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是沙拉
“我错了……”
小玛丽沮丧的低下了脑袋。
……
“一共11点77盎司，还请验收。”
伦敦银行内，一位带着单片眼镜的中年男人面色和善的将桌上一块切好的黄金推到叶海的面前。
11点77盎司，换算过来大概就是366克。
叶海拿起黄金颠了一下，还挺压手。
“我对于伦敦银行的信用还是有一定信任度的，这点黄金就不用验了。”
叶海同样是一副温和的笑容。
他今天就是来试试水，看一下这一时期英镑和黄金兑换是怎么个流程。
没想到居然那么简单，直接递钱，核验完毕是真钞之后就把黄金给他了。
完全没有想象中的那些麻烦事。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这次叶海兑换的非常少，才五十英镑。
“感谢您的信任，请问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可以帮您的吗？”
“如有需要，我随时可以帮您办理。”
眼镜男在听到叶海的回复后，嘴角也是不由得上翘了一下。
“当然。”
“我今天来其实还有一件事。”
叶海正了正身子，接着开口问道：“你们银行一个人一天最多可以兑换多少黄金，有限额吗？”
“｀ ¨先生，我必须要说明一件事。”
眼镜男一脸严肃的说道：“我们英国不是你们亚洲的国家，我们是个很自由的国度，无论在哪一方面来讲都是。”
“所以，请不要用惯性来思考我们。”
“在英国，使用英镑兑换黄金是没有上限的。”
叶海笑了一下，然后继续问道：“你确定？”
眼镜男点点头：“我确定。”
叶海又问道：“那你们会因为客户的钱来路不明而不予兑换吗？”
“不，先生！你这是在羞辱我们。”
“我们银行绝对尊重客户的个人隐私，绝对不会去探究客户财产的来源，更不会因为这种原因而拒绝为客户提供服务。”
眼镜男扶了扶自己的单片眼镜，义正言辞的回答了叶海的问题。
叶海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甚至带着几分玩味。
“非(诺好赵)常好。”
叶海的声音清晰而平静：“贵行的服务理念和自由精神，真是令人印象深刻。这让我对在贵行办理业务充满了信心。”
眼镜男微微颔首，带着职业性的自豪：“这是我们的荣幸，先生。为大英帝国乃至全世界的客户提供最优质、最自由的金融服务，是我们的宗旨。”
“那么使。”
叶海的手伸进了自己外套内袋：“既然贵行如此尊重客户隐私，对资金来源不做探究，对兑换额度没有上限，承诺自由兑换黄金……”
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我想，是时候进行一次更深入的业务合作了。”
话音落下，叶海从内袋里抽出了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质地异常坚韧的……钞票。
很大。
不仅是纸张大。
面额也是相当的大.
第75章 多少？一百万！？
那尺寸，那质感，刚一出现，就让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眼镜男脸上的职业性微笑瞬间僵住，瞳孔在镜片后猛地收缩。
他作为伦敦银行的高级柜员，对本国货币的熟悉程度远超常人。
即使那张钞票只是被折叠着露出一角，那独特的纸张纹理、边缘的防伪压花，以及最关键的是——那惊人的尺寸！
这绝不可能是五十英镑，甚至不可能是五百、五千英镑的钞票！
这个尺寸，这个样式……一个几乎只存在于传说和银行内部培训手册里的名词，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响！
叶海没有给眼镜男更多反应的时间.
他动作流畅地将那张巨大的钞票在柜台上完全展开，平整地推到对方面前。
阳光透过银行高大的玻璃窗照射进来，落在那张淡雅而庄重的钞票上。
面额处，那清晰无比的数字“1,000,000”像一道强光，几乎刺瞎了眼镜男的眼睛。
“现在。”
叶海的声音依旧平静：“请按照贵行引以为傲的自由兑换原则，以及937您刚才亲口承诺的无上限、无审查政策，为我将这张一百万英镑的钞票，全部兑换成黄金。”
“就按您刚才说的，1英镑兑换7.32238克纯黄金的标准。”
“也就是你们英制里每1盎司黄金等于3英镑17先令10.5便士。”
虽然叶海不知道为什么英国黄金的兑换比例那么鬼畜，但只要能兑换就行。
他微微前倾身体，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我相信，以伦敦银行的实力和信誉，以及贵国引以为豪的金本位制度，这点小小的要求，应该……没有问题吧？”
叶海已经做好了兑换过程不顺利的打算，现在就是想看看面前这家伙怎么把话圆回来。
那张承载着天文数字的巨额钞票，此刻静静地躺在红木柜台上，却像一颗投入深水炸弹，在眼镜男的内心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嘴唇微微哆嗦着，镜片后的眼睛死死盯着钞票上的数字和英格兰银行(acej)的徽记，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尖叫：
一百万英镑！他要兑换一百万英镑的黄金！
那是多少黄金来着……
7点3吨！！！
这需要动用银行金库里多大比例的储备？这会引起多大的震动？行长会怎么想？英格兰银行总部会怎么反应？这……这根本不可能按照常规流程操作！
眼镜男之前那副“自由兑换、无限额、不问来源”的自信和优越感，在这张小小的、却又重逾千钧的纸片面前，被砸得粉碎。
眼镜男突然觉得后背有点发凉。
摸了一下，哦，只是被汗浸湿了。
还以为是天使来接他了呢。
“先……先生……”
眼镜男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他下意识地扶了扶快要滑落的单片眼镜，试图找回一点镇定，但颤抖的手指出卖了他内心：“这……这笔数额……实在……实在太过于……巨大了！我……我需要立刻……立刻请示我们的经理！不！请示行长！！”
“请您……请您务必稍等片刻！务必！”
他甚至不敢再多看那张钞票一眼，也顾不上什么礼仪，几乎是踉跄着从柜台后站起来，转身就朝后面高级职员的办公室冲去。
那张原本象征着无上信用和财富的百万英镑钞票，此刻在他眼中，却成了足以引爆整个银行、甚至整个伦敦金融城的恐怖存在。
叶海看着眼镜男仓皇失措的背影消失在厚重的橡木门后。
他惬意地靠在舒适的座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红木柜台，目光扫过那张静静躺着的百万英镑钞票，眼神平静无波。
这世界还没有什么能威胁到他的东西，这就是叶海敢独自一人来此兑换黄金的底气。
19世纪，威力最大的是什么。
不外乎就是战列舰的舰炮。
可那玩意儿又不能开到岸上来。
其他普通的枪械子弹如今已经对叶海造不成什么威胁了。
他的念力现在足以让射向他的子弹在半空中直接失去动力掉落在地上。
超凡对凡俗，优势在我。
叶海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厚重的橡木门被猛地推开，一个身材肥胖、穿着考究条纹西装、额头布满细密汗珠的中年男人几乎是冲了出来。
身后紧跟着脸色惨白如纸的眼镜男，以及另一位同样神情凝重、夹着账册的副手。
行长几步就跨到叶海的柜台前，那双精明的眼睛在看到红木柜台上那张铺开的百万英镑钞票时，瞳孔同样剧烈地收缩了一下，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但他不愧是掌控一方分行的人物，强行压下内心的惊涛骇浪，脸上挤出一个职业化的笑容。
“尊贵的先生，鄙人是本行行长，约翰·哈德卡斯尔。万分抱歉让您久等了。”
他目光飞快地从叶海平静的脸上扫过，又落回到那张钞票上。
“查尔斯已经向我汇报了您……嗯……特殊的业务需求。”
哈德卡斯尔行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如此巨额的兑换，涉及本行核心储备，我们必须进行最严格、最审慎的验证流程。”
“请您务必理解，这并非对您或这张传奇票据的不信任，而是我们必须履行的、对帝国金融体系负责的程序。”
叶海微微颔首，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姿态依旧放松，仿佛只是在等待一杯下午茶。
接下来的几分钟，哈德卡斯尔行长亲自上阵，戴上了特制的放大镜，副行长则从保险柜里取出了内部专用的、极其详尽的防伪对照手册。
他们小心翼翼地检查着钞票的纸张质地、水印、凹版印刷的精细度、油墨的反光特性、独特的序列号位置，以及那些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微缩防伪标记。
两人凑在一起，低声地交流着，手指在钞票和手册间快速移动比对。
眼镜男查尔斯则僵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第76章 行长与副行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哈德卡斯尔行长缓缓摘下放大镜，与副行长交换了一个的眼神。
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确认：这张百万英镑钞票，是真的！
行长掏出手帕，用力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再次转向叶海时，语气变得更加恭敬：“尊贵的先生，经过我们最严格的验证，确认您持有的这张票据真实有效，由英格兰银行发行，面额……一百万英镑整。”
“按照英国法律来讲，只要您提出需求，我们是不应该拒绝的，可是……”
行长的语气显得有些为难：“您要求的兑换数额……实在太过惊人了。”
“按照标准比率兑换，那是整整七千三百二十二点三八公斤的纯黄金！”.
副行长适时地低声补充了一句，声音干涩：“先生，这相当于超过五百~九十根标准金条。”
这一时期，英国的标准储备金条一般都是12.4公斤-每根。
行长重重地叹了口气，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紧张地交握在身前：“先生，请恕我直言，如此巨量的实物黄金，不仅价值连城，其体积和重量本身就构成了巨大的保管-和运输难题。”
“更重要的是，本分行目前的金库储备，不足以一次性支付如此庞大的数额！”
他飞快地瞥了一眼副行长，副行长立刻翻开账册，低声报出一个数字。
行长这才继续说道：“为了表达我们最大的诚意，并履行我们对客户、对金本位制度的承诺，我们提出一个折中的方案，不知您是否愿意考虑？”
“你说。”
叶海微微颔首。
七点三吨黄金，叶海用屁股想想也知道银行不可能一下子拿出来，所有早就做好应对各种情况的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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