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圣经 第188章

　　让她按照那个秘法呼吸，她的身体体型就会略微改变。

　　被送离了教堂的简，都没有想到奈姆斯居然会遵守约定。

　　教堂中的奈姆斯笑了笑，通知了气泉市的虚构协议成员。

第320章 （加更8/11，月票满两千了。）

　　简的身体虽然有着问题，但是奈姆斯有着圣者药剂，倒是不用太过于担心。

　　老牧师虽然一条路走到了黑，但是这过程中他到底还是有着一丝善念，尽管这一丝善念是为了完善圣子。

　　所以他开发的圣者药剂，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弥补这些‘实验体’的身体问题，令他们能够在超凡这一条路上走的更远。

　　整个过程中，简的个人意志极为坚韧，能够成为气泉飞船的顶尖操控者，也说明她胆大心细。

　　毕竟气泉飞船沿着浮空鲸喷出的气柱飞行，这个过程中气柱虽然稳定，并且可能是因为浮空鲸相关的缘故，这种气柱能够提供一种稳定且强大的浮空力。

　　但是气柱之中也有着许多杂物，一个不小心，那就会受伤。

　　同时想要提前降落，也需要胆大心细，需要判断出气流的变化。

　　毕竟在天上，没有太大参照物的情况下，很难判断出自己所在的位置，只能通过气流变化，以及周围一些比较明显的地理位置进行判断。

　　在那种速度下，任何的犹豫以及判断失误，其实都有可能让自己在最终情况下，获取的气流不足，在滑翔到一半的时候，失去‘浮空力’支撑，从而从半空之中摔下去，舟毁人亡。

　　又或者是判断错误了位置，没有落在村子、城镇附近，反而深入了一些深山老林之中。

　　那种深山老林之中，谁都不知道有着什么危险生物。

　　因此驾驶飞舟，是一件十分考验心性、判断力、意志力以及操控力的行为。

　　简的资质不错，同时对于教会有着天然不信任，那几乎是虚构协议‘大将’的天然人选。

　　这也是为什么奈姆斯会放了简的原因。

　　处理完简的问题，奈姆斯又开始查看那块彩蜡笔。

　　彩蜡笔应该是鲸蜡为主。

　　鲸蜡和鲸脂板一般，是鲸鱼制品提取过程中的副产品。

　　就好比教堂的鲸脂彩窗一般，这种由鲸脂板制作而成的彩窗，本身是提取鲸油脂后‘废料’。

　　鲸脂板和鲸油脂，本质就是油渣和油的关系。

　　本身已经不具备多少超凡价值，但是却对于光会有着‘留存’特性。

　　配合一些彩色，便能将阳光储存，转化为五颜六色的光彩。

　　从而让教堂在夜间，哪怕不点灯，也能散发出柔和却又耀人的光芒。

　　加上鲸油脂又属于垄断资源，从开采到生产，都被教会严格保密，所以一般也只有教堂会用到鲸脂板。

　　所以教会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去特意宣扬鲸油脂和鲸脂板的区别。

　　一些野生的修行者，对于修行资源的认知不清楚，也认不出两者的关系和差别。

　　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着人悄悄砸教会的鲸脂彩窗，然后偷这种和玻璃差不多的染色鲸脂板去当做鲸油脂来使用。

　　鲸蜡也是如此，在一些浮空鲸制品的制作过程中，会有着熬煮这一程序。

　　熬煮过程中，会有着些许不纯的油脂、血液以及各种杂物融合，然后形成这种难以分离的鲸蜡。

　　鲸蜡能够广泛用于化妆品、美容、保养等行业之中。

　　虽然因为结合了太多的废渣，但是好歹还有着一些油脂在其中，对于生命、事物的蕴养作用是实实在在了。

　　用来制作蜡笔，反倒是有些奢侈了。

　　一般只有传奇的画师，才能使用这种鲸蜡制作的颜料。

　　因为其能够更好的延长画作的质感，长时间不会改变，令其变得更容易保护。

　　“这也是一条线索。”鲸蜡虽然并非完全管制。

　　但是这种特殊物品，因为涉及到其他管制物品，所以其流出也会有着一些限制，起码记录是会有的。

　　除此之外，奈姆斯手中也出现了许多的个人档案。

　　当年那些主要负责安保的圣骑士们，交的比较畅快，他们的档案之中，虽然也有着网格感应的一些信息，但是相比起那些牧师来说要少一些。

　　毕竟牧师施展神术，都会触及网格，从而留存更多的信息。

　　牧师之中，一些自认为问心无愧的人，也交了上来。

　　但是还是有着一些人不愿意交。

　　奈姆斯虽然能够通过上级单位强行调取。

　　但是让这些人自己交，目的就是为了看看这些人的态度。

　　果然，之前那个被奈姆斯利用些许圣者之威震慑晕过去的老头，此刻依旧不愿意交，态度十分的坚决。

　　“我为教会立过功，我为大团长流过血，你们不能这样！！！”老头就连脸上的血都没有擦，就要冲出去见大团长，周围一些人则是拉着他，口中说着一些劝说的话语。

　　他一个一百来岁的老牧师，被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年轻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给威压压晕了过去，这是在打他的脸啊。

　　是，他的实力相对于奈姆斯来说，却是不如。

　　但是他在教会干了快一百年了。

　　十几岁的时候，就加入了教会之中，然后从黑石种，到钢铁种。

　　为了教会打生打死，立下过不少功劳。

　　除此之外，他是老资格了啊，这么多年来在教会中，他还有着不少人脉关系。

　　比如这一百多年中，有着两三位黄金种诞生，这些诞生的黄金种有些是他的同事，有一位更是接受过他的教导。

　　并且平日里，他也喜欢照顾指点后辈，教会之中有着不少年轻的钢铁种，都和他有着一些渊源。

　　这种情况下，奈姆斯如此折辱他，他如果没有任何的表示，他以后还活不活了。

　　就算奈姆斯实力更强，但是在奈姆斯之上，还有着更强的教会。

　　教会之下，都需要遵循规则。

　　这也是之前那些人之中，之所以认为自己能够对抗奈姆斯的想法。

　　奈姆斯虽然暂时对他们有着直属领导权。

　　但是他们大多都是老资格，人脉关系发动起来，群体躁动，哪怕是大团长也需要安抚。

　　并且一旦形成声势，也将会有着不少人应援。

　　毕竟人都有着老的一天，也大多都有着被‘管理’的一天。

　　如果别人一句话，你就不得不上交蕴含自己大量隐私的个人档案，那么之后更多的压迫落下，又该怎么办？

　　说到底，人情也是实力的一种，而这位老牧师，自认为他的这种实力足够。

第321章 路径依赖

　　奈姆斯听着老牧师的话语，并不在意他们去闹。

　　教会之中人情确实很重要，一般的情况下，人情社会下，老牧师这种闹事自然也会得到‘帮助’。

　　因为教会之中这种老神职人员都不少。

　　他们大半辈子都在教会中度过，和许多神职人员都有着合作。

　　基本上，在许多神职人员看来，这种老神职人员就是他们的‘未来’。

　　在教会之中任职，然后安稳的工作，得到机会晋升成为钢铁种，然后担任队长、部长之类的特殊部门长官。

　　活到一百多，然后退休享受生活。

　　所以，所有人都会本能的偏向于这类老神职人员。

　　但是他们的问题在于，低估了这一次事情的严重性，也低估了现在基利曼积累的怒火。

　　大骑士·奈姆斯逃过他的观察，在摆尾镇闹出的事情，让他现在大为恼火。

　　莱茵这个心腹的死亡，更是令他对于圣子计划背后存在的问题下定了追查的决心。

　　前有达特门利家族的骨头怪物，现在又有这个血肉怪物。

　　圣子计划虽然造就了几个人材，但是却带来了极大的问题。

　　这几十年来，各种问题层出不穷。

　　基利曼早就想要将其彻底清理干净。

　　这种情况下，任何想要闹事，阻拦调查的行为，都是在挑衅基利曼本人。

　　再加上，现在正在针对他们的，并不是其他人，而奈姆斯。

　　奈姆斯现在顶着圣子这个身份，作为圣子计划的‘实验体’。

　　他针对他们，在大众看来是合理的。

　　另一个原因便是，奈姆斯所代表的‘利益’。

　　相比起未来可能会遭受到的问题，现阶段的利益，无疑是更让人心动。

　　人大多没有那么长远久视，未来自己不一定会受到刁难，并且现在帮手的这点人情，在未来也不一定能够起到作用。

　　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不站在现在的‘正义’一边呢？

　　奈姆斯是半圣者半传说种，基本可以预定的大人物。

　　面对这种个体，许多聪明人在一开始便准备好的讨好奈姆斯，当初在摆尾镇就有着许多贵族成员过去‘打招呼’，只为了和奈姆斯离得近一些。

　　这种情况下，其他人可没有老神职人员这些人的‘滤镜’。

　　他们看待奈姆斯，天然带上了一层‘实验体’的滤镜。

　　当初那么多实验体，都是他们造就，然后又被他们随意处死。

　　本能的，他们就轻视那些实验体。

　　他们甚至认为，那些实验体不配为人，这样才能在道德一方面，不会增添他们的负罪感。

　　这样的情况下，奈姆斯这样一个实验体成为了他们暂时的领导人，那么这一股滤镜自然还在生效。

　　他们忽视了奈姆斯的力量和地位，抓住了实验体这一点，自然而然的贬低奈姆斯。

　　而这种贬低也是他们本能的想法。

　　叁伍对此，表示十分不理解，都已经明确在说只是调查圣子计划的后续问题了，只要他们真的没有参与，那么他们为什么这么抵触。

　　“很多时候，人一旦上了年纪，思维就会陷入定式。”

　　“这是一种路径依赖，长期依靠某种方法来获取利益，并且大多数情况都能成功时，人们便会对这种方法有着一种天然的信任和依赖。”

　　“就好像是街边的小贩，他们在和其他小贩争夺，比如摊位、客人之类利益时，如果撒泼打滚，能够取到很好的效果，那么他们在接下来很多利益争夺中，都会选择撒泼打滚。”

　　“比如我不止一次见过，小贩和教会的执法扈从撒泼打滚。”

　　“无论是从任何角度来看，小贩和执法扈从的对抗，都是没有任何优势的，最优解其实就是老老实实的听从安排。”

　　“但是却总有人会做出错误的选择。”

　　“究其原因，在于涉及到利益头脑发热，以及对自己的方法路径依赖。”

　　“对方现在也是如此，他以往能够通过人脉解决大部分问题，而我这一次的行为触及了他的利益。”

　　“所以他才会如此不理智的抵抗。”奈姆斯翻开手中那个老神职人员的档案。

　　没错，他手下所有人的个人档案，在奈姆斯来到气泉市的第一天，基利曼就已经给了他。

　　不要真的将教会当做一个尊重个人权利的组织。

　　这是一家神权至上，一切都在为了神权服务的组织。

　　越是种数高，越是接近神，实力就越强，也就越会站在神权那一边。

　　相反人权只有在能被兼顾的时候，才会得到照料。

　　因为人权也能滋长韭菜的生长。

　　从一些网格的信息来看，对方十分喜欢在自己家和一些贵族区释放神术。

　　这个频率远远高于正常该有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