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纯白之光
而且天照说他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就只是咬了一下他的手指，喝了一点血，却简直比他还了解自己他自己的身体一样，让他觉得有些怪怪的。
森川羽想了想，决定问一下系统。
“系统，她说我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有发生过变化吗？是发生了什么变化？”他的心神沉入意识，问向系统娘。
系统娘的声音响起，马上给出了回答。
“有，如果是小的变化，宿主的身体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改变，宿主仍未彻底吸收体内得到的初血，这些初血仍在提升宿主的体魄。”
“如果是大的变化，我曾为宿主创造了一具身躯。那次我将宿主使用的原身之躯毁灭，在此世之人无法察觉的时间尺度上为宿主凝聚身体，替换了宿主穿越的原身之躯，供宿主使用。”
森川羽惊了一下：“系统你给我创造了一具身躯？什么时候！？”
他不记得遇到过这种事情啊。
系统娘的声音响起：“在宿主刚刚穿越的时候。”
“那个时候宿主占据的原身之中的意识已经死亡，原身之躯也已经死亡，而那具身体之中还有着另一个高位格的意识，它极有可能会在原身之躯死亡后重生。”
“当时宿主刚刚穿越，灵魂远远比祂脆弱，如果祂苏醒，宿主极有可能被祂同化。”
“因此我直接毁灭了那具身躯，依照那具身体的外貌，为宿主创造了一具全新的身躯，供宿主使用。”
森川羽怔怔的听着。
他忽然想起来，最初他穿越的时候，明明原身已经死了，身体都被压在楼板下面了，结果他穿越过来之后，却感觉身体好像并不像是个快要死的人。
甚至他还做了非常“超人”的事情，直接抬起楼板，救了姐姐，背着姐姐离开废墟。
后面他力气用的差不多了，才和姐姐一起被海啸吞没。
那次地震和海啸，他活了下来，姐姐却死在了海啸中，变成了幽灵，姐姐的尸体被当时绯月处理，用血气之躯给姐姐假造了一具身体。
当时绯月给他“过去”权能的时候，他还和绯月又看了一遍当时的景象。
绯月虽然不太理解，但是也没有太在意。
他也以为那个时候的他是“肾上腺素爆发”，求生欲望太强，所以做到了超常之举。
现在看来，那根本不是什么超常之举，而是系统毁了原身的身体，给他创造了一具全新的身体，他趁着身体上系残余的力量做到了顶开楼板的非人之事。
“那原身的那个可能会觉醒的意识呢？”森川羽又问道。
经过系统这么一说，他已经确定了天照女神说的事情。
他确实可能是她的父亲，但也不是她的父亲。
因为天照女神说的父亲是指原身身上那个高位格的意识，但现在原身已经被系统毁了，他用的身体是系统给他创造的新身体，那个意识也不知道被系统弄去了哪里。
所以天照女神说他身上的血不对，非常的奇怪。
系统娘的声音响起：“那道意识极有可能威胁到宿主自身的灵魂，已经被我封印和杀死，不会再有复苏的可能。”
乖乖，被杀了。
森川羽第一个想法是系统娘你也太强了。
第二个想法才是天照女神她父亲已经被系统干掉了，那天照女神该怎么办？他这个和她父亲最像的人该怎么办？
想完这些，森川羽才反应过来，系统娘那么轻松杀死了那道父神的意识。
系统娘到底是什么层次的存在？
“系统，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心中问道。
第679章 生命趋于完美
“我？”系统娘反问。
森川羽第一次听到系统娘有疑惑的语气。
她顿了一下：“我不是人，也不是普通生命，如果非要做一个类比，你大概可以把我理解为一个世界，或者世界之外的存在。”
“一个世界？”森川羽愣了一下。
这是什么比喻？
他努力去思考，还是有些不太理解。
终于，森川羽想了一会，突然想到父神伊邪那岐和母神伊邪那美祂们本身是同一个存在，而且产生于世界本身。
祂们甚至很有可能就是世界的意识。
系统娘也是和祂们一样？
“你是祂们那样的世界产生的意识？”
“不。”系统娘否定：“祂们是世界产生的强大生灵，宿主可以把祂们理解为一种无限趋于完美的生命。”
“我与祂们不同，我是一个由世界构成的纯粹意识，同时也是真正的，并且也是现在唯一的完美生命。”
森川羽依旧没有理解系统娘的话，但系统娘并没有再说下去。
他想了想，决定旁敲侧击的问下去。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让我成为你的宿主，难道我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
系统娘沉默片刻。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的声音再次响起：“宿主你确实很特别，因为你是除我之外的所有生命之中唯一可能跨过生命与完美生命之间的界限，成为完美生命的生命。”
“我从所有生命之中找到了你，带你来到了这个世界。”
森川羽怔了一下。
“那你想......”
“我想让你成为我这样的完美生命。”系统娘声音再次响起，直接说出了他想问的事情。
森川羽愣住了。
虽然他依旧未能理解系统娘说的“完美生命”是什么，但是那显然不是什么简单的就能描述的存在。
就连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那样强大到开创了神代，死亡也只是换了一种形式存在的父神与母神都只是趋于完美的生命，那真正完美的生命又该有多么强大？
森川羽沉思了一会，突然意识到系统娘说她就是完美生命。而她也确实强到无法理解，强到直接杀死了父神伊邪纳岐的意识。
不然现在的他已经被伊邪纳岐同化，与其记忆融合为一。
所以系统娘说自己是“一个世界”，意思是想成为完美生命，就要先成为“一个世界”？
那她想要让他成为她那样的完美生命，也是想要让他成为“一个世界”？那要如何才能成功？
听起来完全不懂啊。
“你说要帮我成为你那样的完美生命，我要如何才能做到？”
森川羽向着系统娘问道。
但系统娘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向他反问：“宿主，你对现世之中的生灵有什么看法？”
“对现世之中的生灵的看法吗？”森川羽怔了一下。
虽然他不知道系统娘为什么要问他这个，但她肯定不会随便问，估计是想要用他对于生灵的理解，来为他解释他的问题。
他想了一下，道：“生灵就是生命，有生命的东西，都是生灵。”
“宿主你说的对，但也不对。”系统娘道。
她纠正道：“生灵也好，死灵也罢，但凡有灵，都可以视为生命的一种，宿主你把生灵理解为生命，并不完全正确。”
“从这一点来说，万物有灵。”
“人也好，妖怪也好，神明也好，全都是生命本身演化而生的存在形式。”
“不管是现世之中的芸芸众生，还是这个世界的隐秘之中守护现世的妖怪与神主，亦或是曾经在神代统治现世的神明，都是生命。”
“只不过它们有的强大，有的弱小。”
“那些弱小的生命几乎不会对这个世界有任何的影响，只有在团结在一起的时候才能让这个世界产生一定的改变。”
“那些强大的生命拥有自己的力量，权能和领域，完全不会受到这个世界的影响，反而能轻易影响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造成巨大的改变。”
“比如宿主你娶为妻子的那两位神代之妖，还有那些守护隐秘的最高神主，她们就是这样强大超然的生命。”
“但不管它们是弱是强，它们都是生命。”
“生命对于补完自身，让自身变得完美的追求永恒不变，人类，妖怪，神明对此的追求也都是一样。”
“因为越强大的生命，越趋于完美。”
系统娘的声音顿了一下，继续道：“许多普通生灵认为神明就是完美，但神明并非就是完美的存在。”
“祂们只能算是一种生命的究极形态。”
“虽然祂们很强大，拥有普通生灵难以企及的伟力，但祂们并非完美，没有超出这个世界的规则，依然会消散终亡。”
“而宿主你娶为妻子的那两位神代之妖，还有那些守护隐秘的最高神主，你可以把它们当做超过究极生命，而且无比趋近于完美的生命。”
“对她们而言，世界的规则并非铁律，可以轻易将其打破和改变，甚至她们的领域就是一个单独的‘世界’。”
“所以在常人的眼中，她们都是难以理解的存在，精神会受到冲击。”
森川羽皱眉。
“你说神代大妖怪和最高神主都是无比趋近于完美的生命？那为什么常人害怕神代大妖怪，不害怕最高神主？”
“那自然是因为它们的状态不同。”
系统娘道：“神代大妖怪和最高神主都是无比趋近于完美的生命，但最高神主与神代之妖不同。神主力量强大，但是她们的身体依旧是人身，所以会让普通生灵把它们当做人类，不会让普通生灵感到恐惧。”
森川羽若有所思的点头。
听系统娘这么一说，他突然理解了在剑之鬼神鹿岛的生前景象中看到过的一些事情。
那是当年剑圣卜部朝孝临终前和它的对话。
她们曾经说过最高神主和神代之妖身份的猜测，说什么“神主虽强，并非神明，神代之妖，亦非妖怪”，估计就是在说神主和神代之妖与普通神明与妖怪的区别。
然后她们还说了关于人之剑道的猜想，说什么“人之最强，或许也不是人。”
这些猜想虽然并不怎么正确，但也和系统娘想让他做的事情差不多——用“原初之暗”，“自然之音”，“红月之主”之类的途径超越人类生命层次，可不就是“不做人”了吗？
不过他现在更想用剑道至极和神代之妖初血提升自身的方式来成为长生种。
那样更帅，也更稳妥，还能和大狐狸还有玉藻她们贴贴。
“那你带我来到这里，是想让我成为她们那样趋近于完美的生命？”森川羽再次问道。
第680章 父亲你的表情让我很不高兴呢
系统娘的声音再次响起，否定道：“不，我带你来到这里，不是为了让你成为趋近于完美的生命，而是帮你成为我这样的完美生命。”
“我之前给宿主你定下的道路和划定的那些途径，只是一个台阶。”
“不管是世界开辟前的混乱黑暗，还是世界万物自然而生的清音，又或者是亘古存在的古老星体，都只是世界本身的一部分，无法超出这个世界。”
“宿主你完成晋升，也不过是拥有了成为完美生命的可能。”
“我给出这些途径，是想让宿主你先成为趋近于完美的生命，然后以此更进一步，成为我一样的完美生命，从此陪伴着我。”
“这也是我带宿主你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
“这个世界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世界，它非常接近于根源，与最初的根源相连，是距离根源最近的世界之一。”
“这里生命的强大是也是真正的强大。”
“她们使用的其中一种力量是权能。权能是一种来自于根源的力量，它们的力量建立于根源之上，拥有的也是概念性的力量。”
“不管它们离开这里，前往哪个世界，她们都是站在世界顶点的存在。”
“因为世界越宏大，这些概念性的力量也越强大，永远都超然于一切。”
“那你呢？”森川羽冷不丁的问道。
系统娘沉默片刻：“我刚才已经和宿主你说过了，我是唯一的完美生命。”
“我找到你，是想帮你这个除我之外唯一可能成为完美生命的生命成为和我一样的完美生命，从此陪伴着我。”
“它们那些趋近于完美的生命拥有的是概念性的力量，而我拥有的是改写概念的力量。”
“因为我是所有世界之外的存在。”
“只要是可以被看做是‘世界’的事物，我都可以随意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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