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糯米滋海豹
“跟广府差不多嘛,那没事了。”
能把短袖穿到11月末的地方,忽地一夜寒风起,夏天无缝衔接寒冬,毫无过度。
原本庄园只是超距传送法阵掩饰,如今连天气、环境都那么合适,更是要大建特建了。
“我不在这段时间,有其他人的消息吗?”江禾逸问。
狱卒哥在画马娘,马腿绷得笔直,仿佛能从画中伸出来,踩在狱卒哥脸上。
闻言,他换了个炭笔,继续勾勒线条。
“没有,香风城周围的悬赏,只把你吸引过来了。”
江禾逸吃着葡萄,忍不住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眉角。
返程路上,他在沿途冒险者活跃的城邦里搜集了一些信息。
被解决的盗匪说的“猎颅人”,让他格外在意。
背诵了道德感高的冒险者名字,是为了高效匹配。
背诵极恶之徒的名字,是为了避雷。
猎颅人,并不在后者名单中。
一番了解,江禾逸却很失望。
猎颅人是土生土长的安纳东南沿海人,名声鹊起也就是这半年时间。
他的父母兄妹,全部遭盗匪截杀,残忍杀死。
据本地人描述,死法相当凄惨,有经验的医师收敛尸体时不忍直视。
事后猎颅人寻找了各种方法,终于艰难找到了仇人。
激战,不敌,捡回一条命狼狈回到城邦。
这一战之后,他的身上留下来数不清可怖的疤痕。
或许是战斗时心有所感,实现了顿悟,伤好之后,实力突飞猛进。
手刃仇人,将对方生吞活剥后,头颅制成酒器带回城,瞬间名声大噪。
坊间传言,至此之后,猎颅人彻底放开了自我。
圈养魔狼,生吃活人,对穷凶极恶之人,拆骨剥皮,分而食之。
鉴于猎颅人遭遇凄惨,当地的治安官也对他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以暴制暴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至于恶人用什么‘磨’,你别问。
打听到具体信息,江禾逸才理解打劫自己的盗匪,为什么那么恐慌。
落在正常人手里,无非一死。
如果传言为真,猎颅人砍下头颅前漫长的前戏,足够让任何一个正常人胆寒。
狱卒哥边画心心念念的狱卒,边嘀咕。
“这么有冲击力的民间故事,你没记下来?”
江禾逸也双手抱胸。
为家人复仇,化身恶魔,无论是故事张力,还是传播要素都具备。
假如他浏览过,不可能一点印象没有。
回来路上他反复检索,硬是找不到一点信息。
“如果不是我菜了,那只有一个可能……有些事情,正在发生改变。”
狱卒哥笔顿在画板上。
“对我们有影响吗?”
江禾逸摇头:“主宰观察得出的结论是,安纳的崩溃,具有强大的惯性,不触及关键历史节点,这样的变故,什么也改变不了。”
狱卒哥说:“换句话说,扭曲的‘风暴’实在太大了,小蝴蝶们,无力干涉。”
江禾逸点头。
在变化的乱流中寻找不变的“主线”,进行干涉。
主宰和老师都在降临前强调了“随机应变”的重要性。
做出抉择的江禾逸,才倍感压力巨大。
得缓缓……算了,看一眼涩图治愈下大脑。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等下,安纳也有喜欢狱卒的?”
狱卒哥来劲了:“有啊,不过他们似乎更喜欢小腿到大腿这部分,仿佛露出来就是绝赞。”
“真是不会吃啊,这么好的食材给他们都浪费了。”
“为什么就不能好好注意一下这圆润美丽的足弓呢,看看它轻轻踮起脚弯曲的弧度,要是稍稍涂抹些许浆液,粉中透白的足底,珍珠一样莹润迷人的脚趾,想想看轻轻把它握在手里,看着它在你的手心挣扎,晃动,那微弱的力度……”
“我暂时不打算顺着你的话脑补,不要冲到我的脑子里画画,求求你了!”
江禾逸恨自己的联想能力。
只是听狱卒哥说书,脑海里就会出现红着脸的薯条,一脸不情愿把脚怼到脸上的画面。
他发誓,和薯条从来没有过类似的玩法。
可狱卒哥就是能用文字,把画面完美转录,强迫他同乐。
这种传教手段,放在安纳,高低是个大主教。
还好狱卒哥似乎没什么精神魔法天赋,不然萨耶尔耐心教导之下,这家伙迟早会把这份魔法改良成让萨耶尔脸色铁青,想要逐出师门的东西。
狱卒哥叹气:“唉,老婆不在,看看涩图解闷就别激动了,这么多兽耳娘,我碰都没碰呢。”
两人算是同病相怜。
橘子茶、薯条,落地毫无音信,
按理说狱卒哥的动静,只要稍微与贵族接触,就能知晓。
两人应该都是不幸随机到了安纳边缘的出生点,就地苟活了。
门扉被轻轻扣响。
江禾逸打开画室的门,一名女仆微微欠身,脚下的松鼠东张西望。
“这是克利腾伯爵的魔法信使,请问狱卒大师是否空闲?”
“进来吧。”
松鼠闻言一溜烟钻了进去,爬到狱卒哥肩膀。
聆听了好一会,狱卒哥微微皱眉。
“我随时有空,请它定时间吧。”
闻言,松鼠化作精纯的魔力消散。
江禾逸关上门,问:“怎么了?”
“克利腾伯爵,他背后的人,似乎想和我见一面。”
养尊处优半年时间,这位神秘的金主,终于做好了准备。
第590章意外的幕后金主
克利腾庄园,狱卒哥成名的里厅中央。
被他亲自命名为《哦齁齁》的公开绘画第一作,已被裱入精致的画框。
里厅光线昏暗,唯它独享照明水晶播撒下的暖光。
远远望去,好似游戏剧情赠送给玩家的专属秘宝,放置于万众瞩目展览高台,只待有缘人取用。
一想到画作的名字,再看看那精心雕琢的雕花画框,此情此景,江禾逸很难憋住笑。
仆人们将大门缓缓关闭,隔音法阵开启,封锁了现场。
“够神秘。”狱卒哥小声嘀咕。
江禾逸抬头看向二楼突出的阳台护栏。
那人被玫红色长袍包裹得严严实实,唯一露出的脸部因为光线问题一片漆黑。
那袍子质地十分轻柔,像是将翻腾的葡萄酒浆裁剪定格,披在了他的身上。
克利腾伯爵侍立一旁,在仆人抽来一张软椅后,他忙不迭为其接过,置放下来。
“你们也下去吧。”
男人的声音极富磁性,略带些许气泡音。
克利腾伯爵犹豫片刻,摆了摆手,位于二层护栏边上的仆人、守卫的魔法师,全都没入了黑暗,悄悄退场。
狱卒哥此时也发现了,自己的《哦齁齁》有了一些变化。
恰好无关人等全部退场,只剩下3人。
位于软椅上的神秘人略带笑意地开了口。
“希望狱卒大师能够喜欢我对你画作,拙劣的补全。我只是单纯觉得,如此动人的线条,该当匹配明艳迷人的色彩,赋予它更多的生命力。”
狱卒哥轻抚被色彩点亮的画中人,不带敷衍地赞许。
“应该出自一位大师的手笔,与我所设想的配色,基本一致。”
“没有被狱卒大师嫌弃就好。”
江禾逸始终若有所思,见时机合适,连忙切入主题。
“我们该怎么称呼你?”
神秘人看了看袍子的边角,随意道:“红酒绅士。”
狱卒哥也不扭捏。
“红酒绅士半年时间为我提供了诸多便利,难得现身一次,想让我做些什么?”
“画画。”
话音刚落,狱卒哥心里有谱了。
他立刻问:“题材?”
红酒绅士缓缓起身,手伸入被黑暗笼罩的兜帽下,轻抚着下巴。
“我想……第一幅先画同族吧。”
岁数在18到22岁左右。
短发,其余自由发挥。
瞳色不限。
肤色要匹配健康的小麦色,最好带有晒痕。
气质不要太柔弱,突显干练与活力。
手腕与小腿的肌肉要结实。
狱卒哥速记着红酒绅士的要求,江禾逸食指却始终在额头轻点。
他总感觉有什么信息,正在敲锣打鼓,提醒自己该注意。
“服饰有要求吗?”
“经过我的观察,让大师自由发挥,会让我得到更多惊喜的服饰收获,因此,请狱卒大师随意于创意中挑选。”
“即便不穿?”
红酒绅士点头:“即便不穿。”
“你是否想提供一个背景故事,让我参照?”
“不了。”
“你对尺度的心理预期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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