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森藤野
构成区划的建筑物周边区域,等于是以伊丝塔女神的宫殿(总部)为核心,发展蓬勃的「小城市」,也是她们的庭院。
我所在的这个区划受控于【伊丝塔眷族】——是她们的领域(territory)!
「不、不会吧……!?」
遭受娼妇们一再妨碍的我,又被战斗人员(亚马逊人)追上了。
穷追不舍的悍妇们终于连武器都拿出来了。当然,我只是来跟踪命小姐的,根本没装备防具。除了护身用的〖女神之刃〗之外,没有任何武装。
放在腰包里的道具,更是只有人家还给我的壮阳药。这要我怎么办啊!!
「打他的脚!」
「拿可以绑的东西来!」
箭矢飞来,投具(回力标)也杀向我,甚至连锁链都扔了过来,想困住我的行动。
女战士们来势汹汹已经近乎斗争,使我的内心终于崩溃。
「萨米拉,你绕到前面!」
「算你欠姐的,阿伊莎!」
女战士们(亚马逊人)看著猎物到处逃窜,还不忘伸舌舔嘴。
她们享受狩猎过程,最重要的是到手后的「享用」行为,能让她们获得最大的喜悦。
「等抓到了,看我不把你榨乾!」
「让我听听你的哭叫吧!」
一旦落入她们的口中,我将会遭到蹂躏。
一旦失去力气,我将会失去重要的贞操(某些事物)。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逃也没用的啦!?」
恐惧、绝望、痛苦、痛哭、毁灭、终焉、黑暗。
这些都在我的背后,张开血盆大口等著我。
凄惨、阴惨、悲惨、惨澹的未来,正要把我吞没。
(快跑。)
一切都会结束。
一旦被她们抓到,贝尔·克朗尼就玩完了。
(快跑,快跑。)
他将无法保持意志,无法实现心愿,也无法表达心意。
梦想、希望与憧憬都会被粉碎,再也振作不起来。
(快跑,快跑,快跑!)
他将失去憧憬(所有)的原动力,再也不能「成长」。
他敢确定。
贝尔·克朗尼——将会变得不再是贝尔,克朗尼!!
(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乱吼乱叫,比被楼层主(歌利亚)追赶时还要拚命。
眼睛满布血丝,泪腺化成碎片,肺部抽咽哭泣。
眼角洒落著发光的水滴,我不要命似地加速。
「那家伙是怎样!!」
「他加速了!!」
「怎么这么难缠!?」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
女人是很可怕的。
知道自己怀抱的清纯、慈爱的异性形象,不过是美丽的幻想。
只是因为一直以来,身边围绕著太多温柔女性宠我,所以没发现罢了。
我又长大了一点。
(快逃快逃,拜托快逃!?)
我一边挨骂,一边躲避所有追击。风压吹动著我的白发,我像逃走的兔子般冲过红灯区。
逃过非战斗人员的娼妇们阻碍的街道,我来到建物上方。
我拿木桶当踏脚台往上一跳,在娼馆屋顶上疾驰。
「那家伙要去游廓了!」
我有如逃跑本能觉醒的兔子般,以爆发性加速甩开追兵,前方的景观变了。
那是即使在风月街中,仍然大放异彩的远东式花街。
我一直线往红色、朱色与梦幻苍樱点缀的街区跑去。
背后箭矢咻咻飞来,我冲进了灯光泛滥、格外热闹的娼馆街里。
「——呜!?」
就在我跳过隔开对面街区的街道时,划出弧线的中型投具(回力标)终于打中了我。
我情急之下以匕首挡掉,整个人却被大幅弹开,大大偏离了原本预计的落地位置。
我坠落在面朝道路、有点眼熟的娼馆,游廓当中最为巨大的楼宇。
「呀、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肩膀撞进了二楼窗户。
我一边豪爽地撞坏敞开的纸隔扇,一边滚倒在木头地板的走廊上。身穿和服的娼妇发出尖叫,还有男客遭到波及昏了过去,「对、对不起!?」我一边向他们道歉,一边拔腿狂奔。
娼馆内部跟外观一样,完全采用远东风格。宽敞的走廊上,花卉图案或金箔的纸拉门——隔开房间的板子一字排开,能够听见里面传来宴席的喧嚣。木造红柱与栏杆全都色彩鲜艳。
一楼的人们听到骚动,都从楼梯探头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一看到急速狂奔的我,统统赶紧把脸缩了回去。同样从窗户入侵的女战士们(亚马逊人)一涌而上,娼馆转眼间闹成一团。
「事、事情闹大了……!?」
我向楼宇里的人道歉之余,奔跑的脚步仍未停息。背后传来四下回荡的激烈脚步声,还有女战士(亚马逊人)喊著要抓我的指示,我在楼宇里到处逃窜。
我入侵的这栋娼馆规模相当宏伟,称得上是一幢大楼阁。游廓只有一小部分朝向道路,整幢楼宇是以高高低低的好几栋屋宇连接而成。上下移动之际,可以看到窗外有著景致幽雅的中庭,中庭里有池塘,还放养著点亮绿光的地下城萤火虫(dungeon fly)——毫无战斗能力的虫类怪兽。在走廊上被追的我,侧眼看见点点绿光优雅地飞舞,像是竹筒发出的「铿」一声无忧无虑地鸣响。
也许是楼宇复杂的构造给了我地利,女战士们(亚马逊人)追著到处乱跑的我,越来越分散,人数逐渐减少,阿伊莎小姐或芙里尼小姐似乎也不在。
但同样地,我的体力也快要到达极限了。
我疲累不堪地,逃进了娼馆内最靠边角的别馆。
「得、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不理会急促的呼吸,在别馆的最高层——五楼的走廊上左顾右盼。
比起闹翻天的其他屋宇,这栋楼房内不可思议地安静。
然而很快地,就听到楼下有人喊「站住——!?」。
进退两难的我,只好冲进走廊上的其中一扇门。
「哈,哈……」
我以手抵胸,拚命压抑粗重的喘息,远离了关起的纸门。
房里很暗,我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房间,只能往里面走,想找能藏身的地方。
我谨慎地、紧张万分地走著……只见关起的纸拉门缝隙问,漏出了些许光明。
我回头看了看走过的地方,接著下定决心,悄悄将身体滑进门内。
然后——
「久候多时了,老爷。」
纸拉门的内侧,端坐著一名兽人少女。
(——这个人是……)
灿烂的金色长发,以及同色毛皮的耳朵与尾巴。
身穿红彤和服的倩影,正是在那格子窗——张见世里的狐人小姐。
看到拥有绝不可能认错的狐耳狐尾的少女,使我呆若木鸡。
我一进入房间的瞬间,在榻榻米上三根手指著地跪拜的她,慢慢拾起头来。
「今宵,由妾身春姬为您侍寝。」
然后,她注视著我的眼睛,说出这种话来。
「……嗄?」
「请到这边来。」
面对半张著口僵在原地的我,跪坐著的她,粗粗的尾巴轻柔地摇晃了一下。
她连站起来的动作都是那么严谨恭敬,执起了我的手,温柔地领著我过去。
她把我带到了房间深处……那里整整齐齐地铺著一套被褥。
「……!?」
原本还在发愣的我,看到两个枕头摆在一块的景象,总算恢复了思考能力。
她悄悄地靠到我身上来,呢喃著说「怎么了?」。「咦,等等,不是的!?」我惊慌失措起来,一转头,绊到自己的脚。
我一边耍白痴,一边把她拖下水,一起倒在被褥上。
「啊……」
我连受身动作都做不出来,倒了下去,薄薄的被褥接住了我的后脑杓与背部。
身旁近距离内传来可爱的叫声,我赶紧睁开眼睛想道歉,下个瞬间……近在眼前的翠绿眼眸,使我说不出话来。
「……」
「……」
隔著呼吸都会落在对方身上的距离,她的脸蛋就在我眼前。
看起来就像是我被她推倒一样,我们睁大双眼,互相凝视。
我感觉得到脸越来越红,身体却动弹不得。
枕边魔石灯照出的侧脸,果然还是一样娇柔、美丽。
她是个长著兽耳、楚楚可怜的美少女,完全没化妆,散发著清纯的气质,丝毫没有今天看到的娼妇们那种娇媚与淫亵。
在这么近的距离内看著她的脸,我不禁有种弄错场合的感想,觉得我们年纪或许很相近。
「……吗?」
我看著近在眼前的容貌看得出神,又因为更强烈的动摇与混乱而满脸通红,她看著这样的我,轻启小巧的樱唇。
她用细微的声音问了我某个问题,「咦!」我肩膀晃了一下。
「您是……第、第一次来娼馆吗?」
「啥!?」
她红著脸颊问我这种问题,让我发出了尖声怪叫。
但我马上回过神来,急忙用双手遮住嘴巴。
叫这么大声,会被追兵发现的……!?
她凑过来,目不转睛地瞧著遮住嘴巴的我,看到我慌张的模样,似乎误会了什么。
她的喉咙发出小小的咕嘟一声。
「妾、妾身明白了……请把一切,都交给春姬吧……」
她用下定某种决心的表情,撑起身子——开始宽衣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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