为什么？

困惑和难以置信再次席卷了他。

他没有才能，没有名气，毫无价值……对方图什么？

难道是想抓他去做什么可怕的实验？否则为何如此执着于一无是处的自己？

可是……

他是唯一一个，承认了我的人啊！

在他漫长而艰难的钢琴生涯里，无尽的冷漠和嘲笑如同冰冷的潮水。只有眼前这个人，不仅在他最狼狈的时刻挺身而出，更是唯一一个站在他面前，肯定了他这个“没有才能的人”，向他这个被都市抛弃的灵魂伸出援手的人！ 危险？未知？这些念头在巨大的感激和渴望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他无法拒绝这束照亮他生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