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刀剑神域当剑圣 第89章

　　结衣的火焰巨剑顺势劈落，积蓄已久的能量在这一刻彻底释放——

　　“轰！！！”

　　刺目的火球瞬间膨胀，将死神整个吞没。望月枫等人被突如其来的强光所慑，不得不举起手臂遮挡。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隐约传来死神凄厉的哀嚎。

　　当众人重新睁开被强光刺痛的眼睛时，通道内已不见死神的身影。唯有零星的火苗在石壁上跳跃。结衣独自站在通道中央，低垂着头，插在地面的火焰巨剑化作点点火星消散在空气中。

　　“结……衣。”

　　望月枫来到女孩身边，其他人也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缓缓向那个娇小的身影靠近。

　　结衣缓缓转身，小小的嘴角挂着微笑，但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爸爸……”她看向望月枫，声音平静得不像个孩子，“我都想起来了……”

　　黑铁宫地下迷宫最深处，这个被称为【圣堂】的正方形空间里，中央摆放着一张打磨得发亮的黑色石桌。由莉耶儿已经带着获救的辛卡先行离开，此刻只剩下【黄金律】的成员们围着这个突然展现出惊人力量的小女孩。

　　在宣布“恢复记忆”后，结衣陷入了长达数分钟的沉默。她脸上不知为何特别悲伤，让亚丝娜犹豫再三才轻声开口：

　　“结衣，你真的想起来了吗？关于你过去的事……”

　　结衣继续低着头一会，然后用力点了点头。泪水不断从她脸颊滑落，却依然努力扬起一个微笑。当她开口时，语气中带着与稚嫩外表不符的慎重：

　　“是的，我现在就向你们说明。”

　　这个过于成熟的语气让亚丝娜胸口一阵刺痛，某种不祥的预感在她心底蔓延。

　　在房间里，结衣的声音缓缓响起，如潺潺溪流般自然流淌：

　　“这个被称作【刀剑神域】的世界，是由一个庞大的系统进行管理和调控的，这个系统的名字是【Cardinal】。它被设计成完全自主运行的模式，不需要人类干预。两个主程序相互校验，无数子程序精确调控着这个世界的每一个细节：怪物AI、NPC行为、道具掉落率、经济系统……但唯有一种情况，必须由人类来执行，那就是玩家精神状态引发的异常状况。原本……应该有数十名GM工作人员负责这项任务……”

　　“GM……”望月枫轻声说道；“结衣，这么说你是游戏管理员？”

　　小女孩沉默片刻，轻轻摇头。

　　“Cardinal的开发者们曾尝试将玩家心理辅导也交由系统处理。他们利用NERvGear的特性，设计了一个能实时监测玩家心理状态，主动接触并疏导问题玩家的程序……【精神状态管理程序】试作一号，程序代号【YUI】——”

　　她的小手轻轻按住胸口：“那就是我。”

第一百八八章：尘埃落定

　　亚丝娜猛地倒吸一口冷气，手指攥紧了衣襟。

　　望月枫的声音沙哑地响起：“程序……是AI吗？”

　　结衣含着泪点头，那悲伤的笑容刺痛了每个人的心。她纤细的手指轻轻触碰自己脸颊上滑落的泪珠，那些泪水在空气中化作细小的光点消散：

　　“为了不让玩家感到违和，我被赋予了情感模拟功能……包括这些眼泪在内，全都是虚假的数据。”

　　亚丝娜踉跄着向前一步，颤抖的双手伸向结衣。小女孩却微微后退，摇着头，仿佛在说自己这个虚假的存在，不配得到温暖的拥抱。

　　“两年前，在游戏正式运营的那天，Cardinal系统突然对我下达了超出预设的指令：禁止以任何形式干涉玩家行为。从那时起，我只能在不被允许直接接触的情况下，默默观察着所有玩家的精神状态。”

　　“玩家们的心理状态……恶劣到了极点。”结衣的声音如同风中摇曳的银铃，“恐惧、绝望、愤怒……这些负面情绪如同瘟疫般蔓延，有时甚至会出现精神崩溃的玩家。我本该立刻赶到他们身边倾听、疏导，却被系统禁止主动接触。这种矛盾不断累积错误代码……我的核心程序开始逐渐崩坏……”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小脸：“直到某天，我监测到两个特殊的玩家，他们的精神波动与其他人截然不同。那种频率我从未接收过。”

　　结衣的声音变得柔软：“那是快乐、安宁……却又不仅仅是这些。出于好奇，我开始持续观察他们。看着他们的互动，我的核心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渴望，不是工作流程，而是想亲自与他们对话，想更靠近他们。”

　　她依次望向每个人，声音哽咽：

　　“望月枫、亚丝娜……我多想……真正地见到你们。当在森林里看到你们的身影时，这份喜悦，明明不该存在于程序中……”

　　她又转向西莉卡、米特、尤娜和斯朵蕾雅：“还有大家，你们给予的温暖，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安心和快乐，谢谢你们……”

　　小女孩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让人心碎：“很可笑吧？一个程序，居然产生了这样的感情。”

　　望月枫摇摇头，抱住了她：“你已经不只是系统操控的程序了，你能说出自己的感情，能凭自己的意愿选择和我们在一起。结衣，你就是我的女儿，我们会永远生活在一起。”

　　“爸爸……”结衣的小手紧紧抓住望月枫的衣襟，泪水化作的光点在他们周围飞舞，“我也好想……永远和你们在一起……”

　　“但是，已经太迟了。”她的声音突然低落下来。

　　亚丝娜的心猛地一沉：“什么意思？什么太迟了？”

　　结衣缓缓抬起手，指向圣堂中央那块漆黑的立方体：“我能恢复记忆，是因为接触到了那个……那不是普通的装饰物，而是为了让GM紧急连接系统设置的管理终端。”

　　结衣的话语仿佛触发了某种隐藏指令，漆黑的石桌表面骤然迸发出数道蓝色光束。伴随着“砰”的轻响，一个青白色的全息键盘浮现在石桌上方。

　　“刚才那只怪物……”结衣的声音平静，“是系统设置在这里的守卫，防止玩家接近管理终端。我通过这个管理终端调用【对象消除协议】消灭了它，但这也激活了Cardinal的自我修复功能。”

　　亚丝娜惊恐地发现，结衣的身体开始泛起数据流般的光芒，如同被阳光穿透的水晶般逐渐透明。

　　“现在主系统正在扫描我的程序……很快，它就会判定我为【异常数据】并执行清除。”

　　听完结衣这番话，所有人都明白了那个可怕的结局。

　　望月枫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感觉到怀中的小女孩正在变得虚幻。亚丝娜再也忍不住，冲上前紧紧抱住结衣，西莉卡和尤娜也立刻围了上来。就连一向冷静的米特也红了眼眶，轻轻将手放在小女孩肩上。

　　“好温暖啊……”

　　结衣在众人的拥抱中露出灿烂的笑容，尽管她的身体已经半透明：“只要能看到大家的笑容，我就很开心了。希望你们以后也能代替我，把这份笑容传递给更多人。”

　　黑发与裙摆开始化作晶莹的光粒，如同晨露般在空气中飘散。结衣的身体越来越透明，重量也在逐渐减轻。望月枫徒劳地想要抓住那些飞散的光点，但只能看着它们从指缝间溜走。

　　就在众人陷入绝望之际，异变突生——

　　结衣即将消散的身体突然重新凝实，光粒子如同倒流的时光般重新汇聚，小女孩的轮廓再次变得清晰起来。

　　所有人都惊喜地睁大眼睛，没人注意到站在管理终端旁的斯朵蕾雅正悄悄收回手掌，她浅紫色的短发下，绯红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表情。

　　“先离开这里！”望月枫当机立断，虽然不明白系统为何突然停止清除程序，但本能告诉他必须尽快撤离。

　　众人迅速取出转移水晶，在耀眼的白光中，圣堂重新归于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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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会前院的阳光洒在铺着白色桌布的长桌上，烧烤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亚丝娜和西莉卡正从烤架上取下滋滋作响的肉排，引得围观的孩子们发出阵阵欢呼。尤娜被几个孩子拉着弹唱轻快的歌谣，米特则被一群孩子围着讲述冒险故事，斯朵蕾雅含着笑意注视着这一切。

　　“这次真的多亏你们【黄金律】。”昨天刚获救的辛卡咬了一口烤肉，真诚地说道。这位【军队】会长此刻穿着朴素的便装，脸上的疲惫还未完全消退，身旁的由莉耶儿温柔地注视着他。

　　望月枫拿起一杯果汁：“【军队】之后打算怎么办？”

　　辛卡的表情变得严肃：“我已经将牙王和他的党羽全部除名了。”

　　他叹了口气：“其实早就该这么做，是我的优柔寡断导致了如今的局面。我决定……解散军队。”

　　“这……”望月枫惊讶地挑眉，“真是下定了决心啊。”

　　“组织太过臃肿了。”辛卡摇摇头，“我打算先解散公会，再重组一个更温和的互助团体。当然，解散后放任不管也太不负责任了。”

　　由莉耶儿轻轻握住辛卡的手，补充道：“我们会将军队积累的资产平均分配给起始之镇的居民。毕竟之前给大家添了太多麻烦……纱夏小姐，真的很抱歉。”

　　两人同时向纱夏深深鞠躬。纱夏的镜片后闪过一丝惊讶，连忙摆手道：“请别这样说，军队里也有很多善良的成员，他们在练级区经常帮助落单的孩子们……”

　　她的话语让现场紧绷的气氛顿时缓和，欢快的笑声再次在庭院中回荡。这时，结衣捧着一串烤得恰到好处的肉串，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爸爸！这是结衣在亚丝娜妈妈指导下做的烤肉哦！”

　　虽然已经知晓了结衣的真实身份，但在望月枫眼中，她始终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AI与否并不重要——会伤心落泪，会开心欢呼，会笨拙却认真地学习烤肉，这样的结衣，与普通的孩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望月枫温柔地揉了揉结衣的头发，接过那串还冒着热气的烤肉：“谢谢结衣，爸爸很开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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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o九章：陪女孩子们逛街

　　今天是【黄金律】的休息日，难得大家都能从紧张的攻略中抽身放松。

　　亚丝娜兴致勃勃地提议：“今天大家一起逛街吧！”于是望月枫便陪着五位女孩来到了最繁华的商业街。

　　“很久没有像这样所有女孩子一起出门了呢。”西莉卡棕色双马尾辫随着步伐欢快地摆动。

　　米特露出轻松的表情：“嗯，平时总泡在迷宫里，偶尔放松一下也不错。”

　　尤娜好奇地环顾四周：“那我们要从哪家店开始逛呢？”

　　亚丝娜牵着结衣的小手：“今天中午开始有持续6小时的女性专属市集哦！所有女性玩家应该都收到通知了。”

　　她转向望月枫：“所以我才提议今天一起出来。”

　　“原来如此。”望月枫恍然大悟，“难怪你这么积极。”

　　“当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啦！”亚丝娜眼睛闪闪发亮，“听说有最新款的时装和稀有饰品，虽然是游戏，但打扮也很重要呢！”

　　斯朵蕾雅来到望月枫身边，绯红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望月枫～做个问卷调查～你觉得亚丝娜给人的印象是什么颜色？”

　　“啊？怎么突然问这个……”望月枫有些措手不及。

　　“没什么，凭直觉回答就好啦～”斯朵蕾雅笑眯眯地说。

　　亚丝娜的脸微微泛红：“为什么从我开始问啊！”

　　“哎呀，当然要从女友开始嘛～”斯朵蕾雅促狭地眨眨眼。

　　在众人的注视下，望月枫认真思考了片刻：“……白色吧？”

　　“白色……”西莉卡的脸突然红了，小声嘀咕，“我平时也经常穿白色……”

　　尤娜轻咳一声，米特则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如此……”

　　亚丝娜的耳尖都红透了：“小枫真是的……！”

　　“我说错什么了吗？”望月枫一脸茫然。

　　斯朵蕾雅笑道：“白色啊……那这件怎么样？”她拿起一件商品。

　　“等、等一下！”亚丝娜惊慌失措地想要阻止。

　　望月枫定睛一看，顿时僵在原地：“喂……那不是内衣吗？”

　　“是啊～“斯朵蕾雅晃了晃手中精致的白色蕾丝内衣，边缘点缀的珍珠装饰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难不成看起来像泳衣？”

　　“这、这家店是……”望月枫说道。

　　“内衣专卖店哦～”斯朵蕾雅将手中的蕾丝内衣举到望月枫面前，“专门卖小裤裤和胸罩的，从基础款到限量版都有呢。”

　　“内衣……”望月枫有些尴尬，视线正好对上了橱窗里一排排展示用的内衣模特。

　　亚丝娜羞恼地说道：“小枫不要四处乱看啊……”

　　望月枫连忙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我没看，我真的没看！”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仿佛那里有什么绝世珍宝。

　　斯朵蕾雅坏笑着凑近望月枫：“这可是在听取你这个男友建议下为亚丝娜选出的内衣哦～觉得如何呢？白色蕾丝～”

　　“你、你问如何也……”望月枫结结巴巴地回答，脑海中浮现出亚丝娜穿着这件白色蕾丝内衣的模样。

　　“哎呀～”斯朵蕾雅眨眨眼，“是不喜欢这个款式……还是在害羞呢？”

　　亚丝娜红着脸抗议道：“斯朵蕾雅！不许再逗小枫了！”

　　“哎呀哎呀～”斯朵蕾雅轻笑着转移目标，“既然亚丝娜的意见已经问过了，那下一个就轮到西莉卡吧～”

　　突然被点名的西莉卡像受惊的小兔子般跳了起来：“我、我吗？不用了啦，我自己能决定的！”

　　她慌忙指向橱窗里一件淡粉色的内衣：“比、比如这件就挺可爱的，枫哥哥对吧？”

　　“嗯……”望月枫正思考着该如何回应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

　　“结果你还是在征求望月枫的意见嘛～”斯朵蕾雅笑道。

　　“啊，对不起……”西莉卡缩了缩脖子，脸颊泛起可爱的红晕。

　　尤娜适时地清了清嗓子：“好啦，我们再不快点挑选，好东西都要被抢光了。”

　　亚丝娜故作镇定地对望月枫说道：“小枫就站在那里当参谋好了。如果大家有什么问题要问你……你就好好回答就行……”

　　望月枫苦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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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接下来的选购过程中，女孩们不时发出阵阵笑声。

　　“斯朵蕾雅的尺寸……真让人羡慕呢。”亚丝娜打量着浅紫发少女手中的黑色蕾丝内衣。

　　“亚丝娜的也不差嘛～”斯朵蕾雅意有所指地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