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覆酒
意图替公主撑起守住的屏障,可她刚有动作,伴前者压近的踏冰人偶便挥动权杖,驱使超能。
“再来一次。”
无法如旧地控制己身,平分痛楚不得以再而演绎。
可既是战术无法执行,那南音也不介意以纯粹的力量破除万法。
“钻石风暴!”
同步的睁眼与抬手,同步的凝神与聚气,不尽的钻块自公主的掌心涌现,由丝及潮,由潮及海,即便携势的巨力能轻易敲碎最先的浪潮,却无法抵抗无边无际的洪流。
体力早在接连吃下的招式中不济,更有当头的棒喝,暴雪王当即被冲击压倒,塌碎冰面,再无意识。
“辛苦了,能做到这一步,多亏了你。”
将巨兽收回,也见气象的平复,白发的老人没有失意于王牌的折戟,他还尚有胜机。
“去吧,九尾。”
并非常态的朱红,那悠然的身姿披散纯白的被毛,扬起修长的雪颈,显出雍容风雅的气质。
“它是阿罗拉地区的特殊个体,是为适应环境的变种,也是朋友给我的托付。”
似是瞥见了可尔妮的困惑,得抚简言做了解释。
“而它的特性,同样与寻常的九尾相反。”
与明朗的晴天不同,其人语中的意思正体现在上方的穹顶。
形如暴雪王登台时的事况,凛冽的寒风再度裹挟细雪,兼带冰雹,从额头零落,赋予刀割的刺激。
第二位天气手,象征着局势的再度倾垂,极光幕的接续毫无间隔,守御面的重新完善让攻势在同一刻失去了作用。
局面相当被动,头一次,南音体会到了来自他人的压迫,更有感败北的可能性。
舒张五指,再缓缓握紧,她此举不为放松,只为确认己身的心绪。
那并非恐慌,而是愈发舒畅的快意。
在对战中的紧张与刺激无不消融着往日呈现的平淡,将身心的反差揭露,更显出少女匿藏的本性与恣意。
璀璨的电弧闪烁,机关人偶已化作华光,撞向九尾,返还至南音的掌间。
伏特替换。
魂心的特性尚在,如果之后的尝试不成,她还能用这张底牌清扫战场。
但在那之前,就由着自己的任性在刀尖上起舞,锤炼那孩子及促成契机的同时,再而完成以弱胜强的奇迹。
“去吧,宝贝龙。”
“啪喕!”
附有坚实的头盖,体型远超同类的幼龙目光锐利,却又按捺着些微的痛苦。
“幼年期的暴飞龙?”
微微皱眉,得抚不认为这样一只幼兽能掀起怎样的风浪,但既是对方的出招,他也会郑重地视之。
菱状的晶石化作重山,倾轧抵近,却为老人提前的反应捕捉,即便念力与波导足以推演短时的未来,也很难在过分紧促的对战中分神施展。
南音知晓不能拖沓时间,所以,她不得不先行发动攻势。
只可惜,对于这样的节奏,得抚再熟练不过了。
“踏冰人偶,镜面反射。”
折射弧光,还予前者,虽是这一击可称猛烈,可极光幕的矗立仍让踏冰人偶缓和攻势,做好了受身的准备。
纵使摇摇欲坠,却仍未到尽失战力的程度。
雪天队的强韧在此得到体现,而其的凌厉亦是于之后抒写。
“九尾,暴风雪。”
扇动洁白的长尾,吹拂冷彻的气息,那雪天的化身唤出悠久的鸣声,凝固四面的水分,化作粒粒尖锐的冰晶。
如是任由这股灾风前进,即便是以粉钻公主的耐久也无法安然承下,可这一切却被那幼小的雏龙看在眼里。
戏法空间的颠倒改换了先后,也让轻灵的冰狐失去了敏捷,落于攻势的最末,这一瞬间产生的空隙,哪怕身微力薄,宝贝龙也没有放过。
面对凛冽的风雪与生性的畏缩,它毫无退却之意,只伏低脑袋,一个猛子向前冲去。
冰面光滑不易行走,可它却化之为纵起血脉之舞的场地,以爪尖嵌入冰块,将天生赋予的灵便与爆发尽数彰显。
龙之舞。
戏法空间的波动愈渐微弱,三项词条叠加的疾速,甚至让其快过风雪的呼啸,将速度的转变恰到好处地用尽。
“铁头。”
金属的光泽附着体表,零落的冰晶捎去皮肉,却未见血迹,在皮肤之下,是重新砌起的甲胄。
降雪仍在继续,可它却不能再扰乱幼龙哪怕一丝一毫。
“雪天固然是持久的体系,可当其失去侵扰的作用,就等同于尽失坚守的根本,只能落得脆弱的描述。”
覆盖纯白的硬壳,身躯如重铠般包裹内里,唯有健硕的四肢与坚定的眼眸显现在外。
“而甲壳龙的隐藏特性,防尘,足以无视沙暴与冰雹天气的影响,所以胜负已是先决。”
曾经的幼龙已不复存在,宝贝龙,不,应该换个称呼,甲壳龙收回去尽的气力,将那雅致的九尾踩于足下,更以温和的目光与它的母亲相视。
水到渠成的进化,四倍克制的关系,造成如今的一蹴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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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一抹白皙与痛定思痛
“在中道进化了吗?”
看着那敦厚的身影,得抚环抱双臂,目光闪烁。
训练家与宝可梦之间的情谊,正是这样,在对战中得以诠释。
不为这份意外惋惜,老人只是并指鼓掌,展露出爽朗的笑容。
“小家伙,你做得很好。”
阿罗拉的九尾虽为一介天气手,却在双防端极为脆弱,哪怕有着极光幕的阻隔,那直击额首的铁头仍是造成了巨量的伤害。
痛吟出声,本是优雅的雪狐尽失风度,再而抬眼,目视幼龙的瞳眸已显出些许的畏惧。
垂落长尾,那随之吹拂的风雪,也因此停滞。
寒潮渐弱,冰雹势微,降雪的气象连带着混淆的空间一同走向消散的边缘。
那一记铁头,恰到好处地造成了畏缩效果,主动与被动的关系从而交替。
“岩崩。”
喝成清晰的字句,划分胜负的归属。
层峦耸立,岩峰迭起,崩碎的石块有若雨点,从八方倾垂,将敌手淹没。
并非单一的招式,那是蒂安希与甲壳龙携手的攻势,再多的抵抗亦是不能阻遏这举目的岩崩。
扬烟散去,幼龙岿然不动,而无论是踏冰人偶,还是九尾,都遍体鳞伤,沉沉喘息。
它们已然失去了催谷风雪的体力,失去了支撑体系的可能,这同样代表着——
“胜负已分。”
宣判决斗的结果,得抚自发开口,承认败北。
于逆境中突破,无视以果决的直击打破僵局,是为意志的体现。
没有太多的拧捏,这位年迈健硕的老人收回精灵,干脆利落地发声。
“这场决斗是我输了。”
“可您的踏冰人偶和九尾还留有体能,依旧可以继续战斗。”
稍有滞愣,就场上的情况来说,南音认为对方仍有反击的可能。
“那已经无关紧要了。”
披上放置的外套,得抚微微摇头,咧嘴否定。
“我引以为傲的冰雹,已经败给了甲壳龙的决心。迫使重创的同伴继续战斗,这不是我的风格。”
目中有浑浊的光泽闪烁,亦有感慨自喉嗓生发。
他的那位老伙计,福爷,曾向诸位道馆主讲述过少女的出色与独到的天赋,也偶有谈及自己毕生的所成——集结诸多特质的幼龙。
虽然在训练家一途上启程不久,可言行的专注与不懈的耐心注定了南音终会攀上山峰,渐行渐远。
而今日,自己则有幸面对前者的沉着,也得以见证宝贝龙的进化与成长。
“不管怎么说,我尽施了全力,而你却从中抓到了唯一的契机,借此略胜一筹,这便是不容争辩的结果。况且,胜负并不是宝可梦对战的全部,从你们身上,我看到了可能性。”
从内袋中取出一枚物件,老人将之掷与少女。
“南音,你和宝可梦都有着炽热且厚实的灵魂。一定能成长为比现在更为强大的训练家。”
有感金属的质地与微凉的温度,南音摊平五指,呈现其的正体。
——映雪徽章。
“对战城堡的爵位更迭,属于映雪道馆的徽章同样予你。虽然你可能并不需要,但我更希望你能收下它,再而踏上往后的道路。”
第八座道馆之后,侯爵的头衔之上,便是地区联盟的支柱,天王与冠军。
“可我发起的并不是正式的道馆挑战,徽章的发放并不必要。”
闻及这声婉拒,得抚扬起笑容,倾投温和的目光。
“这不仅仅是给你的,也是给甲壳龙的。”
“毕竟,进化可是宝可梦生命中的大事。为了获胜而进化,一定会留下宝贵的记忆。老头子我呀,最喜欢看的就是这个了。”
这位心宽体胖的老人看向语中指代的雏龙,而宝贝龙则有别于对战时的凶狠,它只是恬然矗立,静静瞥着己身的‘母亲’,亦不乏乖巧地等候夸赞,感受着进化后的躯体。
“咔咳。”
本欲张嘴轻唤,可当意识到某种可能后,小兽的心神便出现了些许的动摇。
为胜强敌、回应期待的赤诚之心固然难能可贵,但作为中转调和、展望高天的形态,甲壳龙并没有进食的器官,或者说,为了体内的蜕变,在自然选择中,它放弃了摄入外来物的可能。
想起未来的一段时间都无法与少女共处于篝火跟前,感那温热,饱享香醇,比败北更为强烈的失落当即攀上眉目。
所幸波导的感知足以捕捉心念的起伏。
屈下膝盖,没有在意甲壳上的沙尘,南音张开双手,将那圆滚的雏龙勉强搂入怀中。
体态的变更与重量的增生已让她不再能抱起这头小恐龙,可在内心,自己还是视对方为年幼的孩子。
爱护、照顾,对于一位稚嫩的小家伙,这样的心情她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不作过多的言表,少女仅是敞开心怀,尽可能地表达己身的不在意,以及如旧的慰藉。
——我仍然陪伴在你的身边,哪怕失去围坐篝火的顷刻,我的身前身后同样为你敞开。
如是道出心声,再而思考得抚的提议,对于甲壳龙来说,进化的确是难忘的回忆,是值得铭记的事情。
或许,多年以后,当它真正驰骋于高天,见到徽章时也会再次想起这破尽风雪、迎难而上的场景。
稍加沉吟过后,南音便收下了老人的赠礼。
“感谢您的慷慨。”
“哈哈,哪有哪有。你这女娃还真是和福爷说的一模一样,其实根本不用那么拘谨。”
一言已尽,得抚欣慰地颔首致辞,亦半蹲下来,轻轻抚摸着甲壳龙粗糙的硬壳。
“为了喜欢的人而变强,这样的感受一定非常温暖吧。”
“咔咳。”
仰头与身侧的少女对上视线,在那之中的关切方才是它有感温暖的源头,而自己只是为了回馈母亲一直以来的照顾。
同样的谦逊,同样的爱她,即便身兼暴烈的血脉,可从出身起,这头小兽就极为懂事,更不忘那日日夜夜的陪伴。
无论是心智未熟、尚未孵化前的句句耳语,还是漫步原野、共踏山河时的声声嘱咐。
先天的性情不善,可后天的敦敦教诲却让幼龙按捺凶蛮,自愿辛劳自己,或许,这便是训练家的意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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