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月
而正是因为受限于祭祀王本人的状态,转化和献祭仪式的粗暴,以至于转化过后的成品根本没有任何脑子可言,可没脑子也不是缺点,反而这才是最麻烦和威胁最强的地方。
现在,人人都可以是祭祀王了。
想象一下,一夜之间,整个白邦,所有人的都变成疯狼,群魔乱舞的场景……
——流汗了吧,臭弟弟?
流汗了。
寂静的会议室里,中央空调的冷风嗖嗖的吹,可所有人都顿时感觉到一阵仿佛置身火炉的焦热,汗流浃背。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里,没人开口说话。
仿佛死机。
可又能说什么?
【太好了,终于有借口了,让我们去一起屠杀那些该死的白邦贱民吧!】
疯了吗!
谁付得起这样的代价?
联邦?帝国?还是荒集?
天元根本遭不住,白鹿也受不了。
狼和塔之间的联系千丝万缕,根本难以理清。帝国和联邦无法无法接受塔之阴影因此而扩张,荒集也不能准许狼的污染再次壮大。
况且,杀的越多,死亡和诅咒越是庞大,那么在这一份孽业的反馈之下,祭祀王恢复的就越快,搞不好人还没杀完,祭祀王就又活了,再一次冲击圣贤与龙的境界,彻底化为大孽的一部分。
可放着不管的话,任由白邦复国阵线这么搞下去,祭祀王照样会复活。
现在,一根筋变两头堵了。
聚变爆弹的事儿都还没搞定呢,新的麻烦就已经上赶着来了。
简直蛋疼!
会议室里没人说话,可会议室外面走进来的秘书,却不断的附耳对范昀和多勒东维尔说着什么,传达着来自中城和大都的催促和指令。
两个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直到终于发现——在强权、暴力的粉饰之下,联邦和帝国想要推行的秩序与稳定,再没有了任何的基础。
那个由双方最高层所共同决断和施行的‘和平计划’,已经在白邦,再没有任何的实现性可言。
甚至,有可能因为塔城的执行失误,累及中土全局。
唯一剩下的机会,就只剩下了,亡羊补牢。
“那就打吧。”
范昀在烟灰缸里按灭了雪茄,吐出最后一缕青烟。
“打。”
多勒东维尔面沉如水,眼眸阴霾:“打到所谓的复国阵线,再不存在为止。”
两人最后对视了一眼,起身,齐齐离去。
紧接着,再之后,所有人才终于反应过来了,眼前再不由得一黑。恍然间,仿佛听见了,死寂的无声处,刚刚由联邦和帝国所撒下的雷鸣!
在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下意识的起身,跟在那两个身影之后,紧追而去。
人流汹涌。
短短不到半分钟内,原本人满为患的会议室里,就变得空空荡荡。
“打打杀杀,真麻烦啊。”
林守一眼眸低垂,仿佛神游物外,打了个哈欠,背着手走了。
自始至终,安家兄弟和龙舌猎人都什么都没说,此刻吃完了干果磨完了箭矢,仿佛充耳未闻一般,手插裤兜晃晃荡荡的走了。
还能说什么?
厉兵秣马,准备杀狼!
只剩下了与此无关的学者们还在补充着病历和数据,低头写着总结,低声交流探讨。
最后,艾格努也合上了本子,站起身来。
“收获颇丰啊,虽然技术有些粗糙,但想法多少有些可取之处。”
他感慨着,看到旁边的季觉,忽然建议道,“要不要顺带跟我一起回协会,大家开个研讨会交流一下?”
季觉摇头,遗憾一叹:“感谢您的美意,可惜生命学实在非我所长,暂时没有精力顾及这一方面,还是算了吧。”
“是吗,真可惜。”
艾格努点了点头,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而去。
研讨会与否,也不过是幌子而已。
倘若季觉有意抽身的话,大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跟着艾格努回协会去。
太一之环虽然抽成狠、授权贵、吃相难看、人事臃肿、废物扎堆……等等,但在这种时候,还是靠谱的,最起码能保得住季觉不被牵扯进去。
可既然季觉没有这个打算的话,艾格努也不会再多废话——潮声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自己操心了?搞不好这小子就等着这个机会,来搜罗一波材料呢!
他这不就已经占据了先发优势了么?
不论如何,可以预计的是,接下来以泥塘著称的中土,恐怕就要迎来新的狂风暴雨。
重重波澜之中,不知道多少人都会被牵扯进去,届时整个白邦,又有多少人可以独善其身呢?
就这样,寂静里,季觉最后起身,走出了空空荡荡的会议室。
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轻轻的,关上了那一扇门。
咔擦。
一声轻响。
自此,战争的风,吹遍了整个塔城……
.
有没有风,吹没吹遍塔城,季觉是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可能要遭了。
因为他前脚刚出联邦驻军基地,后脚叶限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没有客套,没有拉扯,更没有幌子和掩饰。
一如既往的直白,开门见山的,问了一个很明显不存在任何疑问的问题。
然后,季觉就开始流汗了。
叶限问:
“——你在白邦,是吧?”
第618章 加急订单
就好像刚刚艾格努的体会一样。
对于季觉这种良才美玉级的学生而言——有些话,根本没必要说的太明白。你起个头,他就知道意思。你指出方向,他就能直接抓住重点。你稍微透露一点边角,他就能够顺藤摸瓜的直指核心。
比如现在。
季觉作为海潮军工的代表,走马上任中土的事儿,根本就不是秘密。
作为老师,叶限怎么可能不知道?
同时,作为老师……叶限怎么可能不知道季觉这狗东西的秉性呢?
此刻,当她开口问,‘你在中土’的时候,季觉作为学生,就应该明白她的意思了。
——白邦这一大堆破事儿,是你搞出来的?
“……”
季觉沉默着,下意识的把小牛马的空调拧大了,擦了把汗,乖巧点头。
同样直白的回答:
“是的。”
于是,轮到另一头沉默了。
许久,许久,只有一声我当初怎么就没早点弄死你的遗憾叹息。
狗东西,你是真的能搅啊!
搅的也是真的大!
白邦也是命苦,这才几天?有一个月吗?‘安生日子’还没过多久,立马就要被这狗东西搞炸了。
好几次,叶限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最后,那些话,终究是没有说。
说了有用么?
卵用都没。
还不如给自己省点心。
于是,叶限的问题变得很简单,“……没有做什么有辱门楣的事情吧?”
这句话,季觉擦着汗,同样也心领神会。
毕竟,工匠的事儿,大家懂得都懂,真要做起事情来,别说门楣,有辱列祖列宗的事儿照样变着法儿做。
况且他们这一系传承的狠活儿含量,实在是高的有点离谱。从天炉到兼元再到叶限,再再到季觉,愣是一盏省油的灯都没有。
所以,一件事情是否有辱门楣的判定标准,其实并不是究竟做了什么,而是……有没有被人发现!
对此,季觉不假思索,断然的回答:
“没有!”
没留下任何的线索和手尾,绝对不会牵扯到自己,更不会因此累及师承。
其他的虽然难说,但论及作奸犯科和隐迹藏形,他可太擅长了!
对此,季觉可以一百二十万分的保证。毕竟出门在外,他自诩作为学生最重要的美德,那就是犯了事儿别把老师说出来——神圣切割的速度,天炉看了都说好!
“那就好。”
叶限了然,省略掉了给学生擦屁股的麻烦,也能省略掉了几节灵质攻防课。
不,这个回头还是加上吧。
不为什么,纯手痒。
而就在季觉擦着汗,七上八下等着老师宣判的时候,却听见另一头的吩咐:“既然你都这样了,那就顺带替老师做点事情吧,也给我省点麻烦。”
“好的!”
季觉顿时松了口气,提振精神:“赴汤蹈火啊,老师!”
“不用你赴汤蹈火,师傅有事弟子服其‘牢’。有个单子我没空接,你既然‘闲’的发慌,不如把心思用在‘正’处,好好做点工匠该做的事情吧。”
话音未落,季觉手机一震。
叶纯发来的消息就已经出现在了屏幕上。
作为学生,季觉的工坊和叶限的潮声用的都是同一套灵质认证方式和工作流程,方方面面都是同样的规格,任何工程和工作几乎都可以毫无损耗的转换和交接。
如今发过来的,是一个订单和验证,客户的位置就在塔城。
在具体需求上,叶限的评定是A级,对于季觉而言略有难度,但不算麻烦。
价格为无。
没钱,干白工。
也理所应当。
以季觉和叶限的关系,学生帮老师做点活儿,难道还要收费?倒反天罡了属于是,大可不必。
唯一麻烦的地方也就是加急而已,可季觉偏偏手头的项目也都在稳定推进,不怕急活,就当做作业了,顺手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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