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朝雾海斗
......
上午第三节课的课间，清水明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着神室真澄发来的两条短信：
神室真澄：我的鞋子是不是在你那里！
神室真澄：你应该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清水明盯着屏幕，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他当然明白对方所谓的"奇怪的事情"指的是什么。
"她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啊..."他在心里默默吐槽。
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敲击着回复：
清水明：我什么都没做！话说，你的鞋子已经不在我这里了。
消息刚发出去，对方就秒回了：
神室真澄：你该不会扔了吧！
清水明叹了口气，继续打字：
清水明：不是，我拿给宿舍前台的女工作人员了！到时候报上你的名字直接去领就行了！
实际上，在神室真澄离开后，他就立刻把那双手工鞋仔细地装进鞋盒，原封不动地交给了宿舍前台。
不一会儿，手机又震动起来：
神室真澄：算你识相...我放学之后会过去看看的。
神室真澄的短信接连不断地弹出来：
神室真澄：上一次因为你擅自的行动，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节奏，我上次的话还没说呢！你仔细听好了。
神室真澄：总之，你现在的首要目标就是努力攒够2000万个人点数。
清水明挑了挑眉，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敲击。
说来也巧，这确实是他目前最重要的目标。
某种程度上，他们倒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清水明：我知道了。
对方很快又发来一大段话：
神室真澄：当然了，就凭你一个人肯定攒不到2000万！不过呢，能攒多少是多少吧！这几个月你必须好好表现，你的活跃，A班都会看在眼里的。说不定运气好的话，其他班级看中你的能力，愿意花点数把你买过去呢！
神室真澄：做好再熬几个月的准备吧！这种好事不可能马上发生的。毕竟2000万对任何一个班级来说都不是小数目。
最后一条消息带着明显的催促意味：
神室真澄：好了，懒得跟你多解释，总之，按我说的做准没错。
清水明看着手机屏幕，若有所思地收起了手机。
(原来如此！A班的其中一个计划是想利用2000万点数从其他班级买入人才的意思吗？)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想清楚了对方背后的意思。
那句话---你的表现，A班都会看在眼里的，实际上就已经聊爆了。
2000 万点数对一个人来说，无疑是笔难攒的巨款。
但对一个班级 —— 尤其是顶尖的 A 班而言，却没那么棘手。
哪怕每个月只拿出 200 万，十个月也能凑齐 2000 万。
他倒没料到，A 班在得知 “2000 万点数可转班” 的消息后，竟然打上了 “买人” 的主意。
仔细琢磨一下，这主意确实有操作空间：买入人才既能增强自身班级实力，又能直接削弱其他班级的力量。
这一进一出之间，要是能挖到其他班级的核心人物，对方基本就等于被直接打垮了，后续压根就没什么竞争力了。
打不过你我还买不过了吗？
打个比方，若有足够的点数支撑，甚至能花八亿点数把整个班级都 “买” 过来 —— 这无异于直接把对手变成了自己人。
（大概是葛城康平的主意吧。）
清水明不觉得这是坂柳有栖能想出来的办法。
毕竟，她的人设里，从来就没有这种团队导向的思考模式。
109: 倒反天罡，坂柳有栖也要卖情报！
其实，A 班压根不需要拿出全部的 2000 万。
被邀请的人手里，总该有些点数吧？
就像清水明，他现在手里就有 1000 万点数 —— 也就是说，A 班只要现在能拿出 1000 万，他立刻就能转过去。
不过，清水明对 A 班的选拔标准始终存着些疑惑。
是按对原班级的贡献度来算吗？
可就算表现再突出，其他班级的学生恐怕也很难被注意到 —— 毕竟现在才开学第二个月，四个班级还没正式展开对抗。
话说回来，就算 A 班真有这样的选拔机制，门槛估计也高得吓人。
更何况，他本就没打算加入 A 班 —— 主要是坂柳有栖实在太麻烦了。
当然，这些心思他自然不会对神室真澄坦白。
他可没忘，上次对方可是用脚丫子踢过他的小腿的，换做下次，就不知道踢哪个地方了。
“我会努力的。” 清水明最终给出这样一句公式化的回应，权当是应付了。
这时他突然想起还欠神室真澄一万个人点数，便立刻转了过去。
然而对方像是没看见似的，对他的还款毫无反应。
说起来，他这会儿仔细琢磨着：要不要把手里的情报卖给四个班级？
只不过这次的情报，远不如上个月关于 S 系统隐藏规则的情报值钱。
清水明估摸着，这次顶多能卖给一个班级 —— 毕竟情报这东西，最是藏不住风声。
于是他切到了小号。
没成想，A 班的坂柳有栖竟突然发来好几条信息，这让他有些意外。
坂柳有栖：你上线了呢，我这几天一直盯着你呢！
坂柳有栖：呵呵，周一上线是因为监控到期，想看看我们的反应吧？今天又为什么上线呢？
坂柳有栖：隔了两天突然现身，该不会是又想和各个班级做生意了？
坂柳有栖：上次四个班级的生意，赚了一千多万吧？这还不够吗？
清水明一愣 —— 没想到自己和四个班级交易的事，竟然被她猜到了。
月青：？
坂柳有栖：还在装呀。前两周我特意观察过，四个班级里绝大多数人都去吃免费套餐了 —— 这不就是最直接的证据？
清水明想了想，顿时明白了。
这个推理确实能坐实四个班级缺点数的事 —— 毕竟手头紧了，才会去吃免费套餐。
坂柳有栖：这个月可不会让你那么顺利了。你突然上线，该不会是因为这个月有特别考试吧？
坂柳有栖：呵呵，我就知道。毕竟上次试卷最后几道题，根本不是高一学生能做出来的，班主任还说有其他方法可以避免什么的！几乎可以说是明示了！
坂柳有栖：我一直在想，绝对可以避免学生不合格的方法，到底是什么呢？
坂柳有栖：想来想去，答案其实就两个字 —— 试卷。
坂柳有栖：比如从老师手里买到试卷之类的。不过可惜，我问过之后被拒绝了。
坂柳有栖：那么，关于试卷又有什么解法呢？其实答案就很简单了，旧题。
坂柳有栖：我这几天，也特意留意过二年级 D 班的学生 —— 他们压根没打算补习，每个人却都透着一股胸有成竹的劲头。
坂柳有栖：于是呢！我就找到了一位缺点数的高二学长！从他手里拿到了高一的所有试卷咯！果然不出我所料呢！ 内容可以说是几乎一模一样呢！
坂柳有栖：后来，我也问过老师了呢！这次果然有特殊考试，每个班最多能拿到100点的班级点数。
坂柳有栖：这次可不会让你那么轻易赚点数了，因为，我也要卖情报。
清水明心头一怔。
他完全没料到，对方不仅彻底猜中了答案，连班级点数的加分规则都摸得一清二楚。
（虽说只是个雌小鬼，智商倒是一等一的。）
（等等！她也要卖情报？这年头竟然还有人抢生意？）
（她脑子里就没有 A 班的立场吗？卖情报给其他班级，岂不是在帮对手增强实力？）
他和坂柳有栖不一样。他对 D 班没什么归属感，但对方总归是 A 班的首领。
清水明一时半会儿实在摸不透，她这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 或许是故意骗他，又或许是真有这个打算。
坂柳有栖这个人，或许真的没有所谓的立场。
清水明甚至觉得，有些时候她宁愿损害班级利益，也要达成自己的某些目的 —— 在她眼里，自身利益恐怕永远排在班级利益前面。
无论如何，他肯定不能顺着她的话接下去。
月青：我不过是上线看看，你就琢磨了这么多。特别考试的答案是试卷？那还真得谢谢你提醒。对了，你打算卖掉对其他班级有利的情报？我可截图了哦。不知道我发给你们班的葛城康平，或者 A 班其他同学，看看他们怎么说。
清水明和她不同 —— 对方在明，他在暗。
所以，他很容易就清楚对方的软肋是什么，那就是威信。
这件事情，只要截图发出去，无论如何坂柳有栖的人气总会降低的。
屏幕那头沉默了片刻，才跳出坂柳有栖的消息。
坂柳有栖：呵呵，截图吗？不过你觉得，葛城同学会因为这种事质疑我？
坂柳有栖：就算他们知道了，也只会觉得这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月青：计划？卖情报给对手也算计划？
坂柳有栖：不然呢？让你一个人垄断情报交易，看着其他班级被你牵着走，那才是对 A 班，甚至对其他班级都最不利的事吧？我本人呢！也是十分讨厌被人一直牵着鼻子走呢！
坂柳有栖：再说，这次的特殊考试本就不是对抗赛，不是你拿一分我就少一分的零和博弈。就算四个班级都增加了同样的点数，A 班的地位也不会动摇。
坂柳有栖：公开情报能成为 A 班抛给其他班级的橄榄枝。就算告诉他们，按平均分 60 分来算，每个班最多也只能增加 30 点以上的班级点数 —— 公开情报既能当未来合作的筹码，又能杜绝其他班级合纵增加连横的可能性，还能赚上一笔不错的点数，何乐而不为呢？
对方的话，听着似乎确实有些道理。
原来坂柳有栖是在担心 ——A 班独大之后，会被另外三个班级联手针对，所以才想提前和其他班级打好关系？
原来她打算连横吗？笼络其他的班级？
仔细想想，这事儿完全有可能发生。
历史上，类似的例子本就不少。
D 班月考的平均分是 64 分，其他班级的平均分只会比这更高。
也就是说，一个班最多也就赚到 30 多点数。
与其这样，倒不如公开情报 —— 用这 30 点班级点数换其他班级的信任，再加上未来合作的筹码，这笔买卖简直太划算了。
现在 A 班的班级点数有 950 点，他们本就不差这 30 点 —— 更何况四个班级的点数是同步增长的，根本不会影响 A 班的优势。
不得不说，坂柳有栖这一步走得真漂亮。
他总觉得，事情的走向好像越来越超出他的预料了。
不过 —— 这样发展下去，反而会更有意思吧。
110 坂柳有栖:将军了。
坂柳有栖：这个月你就别想靠特殊考试赚到一分点数了。
坂柳有栖：就算我不收点数，免费把情报告诉其他一年级的班级，也是完全没问题的。
坂柳有栖：至于二年级和三年级的学长学姐们，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他们早就知道试卷里的猫腻，你那点情报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值钱。
“呵……”
坂柳有栖望着手机屏幕上迟迟没有新消息弹出的对话框，轻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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