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鸣人的宇智波女友过于傲娇 第46章

作者:战栗的骑士

“还自以为是地认为这是唯一‘正确’的选择,是必要的牺牲……”

“简直傲慢的令人作呕啊,宇智波鼬。”

“你要在这上面指责我吗?!”鼬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拔高,“但是,将宇智波一族‘灭掉’的人,是你才对吧,【烬】!我们有过约定!”

当她听到面麻说出“无辜生命”时,心中充满了不解甚至荒谬感。她亲眼看见了——族地里四处倒伏的“尸体”,弥漫的浓重血腥味,这一切都在证明灭族已经完成。

她甚至怀疑面麻是否在故意欺骗她,但她“看到”的结果毋庸置疑。

鼬并不知道,那些逼真的死亡,不过是难以分辨的生物赝品。

然而,此刻鼬已经没有心思再与面麻进行这场无休止的辩论和纠缠了。

没时间了……

她的预想中,佐月已经快要到达父母昏迷的地点了!

如果让佐月发现父母没有死……如果憎恨不够深刻……没有开启写轮眼……

那么所有的牺牲,所有的罪孽,岂不是都失去了意义?!

恐慌缠绕住她的心脏,她绝不能让计划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我的要求很简单。不许对宇智波族长和他夫人下手。”

鼬的瞳孔微微颤动,但还未等她消化这个指令,面麻的下一句话让她如遭雷击。

“还有,那个孩子…叫佐月对吧?”提到这个名字时,面具下的声线似乎有极其细微、难以察觉的变化,“她被你擅自拉入这个残酷的计划…不许你再对她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如果说刚才只是不解,那么此刻,鼬的心中瞬间被惊疑填满,甚至生出一丝荒谬感。

【烬】的首领……在关心佐月?!他怎么会知道佐月?又为什么要特意保护她?

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这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和所有算计。一个以恐怖实力震慑忍界、意图不明的神秘组织首领,竟然会对她的妹妹表现出一种近乎……维护的态度?

“那个万花筒写轮眼的瞳术,是叫【月读】吧。”

平淡的陈述句,却让鼬的血液几乎冻结。

“什么?!你为什么会知道?!”她失声惊呼,她从未对外人提过名字和效果。

“这就不是你要考虑的事情了。”面麻打断她,“除了不许动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我再说一次,不许对佐月使用那个【月读】的瞳术……”

他微微停顿,周遭的空气因接下来的话语而凝固,降温。

“……我这个人,要是决定做一件事情,可是非常,非常偏执的。”

冰冷的杀气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死死缠绕住鼬,让她呼吸都为之一窒。

“要是你敢做出这两件事情中的任何一件……”面麻的声音低沉下去,“下一次,那个忍术……就不会仅仅落在木叶外面无人荒野了。”

冷汗瞬间从鼬的额角滑落,与血泪混合在一起。

【大螺旋轮虞】

那个仅仅一击就能将大地化为虚无、拥有毁灭整个木叶力量的恐怖忍术!这个威胁,沉重到让她无法承受。

“宇智波鼬,”面麻最后说道,“我的要求,总不至于让你觉得……值得拉上整个木叶一起陪葬吧?”

话音刚落,鼬的眼前一花,面麻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地消散在原地。

只留下宇智波鼬独自站在清冷的月光和脸上的血腥气中。

她死死地攥紧了拳头,带来尖锐的疼痛。然而,所有的愤怒、不甘和挣扎,最终都化为了无力的虚脱。拳头缓缓松开,无力地垂落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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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夜风刮过佐月的脸颊,带着令人作呕的浓重血腥气。她死死抓着鸣人的手,几乎是凭借本能拖着他向前狂奔。

周围的景象如同噩梦的碎片般掠过——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族徽,却倒伏着一个个脖颈开裂,眼眶空洞的“族人”。

不要看……不能看……

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只盯着前方——家的方向。只有那里,还残存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

终于,在几乎耗尽了所有力气,肺部如同火烧般疼痛时,她的视野尽头出现了那两个匍匐在地、无比熟悉的身影——

深色的宇智波族服,母亲散落的黑色长发,父亲宽阔却此刻毫无生气的背影……

“……那是……?!”

佐月的脚步猛地顿住剧烈的奔跑骤然停止,让她一阵眩晕。

呼吸瞬间变得无比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她死死攥着鸣人的那只手变得像铁钳一样紧。

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汇聚成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石板地上。

恐惧,再一次如同最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她站在那里,双腿如同灌了铅,再也无法向前挪动半分。她害怕,害怕走过去,亲眼确认那个她根本无法承受的结果。

动啊……快动啊!

她在心里疯狂地呐喊,命令着自己不争气的身体。但极致的恐惧让她浑身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抗拒,抗拒去面对那可能到来的、彻底毁灭性的现实。

她害怕。

害怕看到的,是和来时路上那些倒下的族人一样……失去了所有生命特征的、冰冷的、再也不会回应她的父母。

“爸爸……妈妈……”

突然,一阵格外阴冷的风毫无征兆地卷过死寂的街道,佐月被这阵风吹得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当她再次颤抖着睁开双眼时,瞳孔开始颤抖。

就在前方不远处,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伫立在那里,恰好挡在了她父母倒下的躯体之前。

佐月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剧烈地搏动几乎要撞碎她的肋骨。是凶手!这个身影……很可能就是制造了这片地狱的元凶!

她的身体先于思考做出了反应,双腿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了两步。

然而,下一个瞬间,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本能驱使着她——用自己尚且稚嫩娇小的身躯,死死地将鸣人护在了身后。

那个人影动了。

缓缓地、一步步地从那片浓稠的阴影里踱出。清冷的月光一点点照亮了来者的面容。

首先映入佐月眼帘的是熟悉的装扮,然后是垂落肩头的黑色长发,最后……

是那张她无比熟悉、此刻甚至能带来安全感的——姐姐宇智波鼬的脸庞。

“姐……姐……?”

佐月几乎是呜咽着吐出这个称呼,高度紧绷的神经像是骤然断裂的弓弦,心中猛地一松,巨大的委屈和恐慌如同决堤般涌上,几乎让她瘫软下去。

她慌乱地想要寻求答案,以至于完全忽略了那双平日里温柔或是严厉的黑眸,此刻却盈满了她从未见过的,足以冻结血液的冰冷。

“姐姐!……爸爸和妈妈……还有大家……到底发生了什……”

她的问话戛然而止。

“小心!”

鸣人的惊呼声在她耳边响起!几乎在同一时间,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粗暴地向旁边扑倒!

嗖——!

一道冰冷的寒光几乎是贴着她的耳畔呼啸而过。

砰的一声闷响,两人重重摔倒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佐月茫然地抬起头,正好看到鸣人撑在她上方,一缕金色的发丝被削断,缓缓飘落。

而在他脸颊靠近耳朵的地方,一道细细的血痕正清晰地浮现出来,殷红的血珠迅速渗出,汇聚成一道刺目的血流,沿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滑落。

“……诶?”

佐月的大脑一片空白,瞳孔失焦地凝视着鸣人脸上那道鲜红的伤口,无法理解那是什么。那温热的,代表着伤害与背叛的红色,像一把冰冷的钥匙,猛地撬开了她因恐惧而封闭的感知。

她僵硬地、一寸寸地转过头,视线越过鸣人的肩膀,再次投向那个她称之为姐姐的身影。

月光下,宇智波鼬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平静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找不到一丝往日的温情,只剩下宛如看待死物般的极致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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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内容写的比想象中多!所以迟到了……十分抱歉!)

第92章 背叛的表演

佐月只觉得双腿发软,颤抖着,慢慢地直起身子。但是她再一次,下意识把鸣人挡在自己身后。

目光在两人之间惊恐地游移,一边是全身紧绷,蓝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警惕的鸣人,他脸上那道新鲜的血痕刺眼得让她心慌。

另一边,是她曾经最崇拜、最依赖的姐姐,此刻却陌生的散发着让她血液都要冻结的寒意。

刚才……姐姐真的对自己……攻击了?

“姐姐……你……干什么?”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全然的困惑。

鸣人的紧张和戒备不是伪装的。鸣人知道鼬不会真的杀死他们——但是也仅仅局限于“不会杀死”。

回想起原作中宇智波鼬为了“激励”弟弟所做出的那些事,将佐助打得遍体鳞伤,再用月读让他反复经历父母死亡的噩梦整整七十二小时……那种“不杀死”的背后,是足以将人彻底摧毁的,冷酷到极致的“锤炼”。

这一次已经警告过她了…她应该不会做出那种事情了吧。

“姐姐…求求你…..!”佐月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哀恸,她仍在祈求,祈求这只是个恶劣的玩笑,祈求姐姐能突然变回原来的样子。

然而,她的哀求戛然而止。

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她看见了——宇智波鼬,面无表情地,缓慢地反手抽出了背负在身后的短刀。

那细微的出鞘声在此刻死寂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刺耳,“我愚蠢的妹妹啊……还没有认清现实吗?”

那实质般的杀意如同潮水般涌来,可即便到了这个地步,看着那指向自己的、闪烁着寒光的利刃,看着姐姐眼中那深不见底的黑暗……

佐月的心中仍然残存着一丝荒谬的、不肯熄灭的微弱希望,她摇着头,泪水终于决堤,“假的吧……姐姐。”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测试自己的器量。”宇智波鼬的声音平静地响起,听不出丝毫情绪的波动。

“一……切?”

佐月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她看着眼前这张无比熟悉的脸庞,试图从中找到一丝一毫玩笑或被迫的痕迹,但最终只看到了深不见底的冷漠。她依然无法将眼前这个人和“屠杀全族的凶手”完全划上等号。

看着妹妹那依旧混杂着困惑与不肯相信的痛苦眼神,鼬的心情沉重。她原本的计划绝非如此温和,但面麻的警告如同冰冷的枷锁,牢牢束缚着她的行动——不许对佐月使用月读。

那么……至少用这个吧。

下一刻,宇智波鼬的黑眸中,猩红的色彩骤然涌现!三颗勾玉凭空浮现,并开始飞速旋转。

幻术已在目光交汇的瞬间发动!

鸣人一直死死盯着鼬的动作,在看到写轮眼浮现的刹那,他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他立刻看到佐月的身形猛地一僵,脸上那悲伤和难以置信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紧接着,一种全新的、更加原始的情绪如同墨汁滴入清水般,迅速染满了她苍白的小脸——那是彻骨的恐惧。

她的瞳孔剧烈颤抖,在佐月的意识里,她正目睹着如同尸山血海般可怕的景象。

“佐月!”

鸣人毫不犹豫地将手用力按在佐月冰冷的肩膀上,另一只手迅速结出“未”印,将自己的查克拉注入佐月体内,强行冲击着那外来幻术的桎梏。

“解!”

伴随着鸣人的喝声,束缚着佐月精神的幻术枷锁应声碎裂!

“呃啊……啊啊啊!为什么?!!”

从幻术中挣脱出来的佐月,像是终于被扯断了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防线,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痛苦和绝望瞬间决堤。

她猛地用双手死死抱住自己的头,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地面上。

她终于理解了,残酷的,不容置疑的现状——这一切,真的是她唯一的姐姐所为……这是鼬希望佐月看到的现实。

鸣人看着只是崩溃大哭但并未像他知道的“原作”那样昏厥过去的佐月,心下稍安。看来鼬确实只是释放了一个相对普通的幻术,用以强行灌输残酷的现实,而非那个足以将精神彻底摧残七十二小时的瞳术。

而此刻的宇智波鼬,默然凝视着妹妹那盈满泪水,充满了痛苦与恐惧,却并未浮现出她所期望的那猩红色彩的双眸,心中微微一沉。

果然……仅仅依靠这种程度的刺激,还远远不够吗?

“只是…只是因为这种理由……就杀掉了妈妈和爸爸吗?!”

积压的悲伤与绝望终于被无边的愤怒所点燃,佐月嘶哑地哭喊着,猛地从地上站起身。

她死死地钉在宇智波鼬的脸上。那理由轻飘飘得令人发指,与眼前这片血海深仇形成了无比残酷的讽刺。