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奥恩,我快被食人马娘打至跪地了! 第45章

作者:1300度的咖啡杯

他将那棍子抗在肩上,接着说道:“好了,闲话少说,把你弄瘫之后我还有个酒会呢,”

“顺带说一下吧,再加入组织之前,我是柳生新阴流的免许,毕竟没有免许的资格,那可就没办法自报家门了。”

“既然你还能留在这里,那也就是说,你是金刚八重垣流的当代免许,对吧?”

飞鸟泉助没有说话,他竖起手中的铜刀,用自己手中的武器做出了回答,

花臂甩了甩手,冷笑一声,随后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在他发动攻击的瞬间,那玩世不恭的神情便立即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真正与人搏杀后才能形成的狰狞神色,

“当——!!!”

刀与棍在顷刻间相撞,金黄色的火光顿时出现在这冷清的道馆之内!

第78章 武士

“当——!!!”

火光再次从二人手中的武器中迸发出来,黄色的火花照亮了昏暗的道馆大堂,同时也照亮了飞鸟泉助坚毅的目光,

“当——!!!”

再一次试探性的碰撞之后,花臂手中握着铁棒,向着大门方向快速的后撤了几步,

他抬手看向自己手中已经稍稍变形的铁棒,微微皱起了眉。

在柳生新阴流中,修行这种剑道流派的武者大多遵循新阴流创始者柳生宗严【无刀取】的战斗内核,即以空手制住对手,但这并不是说修行这种流派的人就没有鉴别武器的能力了,

正相反,由于新阴流中强调用空手与持械者搏击,他们需要比其他修行武义之人更加了解不同武器的区别,也只有充分了解对手所持武器的优劣才能做出类似空手接白刃的高超动作,

仅仅是在交手两三个回合之后,花臂的经验就告诉自己,面前这白衣小子手中的武器绝对不是什么训练用的铜刀,而是一柄货真价实的搏杀利器!

哪怕是没有开锋,这铜剑的强度也比他见识过的一些真家伙还要高!

花臂将手中那铁棒调了个头,握住了有凹陷的另一端,

随后他单手紧握着铁棒,朝着对面的飞鸟泉助再次冲去,

飞鸟泉助将手中长刀竖起,摆出了一个标准的【正眼】姿势,花臂的攻击依旧凶猛,就仿佛他使用的不是柳生新阴流,而是势大力沉的北辰一刀流,一刀流的核心是【瞬息心气力一致】,讲究的是一击定胜负,

但对方的劈砍却被飞鸟泉助轻松接下,论及历史,金刚八重垣流远远比不上新阴流,这门宫崎英俊将其完善并发扬光大的流派恐怕连柳生新阴流的历史零头都算不上,

不过若是放入实战,金刚八重恒流未必不能与正统古武流派的修行者拼上一拼!

毕竟创造这门流派的,可是当今世上最后一名真正意义上的剑圣!

花臂将手中棍高高举过头顶,棍棒尖端向下,这个标志性的动作是柳生新阴流中的【燕飞】,

和几乎每个日本流派都有的【居合】相似,【燕飞】的使用既可以用来进攻,也可以侧步防御,

随后他左脚向前一跨,右脚紧跟其后,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接连跨出四米的距离!几乎是在他移动的瞬间,他手中铁棒已然贴近飞鸟泉助的面庞!

这是日本习武者所使用的【垫步】,和普通的闪步走步不同,垫步需求使用者将身体重心固定于腰间,以上半身身体的前倾加大冲刺的惯性与速度,

在双方对敌的时候,若是在对战中突兀的变换脚下步伐,很容易会让对方因为之前对敌时的经验产生误判,由【走步】转为【垫步】的瞬间,脚下步伐的跨越距离陡然睁大,这会产生出其不意的攻击效果,

飞鸟泉助陡然一惊,哪怕他已经是具有免许资格的武士,在面对真正生死战斗的时候依旧欠缺了些许经验,

幽暗的房间中,对方脚步的变化逃过了他的视线,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花臂手中的铁棒依旧从他斜下方斩击了过来!

“唔!!!”

在最后的瞬间,飞鸟泉助将手中铜刀向着那身前的斩来的铁棒劈了过去,虽然在刚刚的搏斗中他也发现自己手中这柄刀似乎颇为坚硬,但现在用黄铜去和碳钢硬碰硬,这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若是发生崩刃,那自己就将失去唯一的武器!

但此时已经不是犹豫这些的时候,飞鸟泉助猛一咬牙,随后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将手中铜刀向着那铁棒挥去!

“当——————!!!!”

刀棍相接的瞬间,一声比之前还要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从二人身前传来,在那火花的照耀下,飞鸟泉助清晰的看见,花臂手中的钢管已经彻底折断了!

‘好机会!!就趁现在.......’

飞鸟泉助刚刚准备后撤稳住身形,但花臂已经接近到了足以施展技能的距离,

柳生新阴流·无刀取。

花臂重重的冲入对方怀中,强大的冲击力撞破了飞鸟泉助本就没有稳定的重心,这一招是柳生新阴流中最著名的的招式,传闻剑圣柳生宗严经常不佩戴刀剑出行,与他对敌之人皆会被他空手夺走兵刃,

飞鸟泉助被对方的垫步扰乱了节奏,为花臂的近身创造了机会,

花臂用自己的头撞向飞鸟泉助的胸膛,随后他左手扣住了对方握刀的右手,同时右手从自己后腰皮带上摸出一把匕首,寒光闪过,飞鸟泉助的左臂顿时出现了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双方一触即退,高手间的战斗率先负伤的一方有着极大的劣势,更别提这飞鸟泉助还是一头被关在道馆中的困兽,花臂根本不用继续进攻,只需要静静的等待,对方就会因为失血过多陷入昏迷。

“当年我跟随那老头学习柳生新阴流的时候,他就说这流派的【无刀取】是讲究【不杀人,修行者以不杀为胜】的剑术,嘿,我可是一直遵守这个规则的啊!”

花臂笑了起来,他用自己黑色的棉衣擦去匕首上的血迹:“毕竟,医院没救过来的人,那就是医院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了。”

飞鸟泉助没说话,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站起身来,重新摆出了起手式,

花臂冷笑了一声,他掏出手上的匕首,便准备结束这场有些无趣的对战了。

但也就在他再次准备冲向对方的时候,几枚重物破空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花臂眉头一皱,他轻松的闪身躲过了那几个瓷盘的投掷,转身看向不远处连接大堂的通道,

在通道的另一头,是几名服饰各异。年龄大小也不一的人,

那里面有穿着西装的上班族,也有穿着练功服的大学生,还有似乎是刚刚去参加了好友聚会,穿着花裤衩,手中拿着酒瓶的社会闲散人员,

只见为首的一人腰间缠着黑色的布带,上面写着【八重道馆】四个大字,

飞鸟泉助看着这些面熟的脸孔,他焦急的吼道:“你们现在来这里干什么!!都回家去!!这里不是你们能掺和的!!!”

花臂却没有给他们叙旧的时间,他冲着身旁那几名变成观众的下属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们去解决掉那些碍事的配角,

随后他转身看着飞鸟泉助笑道:“没想到你还埋伏了刀斧手?不过没关系,我早就准备好了,”

“虽然现在组织才刚刚重建,但论起摇人来我可不怕你,”

一边说着,他一边掏出手机按下了一个号码,在暴雨之中,飞鸟泉助只听见道馆周围响起了无数引擎发动的声音,

那感觉就像是被群虎环伺,绝望与愤怒充斥在飞鸟泉助的内心,

师父的放弃,二十几年在武道上的坚持,比武大会无下限的试探,以及自己师弟们遭受的危险,种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他的脑海中,最终演变成为了寂静的沉默,

他盯着花臂那充斥着玩弄神色的双眼,愤怒的举起了手中的铜刀。

花臂却不会和面前这位极端愤怒却依旧能保持冷静的武士战斗了,自己刚刚不过是凭借战斗技巧勉强取胜而已,若是再来一次,他可没有自信能再次突破这名金刚八重垣流免许......不,应该是免许皆传的防御,

他打了个响指,轻蔑的说道:“好了,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两位兄弟的武艺吧,我不陪你玩儿了。”

“老幺,老四,给他点教训,最好能让他躺上几个月。”

随着他的吆喝,两个巨大魁梧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他身后,花臂冷笑着看着面前已经负伤的年轻人,他似乎已经想到了面前这人被打至昏迷的悲惨模样,

但很奇怪的是,自己身旁的两位小弟却迟迟没有出手,反而是站在自己身后,似乎在等着他先动手,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花臂身后传来,但他说话的对象却不是自己的大哥,而是面前的年轻人,

“做的很不错,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怪不得家主会让我们先从这道馆收拾起,”

“说老实话,要是那位还在的话,说不定你都能去她手底下当差。”

花臂错愕的回过头来,但还没有等他做出反应,一双有力的大手便将他按在了地上,

站在他身后的哪里是他的小弟,那黑红色的统一的标志性着装,他们分明是北部组的人!!

第79章 北部组武学研究协会名古屋分部

飞鸟泉助被这突然的变故弄得有些呆住了,他愣愣的握着手中的刀,就这么呆站在原地,

在将手中的毛巾塞入不断怒吼的花臂口中后,那名壮汉凑到了他队长身边,小声问道:“队长,那家伙是不是脑袋坏掉了,怎么还拿刀指着我们?没看出来我们是来救人的?”

那队长笑着摆了摆手,他看了一眼趴在地上挣扎的花臂,随后径直走到飞鸟泉助身前,摊开双手说道:“呵呵,小兄弟,别紧张,我看我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是北部组日本中部地区的话事人,你称呼我为和田大哥就行,当然,这个部门是今天刚刚建立的。”

“同时,我也获取了江户三大剑道之一【镜心明智流】的免许资格,虽然还没有达到【皆传】的程度,但我想也应该能和当代金刚八重垣流的免许皆传说说话吧?”

飞鸟泉助这才反应了过来,他连忙将手中的长剑收起,鞠躬道:“多....多谢二位前来相助!!请问,你们是师父他请来的帮手吗?”

队长摸了摸下巴,随后用古怪的语气说道:“可能是,但也可能不是,”

“把你的手臂伸过来,我先给你做下简单的止血。”

没有给飞鸟泉助更多的反应时间,他掏出小刀,麻利的从花臂身上的衣服上划下一块布料,随后熟练将其系在飞鸟受伤的手臂之上,

他查看了一下飞鸟手上的刀伤,点头道:“还好,虽然看着吓人,但没有划的很深,不过缝针肯定是要缝的。”

“我已经叫了救护车了,等会儿你就去医院治疗,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一边说着,和田一边朝着通道方向扬了扬下巴:“你那些师兄弟们很是担心你,作为这道馆的现任馆主,你可要担起维护秩序的责任啊!”

飞鸟泉助看向面前的中年人,问道:“和田大哥,是您帮忙拦住我那些师弟们的吗?”

“是啊,北岛老头也真是的,在他眼中,我们这些打手只需要知道向前冲就行了,而他老人家需要考虑的就多了,什么时候刀斧手向前移动五厘米,什么时候出去按摩,都需要深思熟虑。”

似乎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牢骚,和田笑着说道:“这话我也只能和你这没入行的人说说,你看我旁边那兄弟,脸都吓白了。”

刚刚制服花臂的人立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拍了一下自己队长的肩膀,低声道:“老哥!你想玩火别带着我!咱们还有任务呢!!”

“哈哈,我这不是活跃一下气氛嘛!别怕,到时候老头就算是砍人也是先砍我!”

和田笑着拍了拍自己小弟的肩膀,在大雨之下,一辆救护车急刹停在了道馆门口,

几名身穿白色制服壮实的不像是医生的医生冲了进来,他们先是看了看手上有着明显伤口的飞鸟,随后又看了看和田。

“看我干哈?对,就那小子,把他送去治疗吧。”

那几名医生立即上前,一把抓住飞鸟泉助,随后将他塞在担架上,也不管他是不是还能用自己的双腿行动,就这么风驰电掣般的将他推上了救护车。

在救护车开走后,和田拍了拍手,他身旁的小弟立即将那毛巾从花臂的口中取出,

他低头看着脸上已无血色的花臂,随后又撩起他的上衣,露出了衣袖下遮掩的猛虎纹身,以及后腰上似乎是被激光手术烧掉的一块皮肤,

“哼,这不是曾经贩卖高经济价值作物的【虹口组】吗?看你手指上的断指,你应该出卖过一次自己的组织了吧?难怪能活下来。”

“怎么?现在投靠新主人了?要不要给我引荐一下?”

花臂抿紧了嘴唇,不发一言的紧盯着地面,

和田却没有和他对话的意思,他自顾自的接着说道:“听说【虹口组】曾经最风光的时候,整片日本,无论是关西还是关东,亦或者是中部,都要给你们三分面子,”

“甚至有好几位警视长都和你们虹口组的老大称兄道弟,那可是相当的威风呀!”

“若不是最后你们还想要拉那位【SS】的人下水,恐怕还能继续嚣张几年,没想到今个儿我还能碰上当年冲突留下的漏网之鱼,”

“说说看?你这背后肯定不是什么武术协会的人吧?是谁指使你过来干这种龌龊事的?”

花臂依旧沉默,和田也不废话,他冲着自己小弟使了个眼色,道馆的大门与窗户便被关上了,

“嘿,既然你不说,那就只能我来问了,接下来的事情可不好被人看见,麻烦你等会儿叫喊的时候声音小点,别惊扰到了邻居。”

八重道馆附近的山道上,北岛六郎看着逐渐远去的救护车,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突然问道:“话说,你不去看看你的宝贝弟子吗?这次他可是相当勇敢的站出来了。”

“向死而后生,说老实话,就算是当年我和川鹤以及目白家主的那位丈夫加在一起,可能都没有他的勇气。”

“这年头居然还能看见如此传统的武士,老哥,你确实教出了一个很不错的孩子。”

宫崎英俊同样注视着不断远去的汽车,他摇了摇头,轻叹道:“老夫......老夫终究是老了,老的忘记了飞鸟曾经是多么富有冲劲的孩子,”

“在这二十年来,飞鸟的性子与行为越来越像老夫,老夫还真的以为他已经被改变了,变得像老夫一样,畏首畏尾,顾虑再三,”

“但现在看来,变得人,只有老夫自己而已。”

宫崎英俊垂下了头,他轻声说道:“六郎,这次....多谢你出手相救。”

北岛六郎点头道:“没事儿,这本就是顺手而为的,中部这里之前我一直没有合适的插手机会,这次你家道馆出事,反倒给出了一个绝佳的借口,”

“自从【SS】回美国之后,曾经被她降服的地头蛇也变得有些不安分了,她留下的势力也没有办法完全控制局面,我这也算是奉旨靖难吧?”

“不过说起来她也真是大胆,我听说她那养女不就在中央特雷森就读吗?竟然什么后手都没留下就敢自己一个人回美国去了,真是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宫崎英俊长舒了一口气,他回想起那位在日本有极大影响力的马娘,喃喃道:“不好说呀,如果是宁静小姐的话,恐怕后手应该还是有的吧?”

“当年皇帝与拐杖斗争的时候,她应该也是掺和了一把,不然现在的赛马界可不会这么平静。”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北岛六郎突然问道:“对了,这道馆怎么说?在我插手之后,武术协会那边的人多半是不敢轻举妄动了,按照正规程序来看,他们是没有资格强制征收这道馆的。”

宫崎英俊看向山道下方,无数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八重道馆旁,

人们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哪怕是有穿着明显是黑帮的成员驻守在此地,他们依旧徘徊在道馆附近,

这人群中不只有他的弟子,也有周围的邻居,还有上班族、退休人员、以及社会各界不同工作不同地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