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丝女警探案除魔记 第84章

　　陆涵也在床头坐直身体，变的乖巧起来：

　　“你问吧，警官姐姐，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不用紧张，这件事就是需要你放松下来仔细回忆一下。”

　　秦环玉又摆摆手轻笑了一声，才问：

　　“小涵你好好想想，昨天你面对那只老虎时，有没有感觉那只老虎有哪里不太对劲儿？任何不对劲儿的地方都可以。”

　　陆涵在最后直面那只恶虎时，不仅通过玉网共享了数万人的智慧，还获得了低配版的数理魔眼。如果是那个状态的她，或许可以从老虎身上发现什么别人没发现的线索。

　　“不对劲儿的地方啊……”

　　陆涵皱眉沉思了一会儿，试探着问：

　　“只是我自己的感觉也行么？警官姐姐？”

　　“可以。”

　　秦环玉点头：

　　“我不是说了么？任何你觉得不对劲儿的地方都可以。”

　　“那确实是有一点挺奇怪的。”

　　陆涵吐了口气道：

　　“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进入了一个很奇怪的状态，世间任何存在我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其详细数据……这就是所谓的万物皆数么？警官姐姐你是不是也可以进入那个状态？”

　　“这……”

　　秦环玉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点头：

　　“是，我知道那个状态，非常熟悉，也知道你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进入那个状态……不过这件事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必须等你痊愈了，且征得你父母同意才行。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你将来很可能会成为姐姐的同事和后辈哦，小涵。”

　　“是嘛？那可真是太好了，自从那次在闹僵尸时认识警官姐姐，我就一直很憧憬你，想要成为你这样的人呢！”

　　陆涵这丫头在熊孩子的时候会很熊，但懂事时也非常懂事，她似乎猜到了有些事不适合现在就说，就没有过多纠缠，而是又仔细回想了一会儿后开始回答最初的问题：

　　“那只大老虎确实挺奇怪的，在我进入那个状态后，我也清楚看到了大老虎的详细数据，并得出一个结论——那只大老虎的速度其实要比我快了许多，如果它真想吃掉我，我早就死了。”

　　“最开始，我以为这是猫科动物的通病，喜欢在占据绝对优势后戏耍玩弄猎物，让猎物绝望。但后来我又仔细想了一下，就感觉好像并不是这个情况，而是那只大老虎另有目的……唔，怎么说呢？”

　　陆涵说到这里时又托着下巴愁眉苦脸起来，好一会儿才在秦环玉鼓励的目光中继续道：

　　“那只大老虎当时的状态很饿，但它真正想吃的似乎不是我，也不是在场的其他同学和游客，而是……唔，恐惧，是大家的恐惧！我知道这个说法有点离谱，但我确实有这种感觉。”

　　“它真正想吃的，是恐惧么……呵，这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秦环玉并没有质疑陆涵的话，而是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就站起身又摸了摸陆涵的脑袋：

　　“行，我知道了，那小涵你继续在这里好好养伤，也跟你的3个小女友好好相处……想起什么新线索了再打电话告诉我，我昨天已经告诉你我的联系方式了，没错吧？”

　　“嗯，再想起什么我会立刻联系警官姐姐的！”

　　陆涵一脸很舒服的样子在秦环玉掌心蹭了蹭：

　　“祝警官姐姐你早日破案，也祝你早日脱单哈~~”

　　“你这小丫头！”

　　秦环玉哭笑不得的在陆涵脸蛋上又捏了一把，才转身离开。

　　陆涵提供的这条线索，让秦环玉再一次确信了，这波老虎案应该是一起超凡案件，嫌疑人真正想要的恐惧，所以才会让老虎在景区、热闹的街道和大学校园这种人员密集区出现。

　　当然，这目前仍然只能算是推测，想要把证据做实，秦环玉就还要再跑一趟南湖市的湖滨街道和山北市的体育学院。

　　南湖市按说是白灵的地盘，但白灵现在就住在秦环玉的别墅里，天天缠着铃兰进修医术，秦环玉就决定自己去南湖市看看。

　　山北市体院学院那边倒是可以拜托诚海帮忙，古法派超凡者对于一些奇奇怪怪的法术还更加了解，说不定能看出什么。

　　于是秦环玉就自己去了南湖市的湖滨街道，同时拜托诚海去看看体院学院那边的现场。

　　这次事件算不上十万火急，白光市和南湖市距离也不远，秦环玉就没有借用军方的飞机，而是坐高速列车去的。

　　没想到列车还在半路跑的时候，网络上就又有了新闻——第4起老虎在人员密集区出现的事件发生了。

　　这次老虎出现的地方甚至都不在益州郡内，而是在千公里外并州郡的一座城市里。老虎出现的地方是该城市最热闹的商场，同样是无差别袭击见人就咬，咬出了1个重伤和6个轻伤，才被赶到的警察击毙。

　　短短2天时间内就连续发生了4次老虎伤人事件，这件事一下子就成为了网络上最热门的话题。

　　有比较机灵的网友已经发现了，这4次老虎伤人事件，全都是发生在人员密集的地方。于是阴谋论不胫而走，流言纷飞，很多人都说这是某个恐怖组织发动的袭击行为，之后很可能还有，号召大家最近几天都不要去那些人流密集的地方，一下班和放学就回家才是最安全的，有条件最好连学校和单位都不要去，就在家里宅着！

　　对于流言中所谓的恐怖组织，秦环玉当然是嗤之以鼻。

　　哪个恐怖组织会脑残到在人流密集区放老虎来发动袭击？真想袭击了用炸弹不好么？一颗炸弹才多少钱？养一只老虎又要多少钱？能富裕到去养老虎的人又有什么理由报复社会呢？

　　不过这流言中的另一半倒是很有道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类似的老虎袭击事件大概率还会发生，那尽可能宅在家里不去人员密集区确实会更加安全一点。

　　所以就先任由网友们这么乱猜着也没问题，大家先宅几天确实可以有效减少伤亡……就是那些做生意的人这几天要苦一苦了，估计客流量会比往日要低不少。

　　并州郡发生的案件秦环玉现在是无论如何也管不到的，她就继续履行自己的职责，赶到了南湖市的湖滨街道，在当地警察的指引下找到了昨晚事件发生的地方，进行仔细勘探。

　　果不其然，这里也有不正常的灵素残留，而在疑似那只恶虎最先出现的地方，秦环玉也找到了一些纸被焚烧后的碎屑。

　　秦环玉又联系诚海那边问情况。

　　诚海也已经完成了对山北市体育学院的现场勘察，他同样发现了一些灵素残留，但并没有找到被焚烧后的碎屑，应该是被一大早起来打扫卫生的学生们给清理干净了。

　　“花和尚你能认出来那些灵素残留是什么法术留下的么？”

　　秦环玉在电话里又问。

　　“这个……有些奇怪。”

　　诚海在电话另一端犹豫了一会儿，才回答：

　　“贫僧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那些灵素残留本身，很像是我们正道修行者的施法方式，却又带着一丝妖气。”

　　“正道法术，妖气？”

　　秦环玉想了想：

　　“花和尚你的意思是……像灵儿妹妹那样？”

　　“不，完全不一样的。”

　　诚海耐心解释道：

　　“法术的形式本身和正邪其实关系不大，正道修行者中同样有人滥杀无辜无恶不作，妖怪中自然也有像白施主那样愿意维护正义的。所以别看白施主施法时的样子仙气飘飘，其实她用的还是纯粹的妖术，在法术运行上和正道法术有很大区别。”

　　“这样啊……”

　　秦环玉轻轻皱起眉毛：

　　“也就是说，这个系列案件的嫌疑人，要么是有正道修行者和妖怪联手作案，要么就是某个修行了正道法术的妖怪？”

　　“贫僧认为应该是第一种可能性更大吧。”

　　诚海道：

　　“修行正道法术的妖怪……那路可太难走了，反正贫僧是从未听说过有哪个妖怪能修成的。”

　　之后秦环玉和诚海两人又商讨了一些现场发现的细节，一致认定这个案子绝对是超凡案件，而且从目前案发的频率和规模来看，应该还是一个等级不低的超凡案件。

　　返回白光市后，秦环玉立刻就给调查局写了一份报告，还把白灵从自己的别墅里赶回了南湖市，让白灵回南湖市守着待命。

　　调查局这次的回复就有些含糊，只是说让秦环玉继续调查，同时尽可能预防案件再次发生。

　　调查的事情秦环玉已经做过了，重回现场也不会有什么太大收获，她就把工作重点放在了防范上。

　　官方没有正式命令，秦环玉也不好直接用警察的身份说什么，于是她就去白灵的直播间当了嘉宾，跟网友们聊了聊这两天老虎袭击事件频发的事情，并以个人身份建议大家最近最好是宅一点，不要扎堆。

　　白灵又联系了几个同为顶流主播的朋友一起宣传，大家都是对事情的具体前因后果模糊带过，只是建议大家多宅，少出去玩。

　　这波宣传还是有点效果的，再加上确实有老虎伤人事件频发，于是这两天室外活动的人流明显减少了很多。

　　可这样一来，那些商家们又不愿意了，毕竟这些宣传都没证据，而商家们的亏损却是实打实的。

　　于是一些商家又雇佣水军在网络上唱反调，说那些号召大家不要出门的人都是胆小鬼，是杞人忧天，根本没有什么恐怖组织在养老虎对人员密集区进行无差别袭击，甚至还有一些商家选择逆流勇进，在这个时候举办各种大型活动来拉人气。

　　人作死就会死，随着一些商家们的胡来，果然又出事了。

　　短短几天时间，圣周国核心领土的东神州境内，就发生了超过10起老虎突然出现在人流密集区的伤人事件。

　　荆州、扬州、幽州、凉州、青州、冀州等几乎每个郡都有类似的老虎伤人事件发生，且案发毫无规律，上午才有老虎在幽州出没，下午就又有老虎出现在了交州那边。

　　虽然各地的警方明显是做了一定准备，在城镇内各个人流密集区都布置了警力防守，几乎每次都能第一时间将恶虎击毙，把被恶虎咬伤的人数控制在了最小。

　　但这种防御终究不是天衣无缝，最终还是出事了，有人不幸丧命。

　　事发地点是琼州的一座商场，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恶虎正好在一个4岁小孩子身边，对着小孩子张口就咬。

　　虽然小孩子的父亲第一时间就拼尽全力攻击恶虎，随后赶到的警察也迅速将恶虎击毙，但4岁小孩子还是太脆弱了，他被恶虎的第一口就直接咬断了脖子，医生们再努力抢救也是无力回天。

　　此事彻底把系列案件炒出了新的热度，那些还嚷嚷着其实没事大家都出来玩啊的商家再也不敢吭声，甚至还有人店都被人砸了。

　　不少人都亲身经历了恶虎袭击甚至被咬伤，再加上一个幼小生命的彻底离去，算是把网友们的情绪火药桶给点炸了，群情激奋。

　　让警方严查这些老虎到底是从哪来的只是基础，最激进的网友，甚至提议出动军队进行大清扫，把野外所有老虎全部射杀，以此来保证人们出行的安全……这个提议甚至得到了许多认同，点赞的人数是点踩人数的十几倍。

　　调查局这次的反应稍微有些奇怪，但总算是真正重视了起来，给所有的调查员和巡查使都下达了命令。

　　由于这个案子的案发地点布满全国，很难像其他案子一样交给某个巡查使或某个地区的调查员负责，所以这个案子有点像悬赏性质。

　　任何调查员和巡查使都可以查这个案子，无论是谁，最终能解决这个案子都可以得到一份乙级案件的功劳，和三份乙级案件的物质奖励。

　　乙级案件的物质奖励就可以自选绝灵铁了，三份乙级案件的绝灵铁已经是不小的份量了，秦环玉非常眼馋，正好她手上没有其他案子，就打算努力查一查这个恶虎袭击案。

　　之前调查局没有正式命令，秦环玉作为调查员不太好去其他调查员的地盘上查案，现在就没关系了，这个恶虎案调查局的人都可以查，自己管辖区内没有其他案子的调查员也可以跨区调查。

　　而秦环玉在几天前，其实就已经想到了一个调查方向。

　　诚海说了案发现场残留的那些灵素中有妖气，那这系列案子就极大概率和妖怪有关。

　　而不管袭击人的那些恶虎正体究竟是什么，它们外形都是虎。

　　老虎和妖怪这两个元素结合起来，自然就会让人想到虎妖。这系列事件或许不是某个虎妖做的，但一定和虎妖存在某种联系，那找一个虎妖好好问问此事，就或许会有收获。

　　放在以前，秦环玉这时肯定会去问调查局的前辈们，问哪里能找到可以问话的虎妖。

　　但这次不行，这次的案件是类似悬赏性质，调查局的大家其实算是竞争对手。

　　三份乙级案件的物质奖励还是不少的，就算是巡查使也会心动，最起码零明显是心动了，第一次没有正面回答秦环玉请教的问题，而是用闲聊糊弄了过去。

　　秦环玉倒是没生气，零本来就不欠她什么，之前多次给她指点那是前辈对后辈的喜爱，现在不指点了也可以是前辈对后辈的锻炼，任谁都挑不出什么毛病，为这种事生气除了显的自己心胸狭窄外毫无用处。

　　而且就算没有了可靠前辈的指点，秦环玉也有秦环玉的办法。

　　不就是找虎妖嘛？秦环玉还真知道一个很可能是虎妖的人。

　　那还是她刚当上调查员不久的事了，当时端木绫拉着秦环玉去一家刚开业不久的自助餐餐厅吃饭，结果秦环玉被老板看上了颜值，邀请她成为餐厅的看板娘之一。

　　后来那家自助餐厅找来的众多看板娘还在网上有过一次PK，最终秦环玉以【梅魔女】的称号拿下了第三名。

　　而那场比赛的冠军，网名【虎妞】的美少女吃播，就是秦环玉这次要找的人。

　　原因很简单，虎妞不仅打扮的就像一只小老虎，她还太能吃了，已经超过了正常人类饭量的极限……一顿竟然能吃七八公斤肉！这已经是大型食肉动物的标准了。

　　再考虑到白灵这个蛇妖都能当科普节目的主播，那可爱的美少女虎妖当个吃播也很正常吧？

　　秦环玉其实早就想去找虎妞聊聊了，可惜虎妞不是白光市本地人，她的住处在幽州，当初是被那家自助餐厅花钱请来的。

　　幽州府有自己的调查员，正常情况下秦环玉是没办法去幽州府调查超凡案件的，但这次的恶虎案例外。

　　自己能想到的线索，别人或许也能想到，为了防止被其他同事先一步将虎妞拐走，秦环玉在收到调查局下达的正式命令后，第一时间就买了直飞幽州府的机票。

　　虎妞的个人住址，还是很好查的。

　　这个人气不比白灵低多少的美少女吃播，也是很有钱的，她虽然没有买别墅，但也住着大房子，是市中心高档小区顶层的复式住宅。

　　秦环玉在离开机场后是直接打车赶到虎妞住处的，为了让自己的调查行动更加方便，她仍然是一身警服、热裤、黑丝裤袜和长靴的打扮。

　　“谁……谁呀？”

　　按响门铃后，一个怯生生的可爱声音很快就从门后传来。

　　“是黎花（虎妞真名）小姐，对吧？”

　　秦环玉用公事公办的正经声音道：

　　“我是白光市警察局的，有个案子想问黎花小姐几个问题，希望黎花小姐可以配合一下。”

　　“案……案子？呜噫！”

　　那怯生生的可爱声音似乎更害怕了，但过了几秒后，防盗门还是被从里面打开，探出了一个小脑袋。

　　是那个很可爱的美少女吃播没错，就算在家里，她仍然穿着一件虎皮花纹的连体睡衣，身后还有一根虎尾巴紧张的甩来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