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刀剑神域当剑圣 第13章

　　亚丝娜微微一怔，随即莞尔：“嗯，看到了很美的夕阳。在现实世界时，很少有机会这样静下心来欣赏。”

　　老人发出低沉的笑声，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显得格外慈祥。

　　“这片土地的美景确实很美，即使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每次看到落日仍会觉得震撼，即使……”他顿了顿，目光略显深远，“即使在这个世界里，也有值得驻足的时刻。”

　　亚丝娜犹豫片刻，开口道：“那个……我们可以在您这里借宿一晚吗？天色已晚，回乌尔巴斯还要穿过危险的岩地……”

　　老人转过身，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温和：“你们帮了我的忙，这点请求自然没问题。”

　　他指了指屋内角落的木梯：“阁楼有张旧床垫，虽然简陋，但总比露宿强。”

　　“太好了！”亚丝娜露出欣喜的笑容，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还有……您这里有厨房吗？我想用今天采集的岩地香草做些晚餐。”

　　老人挑了挑灰白的眉毛，指向屋子另一侧用石块垒成的简易灶台：“那里可以生火，锅具都在下面的木箱里。不过……”

　　他打量着亚丝娜精致的装扮：“我这里条件简陋，恐怕比不上城里的厨房。”

　　“没关系！”亚丝娜已经快步走向灶台，动作利落地卷起袖子。

　　她的手腕上浮现出淡绿色的【料理技能】光效。从物品栏中取出一整只【草原岩羊】的鲜肉——这是前几天，望月枫猎到的优质食材。系统悬浮窗自动弹出：

　　食材：草原岩羊（新鲜度89%）。

　　推荐料理方式：炙烤/炖煮。

　　特殊效果：食用后3小时内AGI+3。

　　亚丝娜将【草原岩羊】肉块抛向空中，菜刀瞬间化作一片蓝光，这是料理技能触发的【精准切割】特效。

　　“唰！”

　　羊肉自动分成均匀的立方体落入陶锅。

　　望月枫刚挽起袖子想帮忙，就被亚丝娜用刀背轻敲手背：“你只负责吃。”

　　接着她取出【岩地香草】，刀刃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舞动，香草瞬间化作均匀的细丝。

　　她将香草碎与【峡谷莓果】汁液混合，倒入石臼研磨。随着“叮”的音效，混合物发出淡淡的金光——触发【香料协同效应】。

第二十五章：老猎人

　　当亚丝娜将陶锅的盖子揭开时——

　　“啵”的一声轻响，金黄色的蒸汽如云雾般喷涌而出，瞬间填满了整个木屋。

　　浓郁的香气仿佛有了实体，化作细碎的光粒在空气中缓缓沉降。羊肉被炖得酥烂，裹着琥珀色的汤汁，表面浮着一层薄薄的香草油花，在火光下闪烁着细密的金光。

　　望月枫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气，鼻腔里顿时充满了岩地香草特有的清冽、峡谷莓果的微酸，以及羊肉丰腴的脂香。

　　“亚丝娜，你的厨艺又变强了。”

　　即使还没动勺，光是闻着这香气，望月枫也不得不感叹道。

　　一旁的草药师老人原本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颤巍巍地凑近陶锅，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我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闻到这么香的炖羊肉。”

　　亚丝娜有些不好意思地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只是把今天采集的素材都用上了而已。”

　　她将炖肉小心地盛入木碗中。

　　羊肉炖得酥烂，用勺子轻轻一碰就松散开来，露出里面粉嫩的纹理。香草的气息随着热气袅袅上升，让简陋的木屋都变得温馨起来。

　　望月枫接过碗，小心地吹了吹热气。第一口下去，羊肉的鲜美立刻在口中扩散，香草独特的清香完美地中和了油腻感，而莓果的酸甜则让味道更加丰富。肉质柔软得几乎不需要咀嚼，汤汁浓郁却不厚重，每一口都让人回味无穷。

　　“好吃吗？”亚丝娜期待地望着两人。

　　望月枫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又舀了一勺送入口中，这才点点头：“嗯，很美味。”

　　草药师老人已经顾不上说话，专注地享用着碗里的食物。他吃得很快，却又很珍惜每一口，仿佛在品尝什么珍贵的宝物。

　　亚丝娜看着两人满足的表情，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淡淡的微笑。

　　屋外的夜风卷着沙砾拍打窗棂，而屋内三人围坐的旧木桌上，那锅炖羊肉升腾的热气在灯光下变幻着形状。老人干枯的手指端着着碗沿，忽然轻声说道：“明日出发前……再来一碗这个汤吧。”

　　……

　　深夜。

　　阁楼低矮的斜顶下，一盏油灯静静燃烧，在木墙上投下摇曳的光影。

　　望月枫和亚丝娜各自裹在简易的旅行睡袋里，中间隔着那盏昏黄的灯。虽然老人提供了旧床垫，但长期在外冒险养成的习惯让他们更习惯自己的睡袋。

　　亚丝娜侧卧着，栗色的发丝散在睡袋的衬布上。她盯着近在咫尺的灯火，橘色的光芒在她琥珀色的眼眸中跳动。

　　她忽然开口：“今天的炖羊肉……你觉得怎么样？”

　　望月枫望着屋顶的木纹，回答道：“很好。”

　　顿了顿，又补充道：“肉质很嫩，香草的味道也刚好。”

　　亚丝娜轻轻笑了：“其实还有可以改进的地方。香草的量可以再多一点，炖煮时间如果再延长十分钟，肉质会更软烂……”

　　望月枫侧过头看她。灯光映在她的侧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暖色。

　　“不过，今天很开心。”亚丝娜又说道，“在现实世界里我从来没做过饭，家里都是由保姆负责这些。唯一一次动手，大概就是中学的料理课上做过的三明治……”

　　望月枫“嗯”了一声，他现实世界里也从来没有做过饭，情况和亚丝娜类似，都是由保姆负责。

　　“对了！”亚丝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眨了眨眼，“如果能找到【晨露薄荷】，加在炖汤里，应该能提升清爽的口感，味道层次会更丰富。”

　　“第二层有这种香料？”

　　“嗯，情报上提到过。”

　　亚丝娜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着光：“据说生长在中央草原附近。”

　　她撑起上半身，栗色的发丝垂落在肩头：“明天要不要去那边练级？中央草原的【普通野牛】虽然等级不高，但数量多，刷新快，很适合效率练级。”

　　望月枫点点头：“顺便可以多采集些香料。”

　　他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你的物品栏还有空间吗？”

　　“当然。”亚丝娜笑道，“系统给的初始空间足够装下整个草原的香料了。”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轻快：“而且听说草原西侧的【牧人小径】偶尔会刷新稀有食材……”

　　油灯的火光在她眼中跳动，映出一片温暖的光晕。望月枫不自觉地多看了两眼，直到亚丝娜疑惑地歪了歪头。

　　“今天……”她突然轻声说，“虽然是在这种地方，但能像这样做饭、吃饭，感觉还不错。”

　　“明天天一亮就出发吧。”亚丝娜说着，往睡袋里缩了缩，“先去草原练级，然后……”

　　她的话没说完，呼吸已经变得均匀而绵长。望月枫轻轻关熄了油灯，阁楼陷入黑暗，只剩下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

　　阁楼陷入了温柔的黑暗。

　　两人均匀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为明天的冒险积蓄力量。在睡梦边缘徘徊时，亚丝娜模糊地想——在这个残酷的游戏里，能与人分享一顿亲手做的饭菜，或许就是最珍贵的收获了。

　　第二天早上。

　　吃完早餐，亚丝娜和望月枫便向草药师老人道别。

　　“路过乌尔巴斯时，去‘野牛烈酒’酒馆找老猎人格朗。”

　　草药师老人将一卷泛黄的羊皮纸递给望月枫，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看到这个就会明白。”

　　望月枫接过羊皮纸，触手的瞬间，系统提示音轻轻响起：【获得任务物品“草药师塔尔的密信”】。

　　望月枫将它收进物品栏：“我们会的。”

　　“格朗先生有什么特征吗？”亚丝娜问道。

　　“他总坐在最角落的位置。”老人转身开始整理晒药架，“左脸有三道抓痕伤疤，身边放着个刻有牛角纹章的酒壶，脾气有点怪，但看到这个……”

　　他指了指卷轴：“……会好好招待你们的。”

　　门外，第二层的朝阳已经完全升起，将峡谷的岩壁染成金红色。望月枫推开木门，清晨的风带着草原的气息扑面而来。

　　“保重。”老人站在门口，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瘦小。

　　亚丝娜挥挥手：“等我们找到更好的香料，再来做炖肉给您吃！”

　　老人怔了怔，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复杂的表情，目送两个年轻人走向晨光中的荒原。望月枫走在前面开路，亚丝娜跟在后面，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那座渐渐远去的木屋。

　　“ 先去乌尔巴斯找到那位格朗先生。”她小跑两步跟上望月枫，“然后再去中央草原？”

　　望月枫点点头：“这次应该也是重要NPC任务，可以获得特殊道具。”

第二十六章：荒野的咆哮

　　乌尔巴斯。

　　【野牛烈酒】酒馆。

　　推开厚重的橡木门，混杂着麦酒香与烤肉气息的热浪迎面扑来。作为SAO中少数由系统直接经营的NPC酒馆，【野牛烈酒】完美复刻了西部片中粗犷的边疆酒馆风格。

　　天花板上悬挂着青铜牛头标本，双眼镶嵌的红宝石在煤油灯下泛着血光。吧台后站着永不疲倦的NPC酒保，其ID【老汤姆】下方标注着金色系统标识。

　　墙角自动演奏的钢琴每隔半小时会响起《草原狂想曲》BGM。

　　粗糙的原木桌椅间，十几名玩家正举着泛着泡沫的木质酒杯高声谈笑。虽然游戏中的酒精饮料不会真正醉人，但系统会模拟微醺的状态效果。

　　几个战士模样的玩家头顶正飘着【微醺：STR+1/DEX-1】的状态图标。

　　亚丝娜的靴跟踩在锯末铺就的地板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那位就是……”望月枫目光锁定在角落的阴影里。

　　在最深处的阴影里，一个披着陈旧皮甲的身影独自坐着。他面前的橡木桶上摆着个显眼的牛角酒壶，壶身刻着螺旋纹路。

　　和草药师老人描述的特征一样。

　　当他们走近时，一股混合着草药与皮革的气息扑面而来。那人缓缓抬头，露出一张被岁月刻满沟壑的脸，左眼处横贯着三道狰狞的伤疤——正是【老猎人格朗】，他的ID下方还悬浮着独特的金色任务标记。

　　望月枫没有说话，只是从物品栏中取出那卷羊皮纸，轻轻放在布满划痕的木桌上。

　　老猎人粗糙的手指抚过羊皮纸上那个特殊的火漆印记，沙哑的声音几乎被酒馆的喧闹淹没：

　　“塔尔那老家伙还没被鹰身女妖叼走啊，终于肯把药方交出来了？”

　　他站了起来：“你们跟我来。”

　　穿过喧嚣的人群时，亚丝娜注意到几个玩家投来好奇的目光，显然这个NPC不是谁都能轻易搭话的。

　　随后老猎人带着望月枫和亚丝娜来到了乌尔巴斯西侧的破旧猎人小屋。

　　推门而入的瞬间，干燥的草药味扑面而来。屋内陈设简陋却有序：墙上挂满各式兽角标本，工作台上散落着半成品的箭矢，角落的炼金釜正咕嘟咕嘟冒着淡紫色的气泡。

　　老猎人用粗糙的手掌抚平羊皮纸，纸上的药方字迹已经泛黄：“塔尔那老顽固，居然真把药方交出来了……”

　　“按照约定。”他抬头看向两人，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会给你们制作【野牛的角笛】，但你们得先证明自己的实力。”

　　系统提示随即在两人视野中展开：

　　【接受任务：荒野的咆哮】。

　　任务目标：

　　狩猎15只【废墟野牛】（分布在中央草原）。

　　收集8个【野牛硬角】。

　　奖励：

　　野牛的角笛×1。

　　2000珂尔。

　　“野牛的角笛？”望月枫的目光在任务奖励栏上停留片刻。这个名称听起来不像武器，倒像是某种特殊道具。或许是召唤类物品，亦或是开启隐藏区域的钥匙。不过无论如何，在SAO这个世界里，特殊道具往往意味着更多的可能性。

　　确认接受任务后，望月枫和亚丝娜离开了猎人小屋。

　　“今天的任务目标很明确呢……”亚丝娜望着任务栏说道，“狩猎十五只野牛，然后再去采集【晨露薄荷】。”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显然对香料更感兴趣。

　　望月枫点点头，两人穿过乌尔巴斯厚重的西门，继续前行，广袤的中央草原顿时在眼前展开。

　　干燥的热风卷着草屑扑面而来，将亚丝娜的栗色发丝吹得飞扬。远处，十头体型庞大的黑影正在悠闲地踱步——那些是【废墟野牛】。

　　它们虬结的肌肉在皮下滚动，青铜色的牛角在烈日下泛着金属冷光，蹄子刨动地面时掀起阵阵尘土。

　　“咔——”

　　望月枫的手按上剑柄，金属护甲与剑鞘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微微屈膝，身体前倾，已然进入战斗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