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宇宙战神猫猫
就这么被她,单人,以一种近乎“课题”般的方式,压倒性地击溃了。
这个认知,让他想起了无数倒在这条血路上的同伴。
他们那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惨胜,在此刻这近乎“游戏”般的胜利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这近乎荒谬的对比,带来了一种远超肉体贯穿的痛楚。
正是这份痛楚,让炼狱第一次,开始质疑起自己坚守一生的信念。
——以“牺牲”为代价的“守护”之路。
他想起母亲的话语——“杏寿郎,你的强大,是为了保护弱小之人。”
他一直以为,这是唯一的答案。
燃烧自己,直至死亡。
可眼前的一幕,却用一种无可辩驳的方式告诉他——
保护,不一定需要牺牲。
保护,也可以是……绝对的胜利。
这个念头,让他猛然惊醒。
母亲的话,没有错。
错的……
是他一直以为,通往【守护】的道路,只有【牺牲】这一条!
炼狱杏寿郎,彻底失神。
而在一旁,名为“灶门炭治郎”的少年,则用他那双因为震撼而颤抖的眼睛,拼命地寻找着属于自己的答案。
炭治郎整个人瘫坐在地上,震撼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看到了,炼狱先生不屈的身影,也看到了,那片焦土之上的背影。
紧接着,两个画面,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中闪过。
一是,炼狱先生被贯穿腹部,生命即将燃尽时,蝴蝶小姐如神明般降临,将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二是,当自己濒临崩溃时,也是她,挡在了那个风柱面前,保护了即将被伤害的祢豆子。
救赎。
守护。
在这一刻,炭治郎明白了。
那份能将上弦之鬼都压倒性击溃的强大,恰恰是她能够实现“救赎”与“守护”的……前提。
为了能保护好重要的人,他就必须拥有,足以战胜一切绝望的力量!
炭治郎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他一字一顿。
“我一定要——”
“努力成为她!”
“然后——守护所有人!”
这句滚烫的誓言,清晰地传入了那位旧时代的见证者耳中,使他惊醒。
炼狱杏寿郎的目光,缓缓从那个强大的背影,移到了身旁这个刚刚立下誓言的少年身上。
然后,再越过他们,望向了无垠的、更高远的天空。
一个比“未来”本身,更深邃的念头,诞生了。
“能将‘胜利’……如此塑造的老师……”
“他——究竟,是何等存在?”
……
· ···求鲜花··· ···
腐蚀的焦土上。
蝴蝶忍一步踏出。
桐木的屐齿刚一触及毒沼,便在一阵“滋啦”的轻响中化作黑烟。
下一步,是洁白的足袋,触之即溶,无声消散。
再下一步。
她已赤着足,踩在了那片死亡之上。
黑色的毒液,如饥渴的蛇。
它们争先恐后地爬上她雪白的脚踝,但连一丝痕迹都无法留下,便已无力滑落。
自始至终,蝴蝶忍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
就这样,她走过了这片死亡,停在了奄奄一息的猗窝座面前。
她的脸颊上,终于不受控制地,爬上了一抹病态的潮红。
她连呼吸,都因为那份被压抑了许久的、即将见到“老师”的极致亢奋,而变得微微有些急促。
她低下头,看着猗窝座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像是欣赏着一件即将完成的艺术品。
然后,她轻声开口:
“你知道吗?”
“从一开始,我就能杀了你。”
“我可以用更简单,更直接,更能宣泄我个人愤怒的方式。”
..... ...... ...
“但是……”
她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偏执。
“……老师教我的第一课,就是‘流程’。”
“我必须克制住自己纯粹的杀意。”
“将他教给我的所有战术,在你这块完美的‘素材’上,一步步地,完整地展示出来。”
她看着猗窝座那已经因绝望而失声的表情,补上了最后一句话。
“这,才是我的课题。”
话音落下,她不再看他一眼。
她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日轮刀。
刀身因为承载了过于恐怖的力量,已经布满了蛛网般的细密裂纹。
她的手,在抑制不住地颤抖。
不是因为恐惧,更不是因为疲惫。
而是那份被“流程”死死压抑了许久的、属于她自己的纯粹杀意。
以及,那份即将完成“献祭”的无上喜悦。
两者交织在一起,所产生的……灵魂深处的战栗。
——“忍,去完成一件艺术品。”
老师的话,如烙印般浮现在脑海。
蝴蝶忍的嘴角,终于抑制不住地,勾起了一抹圣洁而扭曲的弧度。
她再次睁开眼。
那双紫色的瞳眸里,是足以让神佛都为之动容的狂热。
但,她的声音轻得如同梦呓。
“老师……”
“学生蝴蝶忍——”
“为您,献上!”
刀光。
一闪。
落下。
在头颅被斩飞的那一瞬间,猗窝座那被无惨禁锢了数百年的记忆,终于冲破了枷锁。
他看到了。
看到了那个在江户时代,月光下的庭院里,对着绚烂的烟火,笨拙地许下愿望的女孩。
她身体孱弱,却总是害羞地微笑着。
“对不起……”
“恋雪……”
他的头颅高高飞起,迎着那初升的、温暖的晨光。
没有惨叫,没有挣扎。
在那圣洁而致命的光芒中,他看到了最后的幻影。
那个穿着和服的女孩,在烟火下,对他伸出了手。
然后,他连同那数百年的罪业与悔恨,一同化为了漫天飞灰大.
第141章:我教你斩鬼,你换上嫁衣来敲门了?
晨光刺破云层。
猗窝座的最后一声悲鸣,连同他那数百年的罪业,一同消散在温暖的阳光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焦黑的大地。
蝴蝶忍独自站在这片死域的中心。
流淌的毒沼如蒙召的信徒,争先恐后地向她涌来。
它们攀上她雪白的脚踝,却又在下一瞬无力滑落。
跌落,复又攀上。
这徒劳的周而复始,便是它们最虔诚的朝拜.
她缓缓抬手,将那柄布满裂纹的日轮刀,归入鞘中。
“锵。”
一声轻响,为这场献给老师的“课题”,画上了句号。
也正是这声轻响,让凝固的世界,重新转动。
头顶,是激昂的鎹鸦群,它们嘶鸣着,在低空盘旋、掠过。
“号外!号外!”
“上弦之叁,确认被斩杀!”
“业柱·蝴蝶忍,单人,正面击溃!”
“炎柱·炼狱杏寿郎,幸存!幸存!”
在漫天喧嚣的捷报声中,她迈开了脚步。
她与炼狱杏寿郎擦肩而过。
他正拄着断刀,独眼凝视着她,目光中,震撼、敬佩与旧有信念的动摇,剧烈交织。
她继续前行,穿过了那三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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