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秋水潇潇
上次这么着重强调,还是超常对策部正式把“游戏超凡说”列为研究基础方向,并告知了他们,截止目前的绝大部分超凡,都出自一个神秘的游戏之中,他们的力量便是从这而来。
被选中的玩家只要成功通关游戏,便可以成为超凡。
也是在这个学说的基础下,日本正式展开了第三次全国大排查。
根据村正泷衣他们透露出的更多线索,再次对那些大家族和可能存在传承的物品进行大调查。
想到这里,在场的不少人不由自主地把艳羡的目光投向了前排的三个玩家,恨不得取而代之。
为什么,我也喜欢玩游戏啊!为什么就没有选中我,难道就因为我打得菜吗?
菜我可以练哇!
在人类社会,信息只要有了交流,就不存在所谓的真正绝密。
不少手眼通天的存在已经知晓了游戏的存在,正在自行组建研究团队,目的就是为了研究出被这个超凡游戏选为玩家的概率,以及怎么才能更高。
最先得出的普遍结论自然是成为游戏高手。
他们经过调查,结衣在入住精神病院之前,在数款音游上有着可怕的记录,玩过的rpg也不在少数。
而隼人成为打工人前,经常出没游戏厅,偶尔玩玩夹娃娃,是当地老板闻之色变的存在,甚至为了让他不要再夹娃娃,愿意给他提供游戏币。
村正泷衣他们倒是没有找到玩游戏的记录,不过有前面两个已经足够了。
于是,一个个大财阀的七八十岁老头,现在天天熬夜,高薪招聘陪玩,不是刷本就是升级,言必提走位拉扯,张嘴boss,闭嘴buff,赫然一副高龄电竞选手的模样。
甚至真有人去注册成为电竞玩家,只为了有那么一丝被选为玩家的可能。
就连游戏产业都吃到了这一波红利,原本一些作威作福,鼓吹不丑不玩的正确团体直接被更加雄厚的资本取代,一脚踹飞。
游戏,首先要好玩!
总之,在这短短的一个月,日本正常人可能大多关心富士山、火山灰和东京的情况,那些高层已经把注意力主要放在了神秘游戏当中,纷纷下场布局,希望能够成为玩家的一员。
“根据三位玩家提供的最新情报,新的游戏在不久前的十二点,正式开启了。”
源姬子在等候人齐的时间,已经从泷衣他们那里大概了解了一遍。
“基于过往游戏的经验教训,我们有理由相信,游戏所揭示的内容,往往是对现实世界即将爆发的危机预警。关乎到人类社会的安危,如果我们能够以最快速度破解游戏,就有更大的概率在现实中阻止灾难发生,将损失降到最低。”
玩家给他们透露的信息是有限的,像桃源村这种游戏就没有告诉他们。
选择合作只是为了能够得到一个后勤支援,让自己尽可能达成更好的结局,顺便让官方提前做好应对现实灾难的准备。这是一种互惠互利的关系。
“这次的新游戏,名称是《银杯庄园》。”
“在坐的各位都是精英调查员、神秘学专家,我相信,在各位的通力协助下,一定能协助玩家,尽早完成破关。”
“我宣布,即刻起,暂停各位手头所有非紧急任务。集中超常对策部全部资源与精英力量,成立《银杯庄园》专项攻略组!”
“攻略组将分为速通队和收集队,速通队由平盛龙组长负责。核心任务是集中顶尖分析师、游戏专家,全力破解游戏机制,为玩家提供最优通关策略,力求最快速度完成游戏。”
“收集队由我直接负责,核心任务是调动所有情报网络、历史档案、神秘学数据库,深度挖掘游戏背景、角色设定、环境细节中可能映射的现实线索,评估潜在风险,制定应急预案。”
“人员配置方面我们会后分配。”
“现在,”源姬子的目光转向村正泷衣,“请村正小姐,为我们详细描述关于《银杯庄园》游戏内的一切信息。滨崎小姐、宫本先生,请随时补充细节。我们的工作就从此刻开始。”
村正起身,走到主讲台,语气平静,一点点将游戏目前的信息说出来。
官方攻略组的加入不意外,东山慎既然没有收到系统的违规提示,那就说明这是规则允许的。
他从来不是什么喜欢在游戏难度上面为难玩家的人,毕竟当初他让玩家加入,也不过是为了加快通关速度。
而且游戏集思广益的前提是,是大家都能玩,都能无限试错。
很多游戏的离谱隐藏彩蛋都是通过这种方式给找出来的。
只是现在玩家终究只有那几位,而且每天还只能游玩一次,能尝试的策略极其有限。
台下,一开始还有点无精打采的黑崎已经正襟危坐,坐在下面奋笔疾书,一边记下来,然后一边在旁边写下疑问。
诸如牢房的材质、雕像的风格、管家说的语言
有太多太多还没有说清楚,可以深入挖掘的线索了。
“你说,等会会有提问环节的吧?”黑崎抽空问了嘴平盛龙。
“嗯,会有。”平盛龙点头,目光不时看向屏幕中的莱昂。
视频里的莱昂越听泷衣的讲解,脸上的表情就越僵硬。
不对劲,九分不对劲。
这听着,跟前面的游戏怎么完全不同啊?
之前游戏的背景都是发生在日本的古代,大部分都集中在几百年前,然后现实的灾难也同样爆发在现在的日本。
那时候他还庆幸,以阿美的历史之短,应该是能够在未来一段时间成为一方净土。
这也就是他想方设法回国并争取留在国内的原因。
而现在他听到了什么.南北战争!?
世界上有过南北战争的国家很多,但在种种线索补充下,范围一点点地缩小.
难道这特么是发生在美国的游戏!
听了十分钟后,莱昂彻底确定,这游戏背景就是发生在阿美利卡。
毕竟安德森维尔集中营应该没有同名分号。
完了,他才向大统领申请的留驻阿美利卡啊!怎么阿美就要来波大的?我是死神吗?!
死神也不想加班啊。
一想到他可能要回到那种暗无天日的无休状态,他的脸色就迅速灰暗,好不容易养好的气色霎时消失殆尽。
要不趁着大统领还没批准,把申请撤销?只是这不就是把大统领当傻子糊弄吗,前脚说要回日本,后脚就报告新游戏的背景在阿美。他还不想死。
也就是最近大统领在忙着大选的事情,不然肯定会旁观会议的内容。
“你脸色跟在东京时候一样难看。”
广末英理走入他的办公室,奇怪地多看了眼他铁青的脸。
莱昂艰难试着扯扯嘴角,扯不起来。
他关闭麦克风,叹了口气:“山火你处理好了?”
“差不多你们对待这里的山火,态度是不是太过放养了?有些火明明只要监测到位,人员及时,是能扑灭的。”
广末的话透着不满。
来到阿美当天,她几乎没有停留赶到加州。
然后就投身去尝试解决当地每年都有的山火问题。
她能感受到森林的求救,但因为她只能用自己的能量灭火催生,每次处理的不多,火势一大也徒劳,所以慢慢磨了一个月才算是有点成果。
好歹算是没有浪费力气,的确能平息部分神花的侵蚀。
“处理好了就好.”莱昂勉强整理好心情,尽可能让语气轻松一点。
“最新的情报,神秘游戏再度开启。”
“这回的游戏背景是.阿美。”
广末听完没什么反应,只是点点头。
救人救树,都是救。
对此她并不排斥。
感谢“李道常”打赏的300币
第272章:神与神父
11点,清晨的尾巴。
教堂的晨祷早已结束,大多数人已经离开。
洒入的阳光被教堂彩色花窗分割成斑斓碎片,一位老妇人坐在前排长椅,她的身旁,还有一位双目浑浊呆滞的男性老者。
他呆呆望着某个方向,时而看向身旁的老妇人,露出一点亲近又生疏的矛盾模样。
老妇人的手盖在他的手上,攥得很紧,两只手上的青筋在松弛皮肤下写满岁月。
“保罗啊保罗”
她朝面前的神父呢喃,听着十分疲惫。
“我在,玛丽夫人,我在的。”
保罗神父单膝蹲在老人面前,温暖的手掌轻轻覆上她凉凉的手背。那突出的腕骨硌在他掌心,传递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医生说,我的手术不能拖了。”她苍老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忧心,望着前方的基督受难像,“保罗,主.真听得见我们的祈祷吗?”
“你看那天上的飞鸟,不种不收”保罗温和沉稳的声音随着手的轻拍,将安慰清晰地传达到她耳边,“天父尚且养活它们,你们不比飞鸟贵重得多吗?”
玛丽夫人抿紧干瘪的嘴唇,深深的泪沟夹带苦涩,她微微摇头:
“我倒也不怕死真的不怕,只是我死了,他.又该怎么办呐”
说话间,她抬起另一只手,无比轻柔地抚摸着丈夫布满老年斑的脸颊,好像要将这张面容永远印记在指尖。
随着时光流逝,她已经没办法在丈夫浑浊的瞳孔找到自己的倒影。
保罗神父喉头微动,眼神坚定:“直到你们年老,我仍这样;直到你们发白,我仍怀揣。主的怀抱始终不变。”
“主啊.谢谢你,保罗神父。”
玛丽夫人深吸一口气,仿佛从信仰中汲取了最后一丝力量,将满腹的伤怀艰难地压回心底。
她从长椅上站起来,向着身旁的丈夫伸出了像是邀约的手,一如年轻时邀她共舞的姿态。
“亲爱的,该回家了。”
老者迟缓地转动脖颈,目光扫过彩窗上斑斓的圣徒像,既好奇又恐惧,像一个闯入陌生地方的孩子,仿佛是头次来到这个他实际已经来过千百回的地方。
他喉结滚动着发出无声的呜咽,最终将干瘦手搭进玛丽掌心。
然后,巍巍颤颤地一点点站直身体,紧紧地依偎在妻子身旁,这时候,从他身上散发的不安才稍稍退散了些许。
“请慢走,你以恩典为年岁的冠冕。”
保罗神父将他们送到教堂门口,站在光影的交界处,目送着这对相互搀扶、步履蹒跚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玛丽夫妇是教堂的虔诚信徒,可以说是看着保罗长大的。
目睹岁月如此无情地侵蚀着他们,保罗胸口发闷,有点恍惚地回到圣坛,指尖抚过上面摊开的圣经。
“.”
保罗这时候余光才瞥见,在后排的长椅角落,柱子旁边,端坐着一个人影。
他无声无息,让保罗一时间都忘了之前这个座位上有没有这个人存在。
保罗整理了下衣袍,合上圣经,朝着那个人影位置走去。
那是一个陌生中年男人,脸上有点斑驳伤痕,约莫四五十岁,头发花白,胡子邋遢,看得出来它的主人没有一点打理的心思。
他穿的是一套略显古板的灰蓝色工装衬衫,像钉在了那个座位上一样,默然无声地盯着视线尽头的基督像。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裸露的手背上,一个模糊的十字架纹身,被无数条纵横交错、如同蜈蚣般凸起的狰狞疤痕撕裂得面目全非。
“愿平安与你同在。”保罗在同一张长椅,和男人相隔大约一个人的位置坐下,主动打起招呼,“不论这里是否空旷,十字架都不会错过每一位信徒的起祈祷.你有想让它捎给上帝的话吗?”
男人的视线仍焊在圣坛上方的十字架。
“祂说爱世人。”中年男人的声音符合他形象的沙哑,“你信吗?”
“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保罗熟练地引用经文,语气笃定,“我自是信的,但爱的表现,并非溺爱,你可以.”
“那是爱?”男人突然打断,头颅以机械般的角度转向神父,“还是高高在上的观赏?”
保罗看到了他的眼神,这种眼神其实他见过很多,那些被生活碾碎、被信仰背叛、被绝望吞噬的灵魂,眼底深处往往都燃烧着类似的愤怒。
“因为我的轭是容易的,我的担子是轻.”保罗试图用经文安抚。
“够了。你不用跟我引经据典,我听过太多遍了。”男人低头看着他手上的圣经,“你知道神父的职责是什么吗?”
保罗并未因对方的无礼而愠怒,依旧保持着心平气和:“迷途羔羊的牧羊犬,原文我想你也清楚。”
“羔羊啊”男人轻轻点头,“若是那牧羊犬,是狼假扮的呢?上帝会亲手拧断他的脖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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