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里应外合
安晴晚撇撇嘴道:“我没事干嘛要挨骂?”
冷青釉还想再说点什么,却突然发现鱼妙真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冷....冷姐姐。”
“?”
鱼妙真晕乎乎地来到冷青釉面前,抓住了冷青釉的手:“我的头有点疼,手脚感觉也很累,你身上.....呃,药,油,还有那个油吗,能不能分我一点。”
冷青釉:“....”
她一脸心虚地将鱼妙真的手推开:“没了,我都给安晴晚了,一滴都没有了。”
“是.....是吗?”
鱼妙真又转头扑到安晴晚身上。“油、油.....咦,怎么没有?”
安晴晚赶紧道:“妙真,我帮你驱散醉意吧。”
鱼妙真嘿嘿笑道:“我没有醉,就是有点头晕,既然没有油了,那......”
她突然在安晴晚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安晴晚,我们来做开心的事吧,我现在很开心,我想更开心一点。”
说话间,她已开始脱鞋袜。
冷青釉被吓了一跳:“我,我还在这呢?”鱼妙真停了下来,转身盯着冷青釉。
冷青釉:“......”
鱼妙真傻笑道:“冷姐姐,我知道你也喜欢安晴晚,但你不敢说出口,今天......呃,我来,我来帮你说,我们一起 ”
冷青釉大惊。
她什么时候喜欢安晴晚了?
她来不及狡辩,双手已被鱼妙真牢牢捉住。
可恶,都怪鱼妙真抓住了她的手,不然她肯定逃走了。
可恶,都怪鱼妙真脱掉了她的鞋袜,不然她肯定逃走了。
可恶!
一五七又菜又爱玩的冷青釉【5k】
冬日的长廊上本是冷冰冰的。
但随着鱼妙真的到来,寂静且冰凉的长廊一下子就变得热闹了起来。
不过这份热闹没有持续太久,仅仅持续了两刻钟不到
主要是冷青釉那边出事了。
“她......她该不会真要死了吧?”
在贴贴中已逐渐恢复清醒的鱼妙真一脸惊骇地冷青釉
就在刚才,原本躬身趴跪在地上的冷青釉突然身子一软,在低喊了一句“要死了”后便彻底趴在了地上。
不但浑身抽搐,呼吸、心跳紊乱,连瞳孔都开始涣散了。
这症状,和她之前见过的一些身中剧毒的人的表现简直一模一样。
她当即就慌了,连忙捉住了安晴晚的手臂,急切道:“安晴晚,你快去给她看看,看看她到底中了什么毒,不能让她就这样死了!”
安晴晚一时间倒也不知道该怎么和鱼妙真说了。冷青釉要死了吗?
那显然没有的。
冷青釉中毒了吗?那显然也是没有的。
她就是反应比较强烈,强烈到超出了鱼妙真的认知,强烈到鱼妙真听都没听说过,更别说见识了,故而产生了误会。
其实单论自身敏感程度,冷青釉还不及鱼妙真呢。
她要真那么敏感,哪能吃得下那么多苦,愣是把自己练成了天下第一轻功高手。
冷青釉就是太擅长脑补了,明明一件很正常的事她能脑补出各种奇妙展开,继而在那种奇妙展开中感受到一种一般人根本体会不到的愉悦,来不断刺激自己的神经。
安晴晚倒是能理解她。
当初她爹过世,往生楼陷入了动乱之中,她娘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但自己又成不了大宗师,便把所有希望放在了她身上,她因而承受了来自精神与肉体双重压力。
她那时候就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哪遭得住这种压力啊?
是靠扭曲了自己的性子,把压力当做兴奋的源泉来给自己排解压力,她才挺了过去。
自转了性子后,她整个人就变得“变态”起来了,但这份“变态”其实也不全是坏事。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习武都是个痛苦远大于快乐的过程,很多人便是因为承受不住那份经年累月的苦,从而导致自己的武艺始终无法精进。
但在转了性子的冷青釉看来,习武哪有什么痛苦啊,分明是快乐和更大的快乐!
要不是受限于体力,她巴不得把一天十二个时辰全拿来习武呢。
正是靠着这份异样的热情,以及本就不俗的天赋,她才能奋勇向上,一身武功日益精进,最终镇住了整个往生楼。
这段经历,说起来也是挺神奇的。
收回思绪,安晴晚掐了掐鱼妙真的手臂:“你不用担心,青釉她没事,很快就能恢复正常。”
鱼妙真却是不信:“真,真没事吗?要不还是看看吧,万一出什么意......”
“人与人不可一概而论,在你和听雪看来,她这反应很奇怪,怪得你以为她中毒了,但对她来说这其实是正常反应,要是超常发挥一下,定然比这还要激烈得多。”
安晴晚耐心地给鱼妙真上起了生理课。
鱼妙真先前只在姐姐那里听过一些荤话,哪怕已经有过实际操作,但她懂的还是很少。
其实她也虚心向司空听雪请教过,但司空听雪在这方面的知识储备比她高明不到哪里去,又哪里教得了她,况且在实际操作过程中,司空听雪还不如她来得大胆,反而还要向她学习呢。
所以,在听得安晴晚讲述的那深奥的知识后,鱼妙真立刻沉进去了。
“原来人在这儿的差距也像在练剑时一样有着巨大差距啊。”
“好生厉害,这么说,冷姐姐在这方面就是堪比剑神前辈的存在,我虽然也不算差,但最多就是只能比得上天剑前辈,听雪,听雪大概就相当于还没有成为大宗师的我!”
安晴晚:“......”
妙真啊,你下次还是别这么打比方了,剑神、天剑听了你的话要吐血的。
鱼妙真感慨道:“真是纯粹到可怕的天赋啊!”安晴晚:“....….”
鱼妙真又感慨道:“不过真可惜,一开始我还以为冷姐姐和安晴晚你一样学识渊博呢,还想向她请教请教,但听安晴晚你一说,我才知道原来她什么都不懂,只是装作很懂的样子。等她醒来后,我把你教我的这些分享给她吧”
安晴晚嘴角一抽。
嘴强王者冷青釉是这样的。
她刚要说话,趴在地上的冷青釉忽然撑起了上半身。
“说谁不懂装懂呢,真过分啊,你说的那些其实我都懂,我只是没机会展示出来罢了,毕竟这次是你们强迫我的,你们两个人欺负我一个,我能怎么办?”
鱼妙真一愣:“是这样吗?但是你刚才不是没跑吗,我用的那点力气,连小朋友都能挣脱,我看你根本没有挣脱,反而迫不及待地去抱安晴晚的腿,我还以为你是乐意的呢。”
冷青釉道:“那肯定是你的错觉!”
安晴晚道:“真懂吗?”
冷青釉冷哼道:“这还用说?”
安晴晚坐在栏杆上,向冷青釉招了招手:“不用说的话,那就直接试试吧,这回我让你先出手。”
冷青釉别过头去,心虚道:“我现在状态不好,你也知道我刚才差点晕过去了,下次,下次一定。”
安晴晚长哦了一声:“这次都还没结束,你就开始想着下次了啊。”
冷青釉急道:“那不是你邀请我的吗,这次身体不适,自然只能下次了,呵呵,下次我一定赢你!”
安晴晚道:“要是输了怎么办?”
冷青釉道:“输了我就给你当一个月的侍女,你就算用绳子把我绑成一团,要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用脚踩我的头我都绝无怨言!”
说完这句话,她一招手捞来衣服,直接就跑路了。
安晴晚你等着嗷,等我回去苦练一番,再准备些秘密武器,到时候定把你斩于马下!
安晴晚、鱼妙真:“......”
沉默了好一会儿,鱼妙真起身来到安晴晚身旁坐下,她靠在安晴晚身上,小声道:
“安晴晚,虽然这回有天宗、往生楼相助,而且你的实力也非同寻常,但还是不能小瞧徐重。”
安晴晚挑眉:“怎么说?”
鱼妙真道:“我曾听道主点评过天下的大宗师,在提到徐重时,道主爷爷说他虽然行事看起来还算正常,但实际上是个非常危险的人。”
安晴晚道:“怎么个危险法?”
鱼妙真道:“道主爷爷说,徐重原本是可以成为刀中之神,甚至胜过剑神前辈的,因为他的刀法天赋古来罕有,连靳姑娘的先祖天机老人的刀法天赋都不如他。但他并不满足于慢慢练刀,为了速成,他跑去练了无情道宗的无情刀道。”
无情刀道?
安晴晚忽然想到了自己杀死苏农后得到的霸刀绝情斩这两者应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鱼妙真道:“短短两年间,他便由绝顶迈入大宗师之境,不过虽然他成了大宗师,但因为要以无情之道窥探天地自然之道十分困难,以至于自那以后他的刀法进境十分缓慢。”
安晴晚点点头。
速成之法往往都是有巨大缺陷的,便如紫极魔功。
其实司空听雪所练的极阴化阳静心法也有缺陷,那就是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造成自身内力不纯,时日一长甚至有可能引起内力失控。
但由于司空听雪的练功对象是她,而她不但练的是至阴的内功心法,还懂转阴易阳术,便很好地替司空听雪解决了极阴化阳静心法的缺陷。
鱼妙真继续道:“道主爷爷说,徐重生性本就凉薄,练了无情刀道后,更是绝情到连父母妻儿都不放在心上。安晴晚,其实我有点担心到时候就算徐家陷入绝境,徐重也会躲藏不出。”
安晴晚嗯了一声:“这个倒不用太过担心,他会出来的。”
鱼妙真道:“为什么?”
安晴晚道:“因为无情并非无欲,徐重虽然无情,但却有欲,他的欲便是这个天下!,鱼妙真道:“天下?”
安晴晚道:“徐家出来争天下这事必然是徐重主导的。若不是他力主,徐家其他人哪有这个胆量?淮南可不是什么争天下的好地方。也就是靠着徐重的威势,徐家才能在这四战之地崛起,不然别说和三十六岛争锋了,能不能胜过周边那些乱军、豪强都是问题。从徐重最近的所作所为来看,他争天下的心思还不是一般的强烈,那么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不然他绝不会轻易舍弃徐家的。”
“他是大宗师,虽说就算弃了徐家也能另起炉灶,但争天下最是看时机,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可就不一定轮得到他了,能争天下的人,哪个不是自身武功高强,或者背靠强援?”
鱼妙真点了点头。
“不过你说得对,确实不能小瞧他。”安晴晚抱了抱鱼妙真。”
如果道主所言非虚,那么徐重定是个相当危险的人物,比沧溟圣师这种把坏摆在明面上的人还要危险得多。
她开始沉思。
徐重有哪些底牌?
一旦徐家陷入危急,徐重会有怎样的反应?眼下安晴晚最关注的便是这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好说。
在安晴晚看来,徐重的底牌应该有两张。第一张底牌便是那个假迦楼罗王。
第二张底牌便是他很可能隐藏了自己的真实实力。这其实无关紧要。
徐重隐藏了自己的真实实力,她在与剑神交手时又何尝没有呢?
而且在与剑神交手后,她又得到了《慈航剑典》,使得自己的内力、剑法、心境等等迎来了一次全面增长。
所以她完全不必担忧害怕。“第二个问题......”
安晴晚微微皱眉。
以徐重派人袭击抓捕公孙红蝶、靳雪衣等人来看,一旦徐家陷入危急,徐重必然会无所不用其极。
不论手段如何下作,只要能生效,他一定会不吝使用
“所以在动手前,我得先把和我关系好的那些人藏起来,让他就算想狗急跳墙也没有地方可跳。”
“除了抓人,一旦发现局势无法逆转,他也肯定会舍弃徐家逃跑,毕竟他连父母妻儿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舍命去陪其他徐家人呢?所以,我还得想办法阻止他逃跑。嗯,到时候就让青釉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好了,以青釉的轻功,纵然徐重再怎么能跑也无济于事。”
安晴晚又反复思考了几遍,觉得没有落下东西,才缓缓舒了口气。
她笑了起来。
“夜色已深,妙真,我们回去休息吧。”鱼妙真蹭了蹭安晴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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