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是沙拉
厚重的玻璃门被推开，风铃“叮”地一声轻响。
中野三玖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件米白色针织开衫，里面是规整的白衬衫，领口的暗红色蝴蝶结垂在胸前。
下身是一条灰蓝格纹的百褶裙，裙摆在大腿中段轻轻摇曳，黑色连裤袜包裹着修长的双腿，在灯光下泛起柔和的光泽。
脖子上习惯性的还挂着那副熟悉的耳机，线条在衬衫与开衫之间若隐若现。
她怀里抱着一件淡灰色的大衣，走到座位时才把它轻轻叠好放在一边。
动作带着一点细微的拘谨。
那一瞬间，他的视线并没有直接落在她的脸上，而是顺着她裹着连裤袜的双腿一路向上，停驻在裙摆摇曳的边缘。
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打量，带着男性独有的占有欲。
中野三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步子微微顿了顿。
脸颊并没有明显泛红，可是耳根却轻轻染上了一点红意。
“晚上好。”
叶海打了个招呼。
中野三玖轻轻点头，她坐下时裙摆微微滑开，连裤袜下的小腿在灯光下描出清晰的线条。
叶海的目光没有避开，坦然停留了几秒，然后才移回她的脸上。
“你找我。”
中野三玖把手放在膝盖上，指尖轻轻绞着裙角，声音压得很低：“……那一个亿，是你给的吧。”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叶海淡淡一笑。
她沉默，眼神微微低垂。
指尖捏得更紧了。
过了几秒，她才抬眼，像是鼓起勇气般问道：“……代价是什么？”
叶海没有急着回答，只是慢慢端起咖啡，轻抿一口：“你应该去问你姐姐。”
她咬着唇，眼神在桌面上停了很久，才轻轻吐出一句：“……一花和二乃。”
叶海没有否认，甚至还顺势将咖啡杯转了一圈，声音平静：“她们很聪明，懂得现实。比起空耗力气等待奇迹，不如主动选择能改变局面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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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野三玖的眼睫微微颤抖，她沉默着，肩膀轻轻缩了一下。
叶海将视线重新落在她身上，意味不明地一笑：“所以你找我。是打算确认真相，还是……打算和她们一样？”
中野三玖过了许久才低声开口：“……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拒绝也没关系。”
叶海端坐着，十指交握放在桌上，语气依旧不紧不慢：“只是银行不会停，抽贷一旦走到法院，你父亲几十年的心血就全没了。”
“医院关门，你们家彻底破产。”
“然后接下来你们姐妹就要流落街头。”
“嗯，我想想，或许那个时候我再来找你们，付出的成本会更低。”
0 . ....
叶海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他顿了顿，语气更轻：“而我，只需一句话，就能让这一切停下。”
中野三玖抬头望向他，眼神里满是挣扎。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叶海目光下移，再次停在她那双被黑色连裤袜紧紧裹住的腿上，视线坦然而直白，带着几分侵略意味。
“因为，三玖，你很诱人。”
中野三玖咬着唇，指尖死死攥着裙角。
她指尖攥着裙角，许久才吐出一句：
“……我会考虑一下。”
她起身把椅子推回原位。
叶海没有起身，只是靠回椅背，十指交叠在胸前，唇角泛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考虑清楚吧。”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清晰得像是直接钻进了她的耳朵。
“我有的是耐心……但银行没有。”
中野三玖脚步一顿。
她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便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
风铃再度响起，清脆的声调划破夜色。
到家时，玄关的灯已经亮着。父亲的鞋放在门边，沾了些灰尘，皮革却异常黯淡。
中野三玖脱下鞋，轻轻走到客厅。
她看见父亲正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背微微佝偻，手里还攥着那叠文件。
桌上放着一杯已经凉透的茶及.
第217章 无人村
寒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雪踩下去“咯吱咯吱”，没几步鞋子就湿了一半。
“喂，比企谷八幡，我们真要徒步走二十公里？”
服部平次把地图卷在手里，整张脸都写着不满：“这可是西伯利亚的雪原啊，不是大阪河边散步！”
“你要是找到代步工具，我举双手赞成。”
比企谷八幡背着包，神情平静得过分：“不过除了散架的旧货车和报废的拖拉机，这里什么都没有。”
“至少该有辆雪地摩托吧！”
服部平次咬牙切齿。
“你想太多了。”
服部平次一噎，差点没把地图扔脸上：“……你这家伙，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阴阳怪气？”
“抱歉，这是我的呼吸方式。”
“混账！关西的超级名侦探就要冻死在这破雪地上了，还得被你冷嘲热讽！”
比企谷八幡瞥了他一眼，没有继续接话。
他的脚步并不急，但落在雪地上的声音稳而有力。
与服部平次的叫嚷不同，他的注意力全在另一件事上。
胸口深处，那条若隐若现的血脉联系正牵动着。
田中一郎。
比企谷八幡能感受到，他就在不远的某处。
——
两人一路斗嘴，一路前行，终于走到了扎尔诺耶村的入口。
原本以为能看到的是被雪覆盖的小镇夜景，可真正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死寂。
没有灯光。
没有人影。
几扇木门虚掩着，在风里“吱呀”作响。
雪覆盖了所有道路，连一丝脚印都看不见，仿佛整个村子从世界上蒸发。
服部平次打着手电，声音压低：“……不会吧，这么安静？”
比企谷八幡缓缓走在前面，脚步停在一处木屋门口。
鼻尖微微抽动，他能闻到空气中残留的气息。
冰冷、阴湿、混杂着血奴特有的腐味。
“他来过这里。”
比企谷八幡的声音低沉。
“你说田中一郎？”
“嗯。”
比企谷八幡半眯着眼，像是在凝视某个方向。
那根血脉的牵引清晰无比，告诉他田中一郎确实在这片区域活动过，但已经不在村里。
“人呢？”服部平次环顾四周，“你感觉他去哪了？”
比企谷八幡抬头，看向西北方的林海，风雪呼啸而过。
“没走远。”
服部平次愣了一下，随即苦笑：“哈啊……这场景怎么有点像恐怖片了。”
比企谷八幡没有回应，只是将目光收回。
两人一步步走进村子。
积雪将街道覆盖得死死的，白得刺眼。
房屋都还在，但没有一丝人气。
窗台结满了厚霜，门口的积雪没有被踩踏过，像是整个村子一夜之间被遗弃。
“这地方，真有人住过吗？”
服部平次忍不住嘟囔。
要是让他长期住这种冰天雪地的地方，他可受不了。
比企谷八幡没有答，脚步却忽然在一处木桩前停下。
那木桩半埋在雪里，上面残留着红色的油漆。
服部平次蹲下，拉起半截被埋住的白底红字警戒带，字迹已经被风雪打得模糊，却依稀能辨认出“POLICE”的痕迹0 ..
“这是……俄罗斯警察的？”
“嗯。”
比企谷八幡点头，目光扫过前方的小巷。
几根被风吹断的警戒线还挂在屋檐下，孤零零地随风摇摆。
服部平次皱眉：“看来警方在通信维修人员报案后确实来过，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结果。”
比企谷八幡走到一栋木屋门前，推了推虚掩的门。
门轴生锈，在风雪中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屋子里冷得吓人，桌上还摆着几个陶碗，里面的汤汁早已冻成了冰。
灶台里有一口黑锅，锅底残留的炭灰说明它在几天前确实烧过火。
“生活的痕迹在，可人没了。”
服部平次用手电四下照了照。
“而且也没有尸体，也不知道是田中一郎搞的鬼还是警察把尸体都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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