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德奈斯
这个情报正好可以让各方冷静下来,重新审视整个局势。
“松本副队长,去把吉良副队长带上,我们一起回四番队。”
“了解!”
再加上医疗负责人的回归,四番队终于可以有条不紊地展开救援行动。
给大家注入一针强心剂。
这样一来,哪怕各方状态极度欠佳,但面对以逸待劳的幕后黑手仍有一战之力。
……
“所以说……山老头还要再打下去吗?”
瀞灵廷郊区·旧街遗址。
京乐揉了揉耳朵,像是短时间内接收大量消息有点过热。
实际上,过热是真的。
但不只是耳朵。
他全身都在冒烟,跟刚从火灾里逃出来的一样。
短褂烧没了,羽织烧没了。
死霸装烧得焦黑,沾染尘土也不是很明显。
面部青一块肿一块,胳膊、腿上皆有刀伤,皮肉翻卷,血都来不及流便成了焦肉。
眼中布满血丝,与情绪无关,纯粹是火焰炙烤的影响。
这幅样子,与以往潇洒的浪子形象大相径庭。
“老师……真相已然明了,市丸银勾结极囚谋取「崩玉」企图摧毁尸魂界,甚至有更多我们所不了解的阴谋……我们不能再内斗下去了!”
听到这泣血般的诉求。
山本元柳斋深深看了一眼眼前趴在地上貌似已经昏迷的浦原喜助,紧握刀刃的右臂缓缓放下,扭头看向爱徒。
说是泣血般……这个形容其实有些多余。
浮竹确实吐血了。
以身怀杀意的总队长为敌,从生理和心理两方面都称得上是在和地狱作斗争。
但他还是坚持发动「双鱼理」的能力,帮助盟友吸收火力,着实给众人减轻了不少负担。
只是这一招没用几次便被山本元柳斋凭借硬实力破解。
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
纯度极高的钢拳。
打得忠厚老实的爱徒单膝跪地,吐血不止,一身羽织被染红,却还强撑着发动鬼道努力牵制。
虽然韧性可嘉,但把这份韧性用在错误的地方,山本元柳斋只会愈发气愤。
于是浦原喜助就倒了大霉。
这不就到了地上。
若不是感应到了阿尔图罗的灵压,山本元柳斋正打算一刀结果了这个罪魁祸首,接着再去料理蓝染……
“逃过一劫”的当事人此时也开口劝说:
“总队长大人,请务必以大局为重。”
“你说什么?”
本来看着爱徒的样子还几分不忍,但蓝染一出声,山本元柳斋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
“你也配跟老夫谈大局?你们这个样子,有考虑过大局吗!”
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通的蓝染也不生气。
扶了扶有些裂痕的眼镜,苦笑道:“请您恕罪,这都是不得已而为之,要不然京乐队长也不会连浦原喜助这种罪人都能拉过来充数。”
“说的是啊,我可不是因为他帮了小莉莎逃过四十六室的审判才手下留情,更不是因为同情朽木露琪亚的遭遇才跟他联手。”
“春水……”
山本元柳斋瞥了眼京乐,看到对方脸上那颇为晦暗的笑容,似乎想起了某件往事,但没打算拿出来往外说。
咔哒。
长刀入鞘。
所有不相干的话题截止于此。
“就先到此为止吧,等老夫之后腾出手来再慢慢教训你们。”
山本元柳斋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这是还要打吗?我可是已经累得够呛了,山老头的实力不仅强的离谱,就连精力真是深不见底啊。”
看着对方伤痕累累却依旧挺拔,精神抖擞。
京乐有些愣神,下意识摸了摸草帽。
但那玩意早在一开始就被烧得灰飞烟灭了。
“京乐,扶我一把……”
“来了。”
扶起浮竹的京乐,注意到老友追逐老师的坚毅目光,顿时眉头一挑。
“别告诉我你也想去。”
“我也是护庭十三队的队长啊。”
“……无懈可击的理由啊,被你这么一说我都没法偷懒了。”
话虽如此,两人却相视一笑。
“明明是一起来的,走的时候却不叫上我吗?”
这时,蓝染走了过来。
可能是不小心,也可能是故意不小心地在经过浦原喜助身边时,没留神朝着他的手踩了下去。
但,踩了个空。
那手在被踩到之前缩了回去。
其本人还十分自然地顺势撑着地面站起身,面带苦笑地吐槽道:
“不是吧~还要打吗?我感觉自己都破破烂烂了,真的没力气了。”
“怎么会呢,我看浦原队长精神奕奕,别说是一战之力,即便力挽狂澜也不足为奇。”
蓝染貌似钦佩的说道。
“蓝染队长太高看我了,我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崩玉」能破坏现有秩序,而能够制造出「崩玉」的人,自然也有破坏现有秩序的能力……抑或是重建秩序的能力,不知浦原队长属于哪一种?”
“估计是和谋夺「崩玉」的市丸银相反吧?”
浦原喜助沉吟道。
“是吗?一个在明处创造「崩玉」,一个在暗处谋夺「崩玉」,一个负责破坏,一个负责重建……竟能如此巧合?”
蓝染若有所思,低声说着。
“?!”
浦原喜助猛地抬头,却发现他已头也不回跟随京乐、浮竹追赶总队长而去。
这话什么意思?
惊疑不定地思考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
……
“你要去吗?”
离忏罪宫不远的超大型吊桥。
满目疮痍的程度让任何一个人踏足此地的人都会目瞪口呆。
那简直,就像被暴风……并且是利刃构成的暴风洗礼过一样。
白哉看着不远处强行从地上爬起来的一护,嘴唇蠕动着,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这还用问……露琪亚、井上的灵压都在那边,「崩玉」不知道拿没拿出来,但我想敌人为了夺取「崩玉」肯定是不会对她们有什么好脸色的……”
一护咬紧牙关,撑着膝盖终于站立起来。
“合乎情理……”
白哉的眼睛一眨不眨,虽然虚弱到了极点但还是坚持发声。
“黑崎一护,我要感谢你。”
“什么?”
“感谢你……阻止了我,没有让我更多的伤害到露琪亚,让我在如今知道真相后品尝更加深入骨髓的悔恨……”
“……”
一护有些惊愕,却又复杂地目视前方。
在破烂不堪的桥的另一端。
彼此相距不到十米。
和倒在地上还能爬起来的他不一样。
白哉虽然是站着,但整个人背部嵌入城墙,浑身染血,满脸灰暗,已是一副重伤的状态。
甚至能通过这个姿势和城墙上的陷坑形状,想象到他是被对方汇聚全身力量的一击生生推着往后撞到城墙上。
因无路可退承受了全部的伤害,以至于被一举击溃。
“黑崎一护,身为败军之将我理应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可现如今事态已不再局限于单纯的处刑……敌人的目标是尸魂界。”
“此等狂徒本该由我手刃,但我已无力征讨,所以……”
“不管是露琪亚……还是瀞灵廷,还是被阴谋卷入其中的人们……只能拜托你了。”
白哉突然转变的态度让一护颇为不适。
“你倒是很相信我啊。”
“……毕竟你是真的用始解打败了我的卍解的男人啊。”
“……分明是两败俱伤,我也没比你好到哪去,只是不像你被伤势拖累而已了而已。”
一护提到这个,白哉忍不住问道: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的体力和灵压,都在与我的战斗中消耗到了极限,按理说没可能再站起来才对,可是在听到警报,了解到真相后,你却……”
“是啊,我也很惊讶自己还能压榨出力量来,但我觉得跟极限无关……”
一护深吸了口气,目光眺望五番队辖区的方向。
“我只是说过了,一定要尽可能守护更多的人。”
“说过了要救露琪亚,要破坏这不合理的处刑,我不想被人戳着脊梁骨说我满嘴大话,如果非要我躺在这里,那我宁愿被你打得粉身碎骨。”
在说出这话的下一刻。
一护看着翱翔的火鸟,本能地有了灵感。
将手里的刀,化为黑弓。
不顾流入眼里的汗水,压下激烈的呼吸,朝着火鸟的方向蓄力射出一发带锁錬的利刃。
紧接着一把抓住锁錬。
让离弦之箭,带着自己脱离地面,以极快的速度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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