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宇宙战神猫猫
她只是遵从着本能,挪动着自己僵硬的身体,靠了过去。
然后,她伸出颤抖的手臂,轻轻地,将那个冰冷的、仿佛一碰就会碎掉的女孩,拥入了怀中。
穹的身体,在接触到她体温的瞬间,猛地一僵。
但她没有挣扎,也没有推开。
由比滨结衣能清晰地感觉到,怀里这个女孩的身体,是那么的瘦小,那么的冰冷,仿佛没有一丝温度。
她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用自己的体温,徒劳地,想要温暖这块万年不化的寒冰。
“对不起…对不起,小穹……”
她的眼泪,打湿了穹那柔顺的、带着淡淡清香的银发。
就在这份拥抱所带来的、脆弱的温暖中,穹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那声音,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浓重的、化不开的雾气,和一丝足以让任何人灵魂都为之冻结的寒意。
“在他们的葬礼上……”
穹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无法掩饰的、剧烈的颤抖。
“……没有一个亲人,愿意收留我。”
“最后……是他……”
由比滨结衣拥抱着她的手臂,猛然僵住。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女孩的身体会如此冰冷。
因为她的世界,早就下了一场再也不会停歇的、足以冻结一切的暴雪。
而自己,刚才,竟然还在为自己“至少还有妈妈”而感到一丝庆幸。
何等残忍。
何等……卑劣。
她缓缓地松开手,在穹的面前,蹲了下来。
这个姿态,不是为了对峙,而是一种近乎于忏悔的、彻底的示弱。
她抬起那张早已被泪水打湿的、狼狈不堪的脸,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无比脆弱的姿态,直视着那片被阴影笼罩的脸庞。
她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与哽咽,像是在坦白自己最丑陋的罪行。
“我喜欢…林恩老师……”
她一字一顿地,将自己那份此刻看来无比罪恶的秘密,艰难地吐露了出来。
“非常、非常喜欢……喜欢到…连我自己都觉得快要坏掉了!”
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眼泪流得更凶了。
“我明明知道…小穹你那么依赖老师…可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我就是这么一个…差劲的人……”
她只是将自己那份卑劣的、无法抑制的爱恋,作为一份“罪证”,摆在了这个被她伤害过的女孩面前,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朋友”和“喜欢”。
这两个词,像两把烧红的、淬着剧毒的尖刀,同时,狠狠地,插进了穹的心脏。
朋友…结衣是…朋友。
但是…她喜欢欧尼酱。
她想从我身边,把欧尼酱抢走。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如果推开她,我会失去这辈子,唯一的一个,朋友。
如果不推开她,我可能会…失去我的,整个世界。
她终于,缓缓地,抬起了头。
那张人偶般的绝美脸庞上,第一次,出现了名为“破碎”的神情。
眼眶红得吓人,灰色的眸子里蓄满了水汽,却倔强地不肯让它落下。
她看着由比滨结衣,看着这个刚刚拥抱过自己,却又想要夺走自己全世界的女孩。
“结衣……”她第一次,用颤抖的声音,念出了这个名字。
“我们可以…是朋友……”
这句话,让由比滨结衣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但下一秒,穹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那份脆弱被一种令人胆寒的偏执所取代,她伸出小手,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心口,仿佛那里藏着她的全世界。
“……可他不行。”
“只有他…不行!”
“因为我,”她每一个字都像是用灵魂在哀嚎,“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这最后一句,不再是宣告,也不再是威胁。
那是一个害怕再次失去一切的孩子,所能做出的、最卑微的乞求,与最强硬的、不容触碰的底线。
由比滨结衣沉默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将自己所有的脆弱都剖开给自己看,却又用最决绝的姿态,守护着自己最后一片领土的女孩。
内心,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动摇,彻底淹没。
如果…如果我真的抢走了林恩老师…
那小穹,就真的,要再被抛弃一次了。
可是…
如果不去抢…
那我这份滚烫的、几乎要将自己燃尽的心情,又算是什么呢?
……
十分钟后——
“咔哒。”
玄关的门,再次被打开了。
林恩提着购物袋,和由比滨太太一起走了进来。
他脸上的轻松笑意,在踏入客厅的一刹那,彻底凝固。
他的【情绪感知】甚至不需要刻意发动。
客厅里的空气,就像是一块被两种极致的悲伤浸透、扭曲、撕裂后,又被强行缝合在一起的战场遗迹。
那空气是如此的沉重、冰冷、且锋利。
仿佛每一次呼吸,都会被那看不见的、由眼泪和执念凝结成的玻璃碎片,割伤肺腑。
(今天还有三章,更完再睡,结束这段修罗剧情,让林恩获得开后宫三人行的权限,并且推一个另外的。后面整点轻松的。书评基本全是骂占七成,我后台可以看到付费读者不多,就100个出头,后面会根据这100个大家的订阅幅度来考虑是否更改文风。但这玩意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做到的。).
第66章:对不起小穹!如果下地狱的话,我一个就够了
由比滨结衣和春日野穹,这两个刚刚还在用眼泪和决绝进行灵魂对撞的少女,此刻却像被按下了重置键。
一个低头玩着自己的衣角,一个抱着兔子玩偶,安静地注视着电视屏幕,仿佛刚才那场足以撕裂灵魂的风暴,从未发生过.
可那凝滞的、冰冷的空气,却诚实地记录下了一切。
…
厨房里。
由比滨太太一边系着围裙,一边有些歉意地说道。
她那双温柔的眸子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客厅的方向,身为母亲的直觉告诉她,就在刚才,在她和林恩老师出门的那段时间里,这个家里一定发生了什么。
那两个孩子之间的气氛,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然而,这份作为母亲的敏锐直觉,很快就被另一种更加强烈、也更加让她心慌意~乱的情绪冲淡了。
她的心跳,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
那坚实有力的臂膀环在腰间的触感,那近在咫尺的、属于男性的温热气息,还有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的深邃眼眸…
菜市场里那电光火石的一幕,此刻还在她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慢速回放。
她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从容镇定的主人,但那微微发烫的脸颊和有些飘忽的眼神,却彻底出卖了她内心的慌乱。
“那、那个…林恩老师,今天真是太谢谢您了,还要麻烦您…”
她不敢去看林恩的眼睛,只能低着头,声音都比平时小了好几个度。
“没关系,反正我也闲着。”
林恩将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语气还是一贯的懒洋洋,仿佛刚才那个把她从失控购物车前救下的英雄,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这种巨大的反差,让由比滨太太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厨房不大,充满了温馨的、属于家的生活气息。
当两个人同时在里面忙碌时,空间便显得有些拥挤。
由比滨太太从冰箱里拿出蔬菜,转身递给林恩。
就在这一刻,她的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了他温热的手腕。
如同被微弱的电流击中,由比滨太太的身体猛地一颤,手里的蔬菜都差点没拿稳。
她像受惊的小鹿一样,迅速收回手,脸颊“轰”的一下,红了个通透。
“那…那就拜托老师处理一下这些了。”
她几乎是语无伦次地,将蔬菜塞到林恩手里,然后立刻转过身去,假装专心致志地研究水槽,不敢再看他一眼。
林恩接过蔬菜,走到她身边,拧开水龙头。
哗啦啦的水声,非但没能缓解这小小的暧昧,反而让由比滨太太因为他突然的靠近,而变得更加手足无措。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拿起菜刀,准备处理那条在菜市场“一战成名”的鲈鱼。
然而,当她还在思考该从哪里下刀时,那把菜刀被一只干净有力的大手接了过去,连同她心中那份不知所措,也一并被接管了。
“我来吧,您处理这个不方便。”
林恩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温和,却不容拒绝。
下一秒,由比滨太太就见证了让她呼吸都为之一滞的一幕。
没有“唰唰唰”的炫技式残影,林恩的动作甚至称得上“缓慢”。
他只是平静地握着刀,落下,抬起。
每一次切割,都遵循着某种恒定的、冰冷的韵律,仿佛不是在切菜,而是在进行一次外科手术。
土豆丝、黄瓜片…从他手下诞生的食材,每一根的粗细、长短都惊人地一致,像是从一条完美的线上复刻下来。
这份极致的精准,带来了一种远超“华丽刀工”的、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由比滨太太捂着嘴,她感觉自己看到的不是厨艺,而是一种名为“绝对掌控”的恐怖能力,在此刻被降维应用到了小小的厨房里。
这个男人…他不仅能在危急时刻,用那有力的臂膀将自己揽入怀中;
还能在寻常的厨房里,展现出如此令人安心的、属于家的可靠感。
强大、温柔、可靠、英俊…还做得一手好菜。
这…这简直就是…
一个念头,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危机感,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她看着林恩专注的侧脸,灯光下,他的睫毛又长又密,投下一小片阴影,让她看得有些出神。
“林恩老师…”她用一种近乎梦呓的、开玩笑般的语气,问出了那个让她心底发慌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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