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宇宙战神猫猫
这一次,和昨晚那个充满了恐惧与献祭意味的截然不同。
没有了绝望的索取,也没有了卑微的乞求。
只有纯粹的、满溢而出的、像是要把自己整个人都融化在他怀里的甜蜜与依恋。
足足五分钟后,穹才心满意足地松开手,脸颊上泛着健康的红晕,像一只偷吃成功的猫咪,迈着轻快的步子去洗漱了。
餐桌上,新的变化再次出现。
穹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对面,而是主动搬了张椅子,紧紧地挨着林恩坐下。
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啊——”
她夹起一块厚蛋烧,吹凉,然后送到他嘴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吃下去。
她自己没吃几口,大部分时间,都在忙着给林恩投喂。860
整个过程,自然得仿佛已经演练过千百遍。
林恩有些头疼地享受着这份甜蜜的麻烦,感觉自己像个被圈养的废物。
一顿早餐,基本都是在她的投喂下完成的。
然而,公寓里安静得有些过分。
那道每天早上都会准时响起的、元气满满的门铃声,今天,缺席了。
穹投喂的动作,微微一顿。
她那双刚刚被点亮的灰色眸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
林恩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后将旁边一个早就准备好的、装着三分之一厚蛋烧的便当盒,推到了穹的面前。
“去吧,穹。”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温柔。
穹看着那个便当盒,愣住了。
她当然明白林恩的意思。
那颗刚刚被填满安全感的心,又开始泛起细密的、名为“占有欲”的刺痛。
但她一想到昨晚欧尼酱那句“我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决定分给别人了”,那份刺痛就瞬间被另一种更强大的、名为“信赖”的情感所覆盖。
欧尼酱是不会离开她的。
他用最霸道的方式,给了她全世界。
既然如此……
那作为他世界里的一部分,去安抚一下那个快要哭坏掉的朋友,似乎……也是应该的。
更何况,如果结衣能重新笑起来,欧尼酱……应该也会高兴的吧?
为了欧尼酱,也为了那个……自己唯一的朋友。
穹点了点头,接过了那个承载着特殊意义的便当盒。
她走出了家门。
……
由比滨结衣一夜没睡。
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从漆黑,到泛起鱼肚白,再到被晨光彻底照亮。
脑子里,反反复复,全都是昨天餐桌上那令人窒息的一幕幕。
小穹给老师剔鱼刺时,那理所当然的姿态。
小穹给老师擦嘴角时,那不容任何人插足的亲昵。
还有妈妈那句“为自己喜欢的人,不顾一切地想要靠近,这不叫卑微,叫觉悟”。
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像是被撕成了两半,一半是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弃的喜欢,另一半,是伤害了小穹后,那份足以将自己淹没的愧疚。
她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双眼红肿得像两颗核桃,失魂落魄地走在熟悉的上学路上。
就在那个每天都能“偶遇”林恩老师的拐角。
她停下了脚步。
一道纤细的、熟悉的身影,正静静地站在那里。
不是林恩老师。
是春日野穹。
由比滨结衣的心脏,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就想转身逃跑。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这个女孩。
然而,还没等她付诸行动。
那个总是像人偶一样安静的女孩,却主动朝她走了过来。
由比滨结衣紧张地攥紧了书包的背带,大脑一片空白。
她要来做什么?
是来宣告最终的胜利?还是来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然而,预想中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穹在她面前站定,那双清澈的灰色眸子里,情绪复杂。
有疏离,有警惕,但更多的,是一种……由比滨结衣看不懂的、笨拙的示好。
然后,在由比滨结衣那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目光中。
穹伸出了手。
她的手里,捧着一个粉色的、很可爱的便当盒。
她将便当盒,往前递了递,视线却有些飘忽,不敢看由比滨结衣的眼睛,只是用一种很小很小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生硬地开口。
“……给你。”
……
中午
阳光透过酒店厚重窗帘的缝隙,刺进昏暗的房间。
平冢静的眼皮动了动,在一阵堪比电钻钻脑的剧痛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陌生的天花板,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男性的清爽气息,以及……酒精和荷尔蒙混合后的、暧昧的味道。
她的记忆像是被人用橡皮擦胡乱涂抹过的草稿,模糊,混乱,只剩下一些疯狂的、滚烫的片段。
秋名山道上撕裂夜空的引擎轰鸣……
酒店房间里令人心跳加速的黑暗……
还有那个男人低沉的、压抑着某种风暴的声音……
她猛地坐起身,身上那件丝滑的酒店浴袍顺着肩膀滑落,露出大片光洁的皮肤和……一些不该存在的、暧昧的红色印记。
她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了身旁。
空无一人。
被褥上,只有她一个人睡过的褶皱。
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紧接着,她的目光凝固了。
在那纯白的、一丝不苟的床单上,一抹刺眼的、已经干涸的暗红色,像一朵盛开在雪地里的梅花。
轰——!
所有模糊的记忆碎片在这一刻被强行拼凑完整,昨夜那些疯狂的、失控的画面,如同高清重播,在她脑中轰然炸响。
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耳根一直红到了脖子。
完了。
自己这个千叶县大名鼎鼎的“铁拳剩女”,竟然在一个醉酒的夜晚,把自己……交代了?
就在她大脑一片空白,羞愤得想直接从窗户跳下去的时候,她注意到了床头柜上的东西。
一杯尚有余温的水。
一盒崭新的醒酒药。
以及,一张被压在水杯下的纸条。
她颤抖着手,拿起那张纸条。
字迹沉稳有力,透着一股和他本人如出一辙的、懒洋洋却又掌控一切的气场。
“醒了就把药吃了。头疼的话就多喝水。”
“房费我已经结过了,前台不会打扰你,你可以随时离开。”
“上午的课,我也帮你向学校请过假了,理由是你喝断片了。毕竟……你也不是第一次了,学校那边不(bddd)会怀疑。”
平冢静的呼吸,一点点变得急促。
体贴,周到,将所有后续问题都处理得滴水不漏。
然而,当她的视线落到最后一行字时,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住了。
“昨晚的事,我会当做一个意外。”
意外。
这个词,像一把冰冷的、锋利的手术刀,将昨晚所有的一切,都剖开,然后冷酷地、精准地,贴上了一个“无需在意”的标签。
“混蛋……”
平冢静死死地咬着嘴唇,将那张纸条在手心里,揉成了一个皱巴巴的纸团。
这个可恶的家伙!
提上裤子就不认人,还能做得这么体贴入微,滴水不漏?!
这比直接把她一个人扔在酒店里,更让她感到……愤怒和羞辱!
可偏偏,那杯温水,那盒醒酒药,那通打给学校的请假电话……又无一不在诉说着对方的细心和……珍视?
这种矛盾的感觉,让她快要抓狂了。
她掀开被子,踉踉跄跄地冲进浴室。
镜子里,映出了一张她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脸。
头发凌乱,眼角眉梢却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惊心动魄的媚态。
那双总是充满英气的眼眸,此刻水润润的,像是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她看起来……不再是那个只会用拳头说话的“平冢老师”,而是一个……真正的、被男人疼爱过的女人。
当她看到自己脖颈和锁骨间,那些无法用衣领遮掩的、清晰的痕迹时,她的脸颊“轰”的一下,彻底红透了。
她知道,自己和那个叫林恩的男人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
下午,总武高的教师办公室里,气氛有些古怪。
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瞟向那个刚刚走进来的身影。
“哇哦,平冢老师,今天这是……人面桃花啊!”一个相熟的男同事吹了声口哨,挤眉弄眼地调侃道,“昨晚的相亲,成了?”
“什么呀,”旁边的女老师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一脸八卦,“静,你今天气色也太好了吧!皮肤都在发光!快说,是不是偷偷用了什么高级护肤品?还是说……你终于找到春天了?”
平冢静今天破天荒地化了个淡妆,试图遮掩自己的憔悴和那些痕迹,结果却适得其反。
她那张总是素面朝天、英气逼人的脸,在淡妆的修饰下,非但没有遮住那份成熟的风情,反而将其衬托得更加惊心动魄。
“去去去!胡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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