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综武扮演嘉靖:朕何罪之有? 第38章

作者:乌鸦掀桌

"呵呵…"

曹至淳阴测测地笑了起来:"庆国公侵地案事关国政,你觉得誉王救得了他吗?"

"即便如此,单凭蒙大统领的实力,就足以让庆国公望而却步,他又岂会以卵击石?"

这句话让曹至淳一愣,随即陷入了沉默。

确实,有蒙挚这个禁军大统领坐镇,庆国公若敢造反,无异于自寻死路。

既然是十死无生的局面,他又何必这么多呢。

就在曹至淳准备强行逼迫文峰就范之际,一名东厂番子急匆匆地闯入,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曹至淳脸色骤变,连忙起身。

"文大人且在此稍坐片刻,本督去去就来。"

他快步穿过幽深的回廊,来到后院。

只见一道挺拔的身影背对着他,负手而立。

曹至淳连忙躬身行礼:"奴婢参见供奉大人。"

那人缓缓转身,正是朱厚聪操控的朱雀化身。

只见他他嘴角含笑,声音温润如玉:"曹督主不必多礼,你我都是为陛下效命,就不要客套了。"

"是是是!"

"文峰那边进展如何?"朱雀开门见山地问道。

曹至淳面露难色:"回禀大人,眼下最大的阻碍就是蒙挚。若能将他调离几日,或许还能说服文峰。"

朱雀点点头,随即笑道:"无妨,此事我帮你解决。"

曹至淳一时愕然:"大人的意思是?"

朱雀没有答话,只是微微释放出一丝气息。

刹那间,曹至淳只觉得如遭雷击,踉跄着连退数步,气息不断翻腾,脸上也写满难以置信。

"您…您是大宗师?"

问出这句话的同时,他便已经得到了答案,同时心中也掀起了惊涛骇浪。

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自称皇室供奉的男子,竟是大宗师境界的绝世高手。

梁帝手中竟还藏着这样的底牌。

先是武道金丹,现在又是大宗师,那个端坐龙椅的身影,简直如同无底深渊般深不可测。

太可怕了。

朱雀满意地看着曹至淳惊惧的神色,温声道:"有本座在,足以牵制蒙挚。如此一来,庆国公不就可以放手一搏了嘛?"

曹至淳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对对对,如此就有劳供奉大人了。"

说着他侧身让开道路,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大人请随我来。"

两人一路来到正堂,曹至淳直接开门见山道:"文大人,本督为你请来了一位帮手。"

他侧身让出一步,露出身后的朱雀。

"这位乃是大宗师境界的高手,有他相助,蒙挚的问题便不足为虑了。"

"什么?大宗师?"

文峰长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望向朱雀。

朱雀只得再次释放出一丝威压。

霎时间,文峰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气势扑面而来,逼得他连连后退数步,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站稳。

这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只在禁军统领蒙挚身上感受过。

眼前之人,竟真的是大宗师!

得到这个结论之后,文峰的额头上瞬间沁出豆大的汗珠。

他连忙说道:“督主,有这位大宗师先生相助,下官定能让庆国公下定决心造反。"

曹至淳满意地点点头。

转身从案几上拿起一叠卷宗:"文大人,你在这些卷宗里是什么罪名,想必自己也清楚。”

“此事若办得好,你便可全身而退,可若是办砸了…"

文峰闻言,立刻跪伏在地,高声说道:"督主放心,下官定当竭尽全力,为督主效犬马之劳,此事下官已有十分把握。"

"很好。"

曹至淳将卷宗递到文峰手中。

"这些你都拿去交给庆国公,本督静候佳音。"

文峰双手接过卷宗,只觉得这些卷宗重若千钧。

他偷偷抬眼瞥向朱雀,却见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穿人心。

让他不禁心中一紧。

第45章 朕最不愿议的就是朝局

文峰正是朱厚聪精心布下的后手,也是曹至淳选定的关键推手。

朝廷自有其运转的规矩,毕竟这朝堂终究是由人组成的体系。

若是有人坏了规矩,掀了桌子,那所有人都将无饭可吃。

而东厂此番作为,恰恰是在掀桌子,是在破坏这套维系朝堂运转的基本规则。

不通过三法司的正规程序就擅自抓人审讯,更肆无忌惮地大搞株连,这种做法已然触及了朝臣们的底线。

可以预见,在即将到来的朝议上,曹至淳必将面临群臣的口诛笔伐,遭到一致的抵制。

这件案子走到现在,想要通过正常司法程序定案,根本不可能。

然而另一方面,大梁终究是皇权至上的国度。

朱厚聪既然决意要庆国公死,那他就必死无疑,文峰亦是如此。

所以他本就不打算通过正规司法程序来达成目的,只需要让朝廷内外都明确知晓他对于庆国公案的态度即可。

到时候,面对必死的绝境,庆国公将别无选择,只能铤而走险。

一旦庆国公纠结卷宗上所列之人起兵造反,那就证明东厂既没有抓错人,也没有审错人。

这才是朱厚聪真正的目的所在。

通过这种方式,既能达成清除异己的目标,又能维护东厂和皇权的威严,让东厂这个衙门彻底立起来,可谓一箭双雕。

不得不说,曹至淳对人性的把控,已然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在这些被牵连的官员中,他精准地锁定了文峰这个关键人物。

不仅因其与庆国公私交甚笃,同时又是堂堂大理寺少卿,更因其有着致命的软肋。

那就是他的儿子。

文峰五十岁方得一子,老来得子必然视若珍宝。

而曹至淳也是以此来威胁他。

不出意外,文峰跪了。

果然,次日朝议之上,群臣激愤,纷纷上奏弹劾。

刑部、兵部、御史台、大理寺等部门的官员接连出班。

直接将曹至淳描述成"罔顾国法、残害忠良"的奸佞之徒。

直言曹至淳私刑逼供,乃祸国之举。

若太子未被禁足,此刻定会跳出来与誉王唱反调。

而现在,太子一党却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他们虽然不喜曹至淳坏了规矩,却也不愿为誉王做嫁衣裳,故而选择作壁上观。

眼见火候已到,誉王整了整朝服,稳步出列。

他先向御座深施一礼,而后恭敬道:"父皇,儿臣以为,百官所言句句皆是肺腑。”

“东厂此举,已动摇国本,若不严惩曹至淳,恐贻误朝局,动荡社稷啊!"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在殿内激起阵阵回响。

而群臣纷纷附和,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端坐在龙椅上的朱厚聪见状,眉头一皱,沉声说道。

"你们总说朝局朝局,可朕最不愿议的就是朝局,朝局都是你们的事。"

"就拿庆国公的案子来说,三司会审的人是景亭你选的。”

“太子禁足东宫,几乎半数朝臣站在朝堂上都不愿议事。”

“刑部尚书、大理寺卿都和景桓你私交甚笃;滨州州府和督台也都是你举荐的。”

“你们现在还跟朕谈什么朝局!”

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朱厚聪突然话锋一转,声音瞬间柔和了下来。

“朕今日不想谈朝局,只想谈谈父子之情。”

“从古至今,最难的不是当皇上,不是做大臣,也不是你们这些亲王。”

"最难的,是父亲。"

说着他长叹一声。

"朕的命苦啊!"

"寻常人家不过一两个儿子,妻妾多的也就十来个。”

“可朕身为君父,大梁朝千千万万的子民都是朕的儿子!”

“朕怎么就当了这么个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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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孟静见状连忙出班跪倒,恭敬道:"陛下忧心子民,臣等却不知为君父分忧,实在愧对君恩,请陛下责罚!"

"起来吧。"

朱厚聪摆摆手,对着赵孟静说道:"你们三司能审好庆国公一案,就是为朕分忧了。"

接着他继续说道:"滨州的百姓是朕的儿子,涉案的庆国公也是朕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朕派曹至淳前去,就是为了帮这些儿子们,你们怎么就不能体谅朕这个做父亲的呢?"

此话一出,只见郑笔畅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原本以他的品级职位,是没有资格站在朝堂之上的,但是由于此次庆国公案他也是副审之一,所以站在了萧景亭身后。

当他在抬头时,已经是涕泗横流,泣不成声。

"陛下,臣身为臣子,却没有体谅君父难处,臣惭愧啊!"

群臣们目瞪口呆地望着郑笔畅那副夸张的表演,一个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心中顿时骂骂咧咧起来。

狗贼,这也太能演了。

你踏马还是个人吗?

哭得这么卖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皇帝亲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