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柔情猫娘
“……”
坏了,不小心说了心里话。
小女孩后退了几步,眼神警惕。
“小鬼,我开玩笑的。”
“那你对天发誓!”
“啊哈哈哈,会相信这一套,果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鬼。”
“你才是小鬼!”
“别这么警惕嘛,以后我就是你的老师,你过来让我抱抱怎么样?”
亚当伸手试图去摸她脑袋。
她面无表情的再后退几步,忽然发现自己后面是个废弃的墙角,于是更警惕的盯着他。
亚当往前挪了一步,朝她伸出了手。
“啪!”
男人的手背被狠狠拍了一下。
“我刚才还给了你好吃的!”
“吓!”
“我真的不是坏人啊!”
“吓!!”
这小家伙举起了小爪爪,真的会挠人。
“嘿嘿,真可爱……”
“吓!!!”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半晌,最后亚当站起身叹了口气,表情失落,身影萧索。
像是一个被伤害的大男孩。
他一步步踏着雪,离开了。
但是没走一会儿,他就忽然回头。
一个火红的小脑袋,猛的缩到了障碍物的后面。
那孩子一直默默跟在他的后面,因为这里残象出没,她真的怕他被残象害死。
亚当又走了一阵,到了一个村落的入口。
他回头无奈了的笑了笑:“我说,你也该出来了吧?就不出来和我告个别?”
“……”
“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孩子这么怕生呢?”
“不是怕生,我只是不确定你是不是好人。”
她小心翼翼的探出小脑袋,却惊愕发现前面没有半个人影。
忽然,衣领一紧。
她被人从后面拎了起来。
“可算让我逮到你了,童养媳!”
……
“你的能力是离火。”
“正如凤凰,见之则天下安宁,你便叫长离。”
本科生毕业的亚当,在摇头晃脑的掉书袋:“噫吁嚱,前长离使拂羽兮,委水衡乎玄冥,长离者,凤凰也!”
“长离……”
小长离咀嚼着自己的名字,有些满意。
总比刚才的“短离”“盲僧”“毁灭凤凰人”“女版藤原妹红”要强得多!
那天,她被亚当拎起就走,被强迫着相处了一段时间,关系拉近了不少。
至少,亚当可以把她抱在怀里,随便rua了。
“但你的离火伤人伤己,越用寿命越短,我教你的第一堂课就是教你怎么用这火,让你可以浴火而生,像凤凰那样一次次的涅槃重活……”
亚当指了指桌上的茶杯。
“按照瑝珑这边的规矩,磕头拜师吧。”
长离却有些迟疑。
她印象中的老师,都是些胡子花白的老夫子。
亚当这么年轻,自己如果叫他师父的话,总觉得怪怪的,凭空叫老了。
“不叫老师也行,叫先生。”
“先生。”
长离脆脆的叫了一下。
“既然不是师徒,那你我现在是什么关系?”
“这……”
小孩子皱着眉,答不出来。
不是师徒,也非父女或者兄妹。
她是被遗弃的孤儿,对【亲人】这种关系天然的抱有不信任感。
亚当也不勉强她:“这样吧,就当是交易关系好了,我在这片大地停留不了多久,我可以教你八年时间,但在未来,你也去教某个人八年时间。”
长离仰起脸:“谁啊?”
“那是你未来实现盛世之愿的关键。”
他的语气温柔下去:“那也是我未来的妻子,其名为汐,是能与岁主共鸣之人。”
……
现在是收养长离后的第二年。
本因营养不良而显得瘦小的小女孩,经过亚当一年的拍打喂食,已经变得健康茁壮。
小脸上还有一点可爱的婴儿肥。
和雷电芽衣不一样,亚当对长离的教育方式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书要读,风景也要看。
所以他带着长离从不长时间居于一处,而是随走随学。
现在他们就在今州西南的某处大泽中暂住,长离路过紫月榕附近时,见一棵树因残象缠斗而断裂,鸟弃巢逃生,只留下鸟巢零落在泥土中。
等到残象离开后,她才悄悄跑过去,捡起了一枚完好无损的鸟蛋,拢在手中。
“先生,我回来啦。”
打开小屋的门,长离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亚当正在案前奋笔疾书,抬头看了她一眼:“手里藏了什么?”
小长离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摊开右手。
细微而清脆的声响从其中传出。
那竟是一个已经破壳的鸟蛋,湿漉漉的雏鸟正颤抖着稀疏的羽毛,努力的啄着蛋壳。
她的体温高于常人,所以用来孵蛋也没问题。
“你捡回来的,你自己照顾。”
“嗯!”
小长离高兴的点头,把小雏鸟安放后了之后,又哒哒哒的跑到他跟前。
“在写什么?”
“你接下来要学的东西。”
她睁大眼睛,看着卷首的三个大字。
“鬼谷子?”
但还没等她表示出兴趣,肚子就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小脸无比通红。
“饭菜给你做好了,自己去吃。”
厨房里,响起她惊喜的叫声。
“是炽翎辣肉!”
这是长离最喜爱的菜肴,比寻常做法加了更多辣椒。
赤红的色泽令辣度肉眼可见,灼辣与鲜香仿佛要化作实体从碗中振翅而出,再配上一碗米饭就形成了绝杀。
她幸福的吃了起来。
吃完后就熟练的收洗了碗筷,小憩半个时辰,开始下午的学业。
窗外寒风萧瑟。
室内却始终温暖如春。
亚当静静看着她。
她捧着书卷,时而愁眉苦脸,时而神采飞扬。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八年。
八年之后,亚当回到了【现在】,只留下亭亭玉立的少女怅然叹息。
两年后,她离开了瑝珑,周游天下。
如今来到了黎那汐塔。
在这里,她结识了一位不错的朋友,那是翡萨烈家族的新家主,坎特蕾拉。
“那时候的我刚学离火,不知如何控制,烧了不少的东西,还差点把自己给烧伤,先生见我一身伤就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晚上在我睡着时又悄悄为我敷药……”
美丽危险似毒物的女人,对好友的过去很是好奇:“那你的那位先生去了哪里?”
“我不知,所以我正在找。”
“世界茫茫,你有什么线索么?”
“没有,但我有一幅画,他说画中之人是他的未来妻子,你可有见过这人?”
长离展开了一幅画卷。
画卷上,赫然是今汐的样子。
“不曾见过呢,真是个清贵的女孩。”
坎特蕾拉忍不住赞叹。
“很好看吧?先生说她的名字是汐,还没有出生,出生之后便是岁主的共鸣者,是生而知之者……我当时竟忘了问是哪一位岁主,坎特蕾拉,我可否觐见英白拉多? ”
一开始,她只是惊诧先生居然还能看到未来。
但在长大了一点之后,每次见到他绘画未来妻子时的深情模样,心里就难免有点酸酸的。
“抱歉,数年前才有黑潮席卷拉古那,但即便在那时,岁主英白拉多也未有现世。”
失望的告别了友人,长离回到了瑝珑。
她年纪轻轻就官拜了明庭长史,又数年,她终于得到了关键的信息。
信息所指向的,正是瑝珑的边陲重地,今州。
……
“二十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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