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综武扮演嘉靖:朕何罪之有? 第98章

作者:乌鸦掀桌

卓青遥面露窘迫:"绮儿她终究是谢玉的亲生女儿。"

"造孽啊!"

卓鼎风长叹一声。

"站在为父的角度,恨不能将谢玉千刀万剐,为你那苦命的弟弟报仇雪恨!"

"可若真杀了他,又恐你与谢绮日后因此生出间隙。"

卓青遥闻言突然单膝跪地,请求到:"父亲,不如我们将这些年谢玉指使的勾当悉数呈报陛下,由陛下圣裁,这样儿子也能给绮儿一个交代。"

"倒是个法子。"

卓鼎风倒是颇为赞同,沉吟片刻,接着说道。

"不过,为父得先去一趟东宫,总要弄清楚,这些腌臜事太子殿下究竟知不知情。"

就在卓鼎风前往东宫之时,刑部侍郎齐敏也派人再次将何文新带回了刑部大牢。

他阴沉着脸,看着衙役将不断挣扎的何文新拖进刑房。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

何文新衣衫凌乱,却仍在不断叫嚣。

"你们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何文新脸上,打得他一个踉跄。

齐敏甩了甩发麻的手掌,脸色铁青。

"你这个小畜生还有脸叫,害得老子跟你一起倒霉。"

何文新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你敢打我,我爸是何敬中。"

"你特么还知道你爹是何敬中啊!"

齐敏怒极反笑,一脚踹在何文新肚子上。

"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儿子呢,出了事还要老子给你擦屁股。"

说到这里,他越想越气,直接撸起袖子,拳脚如雨点般落下。

何文新起初还能惨叫几声,后来只能蜷缩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呻吟。

"呼…呼…"

齐敏打得气喘吁吁,这才终于停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他娘的,累死老子了。"

随即厌恶地看了眼地上鼻青脸肿、不成人形的何文新,像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

"把这蠢货关进去!"

衙役们这才七手八脚地拖起何文新。

齐敏望着他的背影,又狠狠啐了一口。

"呸,丧门星!"

他只要想起那份供词,就觉得脖子痒痒的,好像要掉下来一样。

谁曾想、谁曾想、蠢猪啥事都敢讲。

不敢想、不敢想,自己眼瞅要上当。

齐敏甩了甩脑袋里面魔性的声音,咬牙切齿地咒骂着,"闫矛清,冒青烟,真他娘的活腻歪了,什么话都敢往外面抖。"

皇帝的口谕让他到现在还觉得双腿发软。

明显就在说他老人家对刑部的差事,很不满意。

现在这案子是重新立起来了,可接下来怎么办?

齐敏眼珠一转,当即派人把供词上达天听的消息送去了何府和誉王府。

"誉王殿下啊!下官能力有限,这案子还是您几位自己拿主意吧。"

他对着空气拱了拱手,打定主意要当个甩手掌柜。

什么,誉王的暗示?

没听见!

什么,尚书的请托?

不知道!

这烫手的山芋,他齐敏是打死也不接了,决定装聋作哑到底。

反正何文新这孙子又不是我儿子,谁爱管谁管去!

"来人啊!"

齐敏突然高声喊道。

"本官突感风寒,要告假三日!"

说完,他麻利地脱下官服,一溜烟从后门溜了。

接下来一连好几日,誉王府内的气氛都凝重。

先是卓鼎风那厮大张旗鼓地拜访东宫,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直接摆明了支持太子。

这已经够让誉王焦头烂额了,偏偏何敬中还三天两头往府里跑,哭哭啼啼地求他救儿子。

"殿下!您可得救救犬子啊!"

何敬中又一次老泪纵横道。

"下官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指望着他传宗接代啊!"

誉王萧景桓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强压着心头烦躁,一脸为难的说道:"何大人,不是本王不帮你。”

“这案子已经惊动圣驾,你叫我怎么办?”

何敬中连忙说道:"殿下,您让齐敏再伪造一份证据不就行了,上次不就是…"

"何大人,你是不是吃过药了。"

誉王咬牙切齿道:"且不说伪造的证据还有没有人信,就算有,齐敏现在还敢顶风作案吗?"

"那老狐狸早就吓得称病不出了,连刑部衙门都不敢去!"

何敬中一屁股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这…我的儿啊!”

第114章 誉王背刺齐敏

眼见誉王要撂挑子,何敬中眼中闪过一丝狠色,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

"殿下,眼看春闱在即,下官如今为犬子之事寝食难安,只怕到时候.无力主持科考啊!"

誉王闻言脸色骤然一变。

好个老狐狸,竟敢拿春闱要挟。

不过,他还真吃这一套。

春闱可是买官鬻爵的大好时机,有些事他已经承诺出去了。

后面若没了何敬中这个主考官,那事情就会变得更加难办。

所以,纵使他有万分怒火,心中却也不得不权衡利弊。

"何大人稍安勿躁!"

誉王连忙换了一副脸色安抚,接着转头看向身旁的季师爷。

"师爷,可还有其他法子?"

季师爷捋着胡须,沉吟片刻才说道:"倒也不是全无办法,这刑部要的不过是个犯人而已,那我们就给他一个犯人。”

"哦?"

"找个与何公子相貌相近的死囚,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梁换柱,替换出来。”

“至于何公子,大可让他远走江南,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誉王听完眉头紧锁起来。

这计策可是个下下策。

与重审案子不同,重审尚在律法框架内钻空子,可这偷换人犯严格说起来算是劫狱。

一旦事发,莫说何敬中,就连齐敏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他看了一眼眼巴巴等着自己决断的何敬中,迟疑道:"就算本王同意,齐大人那边也未必敢啊!"

季师爷微微一笑:"若真准备这么干,倒也不必知会齐大人,他在家'养病',正好方便我们行事。”

"齐大人的心腹与誉王您往日也多有走动,只需让他打着齐大人的旗号,去牢里暗中买通几个当值的小吏便可神不知鬼不觉。”

“这些底下人最是油滑,殿下若亲自出面反倒不妥。"

"只要让他们相信这是齐大人的意思,这些人岂敢不从?”

“毕竟,在他们眼里,誉王府虽尊贵却远在天边,而齐敏才是捏着他们前程性命的活阎王。"

季师爷还有一句话未说。

那就是万一东窗事发,这些狱卒也只道是奉了齐大人之命。

根本牵扯不到誉王头上。

虽未言明,但誉王岂能不知。

如此一来,他连最后一丝后顾之忧也没有了。

“那好,事情就这么定了,季师爷,你陪何大人走一趟。”

“是!”

可惜,他们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在朱厚聪眼中却如同儿戏。

自以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可万万没想到,朱厚聪有知道剧情的先知优势。

当何敬中与季师爷鬼鬼祟祟地离开誉王府时,玄武的身影便如影随形地跟了上去。

不多时,果然在刑部大牢后门,亲眼目睹了被替换出来的何文新。

那纨绔子弟还穿着囚服,却已迫不及待地钻进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与此同时,朱雀的身影如鬼魅般降临东厂。

"供奉大人?"

曹至淳刚踏入大堂,便被突然出现的身影吓得一惊。

他认出来了。

眼前这位这正是上次庆国公案时,配合他策反文峰的那位皇室供奉。

"何敬中知法犯法,私通狱卒替换其子何文新,此刻犯人刚出大牢,请督主即刻捉拿。"

曹至淳瞳孔骤缩,连忙躬身道:"下官这就去办!"

东厂番子很快就将马车团团围住。

"里面的人听着,双手抱头,下车!"

"放肆!"

车帘猛地被掀开,何敬中怒容满面地探出头来。

"哪个不长眼的东…曹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