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朝雾海斗
"这样的话，栉田同学这个月就不能继续当班长了吧？"另一个女生立刻接话，语气里藏着若有若无的敌意。
"这次该轮到平田同学了！"几个支持平田的女生趁机附和道。
尽管栉田桔梗在班级里有着"小天使"的称号，但平田洋介的温和可靠同样吸引了不少粉丝。
上一次选举时，部分女生就曾投票给他，现在她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这个……其实我无所谓的，班长由谁担任都可以……"平田洋介露出温和的笑容，试图缓和气氛。
"不行哦！"栉田桔梗微微低头，随即又扬起理解的笑容，"既然班导都这么说了，我们还是要公平一点比较好。而且……老实说，我一直当班长也有点不安呢。"
她顿了顿，随即用轻快的语气提议："不如这样吧？这次就根据参加学习会的人选来决定班长，怎么样？"
"好啊！"
"那我就去平田的学习会！"
"我选栉田的学习会！"
班级很快分成两派，各自站队。
栉田桔梗顺势双手轻拍讲台，"总之，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备战期中考试！我和平田同学都会在放学后各自组织学习会的，所有对学习没把握的同学——"
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教室后排，在清水明身上微妙地停顿了一瞬。
"特别是那些成绩不合格的同学，虽然不强制参加，但最好每周能来三四次哦！清水同学！"
（......原来我也在"不合格"名单里啊。）
这个认知让他后知后觉地扯了扯嘴角——被当众点名的感觉，确实有点微妙。
(嗯？我是得罪了她还是怎么？当我点我名，是什么意思？)
094 钱花了，便宜也占了，还要被迫倒贴？
随后，栉田桔梗笑靥如花地走到清水明面前，"清水同学，今晚要不要来我们这边学习呢？我的国语成绩可是很优秀的哦，一定能给你很好的辅导。"
话音未落，堀北铃音的目光立刻如利箭般射向突然出现的栉田。
(栉田桔梗...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快。
毕竟过去两周以来，辅导清水明的任务一直都是由她负责的。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身旁的清水明已云淡风轻地婉拒：“抱歉，今天已经和堀北有约，去不了了。”
他今早已经和堀北铃音约好了 —— 正因如此，只能对栉田桔梗说声抱歉了。
栉田桔梗似乎完全没料到会遭到拒绝，她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闪过一丝错愕，但转瞬即逝，还是保持着完美的微笑："这样啊...那真是太遗憾了呢。"
"栉田同学？你干嘛这么执着于清水啊？他成绩不是也挺一般的吗？"
等到两个人陆续离开教室后，山内春树凑过来，语气里带着明显的酸味。
"山内同学..."栉田转过身，十分礼貌地说道，"清水同学和你可不一样哦！他只有国语不及格，其他科目都在90分以上呢。特别是数学，是全班唯一的满分哦！把他请过来，也可以给其他的同学补课，换句话说，这是互赢互利的行为。"
“原来是这样啊！”
山内尴尬地挠了挠头。
但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该死！难道连栉田也...）
山内的脑海里瞬间闪过开学典礼那天，清水明揪着他衣领时冰冷的眼神。当时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让他至今回想起来都后背发凉。
（但是...但是这也太不公平了！）
堀北铃音就算了，现在连班级公认的天使栉田桔梗都对那个暴力狂...
惹到山内春树的后果可严重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清水明的空座位，狠狠瞪了一眼。
好吧！山内春树也知道，他无能为力。
惹了他相当于谁都没惹。
“对了！栉田同学？上个月的投票不是清水同学赢了吗？听说他给你拉了四票，后来你们约会了吗？”一旁的池宽治突然想起这件事，兴致勃勃地插话问道。
“喂！池！你这家伙！怎么突然提这个！”山内春树脸色骤变，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就往角落拖，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
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明明和自己一样都对栉田桔梗有意思不是吗？
“山内，你才是笨蛋吧！到现在还没明白吗？就凭我们俩的条件，根本不可能靠正常方式追到栉田桔梗啊！”池宽治反倒凑得更近，用气音急切地反驳道。
“什...什么？！我真的追不到栉田同学了吗？！”山内春树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是啊！你长的这么丑，还喜欢吹牛，别人怎么可能喜欢你！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在栉田同学提出那些赌约的时候赢下比赛！你看这次不又是好机会吗？只要我们继续拼命帮她拉票，赢得约会权就是我们的了！”池宽治双眼放光，越说越激动。
"但是！"他突然压低声音，表情变得凝重，"在这之前，我们得先确认栉田同学真的会履行约定才行。所以让清水那家伙先去...这都是必要的牺牲啊！我也和你一样，也很心痛啊！"
“这……”山内春树再次怔住，池宽治的话像是一记闷棍，让他不得不承认其中确实有几分道理。
仔细想想，从开学第一天起，他就对栉田桔梗百般殷勤，整整一个月雷打不动地早中晚问候——早安、午安、晚安，一句不落。可结果呢？别说特殊对待了，她甚至都没允许他改口叫得更亲密一点，至今仍是客客气气的“栉田同学”。
难道……真的像池宽治说的那样，他们唯一的机会，就是靠这种赌约赢来的约会？
想到这里，山内春树心里一阵不甘。
说他长得丑？说他只会吹牛？开什么玩笑！
在家里，亲戚朋友可都叫他“山内大爷”，谁不夸他帅气又有出息？
"所以啊，我们必须要确保清水那家伙能顺利和栉田约会才行啊！"池宽治用力拍了拍山内的肩膀，压低声音道："毕竟下次很可能就轮到我们了"
"什...什么？！还要帮他才行？"山内春树瞪大眼睛，声音都变了调。
等等！池宽治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这种提议怎么听都不太对劲吧？可是...为什么又莫名觉得很有道理？
山内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平时看起来傻乎乎的同班同学，此刻竟散发着惊人的智慧光芒！
......
"栉田同学...请你务必履行之前的约定，和清水同学约会一次吧！"
还没等栉田桔梗反应过来，山内春树和池宽治就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郑重其事地向她鞠了一躬。
（这两个白痴到底在搞什么？！D班的人脑子都有问题吗？！）
栉田桔梗的完美笑容险些崩裂，她完全无法理解这两个人的脑回路。
明明平时像条哈巴狗一样围着自己转，现在居然在帮别人助攻？脑子没问题吧！还是吃翔了？
（该不会天真地以为，我能和清水明约会就意味着他们也有机会吧？）
（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和你们俩这种草履虫待在同一个空间都让我反胃！）
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知道自己已经骑虎难下。
（明明已经付给清水明八万个人点数了！）
（...甚至还被他光明正大摸了好几下...）
（现在居然还要陪他约会？！他到底白嫖我多少次了！）
（这不就是赔了点数又折兵——钱也花了，便宜也被占了，最后还要倒贴自己？！）
栉田桔梗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脸上却绽放出比春日樱花还要绚烂的笑容：嗯...我知道了，山内同学，池同学！"既然是约定好的事，我一定会和清水同学好好约会的呢～"
（等这件事结束...我一定要让这两个多管闲事的蠢货付出代价！）
(气死老娘了啊！这两个大傻逼！)
095 堀北铃音:该表示点儿诚意了。
学习这件事，其实意外地挺让人着迷的。
特别是当指导者是堀北铃音这样的美少女时。
她不仅赏心悦目，教学方式更是干脆利落——从不说多余的废话，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理解上的偏差。
堀北铃音讲解日语汉字的多音现象时，特意以清水明的"明"字为例。
"它训读是「あかるい」，形容光线明亮的状态。"
"而音读「ミョウ」..."她微微停顿。
清水明正暗自讶异这语言上的巧合，却听见她的声音忽然柔和下来：“不过作为人名时……”
堀北铃音抬眼望向他，唇齿间轻轻吐出两个音节：「あきら」。
那一瞬间，清水明顿时打了一个机灵。
明明只是普通的读音示范，可当自己的名字被她用这种语调念出来时，竟有种被特别呼唤的错觉。
在日本的人际交往中，称呼方式也是一门大学问。
普通朋友之间通常只以姓氏相称，唯有关系亲密到一定程度，才会直呼其名。
而在异性同龄人之间，这样的称呼规则就更加微妙——除非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否则一个女生若用名字称呼男生，十有**意味着两人正在交往，或者至少有一方怀有别样的心思。
“专心，只是告诉你名字的第三种叫法而已。” 堀北铃音轻咳一声，声线已恢复了平日的清冷。
“那你知道回字有四样写法吗?”
“？？？”
...
"今天就到这里。"当时钟指向四点三十分，堀北铃音突然合上了笔记本。
清水明正沉浸在刚理清的语法点中，闻言诧异地抬头："还没到预定时间吧？"
少女没有立即回答。
"算起来..."她的声音比平时柔软了些，"我们这样学习，已经有半个月了。"
"而今天是五月一日。"她突然抬起眼帘，伸出的手掌显得格外白皙。
清水明想了想，伸手触及她微凉的皮肤，突然触电般缩回了手，"又来了？"
他无奈地摇头，"我说过很多次了，不会当你的搭档。你那套天真的计划还是趁早放弃吧——筹码不够就是不够。"
"你误会了！"堀北铃音突然用力捏住他的手指，"上次答应补习是为了还你那一万六的点数。现在两周过去，已经是新的月份了..."她眯起眼睛，"该你表示诚意了吧？"
"哦？"清水明挑眉，他慢条斯理地将食指和中指并拢，轻轻点在她掌心，"这个数够吗？"
堀北铃音盯着那两根手指，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强行把他的大拇指也掰开按在自己手上。"...再加一根。"
"嚯，这么贪心？"清水明夸张地瞪大眼睛，"三十万点数？你倒是敢要。"
"...你误会了。"她猛地抽回手，"是三万，不是三十万，我的补习可没那么值钱。"
清水明不禁失笑："原来是三万啊。"
三万点数一个月——他在心里快速计算着。
上个月两周才收一万六，这简直是在给他打折，还省了他两千点数。
堀北铃音这个精明的优等生，在谈价钱时意外地不会为自己争取呢。
最开始对方还会毒舌自己，怎么清水明感觉对方的性格越来越单纯了呢。
"叮"的一声，他直接划过去十万点数。
"你！"堀北铃音盯着手机屏幕，"这算什么？施舍吗？"
清水明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其中有七万是封口费。毕竟只有你和茶柱老师知道，我是卖给了D班的情报...才拿到了那100万的点数，这也算是为了保险，这件事情我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的。"
其实他相信堀北铃音的为人，不太可能把事情说出去。
但不管是为了稳妥起见，提出交易总归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这里面其实还有一部分原因 —— 她收的补习费实在太少了。
“…… 是吗？原来是这样。” 堀北铃音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不少，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答应你，这件事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
清水明吃过晚饭后便回了宿舍。
距离神室真澄来访还有五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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