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只手办
“当然能了，我们灵素研究所早就进行过相关试验……那些研究报告各位大人都没看么？”
秦环玉有些奇怪的看了面色稍显尴尬的三位阁老一眼，解释道：
“这项技术严格来说还是人机直连技术和玉网计划的副产物，我们一开始打算在人脑中植入芯片的目的，是让人类可以通过大脑随时随地的链接网络……就像很多赛博朋克风格科幻小说里描写的那样。”
“只是后来我们在模拟试验中发现，以目前技术制造出来的芯片在安全方面不过关……但这个安全标准是以民用推广为基础的，对天性邪恶的罪犯来说就无所谓了吧？反正就算出了意外，也只是死一个人渣，还能减少碳排放和节约粮食呢。”
“当然，更重要的是，真实的试验数据比模拟试验好用多了，为科学献身也算是那些天性邪恶之人唯一能对国家做的贡献了。”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秦环玉的意思了，三位阁老中比较温和正直的那位阁老就脸色有些难看了起来：
“所以你这个方案的真正目的，其实是用那些罪犯来做人体试验？还是死亡率很高的人体试验？”
“也不算很高吧。”
反正是奔着0分去的，秦环玉很无所谓的耸耸肩：
“根据我们研究所之前的计算，植入试验芯片的人在5年内出意外死亡的概率还不到27%呢。”
“这概率还不高么？？你们这都已经可以不算人体试验，而算是谋杀了你知道么？”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比较正直的那位阁老一下子就吹胡子瞪眼想要说教秦环玉，却被另一位阁老给拦住了，之后那位阁老又意味深长的看向秦环玉：
“你似乎完全不把罪犯的人命当回事？”
“也不是所有罪犯，知错能改的那些人，我还是会尊重的。”
秦环玉收起了无所谓的态度，认真回答道：
“如果把国家比作一台机器，那民众就是机器上的零件。有些零件坏了可以修好，我们就让它继续发光发热产生作用。但也有些零件是天生劣质不可能修好的，我们就必须想办法把这些零件从机器上剔除，才能保证机器本身不被劣质零件损坏。”
“我说实话吧。”
用比喻的修辞阐述了一番观点后，秦环玉犹豫了一下，又直接挺起胸用大白话道：
“对于那些天生邪恶毫无悔改可能的人渣来说，让他们去坐牢我觉的都太仁慈了，就应该直接全杀了！”
“可你怎么能知道一个罪犯是不是能够悔改呢？”
立刻就有阁老反问：
“有些罪犯天生演技高超，在监狱服刑时表现的很好，一出狱就会立刻露出原形，为非作歹……这种事你要如何避免？反之，你又要如何去辨别那些面相邪恶但心中仍有善良的人？小姑娘，你太理想化了。”
“不，是你太小看科技的力量了，老大人。”
秦环玉毫不示弱的和凤阁老头对视，眼中全是自信：
“你这个问题或许能难住别人，但绝对难不住我……我曾多次和有心灵能力的强敌在意识层面交锋，研究灵魂数字化技术多年，还成功建立了玉网项目！人的灵魂既然可以数字化，那当然也可以通过数据来反应出他是否邪恶，就像游戏里可以点开状态栏直接看NPC属性一样。”
“如果这个项目能够通过，最多3年时间，我就可以给国家拿出一套全新系统……嗯，我姑且称之为心理测量系统吧。”
“通过这个系统，我可以随时监测一个人的心理状态，并通过他灵魂中的邪恶指数来计算他犯罪的可能性，把一切罪行扼杀在摇篮。”
“那些一时冲动的罪犯，将不会再有成为罪犯的机会。而那些天性邪恶的人渣，则会在作恶前就被清理掉。”
“你……”
三位阁老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身为阁老，他们的情报权限几乎是仅次于皇室的，自然知道秦环玉的科研天赋有多离谱，也知道秦环玉现在的成果，对秦环玉声称三年内可以搞出心理测量系统毫不怀疑。
但正是这一点才令人恐惧。
短暂的沉默了几秒后，其中一位阁老才再次开口道：
“你的心理测量系统，既然可以把人的灵魂数据化后再详细解析，那也能看穿人的一切秘密吧？这样岂不是任何人都没有隐私了？你就没有考虑过人权、道德和论理方面的问题么？”
“正是因为考虑过，所以这套系统才只是一个计划啊。”
秦环玉再次耸耸肩：
“不然我早就开始研发了……我个人还是挺喜欢这套系统的，能让社会变的更加稳定而高效，成为技术飞速发展的温床。”
“好了，这只是一次测试而已，三位阁老不必太认真。”
这个时候，女皇终于发话了，带着一丝笑意：
“阿玉只是从一个全新角度给我们提供了解决问题的方式，我们可以不赞成，但没必要表现的这么惊诧。毕竟阿玉是从小在灵素研究所长大的孩子，推崇用科技来解决一切问题也不奇怪……而且我对阿玉究竟能拿出什么样的技术，也挺好奇的。”
说完女皇也不等三位阁老回答，就看向秦环玉：
“继续下一个问题吧……对于结婚率和生育率不断下降的事，你真的认为没有一点问题？”
“当然……我不是在试卷中写的很清楚了么？只要不考虑论理道德方面的问题，人类完全可以通过流水线量产，甚至通过基因优选的人造人会比自然人更加优秀，自然生育方面的减产完全无需忧虑。”
秦环玉回答的相当直接和坦然，让所有人都有些无语。
就连三位阁老中的那名激进派，都觉得秦环玉有些太激进了。
“那如果要考虑论理道德呢？你要怎么办？”
只有女皇不为所动，继续带着轻笑追问。
“我仍然保持原有看法。”
秦环玉不卑不亢，做出了几秒钟的思索姿态，回答道：
“甚至我认为，现在结婚率和生育率的下降，反而是好事——随着科技不断发展，很多基础岗位都不再需要人力了，可以用机器代替。也就是说在维持相同社会产能的情况下，我们需要的人力越来越少，参与工作的人太多反而会引发激烈竞争和内卷，降低生活幸福度。”
“简而言之，就是根据我的计算，我认为未来一段时间内都是人口越少生活质量越高的时代……只要人口不低于一定基数即可。而结婚率和生育率的降低，其实正是顺应这种时代的自然现象。”
第162章 可以不要，但不能没有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女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秦环玉的言论没有过多评价，而是直接进入下一个问题：
“你会有这样的想法，应该跟你对人工智能的看法有关……你似乎是想要让人工智能来尽可能取代人类的工作？”
“没错。”
秦环玉坦然的点头，朗声道：
“机器的工作效率要比人工高多了，对各种环境的适应程度也远比人类更强，很多危险的岗位都不需要再考虑安全问题，避免悲剧发生。所以随着科技不断进步，需要用人力的岗位只会越来越少。”
“胡闹！”
一位阁老忍不住吹胡子瞪眼：
“科技是为人类服务的，并非人类存在的意义就是发展科技！你这完全就是本末倒置了！将大量岗位用人工智能代替确实可以提高生产力和减少事故，但那些失业的人怎么办？他们都会成为不安因素的！”
“老大人，这就是您的思想落后了。”
秦环玉忍不住笑出了声：
“失业的人会成为不安因素？错了，准确来说应该是没有收入来源的失业者才会成为不安因素！给那些失业者发钱不就行了？不用上班还能领工资可是许多人的梦想啊，哪怕这个工资并不高也一样，只要能维持日常生活即可。”
“给失业者发钱？你这不是更胡闹么？”
阁老明显有些恼火：
“让他们不劳而获，岂不是对那些认真工作之人的不公平？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社会资源按劳分配，祖宗之法不可改！否则所有人都躺平了国家还如何发展？”
“是啊，直接给无业者发钱确实有点不太好。这会引起舆论上一系列的问题，而舆论同样不能小觑，这是可以令社会动荡的力量。”
女皇也在旁边点了点头，含笑看着秦环玉：
“但你应该还有更好的办法，没错吧？”
“当然了，陛下英明。”
秦环玉先是拍了波女皇的马屁，才笑着道：
“如果各位坚持认为让无业者不劳而获很不好的话，我也可以给他们安排一个不需要努力、不内卷、也没有岗位数量限制的工作。”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位吹胡子瞪眼的阁老立刻反驳：
“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工作！”
“所以我才说老大人您落伍啦~~您太小看科技了力量了。”
秦环玉似乎就是在等这个质疑，立马得意洋洋道：
“大人应该知道玉网项目吧？只要将玉网扩建覆盖全国，让所有国民都和玉网建立链接，就能完美解决这个问题……那些失业者可以通过为玉网提供智慧和灵魂算力来获得报酬。”
“人类大脑的性能其实非常强，但在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用很小的功率在运行，只有那些进行研究和创作等工作的人，才会令大脑长期保持较高的运转功率。”
“正常情况下，人类大脑浪费掉的那些性能，也就浪费掉了。但玉网可以把这些人类闲时的大脑算力和智慧集中起来，给需要的人用……可以让研发人员有更高的科研效率，也可以让战斗人员得到更加敏锐的思维和身体掌控能力。”
“如果这个计划可以实行，以后大多数人都不再需要工作，天天都可以在家里睡到自然醒，大部分美食想吃就吃，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宅在家打游戏或者约朋友一起出去玩，再也没有生活压力……不如说他们的工作内容就是尽可能让大脑放松，多幸福啊。”
“而得到玉网额外算力和智慧加持的研究工作者，则可以加速人类文明的科技发展，体会到探索真理的乐趣，收获研究成果上的名望，成为社会精英人士……大家可以算是各取所需，不挺好么？”
“这……这……这！”
作为主考官的阁老总觉得秦环玉这番话有哪里不对，但他知识水平有限说不来，红着了憋了好一会儿，才道：
“那在你这个计划里，普通人存在的意义不就和电池差不多？你有考虑过他们的尊严么？”
“又没人逼他们这样做。”
秦环玉耸耸肩：
“不想躺平摆烂的话，就努力去搞科研做社会精英嘛……能推动技术进步的科研人员我是从来不嫌多的，能全民科学家更是再好不过。而且老大人您做过民意调查么？就我刚才说的条件，您信不信绝大多数人完全不会感到自己尊严受辱，他们只会抢着做？甚至还会有人举标牌游行让自己的城市早点接入玉网。”
“这……”
直面秦环玉的那位阁老彻底无话可说了。
最后还是女皇笑着打了圆场：
“阿玉的计划从技术上和逻辑上来说确实有一定可行性，不过玉网的安全性现在仍然处于观察期，没错吧？所以此事到此为止，一切等玉网的安全性和稳定性得到确认后再说。”
“是，陛下。”
秦环玉连忙收起得意的样子，做乖巧状。
之后的一堆问题也都大同小异。
面对现代社会的一些顽疾和难题，秦环玉的解决办法就是攀科技，她认为足够发达的科技能够解决任何问题，就算解决不了问题本身也能解决一切制造问题的人，维护社会秩序和稳定。
很快，就来到了最后一题。
这一次是女皇亲自提问，饶有兴致的看着秦环玉：
“你认为这个世界上只需要存在圣周国一个国家，意思就是支持发动战争称霸世界喽？可其他国家并不弱小，百年前开始那场持续了30多年的战争足以证明，武力称霸的结果就是浮尸数亿血流万里，你可有良策来尽可能减少我国伤亡？”
“有。”
秦环玉明显是对这个问题早有思考，回答时胸有成竹：
“我的办法还是攀科技……只要能取得三个方面的科技大优势，战争就会是碾压局，我们只需要付出极小的代价就可以获得胜利。”
“哦？是哪三个方面？”
这次不仅是女皇，偏殿内所有人都对秦环玉的回答很感兴趣。
“第一个当然是信息网络技术。”
秦环玉笑着先竖起一根手指：
“如果我们能在开战前将敌人的网络锁死，让他们再也无法使用网络进行通讯和金融等工作，就可以令敌人先瘫痪大半——现代社会的主要支付方式是虚拟货币的移动支付，很少有人使用现金了。一旦敌国的金融网络崩溃掉，光是普通民众引发的社会动乱，就足够他们喝一壶了。”
“第二个就是太空技术。”
秦环玉又竖起第二根手指：
“就像上一个时代的战争中制空权非常重要一样，现代战争的制太空权也非常重要！如果我们能在战争开始后的第一时间就将敌人所有的军用和民用卫星全部摧毁，并保护好我们自己的卫星……哼哼，失去卫星定位的敌人别说反攻我们了，他们连我们在哪都找不到！现代航海技术实在是过于依赖卫星定位，仍然精通老祖宗那些技能的船长和水手，现在已经是少数了。”
“第三个……则是生物技术。”
秦环玉最后又竖起第三个手指，只是这次她脸上稍微有些不忍：
“一个国家存在的根本是国民，哪怕失去了所有领土，只要还有国民和文化在，国家就没有灭亡……这点反过来也一样，消灭一个国家最高效的办法就是杀死那个国家的所有人！如果可以开发出一种潜伏期长、潜伏期可传染、传染途径多且致死率高，还不会伤害我们圣周国人的病毒，并让这种病毒在全球大爆发，一样可以快速胜利。”
“你……！”
那位温和派的阁老终于忍不住了，满脸都是怒色：
“前两个办法也就算了，最后一个你不觉得太残忍了么？就算是敌国的国民，那也都是人类，是我们的同族啊！”
“确实有点残忍，我说出这个办法时也是有点良心不安的。”
秦环玉这次先是很顺从的点了点头，才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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