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宇宙战神猫猫
她用力地握紧了那罐咖啡,仿佛要将那份温度,全部攥进自己的灵魂里。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跟了上去。
……
离学园祭开始——还有,10日。
午后,侍奉部。
空气里依旧是高级红茶的清香,以及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诡异的宁静。
林恩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听着雪之下雪乃和由比滨结衣,讨论着学园祭摊位的具体布置方案。
就在这时。
“吱呀——”
活动室的门,被推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了门口。
霞之丘诗羽,静静地站在那里。
她的气场,和昨天那个浑身带刺、高傲得不可一世的毒舌女王,截然不同。
她那双深红色的眼眸,亮得惊人。
那里面没有了嘲讽,没有了疏离,只有一种近乎偏执的、锁定了猎物的、灼热的光。
“霞、霞之丘学姐?”由比滨结衣被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
雪之下雪乃的眉头,也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霞之丘诗羽没有理会任何人。
她的目光,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就死死地,锁定在了那个坐在沙发上,自始至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的男人身上。
她迈开长腿,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安静的活动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一步,一步。
她没有走向作为负责人的雪之下,而是径直走到了林恩的面前。
她将两份打印好的、还带着打印机余温的A4纸,轻轻地,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
动作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献祭般的仪式感。
“这是……”
林恩终于抬起眼,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慵懒的眸子,平静地看向她。
“这是,你布置的作业。”
霞之丘诗羽的声音,带着一丝通宵后的沙哑,却异常的清晰。
她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一种混杂着“挑衅”与“期待”的、生动的表情。
林恩拿起第一份文件。
那是学园祭的宣传文案。
【所谓的青春,或许是一场由荷尔蒙主导的、充满了谎言与自我满足的集体幻觉。】
【但,正因为它是幻觉,才值得我们用尽全力,去编织一场最盛大、最灿烂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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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会蒸发,呐喊会消散,所谓的羁绊,或许也将在毕业的钟声响起时,化作通讯录里一个永不联系的灰色头像。】
【但,那又如何?】
【至少在这一刻,在这名为‘总武高学园祭’的舞台上,我们所付出的一切真实,我们所感受到的每一份心跳,都将成为镌刻在时间里的、永不褪色的勋章。】
【来吧,来到这里。】
【来见证一场,终将落幕,却因此而更加美丽的,青春的奇迹。】
……
整个活动室,鸦雀无声。
雪之下雪乃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震惊。
由比滨结衣更是看得小嘴微张,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这篇文案,依旧保留了霞之丘诗羽那标志性的、冷静到刻薄的笔锋。
但它却在刺穿了所有虚伪的表象之后,从废墟之中,开出了一朵无比绚烂的、名为“希望”的花。
它不再嘲讽,而是在解构之后,完成了更加高级的“重塑”。
这已经不是宣传文案了。
这是一篇,足以载入总武高校史的、关于“青春”的宣言。
然而,林恩只是平静地看完了它。
他没有夸奖,没有点评,只是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但就是这个轻描淡写的动作,却让霞之丘诗羽的呼吸,瞬间停滞了一瞬。
她知道,他认可了。
然后,霞之丘诗羽伸出纤细的手指,将第二份文件,轻轻地,向他推了过去。
“这个,又是什么?”林恩问。
霞之丘诗羽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堪称颠倒众生的、妖冶的笑容。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疯狂,一丝赌博般的决绝。
“那是,我对你提出的,第一个问题。”
林恩的目光,落在了那份文件的标题上。
那是一行用加粗黑体打印出来的,充满了禁忌与诱惑的文字。
【《恋爱节拍器·新章》】
【第一话:神明,陨落于人间的那一日】
林恩的瞳孔,几不可查地,收缩了一下。
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个女人,在那个夜晚,到底完成了怎样一种恐怖的蜕变。
她不再是被动的、等待审判的作者。
她变成了主动的、向他发起挑战的、最危险的猎人。
她要用她的笔,将他拉进她的故事。
将他,变成她笔下,最完美的男主角。
林恩看着她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眸,许久,才缓缓地,吐出了一句话。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巨石,投入了侍奉部这片死寂的湖面。
“霞之丘诗羽。”
“你,是想成为我的学生?”
而角落里的春日野穹,则在手机备忘录的“雪之下雪乃、由比滨结衣、泽村·斯潘塞·英梨梨”后面,又记下了一个名字:“霞之丘诗羽”,并同样打上了一个黑色的叉.
第54章:蝴蝶忍:我的老师是一个温柔的人
鬼灭世界。
距离那扇「门」最后一次为她敞开,已经过去整整一年。
三百六十五个日夜,八千七百六十个小时。
花柱的名号,早已被尘封在鬼杀队的历史卷宗里,与那个总是挂着温柔假面的少女,一同死去。
如今,行走于世间的,是“业柱”。
一个仅仅是念出,就足以让凶残的恶鬼们脊背生寒的封号。
……
这一年里,她斩杀了数不清的恶鬼,其手段之酷烈,效率之惊人,连鬼杀队内部的同僚都感到心悸。
她每日疯狂地挥刀,用恶鬼的哀嚎与鲜血填满所有醒着的时间。
她尝试了无数种方法,在心中千万次地呼唤那个男人的名字,呼唤那个将她从地狱边缘拉回的“老师”.
回应她的,只有永不停歇的、寂寥的风声。
她无法回到那个地方。
那个能隔绝一切因果,让她能卸下所有防备,安静地坐在檐下,聆听教诲的温暖庭院。
一种被世界遗弃的恐慌感,混合着对自己无能的愤怒,几乎要将她吞噬。
【“情绪”是需要分析的变量,而非决策的依据】——这是老师教给她的第一课。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他教导的逻辑,去解构这份“被抛弃”的恐慌。
她反复咀嚼着老师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
最终,在一个血月之夜,浑身沾满鬼血的蝴蝶忍,得出了一个冰冷刺骨的结论。
她的“阶段性作业”,尚未完成。
她还没有资格,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
她的“毕业课题”,必然是,也只能是——
【斩杀一名十二鬼月·上弦】。
这,便是她获取重返「永恒庭院」资格的唯一门票。
曾经的蝶屋,那个总是充满了药香和伤员呻吟的温暖之所,如今已经彻底变了模样。
它被蝴蝶忍改造成了一个巨大的、散发着危险气息的毒理实验室。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化学药剂味道,墙壁上挂满了精确到每一块肌肉纤维的人体解剖图,以及各种鬼的生理结构分析报告。
一排排整齐的玻璃柜里,不再是疗伤的药膏,而是一管管贴着骷髅标签的、颜色诡异的剧毒液体。
紫藤花毒、神经毒素、细胞溶解液……
这些由老师提点,再由她用现代化学知识与这个世界的材料,疯狂实验了上万次才研制出的死亡产物,安静地陈列着,宛如一座座为鬼准备的墓碑。
她冷静地分析着所有关于上弦的情报,那些零散的、血腥的战斗记录,在她眼中化作了一串串冰冷的数据。
上弦之贰·童磨。
那个杀害了姐姐的仇人,那个脸上永远挂着虚伪笑容的怪物。
他的血鬼术,拥有恐怖的、能分解一切毒素的冰。
他几乎从不单独行动,身边总有狂热的信徒。
以自己目前的【业毒之呼吸】,还无法突破他血鬼术的防御。
强行挑战,只是白白送死。
老师说过,【冲动是无能者的墓志铭。】
所以,她需要一块合适的“磨刀石”。
一个足够强大,能检验她“业毒”的极限,却又在逻辑上存在破绽的上弦。
然而,其他上弦的踪迹飘忽不定,百年难遇。
情报的死局,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墙。
这份无能为力的等待,让她的愤怒与焦躁愈发炽烈。
蝴蝶忍那双紫色的眼眸深处,是即将喷发的、足以焚尽一切的业火。
……
鬼杀队总部,演武场。
午后的阳光炙热,将地面烤得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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