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丝女警探案除魔记 第6章

　　啪。

　　片刻后，秦环玉打了个响指，身体前倾，把胸压在桌子上：

　　“还真有一个我刚刚想到的思路，需要大家辛苦一下。”

　　“玉姐你说就是。”

　　警员们都集中精神，做好了认真倾听的准备。

　　“是这样的。”

　　秦环玉稍稍歪头，用一只手托住了下巴：

　　“换位思考一下，假如你是10.09、10.17和11.12三起案件的真凶，你是为了什么才干这些事呢？”

　　“10.09那个案子还可以说是真凶有色心没色胆，只能用某种方式控制付文光的身体干那种事……那另外两个案子呢？”

　　“钱梦瑶暂且不提，真凶有什么必要去抢劫邓老伯？”

　　“这事确实挺奇怪的。”

　　小刘的眉头皱在一起，将话接过：

　　“邓老伯作为卫国战争的老兵，待遇是很好没错，但这个待遇并不是他有多少财富，而且老年人也很少有随身带太多现金的习惯，完全不适合作为抢劫目标。”

　　“不错……所以这件事应该可以让我们确定了。”

　　秦环玉轻笑着再次环视了一周，扬着眉毛道：

　　“这三个案件明面上的嫌疑人，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幕后真凶真正的作案动机，是败坏他们的名声。”

第12章 新线索

　　“果然是这样啊……”

　　对秦环玉的话，小刘和其他警员并没多太多意外。

　　一直在帮秦环玉调查这系列案件的他们，早就有了这种猜测，只是之前的证据不足，不能妄下判断。

　　而且关于付文光和钱梦瑶的人际关系，也早就调查过了，结果是两人都没有什么仇家，连个可以怀疑的目标都没有。

　　“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做的是继续深挖卫斌的人际关系？”

　　小刘和几个比较聪明的警员已经明白了秦环玉的意思。

　　和前两个案件的受害人不同，卫斌作为王牌操盘手，必然是有很多竞争者和仇家的。

　　但这也是个麻烦，因为可疑的目标太多，调查起来同样会非常的困难和繁琐。

　　尤其是王牌操盘手的人际关系中绝对少不了商政两届的人物，可能遇到的调查阻力是显而易见的。

　　“放心好了，我会给你们一个明确的调查方向的。”

　　见小刘手下的年轻警员们一下子都有些愁眉苦脸，秦环玉再次发出清脆的笑声，并把两条腿重新搭在一起，表现的非常放松：

　　“假设幕后真凶的作案动机，就是要败坏受害者的名声……那你们有没有发现前两个案子和卫斌的案子有什么不同？”

　　“……不同？”

　　警员们那加班一晚上的疲惫眼神都有些茫然，又窃窃私语了一会儿，还是没人能领悟秦环玉的意思。

　　“你就直说结论吧，玉姐。”

　　他们只能再次做出认真倾听状。

　　“是身份和名声。”

　　秦环玉也没再当谜语人：

　　“付文光是上过军方宣传广告的模范士兵，钱梦瑶则是个家里很有钱的大小姐，还是优等生，人长的也算漂亮。”

　　‘但跟我比还是有差距的，再发育两年或许会有我八成水准。’

　　“换句话说，就是这两个人都算是有些名气和吸引眼球的特点。把以他们为主角的视频发在网上，哪怕没什么新意都能吸引不少流量。”

　　“这也就导致了他们一旦出事，就会在网上引起大规模舆论……像钱梦瑶哪怕并没有真正发生什么，都遭到了太多的网暴和污言秽语。”

　　“这就是前两起案件和卫斌案最大的不同。”

　　“二线城市金融服务公司的王牌操盘手……听上去似乎还行，但实际上根本不算什么，最起码热点完全比不了上过军方宣传片的模范士兵和有钱的漂亮大小姐。”

　　“这种情况下，就算卫斌真的被当做抢劫犯抓了并被通告，也只是在他的小圈子里社死，舆论影响力完全没办法跟前两个案子比。”

　　“那么问题就来了……假设真凶想让卫斌也搞一个大新闻，在卫斌自身的流量和热点不足的情况下，他需要怎么做？”

　　“需要怎么做……”

　　被讲解到这个地步，小刘要是再反应不过来，他这个警队小队长的职位就没资格了。

　　“既然目标本身的流量吸引度不够，那就借助外力！”

　　小刘眼睛一亮：

　　“幕后真凶是看中了邓老伯卫国战争老兵的身份，所以才选择他作为卫斌的抢劫目标？”

　　“唔姆姆姆……这个嘛……确实也是一种可能吧，但可能性应该可以小到忽略不计。”

　　秦环玉较为委婉的笑了笑：

　　“邓老伯确实也有些名气，但仅限于古城区商业街附近，他的名气跟幕后真凶想要搞出的大新闻比，还是差了不少。”

　　“……那玉姐你的意思是？”

　　小刘觉得自己又跟不上秦环玉思路了，其他人也一样。

　　“你们看这。”

　　秦环玉则又拿出昨天的调查记录：

　　“邓老伯亲口告诉的我，卫斌一开始的目标不是他，而是拿着厨刀走进了商业街一个小巷。邓老伯觉得卫斌可能需要帮助，就跟了上去，这才被卫斌抢劫。”

　　“……也就是说，卫斌最开始的目标并不是邓老伯，而是商业街小巷里的某个人，他是在被邓老伯叫住后才被迫改变目标的？”

　　小刘这才恍然，又再次皱眉：

　　“可古城区商业街的小巷……应该很老旧了吧？那里面会有什么可以吸引很多流量的目标么？”

　　“小巷里自然是没有的，但小巷另一边可多的是。”

　　秦环玉轻笑着打开手机，链接了小会议室里的投影仪，并在自己手机上打开了白光市古城区的地图：

　　“你们看这里……古城区商业街的隔壁，正好是一所公立高中。而从那条小巷尽头，就可以较为轻松的翻墙出入高中。最早发现案件并向我报案的人，就是三个打算从这里翻墙回学校的高中生。”

　　“所以答案很明显了不是么？幕后真凶最开始的打算，应该是让卫斌持刀翻墙进入学校，在学校里搞一个大新闻。只可惜他的反常行动被邓老伯发现并跟上，这才不得不临时改变了计划。”

　　“这……”xN

　　会议室里的其他警员们这才彻底明白了秦环玉的思路，在面面相觑的同时都有点想冒冷汗。

　　跟学生，尤其是未成年学生有关的恶性案件，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是占领舆论热榜顶点的话题。

　　如果昨天真让卫斌持刀翻墙进入了学校，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是已经90多岁的卫国战争老兵邓老伯，再一次守护住了孩子们。

　　秦环玉故意停顿了一会儿，让大家把这个推理都消化吸收后，才再次用手指指着古城区商业街的地图：

　　“关键的线索就在这里！那小巷可以翻墙出入隔壁街高中的事，是只有附近人才知道的秘密！我也是昨天才刚刚发现的！”

　　“这样一来，那个幕后真凶的排查范围，不就缩小了很多么？他必然是曾经在古城区商业街附近居住过，或者是在那所高中上过学！”

　　“既然如此，我们就可以先不理会前两个案子，深挖这条线索！”

　　“调查所有在工作和生活中跟卫斌有过仇怨的人，看看他们有谁符合这个条件，就是重点嫌疑对象！”

　　“考虑到真凶极大概率拥有超凡力量，你们在发现嫌疑人后切记不要轻取妄动打草惊蛇，先向我汇报。”

　　“如果嫌疑人已经被惊动，且使用了超凡力量想要逃跑或反抗，那就不要犹豫直接开枪，优先打头！”

第13章 室友

　　开完简单的案情分析会并决定好接下来的调查方向后，秦环玉和小刘的警察小队就纷纷离开警局，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小刘的警察小队会去重点调查卫斌的人际关系，从中找出在古城区商业街附近居住过或是在隔壁街上过高中的嫌疑人。

　　秦环玉则拿着卫斌近两三个月在白光市内的行动轨迹图，骑着她的摩托车去依次查看，看看那些地方有没有受超凡力量影响的可能。

　　一整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秦环玉跑了16个地点，却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虽然发现了三个在暗中提供非法风俗服务的店，但这都跟秦环玉正在调查的案子无关，她随手把情报转发给扫黄组之后就没再多管。

　　另一边同样不算顺利，因为卫斌的人际关系网实在太大，其中不少商界和政界的人物又对调查不怎么配合，小刘的队伍实在进展不快。

　　这种事急不来，也还没到需要用强硬手段的时候，秦环玉就吩咐小刘那边耐下心慢慢调查，她自己则返回了警局给她安排的公寓，下班。

　　公寓所在的小区离白光市警局很近，是步行5分钟以内的路程，算是白光市司法体系的家属院。

　　秦环玉的住处不算大，只有两室一厅，位于小区最角落的一栋楼上最角落的位置。

　　走到门口尚未开门的时候，秦环玉就能隔着厚厚的防盗门听到阵阵机器的嗡嗡声，是那种电脑散热器风扇的声音，还是很大功率的那种。

　　这也是秦环玉的住处只能在小区角落里的原因之一，这些声音白天听还没什么，晚上就多少有点扰民了。

　　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可以听到噪音变的更大，就连房间里的温度也明显比外面热了一些。

　　好在现在是秋天，还算凉爽，夏天时这房间里如果不开空调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待的地方。

　　“小绫？我回来了。”

　　进门后的秦环玉喊了一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应答。

　　她也毫不意外，在门口脱掉长筒靴换成软拖鞋，又依次脱掉了身上的警服和热裤，换上了门口衣架上挂着的居家连衣裙。

　　把换下来的衣服放进洗衣机并设定了自动清洗后，秦环玉才走到其中一间卧室的门前，重重敲了敲：

　　“小绫？”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秦环玉无声叹了口气，也不再叫门，直接转动门把手推门而入。

　　噪音更大了，温度也再次提升了少许。

　　这套房子内所有的噪音和温度提升，源头都在这个房间里。

　　房间内的布局很简单，又很不简单。

　　说简单，是因为房间里的家具只有两部分——在角落里只占据了大约四分之一空间的单人床，和几乎将剩下空间全部填满的电子设备。

　　说不简单，是那套电子设备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玩的。

　　电脑桌上光大小不同的显示器加起来就有4个，桌子下面形状不同的设备更多，每一个都在高负荷运转，风扇像机车引擎那样发出噪音，热风从散热口里往外喷个不停。

　　在房间靠近窗户的地方，甚至还有一根私人设立的卫星天线，可以直连某颗特定的卫星，也可以检索接受其他卫星的信号。

　　房间正中，也是正对着那几面显示屏的地方，有一把大椅子，一名留着黑色短发的少女正靠在椅子里时不时晃悠两下。

　　少女的体型比较娇小，穿着一件动漫人物同款的可爱风睡衣，两只裹在白丝过膝袜里的小脚搭在电脑桌上。

　　她之所以两次没能听见秦环玉的声音，是因为她带着耳机，而且明显是那种降噪效果非常好的耳机，毕竟这房间里的噪音真的很大。

　　“小绫！”

　　秦环玉毫不客气的上前一把将少女的耳机拽掉，再次叫了她一声。

　　“啊？”

　　少女明显被惊吓了一下，转过头看见秦环玉后，本来有些恼怒的表情才变成了从心和讨好。

　　“玉妈妈你回来了啊！”

　　少女把白丝小脚从电脑桌上抬起，跳到地面上，很熟练的抱着秦环玉一只胳膊晃来晃去撒娇：

　　“玉妈妈我今晚想吃剁椒螺蛳粉，要特辣的！”

　　“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叫我妈妈！我也就比你大了不到5岁！”

　　秦环玉毫不留情的敲了少女脑袋一下，又满脸嫌弃的把被少女抱在怀里的胳膊抽了回来：

　　“还有啊……你这身材就别学人这样撒娇了，咯手。”

　　“切，大就了不起啊？”

　　少女也很不屑的撇撇嘴：

　　“你长的再漂亮身材再好，不也是母胎单身到现在？我可是已经换过20多个男朋友还养着好几条舔狗呢！这不比你厉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