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阳光开朗斯内普 第94章

作者:大海船

  但很快,他就听到了外面那怪异的动静声!

  先是有一个匆忙的脚步,加速奔跑了过去,紧接着没过多久,一个刺耳的尖啸声便隔着门让他身体猛的一哆嗦!

  最后是一群四脚动物狂奔的声音让德拉科重新回过神,他小心翼翼的趴在门边,打开了一条门缝。

  然后就看到一个长相丑陋,穿着西装的妖精正踩着一个飞在半空的滑板,在傲罗指挥部的走廊上空四处张望寻找着什么。

  在这个妖精的身下,还有无数只玛达戈猫正在虎视眈眈,不停的尝试着想把他从半空扑下来。

  德拉科当然明白那些魔法部守卫此时的动作意味着什么!

  这个妖精明显是个非法入侵者,说不定现在就是来追达力的。

  德拉科心一慌,手一抖,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用来架锅的铁架,发出了一阵声响。

  妖精明显察觉到了这个动静声,原本就正在寻找着什么的他迅速将目光锁定了过来。

  而就在德拉科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心脏提到嗓子眼的时候,一个骑着飞天扫帚的身影猛然撞向了那个妖精!

  德拉科透过门缝完整的看到了哈利骑着扫帚和妖精纠缠,并最终把他引走的全过程。

  他心里有些酸溜溜的关上了门。

  “他是在外面逞英雄了!谁又会来感谢我呢?”

  “谢谢你”

  一道虚弱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玛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恢复了一些意识。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听到了德拉科满是酸味的自言自语,还是只是想要发自内心的表示感谢,她都费力的抬起头,对德拉科真诚的说了声谢谢。

  这句谢谢让原本还在为哈利出风头,而他只能窝在这里而抱不平的德拉科,脸颊迅速变红了起来!

  他看起来有些害羞,却仍旧竭尽全力强撑着装作自己其实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

  “你当然应该感谢!”

  但很快玛丽又开始痛苦了起来,那杯药显然只能让她缓解痛苦,却并不能将她彻底治好。

  德拉科刚摆起来的少爷气,这个时候也只能重新变回了丫鬟命。

  他开始重新忙里忙外的烧水,嘴里咋咋呼呼的说着。

  “真是有够烦人的!”

  从法国魔法部的部长办公室中拿到了他们需要拿到的东西后。

  维达带领着那些经历了这些年,还依旧保持着曾经的忠诚,只想要那个男人重新回来,继续带领他们的巫粹党老人们,返回了瓦勒德马恩的另外一家修道院中。

  整个法国的傲罗一直都在寻找的尼克·勒梅夫妇,就被关在这。

  回来以后,维达就将手中那些关于纽蒙迦德的所有机密资料,全都摆在了尼克·勒梅的面前。

  “你说的,那间公寓根本没办法模拟出监狱真正布局,必须要有最初的建筑资料。”

  看着她拍在桌子上的那些资料,早已老的不成样子的尼克,小心的给自己戴上了眼镜,从里面抽出了那些照片与数据。

  “那座监狱.那座监狱一开始被他建立起来的时候,就是巴黎的妖精巴巴达克主持规划.这其中少不了法国一些纯血家族的帮助.”

  尼克笑了起来,他看起来全然没有被劫持的紧张与恐惧,反而抬头对视上了维达的眼睛。

  “这些资料是法国魔法部的黑色历史,他们绝不会让这样的秘密外泄,现在却被你拿到了手。”

  “你假扮身份,欺骗了我和我的妻子,建立起了那家福利院,把你的哑炮侄孙养大,然后给他制作把柄,再胁迫他伤害自己为你做事”

  “即使这些年过去了,维达·罗齐尔,你的大脑也依旧没有变迟钝过,整个法国的傲罗都被你耍的团团转。”

  维达却对他的夸赞不以为意,她现在关注的事只有一件。

  她的身边,那些巫粹党老人们也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中间的尼克,如果不是对这位已经变成活化石一样的大炼金术师,或者说大贤者还有一些尊重。

  他们根本不会让他如此轻松的就坐在这里说话。

  “无论身份是否虚假,我们总归还有八年的友情在,对吗?尼克。”维达的声音冰冷,“所以我现在并不想听你其他的事说那么多,我只想知道,你的要求我都已经达到了,那么我要求你的事,你能做到吗!”

  对于她的威胁,尼克还是那副笑呵呵的样子,他看起来对自己的生死安危全然不在意。

  “麻烦请让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和我有八年友情的人,是那位善良真诚,友爱温和的嬷嬷艾梅,而不是满眼只有那个男人与他口中所谓利益的毒蝎维达·罗齐尔。”

  “至于第二个问题。”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微笑着说。

  “既然你们都已经做好了准备的话,那么,为什么我们现在不能直接出发呢?”

  维达只是冷冰冰的盯着他,随后,对着身边的同党挥了挥手,他们背后的壁炉中陡然燃起了绿色的火焰。

  通过飞路网,他们很快完成了从法国到奥地利的跨越,之后又经过了三四个小时,直到午夜时分,终于抵达了那座隐藏在森林当中高塔监牢!

  除了尼克·勒梅,其他几乎所有来到这的人,在看到那座高塔之后,每个人的身体都止不住的发颤。

  这座高塔,曾经见证了他们这一代人的辉煌。

第145章 纽蒙迦德

  午夜之前,晚10点,霍格沃茨的校长室内。

  “你去一趟奥地利吧。”

  听到邓布利多忽然说出的这句话,让西弗勒斯不由得一愣,他伸手指了指自己。

  “我去?”

  邓布利多对着门口的金枝伸出了一只手,那只凤凰福克斯便扑闪着赤红色的翅膀,飞到了他的肩头。

  “对,你去找他,把法国正在发生的一些事情告诉他,他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的。”

  西弗勒斯对此有些疑惑。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呢?”

  邓布利多只是端起了桌上的汽水,眨了眨眼。

  “我们已经很久都没见过了,自从他被国际巫师联合会判决,关进了那座高塔中后,我找过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如果只是他曾经的那些手下,一厢情愿的想要做一些事的话,嗯,你应该明白”

  西弗勒斯试探性的顺着他的话说道。

  “不值得你专门去一趟?”

  “是不值得我和他专门再见一面。”

  邓布利多耸了耸肩。

  “魔法界的很多人都不希望我们还有更多的联系,虽然是我打败的他,制止了他的图谋,但他们也许是希望我尽可能少在他面前刺激他,以免让他重新找回过往的雄心。”

  “好吧,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我愿意代替你去走一趟见他。”

  西弗勒斯当然不会信邓布利多的鬼话,他自己不去肯定有别的什么原因,不过如果能尽快了结这件事那最好。

  他已经在巴黎耽搁足够久的时间了,这趟外出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去阿尔巴尼亚的那片森林,而在这之前,他要尽快找到尼可·勒梅,想办法解决关于施法的问题。

  “福克斯会带你过去,那里不能被幻影显形,也没有飞路网的覆盖,如果想要尽快到达的话,你需要它的帮助。”

  在邓布利多的话语落下后,福克斯便跳到了西弗勒斯的肩头。

  这只凤凰看起来很高傲,它用尖喙梳理着自己的羽毛,都不去瞧西弗勒斯一眼。

  不过西弗勒斯显然不会和它计较什么,而是在离开前,忽然想起了什么事。

  “那天我离开之前给你留下的冠冕,你应该已经研究了吧?”

  听到西弗勒斯主动提起这件事,邓布利多微微眯起了眼睛,他刚要开口想要和西弗勒斯分享自己的发现时,西弗勒斯却对他摆了摆手。

  “不用急着说什么,我又给你带来了个好东西。”

  随后,他就将那本黑色封皮的日记本放在了邓布利多桌上。

  放下日记本后,西弗勒斯就一拍福克斯的鸟头。

  “出发了!”

  凤凰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接着伸展开了翅膀,金红色的光从它身上亮起,裹挟着西弗勒斯一起,最终消失在了校长室中。

  他离开以后,校长室内变得静悄悄的,只有邓布利多盯着那本黑色封皮的日记本,发愣了好一会。

  这位活了一百多年的老巫师,当然没玩过什么“旅行青蛙”的小游戏。

  可在这一刻,西弗勒斯给他的感觉,就像是霍格沃茨的一只旅行青蛙。

  你永远都想不到,他下次回来的时候,能给你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奥地利,纽蒙迦德。

  这座阴气沉沉的监狱就伫立在这片无人的森林深处。

  繁星点点的夜空下,福克斯带着西弗勒斯来到了纽蒙迦德的大门前。

  高塔突兀存在于这片寂静无人之地,地上满是枯叶与杂草,看起来平常根本没有负责收拾打扫的人。

  将西弗勒斯带到地方后,福克斯随即就消失了。

  在这座监牢的入口处,铭刻着一句已经变得有些斑驳不清的口号——

  【For the Greater Good】

  口号下面的大门紧闭着,但在西弗勒斯走到它面前,尝试用手推开的时候,又是那样轻易的,就将门给打开了!

  监狱内部看起来很空荡,底层几乎所有牢房的门都是大开的,里面空无一人。

  西弗勒斯沿着那唯一向上的螺旋石阶开始朝高塔的顶层爬去,没过多久,他就来到了这座监狱最顶部的,唯一一间牢房中。

  这里可谓是简陋到极致。

  屋子空荡荡的,除了墙角摆放着的木板床外,其他空无一物。

  而在木板床上,则坐着一个形色枯槁的老人。

  他看起来其貌不扬,身体干瘦的就像是没有几两肉,在看到西弗勒斯走上来时,就露出了一副莫名的笑容。

  “格林德沃.先生?”

  西弗勒斯试探性的称呼道。

  “既然是阿不思让你来找我的,你当然应该知道这里只有我。”

  干瘦的老人说话了,他的声音带着莫名的沙哑,却听起来全然没有一点在监狱中生活了几十年的戾气与抑郁。

  反而有些轻快。

  听到他的话,西弗勒斯瞥了一眼那一扇没有玻璃的石壁小窗台,从这里向下俯视,可以观察到几乎小半个森林的全貌,自然也能清楚的看到监狱入口前的景象。

  幽灵斯内普也一言不发的看着那个根本看不出一点,有让数十个魔法部联合通缉的猖狂,肆意模样的老人。

  格林德沃像是猜到了西弗勒斯在看窗台时,心里想着的是什么。

  他伸了伸干枯修长的手指,摇了摇。

  “不不不,斯内普教授,你应该是想错了,我并不是因为看到了那只名叫福克斯的凤凰,才猜出是阿不思派你来的,而是一开始,我就看到了一些不曾发生过的东西。”

  他盯着西弗勒斯的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双眼。

  “我天生就能看到一些.普通巫师需要费尽心思都不一定能看到的东西。”

  “只是不过,显然我并没有朝着这生来就有的天赋继续多么刻苦的钻研,不然,我现在也不会被关到这,不是吗?”

  格林德沃自顾自的说着,也自顾自的笑着,他看起来全然不在意西弗勒斯前来的目的,只是在聊着自己想要聊的事情。

  和自己这个与幽灵斯内普自称的假先知相比,西弗勒斯对真正的先知也比较好奇。

  他没有避开格林德沃的目光,并不介意在提出正事之前,和他聊一聊。

  “所以你看的未来,是不确定的?”

  幽灵斯内普对他的这个问题却很敏感,在他的身体内,这个冷面幽灵悄悄竖起了自己的耳朵。

  “预测未来是非常困难的,因为人们行为的因果关系总是复杂多变。”

  格林德沃轻声说。

  “即使是天生的先知也一样,我们只能看到未来某一个可能会发生的片段,至于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以及这件事所造成的后果,就相当模糊不清了。”

  “并且,即使是看到的未来,它也有被改变的可能。”

  “就像,曾经我从来都没看到过,在我死亡的那一天之前,还能有什么人来这座监狱中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