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只手办
张冀教授又犹豫了一下：
“我相信我的学生们，他们应该不会做这种危险的事，我平日里可是没少教导他们的。能被我赋予登陆学院数据库资格的学生，可以说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孩子啊。”
“我也想相信您的学生们，张教授，但青州城上空那只刚被我打跑的羽蛇可不是幻觉。”
秦环玉叹了口气，又想了想道：
“也或许出问题的并不是您的学生们本身，而是有人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盗取了他们登陆数据库用的账号密码……您学院的数据库应该是只需要账号密码就能登录吧？”
“这倒是没错……”
张教授也迟疑了：
“毕竟我们只是历史学院，学院数据库里没什么特别重要的机密，数据库也是和外部联网的，只要有正确的账号和密码就能登录……毕竟我们经常需要外出考古，直接联网的数据库会更加方便。我们大学也只有物理和生化那几个学院的数据库，才是完全封闭不对外的。”
“那请您仔细回想一下您的优等生们！”
秦环玉稍稍加重了语气：
“他们当中有没有老家在青州城附近的？家中有没有比他们小几岁的弟弟或妹妹？”
“这……”
张冀教授的声音一下子就僵硬了许多，还有些沮丧：
“还真有……就是这次跟我来南湖市的一个学生，他有个妹妹就在青州城上全寄宿制的高中。他这两天还一直通过我打听青州的情况，对他妹妹非常担心。”
“那大概率就是那个坑哥货了！”
秦环玉打了个响指：
“联系您的学院吧，张教授，让那边查询一下最近这段时间那个账号的登录记录，看其中有没有青州城。”
“……我明白了。”
张教授很沉重的应了一声，就挂断电话。
之后又过了还不到20分钟，张冀教授又把电话打了过来，声音听上去颇为苦闷：
“还真让小秦你全猜对了……没错，那个账号在上个月有多次从青州城登录的记录，而我也问过我的学生了，登录的人不是他……应该是他妹妹盗用了他的账号，他很宠妹妹，根本不设防的。”
“快把他妹妹的情况说说！”
秦环玉立刻问出了那个坑哥货的身份和学校，就准备去抓人。
“先等等！小秦！”
听出来秦环玉有挂断电话的意思，张冀教授连忙提高了音量，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我那位学生拜托我向你打听一下，如果这件事真是他妹妹做的，他妹妹会怎么样？”
“……”
秦环玉沉默了几秒，才深吸了一口气道：
“我愿意相信他妹妹本意不是如此，很可能只是小孩子胡闹，但毕竟已经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无论她一开始的动机如何，只要这件事确实是她做的，她都已经涉嫌使用超凡力量危害他人安全罪了。犯下这个罪名的人是不适用世俗法律的，都是由我们调查局直接处理。”
“如果她只是被人骗了或者是无心之过，是不会被处死的，但至少也会被关起来好好教育几年……看在张教授您的面子上，我可以给调查局的同事们打个招呼，让她在被关起来教育时不用吃太多苦头。”
“这样么……那就拜托了。”
张教授明白秦环玉已经很给他面子了，有些替学生感到难过，但也没多说什么。
而秦环玉挂断电话后，立刻就联系了袁白雪，带着武警一起到青州城瑞阳私立高中的女生宿舍抓人。
期间那私立高中的某个校领导还出来阻拦，语气一开始还挺硬，说什么他们学校有法律团队，想抓他们的学生必须先走法律程序。
袁白雪还想要跟那个校领导好好解释一下，秦环玉就没这个耐心，她直接对着天空开了两枪，用充满杀气的声音冷冰冰道：
“我们要抓捕的嫌疑人可是涉嫌最高级的危害人类罪，一切企图包庇她或阻碍我们抓捕行动的人，都可以当做同谋处理，警告无效后视情况可以直接击毙！你要不要试试？”
那个校领导一下子就脸色惨白，腿都开始颤抖，但他并没有退开，而是哆嗦着嘴问了一句：
“那我的学生究竟犯了什么事？你总该给我大概说一下吧？”
见校领导这副表现，秦环玉反而没有继续发火和释放杀意，而是把杀意收敛，脸上露出了几丝赞许：
“看来你是一个真正关心学生的人，而不光是为了学校的名声……你的学生很可能和这次青州城连日的暴雨灾害有关！如果你听不懂，就说明你的权限还不够，可以直接去问你的顶头上司。”
“……我明白了。”
那名校领导脸色变了几变，还是让开了路。
之后的抓捕行动也很顺利，毕竟青州城现在水还没退，学生们只能老老实实待在宿舍里，抓人跟瓮中捉鳖一样。
被秦环玉亲自进入宿舍房间抓住的女高中生，名叫张馨，脸蛋和身材还算是小有姿色，属于能竞争一下班花的那个水准。
张馨对自己被抓似乎不怎么意外，表现的很淡定也很配合，被秦环玉带都到了警察局……应该是她的哥哥提前给她通过气了。
面对审讯，张馨也是供认不讳，承认了一切都是她干的，是她因为好奇用哥哥的账号登录了神都大学历史学院的数据库，看了她哥哥这段时间拍摄的考古录像，并根据录像中的内容仿制了羽蛇祭坛，呼唤羽蛇降下的这场连续暴雨。
至于动机，张馨说她就是好奇，想要试试古城遗迹中的那个羽蛇祭坛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用。
这个审讯有些过于顺利，但秦环玉一开始也没怎么怀疑，毕竟张馨的说法很符合她的推测，算是合情合理。
她把张馨留在警局关押，问清楚了羽蛇祭坛的位置后，就带着袁白雪去处理祭坛。
而找到羽蛇祭坛后，秦环玉才又发现了不少疑点。
首先是羽蛇祭坛的位置，是在瑞阳私立高中附近的一幢别墅里，那别墅面积不小，考虑到青州城的地价，怎么也不会低于千万，就算是租以张馨的经济水准也绝对租不起。
其次，就是祭坛制作的相当精致，整体结构应该是利用大型3D打印机根据录像打印出来的，还用了不少有灵素反应的真正超凡材料，这些都绝对不是张馨能做到的。
而最重要的，还是袁白雪对羽蛇祭坛检查后的发现——张馨并非是进行祭祀仪式的人，那名祭祀者目前还和羽蛇有一定联系。只靠破坏祭坛是无法中断这种联系的，必须要将祭祀者和羽蛇其中一方杀掉，或者羽蛇达成了祭祀者的要求后才行。
这些发现让秦环玉和袁白雪都脸色难看，她们连忙赶回警局，再一次对张馨进行审讯。
可张馨还是一口咬定所有事都是她干的，她甚至愿意说自己做过援助交际来赚钱租别墅和布置羽蛇祭坛，也不愿意出卖她的同谋……或者说主谋才更正确。
很显然，这大概率又是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小女生，为了保护喜欢的人可以付出一切……只不过她很可能是被渣男给骗了，真正的男人才不会让女朋友为自己背锅。
事情紧急，秦环玉担心灾难再临青州，袁白雪则在担心青州的同时还担心她的羽蛇，两人就没有耐心去开导张馨，而是用了非常手段。
秦环玉给张馨注射了20毫升的特殊药剂，袁白雪则是将一张灵符贴在了张馨的脑门上。
药物和法术的双管齐下，张馨瞬间就乖了，有问必答，只说实话。
不过所料，张馨背后还有一个团伙，都是瑞阳私立高中的学生，且基本都是富二代。
这些富二代们组建了一个超凡现象研究会，就是那种二次元作品里常见的高中生社团，现实里不少私立学校也确实有。
一开始，这个超凡现象研究会，就完全是一群门外汉爱好者聚集在一起瞎胡闹，翻不起什么大浪。
直到去年，张馨成为了超凡现象研究会会长王乐的女朋友，也成为研究会一员，他们才接触到真正的超凡。
张馨早就拿到了哥哥的账号密码，也经常偷看神都大学历史学院的那些考古录像，是知道超凡力量真实存在的。
加入社团后，为了在男朋友面前卖弄，张馨多次把偷偷保存的那些录像给王乐看。
而这个王乐就不简单了，他能成为一群富二代的老大，自然是因为他是最大的富二代……他家的企业算是青州城最大的地头蛇，家族固定资产数十亿，他自己用的别墅就有4套。
王乐家如此有钱，按说是该知道超凡力量真相的，但任何事情都是少数和例外。
圣周国有不少富商确实知道超凡力量的真相，但这些富商要么其财富已经走出了城市范围，比王乐家要更加有钱的多，要么就是祖上已经富裕好几代了，传承久积累多。
王乐家就处于一个比较尴尬的地位，在青州城是地头蛇，可地头蛇终究只是地头蛇，出了青州就不太行了，有钱，但还不够有钱。
同时王乐家是他父亲这一代才创业成功，也就是俗称的暴发户，没什么传承积累，只是单纯的运气好眼光准，对很多秘密都不知道。
王乐从小到大也没有真正接触过超凡力量，所以他才会组建这个名为超凡力量研究会的社团……如果他真正了解超凡力量的话，他反而就不会作死干这种事了。
有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也能做不到不少事。
从张馨这里真正接触到超凡力量后，王乐大把洒钱，还真让他从黑市里买到了一些含有灵素的东西。
或许是继承了他老爹能成为暴发户的好运气吧，王乐带着他的社团根据张馨给的录像搞过几次在秦环玉看来都属于作死的超凡研究，竟然都没有把自己作死，还得到了一些好处。
靠着那些好处，王乐成功帮助他父亲解决了几个生意上的难题，还解决了一个竞争对手。
尝到超凡力量的好处后，王乐越发沉迷，而这次张馨给他看的羽蛇祭坛视频，更是让他有了一个大胆且疯狂的想法。
王乐想要人为制造灾害，让自己家趁机狠狠大赚一笔。
这对于一个资产有数十亿来说的企业并不难，只要提前看衰某些会受自然灾害影响的项目并进行金融方面的做空，那钱赚起来的速度会比卖嗨飞药和抢劫都要快许多倍。
这就是王乐用羽蛇祭坛召唤羽蛇的真正原因……他要让青州城遭受持续半个月的暴雨灾害，来通过金融操作谋取暴利。
张馨作为同谋对这一切一清二楚，可她就是个恋爱脑，对王乐爱的死心塌地，愿意承担一切罪名保王乐无事。
然而在真正的超凡机构面前，张馨的恋爱脑就算意志再坚定，她的爱情也创造不了奇迹。
了解到真相后的秦环玉和袁白雪脸色都很难看，秦环玉的眼中更是丝毫不掩饰杀意。
对于王乐这种为了自身利益而给整座城市带来灾难的人渣，意外死亡和畏罪自杀都算是仁慈了。而现在已经是特别巡查使的秦环玉，还真有权力直接处理王乐。
正好，想要彻底消除祭祀对羽蛇的影响，就是杀死王乐这个祭祀者和羽蛇其中之一，或让羽蛇完成约定。
现在青州市已经承受了9天的连续暴雨，不可能让这座城市继续被暴雨蹂躏6天了，这个选项最先排除。
如果是其他巡查使负责处理此案，或许也会考虑击杀羽蛇，但秦环玉和袁白雪是朋友，羽蛇已经被袁白雪给预定了，而王乐还是个足以被判好几次死刑的人渣。
很显然，这个问题的解决方式只有一个选项。
王乐在暴雨开始前就离开了学校，在青州城郊外的某座别墅里躲着，还带着10多个保镖。
张馨被抓后，王乐就得到了消息。
他对张馨明显就没什么信心，立刻就准备出逃，还很聪明的没有搭乘公共交通工具，而是乘坐私家车去了海港，租了一条船偷渡出海。
但王乐也没那么聪明，他在出逃时应该抛弃一切电子设备的，可他并没有这样做，甚至乘船出海时都还是用的卫星导航。
卫星确实给王乐导航了，但也帮秦环玉锁定了他的位置。
确定了王乐的船上只有王乐自己和他的保镖，没有无关者后，秦环玉直接穿上战甲从空中追到海上，一发小型飞弹打爆了王乐船上的油箱。
之后再通知一下相关部门，把王乐的死亡按照普通海难处理，事情就算是结束了。
王乐死后，袁白雪再一次去检查了羽蛇祭坛，就发现羽蛇受到的祭祀效果已经解除，它不用再继续对青州城施加暴雨了。
为了避免羽蛇再次发生意外，袁白雪直接将羽蛇祭坛完全破坏，然后根据她那已经完成了一半的契约，带着秦环玉去追羽蛇。
羽蛇之前一路向东也逃到了海上，躲在一座小岛上养伤。
秦环玉和袁白雪找到羽蛇时，羽蛇很惨，正在被几个野生的水族妖魔追杀欺负，身上的肉都被咬掉了好几块。
这些水族妖魔实力不强，也只敢在羽蛇重伤时对羽蛇出手，正常情况下它们连羽蛇一招都扛不住。
都不用秦环玉动手，巫女在樱花州一直都是斩杀妖魔的专家，袁白雪轻轻松松就把那些水族妖魔给灭掉了。
第190章 难度超级加倍
羽蛇的表现很乖。
它原本就跟袁白雪互相吸引，要不是受祭坛效果影响，两日前在青州城上空就已经和袁白雪完成契约了。
现在祭祀者王乐已死，祭坛效果消失，羽蛇不需要再被强迫去给青州城降下灾害，和袁白雪没有了冲突，自然也不会再攻击她。
不如说在看见袁白雪和秦环玉之后，羽蛇就去蹭袁白雪，对秦环玉则表现的很害怕，一个劲儿往袁白雪身后躲。
只是羽蛇那30多米的身长就比袁白雪大太多了，怎么躲都没用，反而让场面看起来很滑稽。
“好了，别怕啦，只要你别再干坏事，我就不会揍你。”
秦环玉见状也有些好笑，就安抚了羽蛇两句。
“吱吱！”
羽蛇则似乎很委屈的样子叫了两声，像在辩解。
袁白雪通过巫女的能力能够和羽蛇交流，就当起了翻译：
“这孩子说她也不想做坏事的……她只是睡太久了一时贪嘴，没仔细看祭祀者的要求就先吃了贡品，后面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吃了贡品就要接受请求这个规则是她和远古人类的契约，她也违背不了。”
“原来是这样……”
秦环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很想再问问南湖和白鹰洲中部的羽蛇崇拜文化，只是羽蛇现在伤的很重，她就改了口：
“我也没有怪她，现在首恶伏诛，该给她治疗了。”
之前趁机攻击羽蛇的那些水族妖魔，实力都不强，羽蛇也有不弱的自愈能力，只要袁白雪清理掉伤口上的那些妖气，羽蛇泡在水里就能给自己持续治疗。
真正让羽蛇这两天痛不欲生的，还是秦环玉注入的那管玉酸。
现在玉酸仍然在羽蛇体内大肆破坏，让它体内好多组织坏死，多处器官受到伤害。
这个袁白雪就没办法了，只能由秦环玉亲自治疗。
除了章鱼大主教的胃袋和玉合金材质的容器外，玉酸没办法被任何容器收纳，袁白雪就算找到了羽蛇体内的玉酸也弄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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