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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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耶斯提杰王国首都，里.耶斯提杰城
一辆装满了行李的马车，夹杂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缓缓驶向拥挤不堪的王都城门。
由于城门只开了一半，而且还有卫兵盘查来者身份，并且逐个收取入城税，因此堵在门外的人流车马很快就变得越来越长。再加上不时有人因为身份可疑而被拒绝放行，或者有人因为不忿于再三调高的入城税，而与卫兵和税率爆发冲突，从而导致进城的速度非常缓慢，只能用龟速挪动来形容。
“……这是怎么搞的？为什么还不能进城啊？我究竟还得在这破地方等上多久？”
一位金色纵卷波浪长发的贵族小姐，从马车的窗户里探出头来，对正在跟卫兵交涉的老管家喊道。
只见她一边不耐烦地撩起头上的纵卷长发，不满地瞪着挤在前面的人群和看管城门的卫兵。
虽然这位金发大小姐的口气很恶劣，但被她吼叫的卫兵和进城者，却硬是生不起气来。
因为，她的相貌已经美到即使用“漂亮”来形容都稍嫌不足的程度，而且一举一动都相当优雅，即使是生气的叫喊，也依然充满了高贵的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庶民家的姑娘。
对于美丽的少女，大多数男人都是比较宽容的。
“……抱歉，大小姐，排在前面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即使城门里面也一样堵车……”
正在跟卫兵交涉的老管家，回头用一种无奈的语气答道，即使被金发少女怒瞪，也依然不为所动。
眼看着耍脾气似乎也没什么用处，金发大小姐便气哼哼地关上车窗，坐回了车厢里面。
而旁边那些还没看够的路人们，则纷纷露出了惋惜的神情，并且暗自在心中比较，这位从外地来王都的金发贵族大小姐，跟有着相同发色的“黄金公主”拉娜殿下，究竟谁更美丽……
——在这个没有电影、电视、杂志、报纸和漫画，就连油画也只是富人私藏品的时代，普通的穷人想要欣赏一番那些气质高贵的上流社会美女，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能偶然看到几眼，就算是运气不错了。
（若非如此，《聊斋志异》里的无聊穷书生，也不会想着偷窥那些前去寺庙上香的豪门女眷了。）
不过，虽说对这位金发大小姐的美貌颇为惊艳，但在场众人也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因为最近这些天来，涌入王都里.耶斯提杰城避难的外地贵族家眷，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丝毫不值得奇怪。
在中古社会，军队是维持统治的基础，一旦军队没有了，从国王到贵族都别想安稳。
当然，历史上虽然打光了军队，但还是苟延残喘下来的国家，也是有的，这个就得看运气了。
所以，在确认了沙雕丘陵战役惨败，二十万大军崩溃之后，里.耶斯提杰王国那些还有点骨气的贵族领主，都感觉到了动乱即将来领，纷纷把妻子儿女送往相对安全的王都避难，然后自己留下来守卫领地。
至于没有骨气的贵族，则是自己抛弃领地，带着全家老小和金银细软跑到王都或国外避难。
然而，就算是王都里.耶斯提杰城，也不是什么乱世净土，论治安状况，其实比很多乡下地方还要更加糟糕——作为首善之都，君王脚下，王都的治安环境，本该比其他城市更加干净，但事实却恰恰相反。
由于王室的衰弱和贵族的争斗，导致王都里.耶斯提杰城的底层社会,基本被一个巨型黑帮组织【八本指】控制，号称是“半个王国的统治者”。这个巨型犯罪集团，一方面利用当权者的互相倾轧争斗而浑水摸鱼，一方面又与不少高官权贵相互勾结，不仅拥有各方面的保护伞，自身也具备着强大的武力。
第187章、【八本指】的秘密会议
与财雄势大，手眼通天的【八本指】，王都里.耶斯提杰城的城市守备队就显得既穷又弱了。
这些卫兵是从平民中草草招募，没有纪律，没有武艺，没有稳定的薪饷，战斗力甚至连最低级的冒险者都不如，其中还布满了黑帮的探子和线人。官兵们连铠甲都没有配备，根本无法维持公共秩序。
而宫廷的侍卫则总算是稍微优秀一点，他们是被贵族举荐的平民，虽然出身同样不高，但好歹也会经受训练。不过平均水准比起帝国骑士和葛杰夫战士长训练的部下来说，还是弱得够呛……
面对着拥有相当于精钢级冒险者的强力打手的【八本指】，这些维护治安的力量实在有点儿不够瞧。
因此，王都的治安状况一直很令人诟病。尤其是到了最近这段时间，随着大批涌入城内的难民，进一步恶化了治安环境，里.耶斯提杰城里几乎每日都会有无名尸体和残肢断臂，在偏僻角落被人发现。无故失踪的妇女更是多得数不清。
至于贩卖毒品、小偷小摸和聚众斗殴之类，都已经让市民看得麻木了。
就连上等人家的大小姐，也能在城里被堂而皇之地拐走，然后出现在地下娼馆和秘密拍卖场。
总之，当这位坐着马车的金发贵族大小姐，在城门外公然露脸的时候，就已经被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盯上，让看管城门的卫兵忍不住微微叹息——这位不知世事的金发大小姐，似乎已经被黑帮的探子给注意到了。
接下来要不了多久，她恐怕就会出现在城里的某家高级娼馆，或者富豪权贵的地下室里吧？
但卫兵们也没有提醒对方的意思——何必为了不相干的陌生人，而去得罪要命的黑帮【八本指】呢？
片刻之后，金发大小姐的马车终于夹杂在缓缓蠕动的车流与人流之中，进入了王都。
作为一座历史悠久的古老城市，王都的房屋大多老旧而质朴，极少有新奇华美的建筑。
有人会认为这是历史悠久、沉稳自若的一种风骨，也有人会觉得这是个永久停滞、枯燥无趣的城市。
王都的主要街道倒是铺了石板，但除了主街外的大多数街巷都是狭窄的土路，每逢下雨就会立刻满地泥泞。
尤其在如今的战时状态下，满街都躺满了奄奄一息的难民，绝大多数商店尽皆关门闭户，全城沉寂得没有一点生气。
不过，也有一些相貌精悍、目光炯炯的家伙，在这萧瑟的街道间穿梭，似乎在寻找可供下手的目标。
“……塞巴斯大人，这座城里的黑帮果然是既贪婪又猖獗，我们现在似乎已经被盯上了！”
马车的车厢内，刚才还趾高气扬的金发大小姐，却用一种颇为恭敬的语气，对理论上应该服侍她的管家报告道，“……至少有三名探子跟在我们后面，但还无法确定是不是属于那个情报中的【八本指】组织。”
——她的真实身份，是纳萨力克大坟墓的战斗女仆之一，原型为史莱姆的索留香。
此次奉命跟龙人管家塞巴斯伪装成主仆，带人潜入王都里.耶斯提杰城，进行特工活动。
“……无妨，先把这几个小老鼠揪出来，然后顺藤摸瓜，就一定能找到【八本指】的总部位置。”
塞巴斯管家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相信马雷、亚乌拉和艾多玛，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们，对吧？”
——坐在车厢对面座位上的黑暗精灵姐弟和虫女仆，闻言便微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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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本指】，简称【八指】，乃是里.耶斯提杰王国境内几乎一切非法犯罪组织的龙头老大。
它的名字取自于土地神的从神【盗贼之神】——因为盗贼之神只有八根指头，故而由此得名。
【八本指】有八个部门，分别负责奴隶买卖、暗杀、走私、盗窃、毒品交易、警备、高利贷、赌博。
其警备部门称之为【六臂】，作为这个王国最大的犯罪集团里的打手，堪称是强者如云，拥有多名精钢级强者，武装力量不亚于冒险者公会，而且组织度更高，可以轻易颠覆国内几乎任何一个贵族领地。
而且，【八本指】与很多贵族关系密切，每次王国官方企图对它采取行动，情报都会很快被泄露出去。于是接下来很快就会上演“犯罪分子围剿城市卫队”、“黑帮老大定点清除碍事官员”的剧目。
（很有一些二十一世纪现代地球墨西哥毒枭的既视感。）
随着时间的推移，【八本指】对里.耶斯提杰王国政坛的侵蚀和渗透也在不断加深……
时至今日，【八本指】的首领已经能够傲然地声称，自己是管理半个王国的地下王者！
对于一个犯罪集团来说，这样的成功固然可喜可贺。但问题是，等到里.耶斯提杰王国这棵腐朽的大树即将轰然倒塌之时，【八本指】也就像寄生于大树之上的藤蔓一样，不得不面对时代风雨的严峻考验……
——在王都里.耶斯提杰城的一个角落里，有着一栋平凡无奇的多层楼房。
仅仅从外表上看，这栋楼房几乎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就跟其它楼房一样，古旧而又呆板单调。
但事实上，在这栋建筑物的里面，却是王国最大的黑暗面——【八本指】的总部。
一间有如普通会议室一样的房间中，【八本指】的九个名干部，正分别围着一张圆桌坐着。
其中，有风华正茂的美女，有正值壮年的男人，也有饱经风霜的老人。
不过，虽然他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却是都在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
有人正在看着手中的文件。
有人正在跟背后待命的属下交谈。
有人将一根手指按在太阳穴附近，很明显是正在用【讯息】魔法，与远方的某人进行着联络。
还有人在摆弄着一些看上去非常珍贵的魔法道具，玩得不亦乐乎。
明明是在同桌而坐，这些人却连看都没有看其余人一眼，全部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虽然还不到一触即发，但能明显看出面对敌人的戒备心。
如此诡异的气氛与场景，落在周围那些站在那里待命的属下的眼中，却是仿佛见怪不怪了一般，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其实，要说理所当然的话，那倒也确实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这些人虽然在名义上与明面上都同样隶属于【八本指】，互相之间也有着合作的关系。可实际上却常常因为利益的问题互掐，只有偶尔才会产生合作关系。
以毒品交易的部门为例，从生产到通路全都由该部门自己管理营运。负责走私等事务的其他部门，均无提供协助之义务。总的来说，【八本指】的各部门即使不会公开对立，背地里互扯后腿却是家常便饭。
毕竟。这些犯罪界大佬们原本就各有山头，即使现在整合在了一起，依旧没有建立起真正的信赖。
这几位互相交恶的【八本指】部门管理者，之所以会在固定日期参加在王都举行的八指各部门领导集会，是因为不参加会议的后果非常严重——简单来说，就是不参加这场会议的人，会被认定有背叛的可能，而成为肃清的对象。
因此，就连那些平时住在外地的家伙，都会为了参加会议特地前来王都。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现在就开始例行会议吧。”
伴随着某位男人的一句话，众人一齐坐回座位，让椅子发出“叽”的一声噪音。
开口发声的男人，是这场会议的主持人，也是【八本指】的最高议长。这名五十来岁的男子颈上戴着水神圣印，慈眉善目，怎么看也不像是在这种黑社会里打滚的狠角色。
然而，事实上，他却是里.耶斯提杰王国犯罪界的大元帅，地下势力堪比公侯的枭雄。
“……今天，我们要讨论的话题，是王国在沙雕丘陵战败之后，对我们组织的影响……”
【八本指】的最高议长如此说道，“……虽然我们瞧不起那些腐朽的贵族和无能的官僚，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如果没有了这帮烂人统治的王国，组织的生意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比如说……希尔玛！”
“……嗯，我在！”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一边咬着烟管吞云吐雾，一边懒洋洋地答道。
她的肌肤的色泽呈现病态般的白色，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白色的，但是从手背到肩窝的皮肤，却刺着蜿蜒向上的蛇纹，此外还有着紫色的眼影，紫色的口红，一看便不像是什么纯情少女的样子。
她的名字是希尔玛，昔日曾经是著名的交际花和高级娼妇，如今则是【八本指】毒品部门的负责人。
“……听说你的毒品栽培基地被袭击了？贩运毒品的商队也被洗劫了？”【八本指】的议长对她问道。
“……是啊！真够呛呢，种植毒品的庄园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之前出发的商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希尔玛从嘴里吐出一道烟圈，表情不无忧郁地说道，“……损失极为惨重啊！”
“……怎么会这样呢？你的那个毒品庄园，不是跟当地领主萨克斯伯爵有着秘密协议吗？他难道没有庇护你？还有，关于采取以上行动的幕后黑手，你有没有掌握到什么情报吗？”议长追问道。
“……哪里有什么幕后黑手？一切都是摆在明处的！问题是知道了也白搭！至于那个萨克斯伯爵，他连自己的城堡和家眷都保不住了，哪里还有余力来庇护我的毒品庄园？”
希尔玛表情厌恶地翻了个白眼，“……事情本身很简单，就是一群不肯乖乖饿死的暴民，在几十个溃兵的带领下，先冲进了萨克斯伯爵的城堡大杀大烧，连来不及逃走的伯爵夫人都被用长枪戳死了。然后，这边穷鬼又不知怎么的，听说我的那个庄园里很富饶，就乱糟糟地涌进来了……
虽然我的部下努力奋战，成功打死了上百人，但进攻的暴徒却有好几千，最终，种植毒品的庄园还是陷落了，并且被那帮暴民放了一把火，现在恐怕什么都没有剩下。
怎么，议长大人是想要替王国镇压乱匪，组织志愿军前去惩戒那群暴民吗？
至于那个消失的商队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到现在还没有多少头绪。有可能是遇到那个魔导王的魔物大军，也有可能是遇到了造反的暴民拦路，还有可能是被王国的哪支军队给抢劫了——眼下这世道，即使拿出贵族的家徽来，也已经不怎么管用了，只会让那些军官们在抢劫之后杀人灭口……”
“……是啊，如今这时候，生意真是难做啊！那些无法无天的乱兵，简直是比魔物还要凶狠！”
负责奴隶贸易的岢可道尔，也附和着叹息道，他是一位线条纤细的男子，看起来软弱无力，但实际上却以凶悍和残暴而著称，光是行走在【八本指】的私牢里，就能吓得被抓来的奴隶们胆战心惊。
不过，即使是这样好似笑面虎一般的狠人，面对如今战火连天的纷争乱世，也是一筹莫展。
——跟血流成河的军队杀伐相比，黑帮的这点儿小打小闹，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最近的这一个月里，被我派去各处收购和捕捉奴隶的队伍，足足有六支消失了！无论搭上哪个贵族的门路都不管用！暴徒们已经疯狂得连贵族都照杀不误，王国的一些军队也开始偷袭和抢劫贵族车队。”
岢可道尔继续说道，“……再加上某些野心勃勃的贵族领主，想要趁乱扩大地盘，夺取邻居的城堡和土地，如今全国已经是到处都在打仗了。国内的贸易线路也近乎于崩溃，无论是合法的还是非法的！”
“……这种不利的情况，我也不是不知道，但是，随着外地贵族和富豪不断涌入王都，你不是也趁机绑到了不少上等货吗？而且基本没怎么花钱！你不能报忧不报喜啊！”【八本指】的议长如此反驳说。
“……没错，最近是在王都搞到了一批好货，都是气质高贵的富贵人家大小姐，但是……卖不动啊！”
岢可道尔摊了摊手，“……除了少数最出挑的特优品，其余的姑娘都找不到买家。”
第188章、黑帮也爱好和平
“……如果是气质上乘的贵族大小姐，在黑市上怎么会卖不动呢？这可一直都是最抢手的货色啊！”
听了奴隶贩子岢可道尔的卖惨哭穷，有人立刻站起来反唇相讥，“……无论是那些好色的富豪贵族，还是王都各处的妓院，都是潜在的买家！实在不行的话，还可以找这些大小姐的亲戚收赎金。”
“……在沙雕丘陵战役之中，王国死了太多的贵族，而且还往往是连带着继承人一起战死的。如今王都的各家贵族豪门，基本上要么是为了继承权而激烈撕逼，要么就是新家主刚刚击败竞争者成功上位，还没坐稳位置。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互相之间勾心斗角争权夺利还来不及，哪里有心思放纵享乐？”
岢可道尔立刻反驳说，“……至于那些妓院的话……确实是因为有很多外地避难的贵族领主及其子侄，整天在醉生梦死、借酒浇愁，所以近来生意普遍不错。但与此同时，也有许多富豪贵族的大小姐们流落街头、没吃没穿，只能跑到妓院里挂牌卖身，换几块面包吃……一边是要花钱竞拍，一边是不要钱只管饭，诸位觉得，王都的妓院老鸨们会选择哪一边？我总不能强行逼着各家妓院来买我的货吧？
还有收赎金……你知道最近有多少家贵族被灭门吗？那些能收到赎金的肉票，我早就已经交易出去了，剩下的姑娘都是找不到人肯帮她们付赎金的。当然，如果组织愿意提供武力后盾，允许我打出【八本指】的名号，强迫王都各家妓院高价买下我手头囤积的所有女孩子，那么我也会感到很高兴的……”
对于这个馊主意，在座众人全都讪讪一笑，权当没听见——虽然【八本指】并没有专门负责妓院生意的部门，但事实上，王都的各家妓院里，多多少少都有【八本指】各部门负责人的股份，否则根本生存不下去。如果【八本指】强迫各家妓院用高价购买岢可道尔手里挤压的女奴，就等于是让其他人一起送钱给岢可道尔……很显然，在座的诸位犯罪界大佬们，还没有慷慨到如此地步。
“……这么说来的话，最近王都的粮食走私生意，应该搞得不错吧？”
【八本指】的议长迟疑了一会儿，又换了个话题问道，“……面粉和麦子的价格涨上了天，一块咸肉就能卖到一枚金币。就连掺了木屑和砂子的黑面包，也要用银币来换……”
“……议长大人，虽然如今粮价飞涨，但我们真的没能在粮食上赚到几个钱啊？”
一位负责走私事务的白发老人，立刻站起来叫苦说，“……像粮食这样的大宗买卖，一向都是被王室和几个大贵族垄断，组织上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低利润的生意。
如今粮价涨了之后，我们虽然也想要搞这方面的买卖，王都里暂时也没人跟我们为难。可是组织在乡下没有多少势力，一时之间既找不到货源，也找不到下家，手里更没有储备。
好不容易捡漏子搞到一点粮食货源，千辛万苦地运回来，还得首先喂饱城里的组织成员——总不能让我们【八本指】的自己人活活饿死吧？剩下那点儿余粮拿到市场上卖掉，能够赚到几个零钱就不错了！
跟这点小赚头相比，那几支被乱军和暴民抢劫了的走私商队，才叫大损失呢！”
紧接着，【八本指】的其他几位部门管理者，也一个接一个地站起来诉苦，有的是据点被攻破，有的是财货被抢劫，有的是大客户猝死无处收账，有的是货物砸在手里卖不出去……
甚至还有人仅仅是在这一次前来王都开会的路上，就已经险象环生，好几次差一点被盗贼和乱兵劫杀，所以请求议长暂停一段时间【八本指】组织的例会云云，弄得议长的脸色很是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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