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乌鸦掀桌
话音刚落,严嵩立刻跪伏在地,额头紧贴地面,声音洪亮。
"皇上有德啊!"
这几个字倒是把一干大臣整不会了。
顿时感觉脑袋都在往外冒芽,你特么从哪里看出来有德的?
就连不粘锅赵孟静此刻也忍不住腹诽。
严嵩这马屁拍得,简直丧良心!
其实严嵩也不知道为何会说出这么一句。
只是觉得这句话跟今夜的雪景很搭。
反正有德就对了。
谁还敢说君父无德吗?
朱厚聪见众人半晌没有动静,于是似笑非笑地扫过群臣。
"怎么,诸位爱卿还有别的异议?"
下一秒,百官齐刷刷跪倒。
"陛下圣明!"
朱厚聪满意地点点头,继续下达旨意。
“杀害蒙挚的凶手,东厂来查,即使是大宗师,也一样要在大梁的铁骑之下崩溃。”
他眼中杀意暴涨,龙袍在寒风中翻卷如怒涛。
“都说大宗师可敌三千甲,既然三千杀不了,那就用三万人,三十万。”
所有人看着霸气外露的朱厚聪,不由得浑身一震。
一股豪迈之情油然而生。
他们仿佛看到了年轻时英姿勃发的梁帝。
“奴婢,遵旨!”曹至淳郑重道。
"另外,裕王萧景亭私调羽林卫,坏了朝廷法度,此罪不可恕。"
"即日起,夺其羽林卫大将军之职!"
趴在地上的裕王浑身一颤,却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今日随裕王前来的校尉以上军官,全部斩首示众。"
朱厚聪的声音轻飘飘的,却让所有人毛骨悚然。
朕倒要看看,今后还有谁敢打这从龙之功的主意。
"汝贞,羽林卫大将军一职,就由你暂代吧。"
胡汝贞连忙出列,重重叩首。
"臣…遵旨!"
该罚的一个都不会轻饶,该赏的自然也是一个都不能少。
朱厚聪随即宣布阵亡禁军的抚恤金,按三倍标准发放,由户部全权负责,东厂全程监督。
作战英勇的禁军将士一概连升三级。
旨意全部下达之后,朱厚聪才结束这场作秀,疲惫地挥了挥手:"都散了吧。"
说罢便返回养心殿。
百官见状,也只好悻悻离开。
就在誉王被两名小太监架着准备离开时,严嵩突然笑眯眯地拦住去路。
"誉王殿下留步~"
他躬身行礼道:"陛下宣您进殿说话。"
萧景桓浑身一颤,刚挨完廷杖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
他强撑着直起身子,在两个小太监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往养心殿挪去。
殿内,越贵妃和惠妃早已被遣回后宫,只有朱厚聪一个人坐在软榻上。
"儿臣...参见父皇。"
誉王刚想跪下,就牵动了臀腿的伤处,疼得直抽冷气。
"免了。"
朱厚聪摆了摆手。
"有伤在身就不必多礼了。"
"谢父皇…"
誉王松了口气,心中却更加忐忑不安。
这时,朱厚聪突然问道:"朕问你,今日随你出现在宣化门前的那个女子,是谁?”
第55章 好一个秦般若
萧景桓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震得脑中一片空白。
"她…她是…"
朱厚聪眯起眼睛,继续逼问道:“就凭你誉王府,只怕拿不出这么多刀斧手吧!”
"父皇恕罪!"
萧景桓听得寒毛炸立,顾不得臀腿剧痛,"扑通"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
"此女名叫秦般弱,是…是京城红袖招的老板。"
"今日勤王的人马,确实有一部分出自红袖招..."
"勤王?"
朱厚聪冷笑一声。
"朕姑且当你是勤王。可红袖招一个青楼,养这么多刀斧手要干什么,只怕是其心可诛吧!"
“父皇明鉴,红袖招招揽护卫不过是为了自保,求父皇念在其主动勤王的份上,饶了她一命。”
"混账。"
朱厚聪猛地呵斥道。
暴怒之下,一掌拍在案几上。
“什么狗屁红袖招护卫,一个青楼的艺妓,你都当个宝贝似的替她求情,皇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父皇息怒!"
萧景桓以头抢地,连忙辩解。
"秦般若卖艺不卖身,智计超群,儿臣也只是引为谋士,绝无半点私情啊!"
此话一出,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朱厚聪幽幽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誉王指天发誓。
"若有半句虚言,儿臣愿以死谢罪!"
"哼,这还像句人话。"
朱厚聪冷哼一声,语气忽然缓和:"谢罪就不必了,你说她智计百出,那倒是有点意思。”
“朕观此女,倒确实有几分灵气。"
呃!
萧景桓闻言一怔,两只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心中暗忖片刻,随即试探性地问道:“父皇,儿臣这就去宣她觐见?”
“这不好吧?好歹是你的谋士。”
萧景桓立刻挺直腰背,义正言辞。
“什么谋士不谋士的,能为父皇分忧,才是天大的事!”
朱厚聪微微颔首:“嗯,那朕倒要看看,此人是如何的智计百出。”
萧景桓心中瞬间狂喜,眼底精光闪烁。
最近朝堂局势,他看得一清二楚。
越氏和惠妃在后宫得宠,太子地位稳如泰山,就连裕王那废物都混了个郡王,还曾执掌羽林卫。
而自己呢?
母后虽是皇后,却不得圣心,导致他处处受制,屡屡吃亏。
若秦般若真能得父皇临幸,以她的聪慧,必能传递情报,让自己提前布局。
即便没有情报,只要她能在枕边吹吹风,暗中替自己美言几句,也足够了。
萧景桓对秦般若的手段极有信心。
以她的姿色和心计,迷住父皇,绝非难事。
他强忍疼痛,连忙起身,恭敬道:“父皇稍候,儿臣这就去!”
说罢,便要离去。
"等等!"
朱厚聪突然出声,锐利的目光在萧景桓身上停留片刻,才慢条斯理地说道:"马上要年终尾祭了。”
“往年太子撒酒祭天后,都是扶着朕和你越姨娘的衣袖触地。”
“朕现在想想,倒是觉得有些不妥,你回去研究研究。"
萧景桓心头猛地一跳,眼中闪过一丝狂喜。
这么快就有回报了!
大梁的年终尾祭,乃是一年之中最为隆重的祭典。
按照祖制,皇帝主祭天地后,太子作为储君需登台撒酒祭天,而后必须手扶父母衣裙触地,以示孝道。
然而这些年来,因越氏得宠,竟一直由她这个侧妃代替言皇后登台陪祭。
堂堂正宫娘娘反而只能跪在外围观礼。
这分明是僭越礼制!
但满朝文武慑于皇帝威严,竟无人敢置一词。
如今父皇这番话,分明是要他设法让母后重获配祭之位,以正后宫尊卑!
萧景桓强压住内心的狂喜。
他刚刚失去庆国公这一臂膀,若能借此机会将太子那边的礼部尚书也拉下马,定能让太子痛彻心扉。
"儿臣明白。"
他深深一揖,眼中精光闪烁。
"儿臣这就亲自拜访朝野大儒,细细请教礼制渊源。"
朱厚聪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随意摆了摆手。
"去吧。"
朱厚聪望着萧景桓匆匆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朝局之道,贵在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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